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也是可以寄存的？”
顧良宜雖然不怎麽看小說電視之類，卻也不可避免聽人提及，對這些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像妖力這種東西，也不難理解。
但，這種非物質的東西，竟然也可以放到別人那裏寄存？這還是超出她的意料了。
“當然可以。”
“那間鋪子最主要的就是妖力寄存。”
顧良宜仔細想了想，而後說，“妖力這種東西對於妖而言很重要，如果將妖力拿出來寄存在別的地方，那肯定要有一定的好處。”
“你說妖之間的爭鬥很多，有些妖死後卻可以複活，複活之後的妖就可以利用這一部分妖力重新壯大？”
舒幼虞點點頭，“嗯，沒錯。”
“但聽你的意思，能夠複活的妖隻是個例，那麽僅僅是為了繼承自己的妖力而將妖力寄存，就不可能普遍。”
“是這樣沒錯。”
顧良宜繼續說，“那麽，這些妖力是不是也可以交給其他妖使用？比如繼承人。”
“可以，隻要獲得所有者的許可，手持信物，就能繼承對方寄存的妖力。”
聽顧良宜煞有介事的分析，舒幼虞不知為什麽，心情很好。
分析了一些原因之後，顧良宜還是有些不滿意，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麽，她沉默下來。
見顧良宜又陷入了思考，舒幼虞也不說話，就這麽側頭看著她。
不得不說，顧良宜專注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她的側臉有著優越的弧線，一彎一折都好像尺筆精心畫出來的一樣。車行進在路上，外麵的陽光透過舒幼虞這一方的車窗照進來，將顧良宜整個人都照得亮堂堂的。
顧良宜的皮膚又特別白，整個人就更加耀眼了。
舒幼虞看得入迷，又忍不住想，這麽優秀的花兒，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呢？
不想還好，一想就讓人牙癢癢。
怎麽可能有人配得上花兒？她接觸的人也不少，至少在她所知道的人裏，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與花兒相提並論。
那配別人不行，花兒又和誰在一起？
舒幼虞想著想著就皺起了眉頭，鼓起了嘴。
反正別人都不好，和自己在一塊兒最好，花兒和她可是要好一輩子的。
那，難道要花兒單身一輩子？她自己是沒什麽，但是因為她不想讓花兒和別人好，就讓花兒一輩子孤獨，是不是太自私了？
好吧，現在又迴到第一個問題，誰能配得上花兒？而且還是能讓她心服口服的那種？
舒幼虞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死胡同。
“…小魚？”
顧良宜喚了兩聲，舒幼虞不知在糾結什麽，沒能在第一時間迴應。
而後，舒幼虞突然迴過神，問了顧良宜一個奇怪的問題，“花兒，你的擇偶標準是什麽？”
顧良宜愣了愣，她仔細看了舒幼虞好半晌，讓舒幼虞糾結得有些發熱的腦袋都清醒過來了，在她頭疼怎麽解釋的時候，顧良宜才緩緩迴答，“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以後大概也不會考慮。”
“唉？”
舒幼虞有些驚訝，又有些莫名的欣喜，她在顧良宜麵前不設防，情緒自然也帶到臉上來了，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語出驚人，“既然花兒對未來的另一半沒有計劃，那要不考慮考慮我？不如以後和我搭夥過日子吧。”
聽了舒幼虞好像玩笑似的話，顧良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曲了曲，舒幼虞沒有發現。
顧良宜的唇角淺淺一彎，沐浴在陽光下，這個笑容好像將她整個人都融化了，看起來格外溫暖，“當然可以，我很樂意。”
“真的？你不再多想想？”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可是當真了哦？”
“嗯。”
見她這麽認真的樣子，舒幼虞噗哧一下笑出了聲，忍不住靠到顧良宜的肩頭，挽著顧良宜的手臂，“花兒啊花兒，你怎麽這麽好啊？”
顧良宜任由她靠著，輕歎了一口氣，原本微微收緊的手指也鬆開來。
舒幼虞的思維很跳脫，頭腦發熱過後，她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對了，剛才花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顧良宜壓下了其他心思，說，“我記得你說過，妖的壽命很長，能活很久？”
“嗯，幾百年上千年都有吧。”
“如果一個妖的壽命很長，那它首要考慮的，恐怕不是傳承的問題。”
不說那些爭鬥致死的情況，當一個妖族需要傳承的時候，恐怕也是幾百上千年以後了。將妖力存在一個地方幾百上千年，隻是為了一個傳承？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也不足以吸引那些妖。
寄存妖力，顯然還有其他的好處。
“沒錯，非本人來我這裏繼承妖力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大多數還是自己持有信物，並且自己來兌換的。”
