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車站溫夏等著人,懷裏還抱著眯著眼睛一臉愜意的阿喵,抬手時不時摸著光滑柔軟的頭,舒服的觸感險些讓她就這麽躺在他懷裏睡著,滿意的咕咕聲隱沒在人群中。


    聽著鳴笛聲音,原本還算稀落的擁擠通道瞬間被一大波上班族的人占據了。


    溫夏小心避開擁擠的人群,護著阿喵抬頭望了一圈來來往往的人,沒有發現熟悉的麵孔,低頭繼續撥弄著她。


    今天冰帝有比賽,幸村讓他和柳一起去看看其他網球部的比賽,說是讓他去看看其他學校的比賽順便認識一下他們的正選說不定以後會碰見。


    估計看比賽是真的,想撮合他跟網球部裏其他人相處也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也還是想獲取其他網球部最近的新情報,這才是他的目的吧,溫夏歎著氣想著。


    而且柳作為立海大活的移動圖書館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並且以往去看比賽收集其他網球部情報的事通常都是柳和真田去的,這一次卻成了他,很難不讓他這麽想。


    別問他是怎麽清楚之前是柳和真田一同去的,問就是赤也親身體會過的教訓,周末不抓他補習就是去看比賽了,沒有第三個多餘選擇。


    其實,幸村不知道的是他來立海大之前有看過他們立海大的比賽,那還是上一屆的全國大賽。


    少年們鋒芒畢露的樣子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次比賽給他的印象十分深刻,那也是他第一次跟沈教練來日本,隻是沒想到幾個月後他又重新來到了日本並且和他們成為了隊友。


    “抱歉,讓你久等了。”溫夏恍惚著想著,身後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抱著阿喵迴頭就看見柳匆忙的樣子,從口袋拿出紙巾遞給他,說道:“不用這麽著急,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鍾。”


    “謝謝。”柳接過溫夏遞過去的紙巾習慣性道著一句謝意,擦著薄汗,目光落在了他懷裏的貓身上,微愕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又便移開了。


    “赤也那邊沒問題吧?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我家的另一個成員,阿喵。”溫夏看著柳愣了幾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著懷裏安安靜靜的阿喵,朝他笑了笑解釋著,輕輕握著阿喵的爪子朝他揮了揮手。


    阿喵抬頭看著柳生,茶色的瞳眸轉動著,順著溫夏的手朝柳招招手喵喵的叫著,聲音綿軟,活像一隻招財貓。


    看著溫夏幼稚的一麵再看著溫順的黑貓,柳忍不住勾了勾唇,說道,“貓看起來很乖,赤也那邊有真田和幸村在不用擔心。”


    溫夏點點頭,有幸村在看樣子赤也想要避開補課的幾率又降低了不少呢,虧他昨天得知柳要跟他一起去東京看其他網球部比賽少了一個人監督時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邊了,現在倒好,真田和幸村都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兩人背著包上了新幹線,柳坐在溫夏身邊看著他懷裏的阿喵,目光落在了溫夏身上,看著他戲弄著阿喵,半麵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唇角帶笑,眼眸微彎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他平時雖然也是一幅溫柔的模樣,嘴邊也掛著笑意,可都是一些禮貌性的笑容,很少時候見到他有眼底都帶著暖意的時候。


    “你們之前應該學校看見過了阿喵吧。”溫夏狠狠地揉了揉阿喵頭,對著柳問道,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說著事實。


    部活的時候他都是將阿喵放在包裏,有幾次在更衣室裏都被赤也聽見有貓在叫,當時赤也的確很好奇不過看到他在的時候,臉上的好奇又消失了不少,仿佛像是知道為什麽有貓的聲音了。


    柳點點頭,他們的確見過他腿上的貓,而且不止是一次了,第一次看見它是在天台的時候後來就是在網球部樹上,社辦桌上和筆記本上也曾出現過梅花印和貓毛。


    雖然說沒有明確規定學校不能帶寵物,尤其是貓狗之類的動物,看見歸看見,也沒有人會因為桌上以及聽見幾聲貓叫聲而去舉報的。


    看著阿喵異常乖巧的樣子,柳忍住拿出筆記本記上一筆的衝動,問道:“這隻貓是你從中國帶來的嗎?”


    溫夏笑著嗯了一聲,當初第一次見到阿喵的時候他還沒有來日本,姑且也算是。


    “我們今天去看冰帝和六角國中的比賽是擔心他們會和我們在全國大賽上遇見嗎?”溫夏扒拉著阿喵的爪子,裝作沒聽見她的抗議聲,果斷地講話題引到比賽上。


    “也不算是,縣大賽之後才會是關東大賽,抽簽後遇見冰帝的可能性不高,不過很難說決賽不會遇見他們。”就比如他們上次關東大賽一躍而起,決賽上打敗了青學跟他們爭奪第一,隻要有他們有這個可能就不能輕視,青學的教訓也是給他們立海大的警鍾。


