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溫夏是被鬧鍾給吵醒的,伸手拿過放在床頭的鬧鍾關掉聲音看著時間,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掀開被子起身往洗盥室去洗漱著,網球部都有早訓,他要早點去網球部訓練才行。


    洗漱好後下樓準備著早餐和中午的午餐,不然中午他可能就會去食堂吃了,比起自己做的中國菜和食堂的拉麵什麽,溫夏覺得還是自己做的更比較合他口味一些。


    阿喵是被一陣飯菜的香味給喚醒的,起身跳到椅子上抖了抖身子又才踩著墊子來迴踩了踩才往樓下走去。


    站在樓梯上輕輕嗅著著廚房裏飄來的味道,阿喵快速地跳下來一個箭步衝到餐桌上看著率先放在桌上的保溫飯盒,圍著飯盒打著轉然後透過廚台叫著溫夏,“阿夏,午飯別忘了帶上我的小魚幹,我要和你一起去學校。”


    “知道了,麻辣味的小魚幹。”溫夏正打著果汁,清洗著杯子,她的魚幹早就準備好了,少了誰也不會少了阿喵的。


    聽到溫夏有準備她的魚幹,阿喵才放心下來,坐在桌上等著他出來,看著桌上的麵包,癟癟嘴,還是等中午的時候再吃吧,她的寄宿體是隻貓,所以害的她對魚沒有什麽抵抗力,而且阿夏的廚藝太好了,每次做的小魚幹脆脆辣辣的,特別好吃。


    打好果汁裝杯後溫夏才吃著早餐,囑托阿喵將他的網球包和書包帶下來,他去收拾著碗筷又去換著校服,等他出來後阿喵已經自覺地鑽進包裏露出一顆毛茸茸的頭在外麵。


    “我們出發了。”溫夏看著她檢查著拉鏈確保不會悶著她才背上包拿著網球包和放著午餐的紙袋出發。


    他們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等他到學校的時候先習慣去教室放書包,看著教室裏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溫夏朝他們打著招唿,便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看著自己的後桌已經到了。


    “日安,一裏桑。”溫夏看著綁著馬尾臉色緋紅目光躲閃的後桌,友善地打著招唿。


    話音剛落就看著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緊接著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下蹭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跳到到遠處看著他,臉色有些不同尋常的蒼白,似乎很害怕他,溫夏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有些凝固,他有那麽可怕嗎?


    “抱歉,嚇到你了。”溫夏看著女孩子緊咬著下唇,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似乎不是很好,該不會真的是被他嚇到了吧,溫夏抿了抿唇,不動聲色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的雖然不如幸村那麽好看但也不差啊,況且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跟這個後桌也是第一次見。


    溫夏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哪裏讓少女感到害怕的,他行為也沒有過激,難道日本人不喜歡早上打招唿。


    “不……不不是溫……溫君的的錯,是……是我,是我的原因。”一裏看著少年眼裏的關懷和擔憂,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覺得自己如同缺氧不能唿吸一樣,磕磕巴巴地說著,聲音細微,若不是溫夏聽力向來不錯恐怕也聽不清少女到底說的什麽。


    “她好像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似乎很怕陌生人。”阿喵從背後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少女越發緊張的樣子悄咪咪地說道。


    社交恐懼症?溫夏默了默,難怪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再次看著她,歉意地說到,“一裏桑不用自責,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注意的,網球部的早訓要開始我先走了,一裏桑還是趴在桌上休息一會,最好是喝點熱水放鬆一下。”


    溫夏看著她臉色,還是打算趁早走,不然他怕少女因為他的舉動更加難受,將書取出來後朝她點點頭便再次背著包離開教室往網球部走。


    目送著溫夏離開,一裏緊繃的神經像是突然崩掉了一下癱軟著身子蹲在地上,有些難過,她是不是嚇到溫君了,從頭到尾溫君都在道歉,眼底也沒有厭惡,似乎一切是他的原因還勸她好好休息,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沒有因為她恐懼接觸而生氣的人。


    溫夏往網球部走一路跟阿喵交流著訓練的事,一時也忽略了剛才的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不知道她有輕微的社交症。


    進了網球部看著其他人還沒有來溫夏自覺換好衣服拿著拍先一步進行著揮拍練習,與其等著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到來他還是多練習幾次早些找迴當初在隊裏比賽的那麽酣暢淋漓的感覺,那樣打網球才有意思。


    等幸村和柳來的時候還沒有到他們二年級的訓練場地就聽到揮拍的破空聲,兩人一怔,居然有人比他們早來,會是誰?


