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黑澤陣看著澤田綱吉。


    “剛才和木之本小姐談完後, 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是太自大了, 區區一個普通人竟然妄想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澤田綱吉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看起來有些弱氣的笑容。


    “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成功的, 所以我想請學長助我一臂之力。”澤田綱吉表情十分的坦然。


    黑澤陣有些震驚的打量著澤田綱吉。


    “真是讓人意外, 你居然會主動的麻煩別人。”


    “人總是會變的嘛。”澤田綱吉笑了笑。


    “黑澤學長, 我想拜托您幫忙收集付喪神。”澤田綱吉認真地說道:“曆史修正主義者本來就占據著優勢,他們十分清楚哪裏會存在著付喪神,而且還有曜幫手。而我們這邊單靠夏目貴誌是不可能超過他們的。”


    “所以我急需要一個足以改變這個僵局的強力的砝碼, 而這個人選無疑就是你了。”澤田綱吉說道。


    “你不是接受了曜的投誠嗎?”黑澤陣挑了挑眉, 意思十分明顯。


    既然澤田綱吉接受了曜的投誠,為什麽不去找他幫忙。


    “我不信他。”澤田綱吉迴答得十分的幹脆。


    “曜這個人在我看來,比白蘭還要更加危險。”澤田綱吉說道:“白蘭我尚且還能猜到些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曜的想法我卻一無所知。未知的敵人就是最為危險的敵人。而且他的立場十分的搖擺不定, 這一次的投誠也完全沒有原因,十分的莫名其妙。”


    “這樣就我怎麽相信他。”


    “我雖然天天被reborn說天真,但是我也並不是傻。”澤田綱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那你還答應他的投誠做什麽?”黑澤陣狐疑地看著澤田綱吉。


    “是因為我需要他的靈力。”澤田綱吉迴答得十分果斷,絲毫沒有一點遲疑。


    黑澤陣頓了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澤田綱吉需要曜的靈力,也就是需要他的靈力!


    “為什麽需要他的靈力?”黑澤陣掩蓋住內心的震撼,讓自己看起來情緒沒有產生絲毫波動。


    “曆史修正主義者來自未來,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是未來所有人都想改變曆史,還是有一半還是隻有寥寥數人。”


    “因此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真的被曆史修正主義者改變了曆史那該怎麽辦?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把被改變的曆史恢複過來。”


    “未來的事情會怎樣誰也無法確定,但是過去的已經成為了過去,完全不需要改變。即使過去是錯誤的, 我們也沒有資格把它糾正過來。”


    “所以,我需要一個可以檢測到曆史修正主義者改變過去的動靜的裝置。”


    “而這個裝置單單依靠死氣之火的力量是無法實現的。還需要其他的力量。”


    “我已經拜托了木之本小姐配合著研究構建出一個魔法陣更好的配合73的力量,現在還差的就是供給付喪神的能量了。”


    “你的力量是最合適的。”澤田綱吉說得十分的坦蕩。


    “原來如此,答應曜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接近他嗎?”黑澤陣思考著,抬起來看著澤田綱吉,問道:“那如果你沒能得到曜的靈力呢?你會怎麽辦。”


    “那就隻能拜托您了。”澤田綱吉毫不退縮地直視著黑澤陣的眼神:“不過請放心,我不會把你至於危險當中的。”


    “如果這會危及到我的性命呢。”黑澤陣沉聲問道。


    “我不會讓這個可能性出現的。”澤田綱吉異常的認真:“即使有這個可能,我也會讓他消失的。”


    “是嗎?”黑澤陣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


    澤田綱吉點了點頭,他知道在說出這番話後,黑澤陣對於他的信任可能會瞬間清零。但是澤田綱吉還是選擇說出口了。


    既然決定了要坦白,就不需要再藏著捏著,全都交代清楚。


    說一半留一半,日後被黑澤陣知道他有所隱瞞的話反而是徹底沒得玩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澤田綱吉笑著說道:“所以我並不介意你懷疑我甚至是警惕我。”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收集付喪神。”


    “所有人類犯錯的過去都是給未來人的警惕,它們不應該消失。”


    “如果過去的一切選擇都是無比完美正確的,那麽人類的滅亡也就不遠了。”


    “沒有人能夠永遠不犯錯,所以人才需要用別人犯錯的經驗來告誡自己,讓自己避開那些錯誤。”澤田綱吉看著黑澤陣,靜靜的等著他的答複。


    “我會幫你收集付喪神的。”黑澤陣還是答應了。


    因為沒有拒絕的必要。


    他不需要因為還未出現的未來的一個可能性然後和澤田綱吉徹底鬧掰。


    沒必要,也不劃算。


    “真的很感謝。”澤田綱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需要提前跟你說一聲。”澤田綱吉想了下,說道:“我打算在曜身邊待著蹲守白蘭,所以最近大概會常駐米花町。”


    “你就確定白蘭會去找曜?”黑澤陣好奇地問道。


    “我不確定。”澤田綱吉說道:“就是直覺。”


