“赦叔,你什麽意思啊?”


    “我說你爹心疼你呢,正話反說,激將法,學過沒有?還真等著他揍你啊,完全沒點求生欲,一看就是缺少競爭。”賈赦邊說,抬手想拍賈敬的肩膀,豈料被人毫不猶豫的避開。


    看看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修長白皙,在陽光照耀下還能不要臉的自誇一句像上好的羊脂玉呢。就算不是,那也是青蔥水嫩的,完全跟不髒。賈敬也沒潔癖,他跟賈敬關係不錯的,跟著人屁股後頭長大的,還同、床、睡、過呢。


    賈赦愣愣的看著賈敬,“哥,你這樣子太……太令弟弟傷心了。”


    我也是求生欲特強烈了。


    這賈敬絕逼有問題!


    第4章 一勸賈敬


    這兩就是榮寧一賈日後的家主。


    一個蠢中抖些小機靈的堂弟,一個渾身是膽,就沒長腦的親兒子,這兩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臉了。


    起碼,不開口,看不出草包內涵來。


    想著,賈敬眼裏都帶著一股求死之氣來,以他一人之力,在這暗流湧動的政局中護住兩人,保全兩府,延續賈氏一族,簡直是要命。


    可偏偏這就是他的命!


    賈敬緩緩坐下,眼睛望著桌案上平攤著開的《陰騭文》,垂了垂眸。的確要多看看這些命數之言,否則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要打人的欲、望。


    “賈赦,去跪祠堂前,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原原本本道出今日來意。以及,”賈敬眼睫一抬,看了眼端坐的賈赦,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冷意—賈赦偏愛臭美,仿著破話本裏的什麽君子之風,偏愛折扇一把,慵慵懶懶的往椅子上依靠,活像沒筋骨的一團泥巴。絕不會像眼前,不用訓,就正襟危坐。


    於是,賈敬聲音不急不緩,卻似寒冰,字字透著冷意:“迴答如何口出出家之言?”


    書房的氛圍瞬間有些冷。


    賈珍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


    看著恍若猛獸捕食,望過來的銳利殺氣,賈赦感覺自己頭皮都酥、麻酥、麻的,嚇得有些慫了。但也就慫一息而已,等他喘口氣,便也毫無壓力了。


    這種氣質上的“碾壓”,他也算身經百戰了,上輩子抗過親爹軍棍,做鬼的時候敢在金主爸爸眼皮下逃學翹課畫表情包,早已皮實得很。


    而且也真得好氣哦。


    一對比,他真就是被養來玩的,這種裝逼的“無形眼神殺”都不教他。


    “哥,敬哥,你再看,弟弟我也依舊風姿錯約,美過潘安,賽過你。”賈赦挺直了脊背,卻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一開口又是直接點破了賈敬的疑慮:“我妻病亡不說,瑚兒離開,總得讓我長大些。當然,壓倒我最後一根稻草的便是先前發生的事情。”


    說來,賈赦嘴角帶著一分自嘲的苦笑來:“他們……他們呐,找我過去說,因為我還要守張氏的妻孝,便讓我住東院,老二住榮禧堂裏,理由也好說,住著孝敬太太。”


    賈敬聞言一驚,不動聲色的看著賈赦。他這個弟弟孝順都快算得上愚孝了,不過嬸娘先前雖有偏心,但也沒那麽愚蠢吧?可這種事情也好調查,賈赦不至於拿此來誆他。


    “什麽?”賈珍驚訝了,“叔祖母她又不住榮禧堂。自打叔祖父住梨香院養老,她不就搬到了榮慶堂裏?為何政二叔住榮禧堂是孝敬她?這理由也太蠢了吧?我看就是政二叔還想要爵位攛掇的呢,赦叔,你罵迴去。”


    賈赦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了一聲,看向賈珍眼裏帶著羨慕,還有諸多的傷感—他想到了多年後,便連賈珍也被權一詞磨平了棱角,替賈政籌辦著大觀園。


    賈珍被看得莫名,不由撓撓頭,下意識找爹,“爹,赦叔這笑得怪滲人的。”


    “我看你欠打。存周也是你叔叔,你身為晚輩,豈可如此肆意議論。且背後說人長短,非君子所為。”賈敬說著,感覺自己頭疼,連榮府一母同胞有齟齬都懶得思考,歎息自家事來。


    他剛好處於賈家想“武轉文”改換門楣的時期。故而,賈家花費了大力氣,且還有些政治因素影響,他的嶽家徐家是書香世家。而賈家呢,還算剛鍍金的泥腿子,為此,他求親時附加了一條—三十五無子方可納妾。


    婚後,徐氏生賈珍的時候難產,傷了身子。以至於他成婚近二十栽,膝下就賈珍這麽個兔崽子。且,這個兔崽子早產難產的,幼年身子骨弱,唯恐養不活,便各種嬌嬌養著,人非但得祖父母疼愛,便是隔房叔祖父也是護著寵。出門約架,還有個性情相投的叔叔帶著。


    總而言之,要不是還有他這個嚴父,賈珍能竄上天。


    一想,手好癢。


    對於“打”這個詞,賈珍還是怕的,緊緊抿著嘴,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哼”,以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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