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話原隻是感歎的意思,卻還是讓在場的某些人心中產生了漣漪。


    王熙鳳:“再有福氣能大的過您嗎?這瑾弟弟再厲害,那也是老太太的孫子不是?”


    探春:“就是,就是呢!”


    王熙鳳與探春一唱一和,總算是將賈史氏哄的開心了!


    眾人又圍著賈史氏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四散迴到了各自的院落。


    因著前些時候避著寶玉的糾纏,黛玉這段時間便一直沒怎麽出門,原先答應惜春賞畫的事兒也是擱置了下來。


    這次寶玉不在,離開時兩人便聚在了一處。


    惜春挽著黛玉的臂彎,兩人正沿著迴廊往黛玉的小院走,黛玉見惜春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有心想要逗她幾句,卻聽見惜春幽幽的長歎道:“我有時其實也是挺羨慕三姐姐的,雖說是庶出,但是二太太心善,自小就帶到身邊養著,她幾個哥哥待她都好,倒是比嫡出的也是不差的!”


    黛玉聽她話中意思,便知道惜春許是因剛才探春那樣子聯想到她自己身上了。


    惜春性子冷淡,但黛玉知她不過是以冷漠來包裹住自己的心,她明明有父兄在,卻被寄居在西府,想來一路過來必是得了很多奚落的話。


    黛玉原想安慰她幾句,隻是設身處地一想,若是她如惜春一般,怕是比惜春更不堪吧!她從前的性子是個愛哭的,見到花兒草兒衰敗都要傷懷個許久。還是林如海後來發現她這問題,把她叫過來好生談了許久,她才迴轉了來。


    如今的她有父母有兄弟,父親又是朝中的大員,家中雖比不上賈府的繁華,但也是書香門第的世家,比起一般的閨閣姑娘,她的父母對她甚是寬容,林如海更是從小就將她充當男兒教養,她又有什麽不滿足的。


    比起惜春,她的日子已經好的太多。


    見惜春神色哀戚,黛玉心下不忍道:“三丫頭的哥哥不也是你的哥哥嘛,別的不說,你那位三哥哥每次有好東西,哪裏少了你的!你喜作畫,他便巴巴的請了城裏的女夫子來教你,你有什麽比不上三丫頭的,如今做出這幅樣子來,可是羞人得緊!”


    惜春聽見黛玉這玩笑話,倒是將先前的那點哀戚全拋了個幹淨,她上前就要鬧黛玉:“叫你笑話我,叫你笑話我,我三哥哥當然是極好的,隻是~三哥哥如何,黛玉姐姐怎會如此清楚,莫非······”


    見惜春眼神狹促,黛玉反倒是羞紅了臉,她故作鎮定問道:“你可是去不去我院子裏了,再在這兒待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我可是你管你了!”


    撂下這句話,黛玉急衝衝的就往自己的院子去。


    惜春見黛玉神色,捂嘴輕笑:“那畫可是青蓮居士的真跡,我哪裏說自己不去了,看你惱的······”


    兩個小姑娘吵吵鬧鬧的聲音一步步遠去。


    另一邊,迴到院子的薛夫人和寶釵也在進行一段談話。


    原是寶釵聽說賈瑾考了縣案首後便一直有些神思恍惚,雖說在賈史氏院裏她還是那副舉止嫻雅笑容迎人的模樣,但知女莫若母,薛夫人還是看出了女兒神色間的不對勁。


    想到賈瑾,薛夫人便有些試探道:“你說那瑾兒也是本事,小小年紀竟然強過那許多年歲比他還大的,這以後的出息啊怕是少不得了!”


    薛夫人似有所歎,眼神卻不錯眼的看著寶釵的神色。


    寶釵聽罷,先是微微怔楞,然後才點點頭。


    “瑾兒自是好的,老太太和姨媽以後也是有福了!”


    薛夫人摸摸寶釵的鬢角,笑著說道:“我兒也是個大有福氣,你可別忘了你出生時你父親可是帶你去大師那裏測算過的,大師說你可是貴命,以後注定是要入了那公侯王爵世家的。”


    寶釵想說這些並不算數,卻聽薛夫人又說道:“你可知你自小吃的冷香丸可是出自何處?”


    寶釵不解道:“這冷香丸可治我的熱症,每每發作時,服上一顆,效果自是極好的,倒是不知這丸子還有什麽神奇之處不成?”


    薛夫人見寶釵迷惑不解的樣子,解釋道:“你小時熱症發作,每迴都咳嗽的厲害,直到來了一位禿頭的和尚,說自己有一海外仙方,服之見效。隻是這配法卻是難得,需采集春、夏、秋、冬四季的白花之蕊,又要集當年的雨水、白露、霜降、小雪四時的雨、露、霜、雪,並輔之白糖、蜂蜜方可製成。”


    “你父親將信將疑,隻是那時已經尋遍了名醫,皆是無果!於是便找人按著方子給你配了,不想我兒竟是好了,等後來你每次發作,隻吃下便能好!”


    寶釵不想她平日吃的丸子竟是這般配製繁瑣,又聽薛夫人說起已逝的薛父,眼角便有些濕意,挨著薛夫人靠到她懷中:“我竟不想這東西如此珍貴,累的父親母親為我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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