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是與洪荒截然不同的景象,這一切都是以羅睺的審美來建造的,這裏沒有白天,隻有永無止境的黑夜。


    用羅睺的話來說,他是生長的混沌的,黑夜的光景是與混沌差的最少的。


    就算沒有白天,沒有日光,洪荒有的東西,他魔界一樣也不會少。


    不用殉道,不必身死,他一樣也可以創造一個不下去洪荒一樣的世界,魔界隻是他的實驗地而已。


    魔界邊界,敖興化作原型率先飛在前麵,身後的幾魔也使出各種手段,不甘心落在敖興身後。


    到了魔界腹地,鬆了一口氣的敖興幻成人身,用手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見敖興化作人形,沒有剛開始的慌張,幾魔對視一眼,落在地上。


    "該不會是遇到來奉命抓捕敖你的的龍族,才會逃的那麽快。"先落地的男魔心急口快的說道。


    身後幾魔的笑聲沒有刻意壓住,擺明著要嘲笑敖興。


    敖興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好不精彩,若說敖興最痛恨什麽,無疑是他叛出龍族這件事。


    實在是不宜與幾魔撕破臉,逃命這件事又是因為自己而起,敖興硬是朝幾魔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看著敖興臉上擠出那僵硬的笑,幾魔那憋屈的心才舒爽起來。


    要不是他們碰巧遇到化成原型逃命的敖興,他們幾個可能就交代在那裏了。


    要是知道敖興,平時一副虛偽的模樣,平時最是注重外表,讓他放棄形象,隻顧逃命的肯定是大事了。


    當他們幾個傻,惹出事不告訴他們,隻顧自己逃命,以為他們沒有爪子。


    明明是都把欲望寫在了臉上,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真是虛偽的要命。


    既然是魔,自然是要隨心所欲,想要的自然是要爭要奪。


    而不是要欲望控製住自己,成為欲望的奴隸,如同主上製造出來最低等的欲靈,沒有半分自我。


    在他們幾魔看來,敖興這種人沒有半分價值,真不知主上看中了他什麽。


    就算是主上看中了敖興,這事他們和敖興沒有完,敖興越生氣,他們就越高興。


    知道過一會又要到羅睺那裏去複命,幾魔絕對不會主動過來和自己商量,敖興還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湊到幾魔麵前。


    "我們還是想一想怎麽和主上交代嶺南之地的事吧。"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敖興好聲好氣的對著幾魔商量著。


    "你們可算是想起這件事了,"羅睺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聽到羅睺的聲音,幾人反射條件的跪了下去,身體瑟瑟發抖。


    "我有這麽可怕嗎?"羅睺笑吟吟的看著跪著不斷發抖的幾魔一龍,話裏雖然帶著笑,眸子裏卻一片森然。


    仿佛這問題他們答不好,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不敢,"高低不同的聲音響起,敖興和幾魔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見的就是羅睺現在粗壯的枝幹上,那張臉似笑非笑。


    知道在這麽下去,自己問不出什麽,羅睺單刀直入的說道:"我要你們收集的東西是怎麽迴事。


    像是應和羅睺的話,羅睺旁邊傳出嚶嚶的哭聲。


    隻見手掌大小的黑蓮委屈的蹭著羅睺的衣袖,那黑蓮有二十四片蓮瓣,其中的一瓣像是被人用力撕去一般參差不齊,顯得十分醜陋。


    羅睺右手五指不斷撫摸著那黑蓮殘缺的地方,感受到羅睺的安撫之意,小黑蓮的嚶嚶的哭聲更大了。


    "給吾的解釋呢?"羅睺不耐的看著這群辦事不利的手下。


    想到鴻鈞的幾人徒弟,個個在自己的領悟都是一把好手。


    再看看自己連徒弟都沒有,隻會有一群不靠譜的手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貨。


    左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是時候該給魔界補充新鮮得血液了,自己也該收一個靠譜的徒弟了。


    想到那個應該剛出生的小家夥,羅睺心裏總算平衡一點了。


    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準備先迴答的,咬了咬唇,麵容妖嬈的女魔心一橫開口道:"我們去的時候股能量早就被人提前吸收了,屬下無能沒有找到此人留下的痕跡,請主上責罰。"


    體態健碩的男魔緊跟著迴應:"姝嬈說的都是實話,萬萬不敢欺瞞主上。"


    知道自己也應該表一下態,敖興不等其他幾魔反應過來,說道:"就如這兩位所說,敖興也沒有發現多餘的問題。"


    "不過,敖興大人可能在龍鳳戰場遇到過熟人,要不然也不會化作原型立刻飛往魔界,我們幾人那邊可是查仔細了,不知敖興大人可是有什麽發現?"姝嬈明擺著要讓敖興把那件事說清楚。


    羅睺不善的看著敖興"真的是如同姝嬈所說。"