    溫夏看著他微眯著眼睛,臉上一片凝重,也就知道他在想比賽的事情,沒有打擾著他。


    等他們到了比賽場地,看著外麵穿著各色校服的人望著電子屏上的比賽順序神色激動地討論著,兩個人朝著人流最少的地方擠著,現在還沒有到比賽時間,場館外停滯的人還不算很多,不過他們還是排了十多鍾的隊後四人才成功進去了。


    “先找個位置吧。”柳看著場內座位劃分的區域每個地方都有人說道,目光掃了一圈前麵一身灰白色訓練服的人,眉頭一皺,冰帝來的真早。


    再望去,眼熟的網球部似乎都來了人,縣大賽雖然不如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那麽重要,不過也不能忽略,沒有比賽的學校也被安排有座位。


    溫夏也看見了比賽區的冰帝的正選們,跟著柳繞過前場的比賽學校的位置選了一個視野絕佳的位置坐了下來,四處看著周圍的人,柳則是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和筆準備著,目光不停追逐著其他學校的人,觀察著每個網球部出現的概率,唇瓣微勾,靜靜地收集著數據。


    阿喵小心翼翼從包裏探出頭看著擁擠的比賽場地,深色的眼眸不停東看西看的,似乎很是好奇外麵的情況。


    看著觀眾席上的橫幅,溫夏數了數冰帝後援團的人數,男女對半,數量還不少,在看著對麵六角國中,突然覺得有些冷清了。


    “右前方眼角帶著淚痣的人是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他身邊帶著眼鏡的人是忍足侑士,也是冰帝出了名的天才。”柳看著溫夏望著冰帝正選,溫聲給他介紹著,總歸他們也有遇上了一天,早點認識也不是什麽壞事。


    反倒是溫夏作為他們立海大的正選,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地區選拔賽跟他們交過手的人知道溫夏外,就很少有人知道溫夏了,最多也就清楚他們立海大正選多了一個新人,至於是誰、實力怎麽樣也不清楚。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來打探過,多數被他和幸村還有真田給擋了迴去,比如乾,聽說地區選拔賽後他們網球部新加入了人,曾發消息問過他幾次,想從他這裏得到溫夏的信息,最後當然還是無功而返。


    對於溫夏,他和幸村都是采取暫時保密的措施,溫夏的實力他們網球部目前是最為清楚的,外界也都知道他們新加入了一位正選,至於其他的還了解的很少,其中也不乏是他們為了降低其他網球部的戒備。


    溫夏點點頭默默地將人記下來,能被柳這麽提醒的人實力通常都不差,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下麵有請雙方雙打比賽選手進場!”


    溫夏看著冰帝他們派出的是日向嶽人和日吉若又看著六角國中那邊,他們的對手是六角國中的木更津亮和天根光,這兩人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從幸村給的資料裏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他們打球風格和冰帝的雙打是完全不一樣的,從他們拿拍的習慣就能看的出來。


    沈教練曾經說過,要知道一個人球風和實力怎麽樣不需要他上場也能了解,從其他方麵就可以知道,比如他們拿拍的習慣和麵部微表情的側寫。


    果然不出他所想,溫夏看著木更津亮和天根光的配合,兩人的底線型進攻用正反拍擊球,引得跳躍力較好的日向不停往在網前跑動,同時又能尋找進攻機會穿破日若吉的防守,可見他們六角國中的雙打實力也不差。


    冰帝兩人看著穿過他們兩人球拍線的網球神色一楞,緊盯著反彈的網球,頓時抬頭看著對麵的兩人,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不敢再情敵了,瞬間開始配合著對方,追趕著山吹的比分。


    “唉?他們怎麽迴事?那個近身球怎麽沒有接住,日吉若的反應也太慢了吧。”


    “對啊,不像是冰帝的作風啊。”


    “木更津亮和天根光可是六角國中的最佳雙打雙,很少失過手,冰帝照這樣配合下去,恐怕會輸啊。”


    坐在觀看台的跡部景吾撫著眼角下的淚痣,臉色微沉著,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日向和日吉,看著他們又失了一分,臉色再次陰沉下來,身側的忍足侑士臉色也不好,木更津亮他們是故意的。


    忍足推了推鼻梁下滑的眼鏡,眸光幽深看著木更津亮突變的直線球,表情嚴肅地說著:“看樣子,是我們小看了六角國中了,能贏了銀華的雙打果然是不一樣,他們看破了日向和日吉之間的配合默契不夠,專門直接調開兩人,專攻著他們的防守。”


    “那有如何?忍足,你這是在懷疑本大爺的策略,最後贏的一定是我們冰帝,對吧,樺地。”跡部看著逐漸占據上風的木更津亮,眼底帶著勢在必得。


    “wuish!”樺地頭也不抬目光看著賽場上的兩人,一如既往地重複著那句話。


    “雙方比分越來越大,差距也就出來了,冰帝落了下風,不過也不是沒機會翻身。”溫夏看著他們拉開的比分,搖搖頭說道,這一局無非是冰帝在試探六角國中的實力,冰帝兩個人配合雖然的確存在一定的問題,但他們的反應敏銳度超出對麵,如果能把對方帶進持久賽裏,還是有機會翻身的,但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進入持久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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