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小意討好,又說了幾句挑逗的話,引得王熙鳳嬌笑連連,這才作罷!


    王熙鳳笑完,這才對賈璉道:“我如今有了身孕,府中事務便要放上一放,隻是把這管家的活兒交給你那繼母,我卻是不願的,她那人太過小家子氣了!怕是老太太那兒也是不肯的!”


    賈璉點點頭,他見王熙鳳臉色平靜,便知她心中已有了成算。


    王熙鳳繼續道:“珠大嫂子早年在家裏也是幫她母親理過事兒的,隻是她性子嫻靜,在家裏那群牛鬼蛇神麵前,怕是放不開手腳!”


    “不妨這次多叫上一些人,如今二姐兒也大了,她可是你親妹妹,雖說是個庶出,養好了也是一份助力!隻是二姐兒這脾性還需再養養,便叫三姐兒與她一起,三姐兒潑辣,有點我當年未出閣時的風姿,這大戶人家的姑娘小姐七八歲學這些管家的事兒也是應當,她們若是有不能處置了的事情,再有我出麵,你說這辦法可好?若不是惜春是東府的小姐,我還真想叫她們一起!”


    王熙鳳剛有孕,便能將手中的權柄悉數放下,可見她真的是極重視這一胎的!


    王熙鳳這邊安排好,賈璉卻是皺起了眉,他原答應了賈瑾,這次院試是要陪他同去的,如今倒是有些為難!


    賈瑾當然不會做出分離人家夫妻骨肉的事兒,隻是讓他一個人去金陵,家中長輩也是不肯的。


    原想著從旁支裏選個可靠的過去,沒想到倒是賈珠先提出要陪賈瑾去金陵。


    這賈珠自賈瑾三歲那年重病痊愈後,身子就日益好轉,雖說身子骨看著孱弱了些,倒是也一直沒病沒災的!


    賈珠許是經曆了生死,於諸事上也看淡了許多,賈家那點子紛擾半點沒影響到他,他跟李紈不爭不搶,反倒是整個賈家最舒心的人。


    這次能夠主動請纓,也是因為金陵那兒的白鶴書院十分有名,聽說書院的山長是他老丈人的故交好友,他便起了去觀摩一二的心思。


    既有了賈珠作陪,兩人去金陵的日程很快便安排了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曆,賈瑾這次的行程比上次來的更加安逸。


    兩人在金陵的宅邸修整了幾日後,賈珠便提出要去白鶴書院看看。


    賈瑾自是一起陪同。


    將手中的拜貼遞給門房,沒一會兒兩人便被引進了一個清雅的院落中,庭院中的石桌上有兩人正在執棋對壘。


    老者鶴發白須,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顯見是個十分嚴肅古板的人,此時他手執黑子,眉頭卻是緊緊鎖在一起。


    賈瑾瞄了一眼眼前的棋局,棋盤上黑子已被白子呈包圍之勢,看似已無突圍的可能,隻是老者似是不死心,仍舊想要嚐試尋找出路。


    “下這兒!”賈瑾實在沒忍住,開口道。


    老者順著賈瑾的手一看,卻是突然豁然開朗了一般,他將手中的黑子落到棋盤上,指著對麵人大笑道:“方昭為,老夫總算贏了你一會!”


    他對麵的人撩了撩衣袍站起身,轉身似有些無奈道:“小子,你可知觀棋不語真君子!”


    等他轉身,賈瑾才看清這人。


    這人竟是早前監考縣試府試的主考官——方昭為,方知府。


    賈瑾又偷偷瞄了瞄棋盤上的戰況,這才見原先黑子的頹勢已經盡散,反倒是對白子進行反剿,步步緊逼,白子敗局已定。


    老者和方知府領著兩人進了房間,賈珠便從懷中將李祭酒寫的書信交予老者。


    老者看過信後對著賈珠好一番打量,又問了他好些問題,這才拉著他說起話來。


    而一旁的賈瑾則有些無聊起來。


    他聽賈珠向老者請教的都是些開設私塾的事項,便知他這大哥動了些教書育人的心思,看來賈珠在國子監做教諭的兩年,也是學到了挺多。


    賈珠性子溫潤敦實且有耐心,看他當日肯教三歲的他讀書就可知曉!


    如今他帶出來的賈蘭比之賈珠天分更高,於讀書一事上怕是比賈住都要更厲害幾分!


    賈珠的將來有了目標,賈瑾亦是真心實意為他開心!


    方昭為已觀察了賈瑾許久。


    去歲府試後,他便想見見這個少年,可惜賈瑾府試結束後便迫不及待的迴了京都,讓想與賈瑾結交一番的方知府很是可惜。


    如今見少年信手拈來的就解決了他這一盤必勝的棋局,心中對賈瑾的好奇就更大!


    四皇子極力推崇的少年究竟有什麽本事?


    他是四皇子的人,當然知四皇子最近過得是什麽日子?他這人性子裏有些反骨,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出暗指元嘉帝為帝不仁的考題。


    以他看來,如今四皇子簡直就是民心所向的大統繼承人,元嘉帝如今身子微恙,便是他可以大肆攬權的時候,也不知為何四皇子又選擇了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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