    羅睺的單獨注視讓敖興壓力倍增,勉強壓住顫動的聲音,"是敖興還是龍族的時候,曾與此人相似的人起過矛盾,敖興覺的這兩人之間有某種聯係這才急匆匆的迴到魔界,至於查看之事,敖興絕對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敖興認真迴答著羅睺的問題。


    "是嗎?此人是誰?"羅睺對人這個頗有興致。


    羅睺知道以這幾魔一龍的修為也查不到什麽,想到自己重生前的老朋友人生軌跡也沒有什麽變化,當然,除了他特意‘關照’過的鴻鈞。


    要不以上一世的走向,鴻鈞第一次講道之後應該成為地位尊崇的道祖,而不是現在這樣空有名號,而大多數人不承認的道祖。


    給了鴻鈞使了這個絆子,羅睺很是滿意。


    雖說用不到多長時間鴻鈞的名聲就會迴來,但事情已經發生,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嶺南之地,龍鳳戰場上的能量,羅睺隻當自己重生所帶來的影響,戰場上的能量消失是天道的手筆,畢竟天道老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


    至於那怒氣不過是看到自己的黑蓮少了一片的遷怒罷了。


    怒氣發了出來,羅睺整個人也好了不少。


    至於黑蓮上的殘缺,等他去洪荒一趟,找些靈寶給它補補就是了,反正這都是天道和鴻鈞的錯。


    如果天道知道羅睺的想法,肯定會吐一口血,它和他的選中者都沒融合好,那有那麽多的心思,何況它龍鳳兩族還沒處理好。


    至於鴻鈞嗎,這兩人有什麽問題都會給對方記上一筆,也不差這筆賬了。


    "主上可不可以?"敖興看著兩邊的魔,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這不是一個多大的問題,這敖興以後還有大用處。羅睺想了想同意了,做了個手勢,示意所有魔離開。


    每個魔給了敖興一個眼刀,乖乖的離去了。


    "是與鴻鈞長的一樣的人。"所有魔離開之後,敖興老老實實的迴答著羅睺的問題。


    "是誰?"怕自己沒有聽清的羅睺在問了一遍。


    "此人是與道祖鴻鈞長的一樣,也就是洪荒中的道祖?"敖興臉上有難得的羞愧。


    "長的一模一樣嗎?"羅睺從嘴裏細細咀嚼這幾個字。


    作為一個眼光見識極高的混沌魔神,還是重生過的,羅睺知道那就是鴻鈞,或者說是鴻鈞的一部分。


    如此說來鴻鈞這是成功的斬掉善屍了。


    就算是給鴻鈞使了小絆子,他的進步也是這麽大,應該說不愧是他宿命的對手。


    羅睺對鴻鈞從心裏讚歎著,頭麵上不顯。


    上一世見鴻鈞的時候,已經是合完三屍的鴻鈞,他一直想知道鴻鈞的善惡屍是什麽樣的。


    索性下邊有一個見過的,羅睺直接問道:"不知你見過的這人是什麽樣的?"


    見羅睺對這人有興趣,敖興不敢有所隱瞞,倒豆子是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此人的氣質與道祖天差地別,如果說道祖是高嶺之花讓人不敢褻瀆,此人就是纖弱的白蓮,隻想叫人好好嗬護。"


    見羅睺灼灼的目光還是看在自己身上,敖興想了一想接著說道:"我與此人短暫的接觸到,感覺此人極為幹淨善良。"


    聽到敖興這樣說,羅睺原本要出魔界的心更加蠢蠢欲動。


    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該敲打,看著在自己麵前努力表現乖順的敖興,羅睺從樹下跳了下來。


    伸出腳抬起敖興的下巴"把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我能救你的命,也能取你的命,最好不要有其他過分的小心思。"


    不理會敖興的反應,羅睺直接離開魔界。


    原始目光平靜的看著遠處的昆侖山,眸子裏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片刻,原始離開此地,拿出法寶向嶺南之地的方向飛去。


    他必須去看看,就算是那人看出自己身上的問題,他也沒有辦法對他產生惡意。


    尤其是麵對那人的時候,仿佛他有一種包容感,你和他是你無理取鬧一般。


    搖搖頭,原始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產生怎麽大的好感度,這是除了老子和通天以外的第三人。


    剛離開有能想起這兩人,原始的唇角微勾。


    真不知道,迴去的時候這兩個人有什麽反應。


    原始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嶺南之地。


    整個嶺南之地大風吹過都帶著血腥的氣息,隻有極少數的龍鳳兩族駐紮在這裏。


    "這不是三清中的玉清嗎?"羅睺看著原始一臉驚訝。


    腦海裏沉寂已久的係統醒了過了直接說道:"快跑。"身體比大腦做出反應,原始接連丟出各種法寶,企圖能拖延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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