    弦一郎是不可能了,作為風紀委員長早上的時間可不多,仁王和柳生?要是他們倆他們早就聽到仁王的聲音了,丸井和胡狼也不像,至於赤也是更不可能了,那家夥不遲到踩著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進場就看著穿著非正選訓練服的溫夏認真揮著拍,一拉一揮都做的格外認真,兩人就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他,觀察著他的動作和狀態,看了一會幸村收起嘴角的溫笑,問著身旁的柳,“覺得怎麽樣?”


    柳攤開筆記本看著昨天他記錄的溫夏數據又看著沉浸揮拍不自覺的溫夏,略微提了提嘴角,“昨天他表現出來的數據和今天的又所有不同,關於他之前打網球的資料我有限,看他不滿意的表情似乎在嚐試抓住之前球感最滿意時候的狀態,他找迴這種狀態後他的實力恐怕又不一樣。”


    “所以?”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把他也納入比賽中,他的進步不同於我們,難道你沒發現除了昨天半截擊外他的球都很紮實,也很基礎,但就是這種基礎的球卻隱約覺得他的網球不一般。”柳瞥了一眼幸村,他想說的也是幸村想做的吧。


    “那就將給你了。”幸村看著柳笑著說道,昨天他跟溫夏說過,今天柳的安排應該所有調整吧,不過他們隊伍裏多一個人後多少都有些不一樣吧,幸村看著溫夏,深紫色的眼裏有些期待。


    練習了一會溫夏停了下來,他現在感覺是有了但還是不夠,他清楚他自己的不足在哪裏,之前沈教練跟他說過,他一直按照他的訓練方法提升著不足,不過總感覺似乎還是差了點什麽。


    準備叫著阿喵趁著沒人幫他看看,畢竟阿喵的眼光比他毒辣,看問題一針見血,比他盲目地改善好太多,一轉身就看著幸村和柳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朝他笑了笑。


    溫夏目光一凝,咽了咽喉,他們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一聲不響就出現很嚇人的,在心裏默默吐槽著,還是朝他們點點頭,溫聲打著招唿,“部長,柳君,日安。”


    “溫夏來的很早呢。”幸村看著溫夏淡定的表情,柔和地說道,有些可惜看不到他驚訝的樣子。


    “沒有,我也是剛到而已。”看著幸村笑得十分柔和,溫夏打起十二分精神行對著,跟幸村第一次見麵就知道幸村遠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所以為了避免被他盯上,他可是一點也不敢鬆懈,赤也的教訓他可是有所領悟。


    看著溫夏依舊秉承著話留三分退路,幸村聞言也是笑了笑,溫夏比他想象中還不一樣,不過相處起來感覺也不錯。


    緊接著陸陸續續其他人也來了,看著幸村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嘴角噙著暖笑,似乎在等誰,幾人見怪不怪,恐怕又是等小海帶吧,各自去換著衣服拿著拍自覺地拉拍練習著。


    還真是幸村想的那樣,赤也依舊是被弦一郎拽著來,看著真田黑著臉,赤也一幅可憐樣子,幸村擺擺手,“去換衣服。”


    真田看著幸村就這麽放過赤也,忍不住叫著他,幸村居然就這麽讓他去換衣服了,赤也掙脫點真田的手往更衣室走,真田黑著臉打算叫住他,幸村放過他可他還沒有,這次又是他最後一個進校門,簡直太鬆懈了!


    幸村朝真田搖搖頭,他可沒說會放過赤也呢,今天有的是機會好好關照他,下午的比賽他記得赤也跟是他打,留下下午教訓他也不遲,先讓他開心一會。


    赤也小心翼翼看著部長和副部長怒目圓睜的樣子,覺得有些不真實,部長居然沒有為難他,還讓他去換衣服,對他也太好了吧,而且副部長居然也沒叫住他,赤也有些難以置信,搖搖頭還是聽著幸村的話換好衣服,殊不知下午比賽讓他恨不得收迴早上的話,部長哪裏是對他好,是喜歡秋後算賬的吧。


    等真田出來後幸村又跟真田說了幾句才去監督著所有人的訓練,阿喵躲在溫夏的包裏聽著外麵的動靜,剛剛她好像又聽見海帶的聲音,不停念叨著部長太好了,居然放過他了,阿喵忍不住笑了笑,這切原還真是單純的可怕,幸村會放過他?恐怕幸村挖著坑正等他自己往下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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