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妾身前來是有要事稟告。最近許是春天走了,夏日來了連蟲子也多了些。某位妹妹啊,用後院的小花小草給您編了個帽子,綠油油的可好看了。”


    “噗!”


    “王爺,您莫氣壞了身子。”徐氏掏出手絹給大皇子擦拭,眼神帶著些無奈看了眼柏氏,“妹妹,這不是都還未查證的,你怎麽就跟爺說了。”


    “等查證了,沒準娃都有了呢。”柏氏振振有詞,“而且那般隱秘的,若不是這蟲鳴忽然多了起來,我都還未察覺。”


    大皇子死死按著自己額頭凸起的青筋,“跟你們說件事,前朝餘孽死灰複燃,徐氏,把安王府所有人都查一遍,尤其是老大身邊的丫鬟嬤嬤,知道嗎?”


    徐氏聞言整個人麵色都變了,帶著肅穆行禮,“是,臣妾領命。”


    “柏氏,一有不對,立馬斬草除根,除惡必盡。萬壽節,你貼身護著昭華。哪怕在宮裏,你也給我動手。”


    “昭華出了事,你們自己自盡吧。”


    第209章 萬壽節中


    看著說著便起身離開的大皇子,非但徐氏,便是柏氏也斂居行禮,發自肺腑的道出了遵命一詞。


    不過當看著雖然怒氣衝衝離開,卻還是很貼心的關上了房門,徐氏深深歎口氣,眼圈帶著些紅,“是我對不起爺。”


    昭華郡主,她的第一個孩子,當初眾人期盼了許久“皇長孫”是陰陽人。


    是太子跪在德嘉帝麵前整整一夜,才換來孩子生存的機會,也讓她,讓徐氏一家得以存活。畢竟,當時他們在宮裏,任何的風吹草動,更別提這般大事了,又豈能瞞得過父皇。


    後來,他們暗中查閱了所有典籍,也唯有佛教的故鄉天竺,堪堪流傳些有利的傳奇神話—雙、性人是神的化身。造、物主都是陰陽雌雄同體的。可這樣的來曆,在皇室裏卻又太誅心了。


    “姐姐……”


    “我沒事。”


    一字一頓緩緩說完這三個字,徐氏已斂住了先前那帶著傷痛的麵色,嘴角泛著一抹笑意,恍若三月春風吹拂大地,帶著些柔和:“本宮倒是要看看誰敢在安王府撒野,誰敢壞了爺的事。”


    且不提徐氏帶著人開始悄無聲息的查探,另一邊大皇子迴了自己書房換了套衣裳,打算進宮麵聖。


    住宮外就這點不好,得進宮。


    “王爺,屬下有事要稟。”


    “嗯,”看見前來的是自己的心腹,現如今的王府長吏柳君,大皇子帶著些謙和,揮揮手示意仆從下去,和善問了一句,“柳先生怎麽了,如此憂心忡忡的?”


    柳君視線飛快的在大皇子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在人腰間佩戴的香囊上掃了一眼,眼眸閃了閃,開始帶著些無奈說起了自己前來的要緊事:“這些日子,忠興侯爺又帶著公子出去看什麽戲曲,莫說萬一左了性情這話的話語,便是那賈家鐵檻寺走水,便是顯得有些不合乎禮了。”


    “珍兒就那麽個性子,他現在可封了個總導演,小半年都在為萬壽節忙呢。”大皇子笑著,“哪怕有再難的非議,可到底是天地君親師,他為自己職責負責可有錯?走水之事,不由順天府負責?這在其位謀其政。”


    “屬下舔著臉也算與其父算半個師兄弟,看著他長大的,但是他到底與公子不同。不光小公子,便是大公子都被帶著出去玩了。那瑞王世子卻是在義安縣為縣令了,如今也算小有政績,可大公子……”


    “柳先生,會玩也是門藝術。”像他就從來不會玩。


    大皇子笑著拍拍柳君的肩膀,“本王還要入宮麵聖。”


    “是。屬下恭送王爺。”


    目送著人離開,柳君的視線不受控製的掃過那香囊。香囊裏裝的是他們故土的神物,自然是無毒,甚至還有安眠的作用,可當與宮內現如今的桃花之氣混合,那便是催、情的良藥。


    眸光的冷意一閃而過,柳君眯著眼笑了笑。哪怕書房還有其他人,但是作為書生,仿寫卻是基本功。


    萬壽節就化作他們國王登基典禮最為合適。


    =======


    大皇子渾然未察,入宮稟告了皇陵走水的發現。


    “衝著魂魄,煉化陰兵?城隍確定了?”德嘉帝揉頭,“還能不能正常點了?”


    吐槽著,德嘉帝將賈赦撲棱迴來的消息跟人訴說了一下,“都趕緊自查自查,跟老二他們都說一聲。這蕞爾小國可是想著亂中取勝。”


    “守業更比創業難啊。”德嘉帝歎口氣,讓人退下。他現在誰都不想見,個個來討債的。


    “是,兒臣告退。”大皇子退出殿門,還沒琢磨著該如何聯係其他那些冤家兄弟,就見一群熊孩子浩浩蕩蕩過來了。


    這一群堪稱皇宮一霸,近一年所到之處,跟蝗蟲過境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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