    ……


    黑澤陣頓時語塞,他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毫無根據的所謂的直覺。


    “隨便你怎麽做。反正這是彭格列內部的事情。”黑澤陣無所謂地說道:“不過白蘭如果真的來米花町的話,我是不會手軟的。”


    “我知道,所以我會在這之前找到他並且攔住他的。”澤田綱吉笑了下,點了點頭。


    如果白蘭真的出現在米花町的話,那他肯定就是去找曜的。


    而黑澤陣是不會坐視不理看著白蘭和曜兩人達成共識的。


    他會盡量在他們兩個開始搞事情之前把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幹掉。


    “那我就告辭了,學長還請好好休息。”澤田綱吉說道:“晚上就上岸了,最好還是在這之前就恢複好身體狀態。”


    “也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麽麻煩事。”


    “我知道了。”黑澤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在澤田綱吉離開後,黑澤陣就陷入了了沉思。


    澤田綱吉這個彭格列首領裏世界的教父做的比他預想的還要合格 。


    所以,黑澤陣雖然答應了幫助澤田綱吉,也不會就這樣對他徹底放下戒備。


    該保持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看來他在意大利也是遇到了不少麻煩。”黑澤陣嘀咕了一句:“現在的澤田綱吉,除了更加成熟的長相外內裏還不知道保持著多少從前的自己。”


    黑澤陣還記得當初不小心被十年火箭筒擊中到了十年後後,澤田綱吉就一直對他懷著愧疚。


    因為黑澤陣於彭格列毫無關係,雖然有時候會跟雲雀恭彌打打架,但是本質還是一個每天定點打卡上學的學生。他不應該跟彭格列跟黑/手/黨扯上關係。


    所以澤田綱吉對於同樣被傳送到十年後的黑澤陣產生了極大的愧疚感。


    而這種愧疚感在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對黑澤陣的陌生上達到了頂峰。


    十年的時間,足夠讓雲雀恭彌忘記一個初中時期遇到的有些能耐的普通人了。


    【黑澤學長是被我拖累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澤田綱吉對於黑澤陣的愧疚感甚至要高過同樣被卷進來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


    她們兩個雖然是普通人,但是的的確確是跟他、跟守護者們有著不淺的關係。


    但是黑澤陣不一樣,和黑澤陣稍微熟悉一點的也就是雲雀恭彌了。


    而且黑澤陣在並盛這個小地方十分的出名,幾乎是到了婦孺皆知的程度。


    年輕人是因為黑澤陣能夠和雲雀恭彌這個並盛的統治者打得不相上下甚至還略站上風。而中老年人則是因為黑澤陣這個人,機會每天都會定點去醫院報道,甚至比上學還是勤快。


    畢竟學生是有周末的,而黑澤陣當時則是被要求說每天都要去醫院檢查。


    並盛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少會有外來的人口,周圍鄰裏都相處了十多年已經十分的熟悉。所以新過來的人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更何況黑澤陣還是父母雙亡身體又很差,更是激起了廣大婦女的惻隱之心。


    黑澤陣的身體很差,每天都要去醫院檢查,但是如今卻被牽扯到了和未來的一個足以統治世界的強大的黑/手/黨家族密魯菲奧雷的戰鬥當中。


    而且因為彭格列是密魯菲奧雷的重點打擊對象,所以幾乎不可能讓黑澤陣離開基地。


    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澤田綱吉會愧疚一輩子的。


    更何況……後來黑澤陣還被徹底的卷了進來。


    白蘭傑索在選擇戰當中主動要求在參戰的人當中要有黑澤陣。


    如果澤田綱吉不答應的話,他就會直接對他們動手。


    而澤田綱吉當時根本沒有和密魯菲奧雷抗衡的能力,他唯一的轉機就是利用白蘭玩鬧的心情直接擊敗白蘭和他的守護者。


    沒有了白蘭的密魯菲奧雷就不足為懼。


    因此,澤田綱吉沒有拒絕白蘭的資格。


    之後在選擇戰中,黑澤陣很明顯的被針對了,一個蒙著臉的男人針對了。


    而澤田綱吉則是被纏住了,無法抽身救人。


    不過好在最後黑澤陣還是贏了,並且幹掉了敵人。


    但是之後黑澤陣就昏迷了一路,直到一切結束迴到並盛後還未清醒。


    最後在彭格列的全力治療下,黑澤陣在迴到並盛的一周後清醒了過來。


    澤田綱吉一直都認為黑澤陣會昏迷這麽久全都是他的錯。所以他一直對黑澤陣都抱著十分微妙的愧疚感。


    即使是現在,這份愧疚感依舊沒有完全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選擇戰和黑澤陣打的人就是曜了


    黑澤陣後麵昏了全程的原因是因為用力過猛負荷太大,所以強製昏迷恢複


    27後來知道了黑澤陣因為曜才會被牽扯進來的,但是他還是覺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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