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之後,三甲之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郎授翰林院編修,其餘人等就還需要經過考核,才能成為庶吉士真正的入朝為官。


    對於天底下人來說,翰林院是再清貴不過的地方,別的不說,光是非翰林不入內閣這點,就足以讓大部分讀書人心聲向往。


    在正式入職翰林院之前,賈瑾倒是難得得了幾日空閑的假期,這日他正待在家中,便見賈璉一臉憤憤的向他這裏走來。


    賈瑾見他麵帶怒意,有心想要緩解,於是便裝作玩笑道:“璉二哥這是遇上什麽事了,怎麽這副模樣,莫不是跟二嫂子起什麽口角,如今被趕出來了?”


    賈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送過來的茶水咕嚕嚕灌了一大口,這才迴道:“去,去,去,有你這樣說你哥哥的嗎?我跟你二嫂子好著呢!”


    見賈瑾一臉調侃的笑意,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唉!說來說起還不是我那父親和繼母,前日我與父親說起二妹妹的親事,他竟然說二妹妹的親事他早就相看好了!”


    說到這裏,賈璉的語調有些上揚道:“我一問這才知道,前日我那繼母正巧也與他說起迎春的婚事,說是給她相看了一戶好人家,我問了父親才知道那人竟是諢名作那中山狼的孫紹祖。”


    賈瑾聽見,麵上就是一寒,沒想到如今改變了那麽多,竟還是讓迎春碰上了孫紹祖這個混人。


    “那孫紹祖是什麽人,雖說孫家跟我們家也算的上是舊交,但我還真看不上他那人,都快三十而立的年紀了,還在兵部候缺,聽說又是一味好色,好賭酗酒的性子,這樣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就不去打聽打聽,竟是要把二妹妹配給那樣的人?”


    賈璉一臉不屑,便是賈瑾麵上都帶了一分怒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雖說我是上心了,但最終要做決定的還是我父親,隻是看他那樣子,也不知道我那繼母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如今竟是一股腦兒的就要把二妹往那火坑裏推!”


    賈璉語氣裏帶了一絲無奈。


    賈瑾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平日裏也沒見大伯對二姐姐上心幾分,估計怕是大伯母那兒與伯父說了什麽,你也知道伯父那人,若是沒些好處,他哪裏會那麽幹脆的應下,不過伯父許是受了什麽蒙騙了說不準,璉二哥不妨去查探一番。至於那孫紹祖不過就是一個混人,自是有人來收拾他的,璉二哥盡管放心!”


    賈瑾言語中肯,也沒有刻意偏頗,倒不是說他特意為賈赦說好話,而是那麽多年過去,他也算看出來了,賈赦就是個隻會在家裏窩裏橫的,他隻管自個兒在他那一畝三分地裏囂張跋扈,到了外麵便沒了氣勢。


    且他手頭不缺銀子,對迎春雖說不是太過上心,但是也遠沒有到如前世一般五千兩銀子將迎春給“賣”了的地步。


    賈赦房裏的消息倒是並不難查,沒過一天賈璉就查了個詳細。


    這事說起來跟賈赦倒是還真無甚相關,隻不過他一時貪財卻也是真。


    原來自賈瑾中了會元的消息傳出後,便有許多人明裏暗裏的盯上了賈家,如今賈家看著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自是有許多人動了心思。


    這孫家的孫紹祖便是這其中之一。


    孫紹祖生的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孫家也是家資頗豐,奈何孫紹祖這人卻沒什麽本事,在兵部候缺了幾年一直就沒輪到什麽好位置,久而久之,這心思不免就開始往那歪路上偏了!


    正巧,賈瑾高中會元的消息在他們這些人家中傳了開,孫紹祖一下便想到了依附賈家這一途徑,想到如今宮中越發受寵的賢妃娘娘,孫紹祖立時就安排人打聽了起來。


    這不一打聽便打聽到了如今正適齡待要相看親事的迎春身上。


    那孫紹祖有些小聰明,知道以他這條件便是迎春是個庶女,他怕也是配不上的,隻是他讓人打聽的清楚,知道賈赦與邢夫人是什麽脾性,便將主意打到了這兩個人身上。


    他許了點好處給邢大舅,讓他去與邢夫人說道,又許諾若是邢夫人替他辦好了這事,就許她兩千兩的銀子當做酬謝。


    至於賈赦,他不過是送了一套珍貴的古玩字畫,又有邢夫人在一旁不時說上幾句好話,賈赦稀裏糊塗的竟是滿口應了下來。


    等聽完賈璉的表述,賈瑾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他這位伯父在這事上未免真的不夠上心了些,也難怪賈璉會如此氣急敗壞的來找他。


    “你說說這都是個什麽事啊?父親雖說如今已經有些後悔,東西也已經退了迴去,但消息已然傳迴了孫家,聽說那孫紹祖不日便要遣了媒婆過來提親了!瑾弟,你倒是快想個折兒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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