“自己來兌換妖力…”
顧良宜恍然，“你這間所謂的寄存商店，實際上難道是一間妖力銀行？”
舒幼虞直起身來，“對！”
“不愧是花兒，這都被你猜到啦。”
“那間鋪子呢，就相當於一間妖力銀行，當然別的什麽東西也可以寄存。那間店鋪的靈力比別處濃鬱，而且靈力也非常特殊，妖力寄存在那裏是可以吸收靈力增長的，增長的這部分妖力，就相當於銀行存款的利息。”
“妖將一部分妖力寄存在那裏，什麽都不用管，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得到更多的妖力，存得越久，得到的越多，他們當然願意來這裏寄存。”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靈力已經越來越稀少，即使一些妖可以通過歪門邪道增長妖力，也不比寄存來得穩，妖力的質量更是遠遠不如。”
“如果你是妖，你會怎麽選呢？”
“所以呀，我這間鋪子可以說是握住了大多數妖的命脈，他們求我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來害我？”
顧良宜聽了，反倒更加憂心，“你隻是一個人，握著這麽大一塊兒蛋糕，難免被人覬覦。”
“他們覬覦不來的，”舒幼虞解釋說，“那間商鋪已經存在很久了，一直有一套自己的傳承方式，根本不是想搶就能搶到手的。而且，繼任者也會同時繼承保護的力量。”
“擁有一座金山，難道還怕別人的幾張鈔票？”
見顧良宜的眉頭還是不能舒展，舒幼虞趕緊示弱，“我知道，危險肯定是有的，畢竟得了好處，不可能全沒有害處，不過我會很小心的。”
顧良宜搖搖頭，“既然是強買強賣，我知道你想丟也丟不了。不過，你的那些客戶魚龍混雜，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嗯。”
舒幼虞雖然偶爾有些小迷糊，但並不是天真到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尤其和她打交道的還是那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妖精。
她在顧良宜麵前毫無防備，那是因為她確定顧良宜不會害她。
舒幼虞正還要說什麽，手機突然響起了消息提示音，一連好幾聲。
“誰在這個時候找我？”
舒幼虞摸出手機，果然有人發來消息，舒幼虞看了微微皺眉。
“怎麽？”
“是我媽，她讓我迴去一趟，好像是有什麽事。”
“你住哪兒，讓司機送你去，今天下午沒有工作，我也可以陪你走走。”
舒幼虞想了想，沒有拒絕。
顧良宜向司機示意，司機先生點點頭，就近掉頭往舒幼虞所說的地方開去。
媽媽發來的消息語焉不詳，舒幼虞難免擔憂，“我媽能有什麽事…”
顧良宜安慰她，“如果有急事，阿姨應該會給你打電話。隻是發消息，不要想太多。”
舒幼虞有點被安慰到，“也對。”
“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今天就帶你去我家玩玩。”
“好。”
舒幼虞低頭迴複消息，顧良宜看著她，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複雜。
這次吃飯，能有機會去小魚家中，也算是意外之喜。將來小魚的生活裏，有關她的痕跡，會越來越多。
至於其他，徐徐圖之。
顧良宜雖然不怎麽看小說電視之類，卻也不可避免聽人提及，對這些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像妖力這種東西，也不難理解。
但，這種非物質的東西，竟然也可以放到別人那裏寄存？這還是超出她的意料了。
“當然可以。”
“那間鋪子最主要的就是妖力寄存。”
顧良宜仔細想了想，而後說，“妖力這種東西對於妖而言很重要，如果將妖力拿出來寄存在別的地方，那肯定要有一定的好處。”
“你說妖之間的爭鬥很多，有些妖死後卻可以複活，複活之後的妖就可以利用這一部分妖力重新壯大？”
舒幼虞點點頭，“嗯，沒錯。”
“但聽你的意思，能夠複活的妖隻是個例，那麽僅僅是為了繼承自己的妖力而將妖力寄存，就不可能普遍。”
“是這樣沒錯。”
顧良宜繼續說，“那麽，這些妖力是不是也可以交給其他妖使用？比如繼承人。”
“可以，隻要獲得所有者的許可，手持信物，就能繼承對方寄存的妖力。”
聽顧良宜煞有介事的分析，舒幼虞不知為什麽，心情很好。
分析了一些原因之後，顧良宜還是有些不滿意，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麽，她沉默下來。
見顧良宜又陷入了思考，舒幼虞也不說話，就這麽側頭看著她。
不得不說，顧良宜專注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她的側臉有著優越的弧線，一彎一折都好像尺筆精心畫出來的一樣。車行進在路上，外麵的陽光透過舒幼虞這一方的車窗照進來，將顧良宜整個人都照得亮堂堂的。
顧良宜的皮膚又特別白，整個人就更加耀眼了。
舒幼虞看得入迷，又忍不住想，這麽優秀的花兒，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呢？
不想還好，一想就讓人牙癢癢。
怎麽可能有人配得上花兒？她接觸的人也不少，至少在她所知道的人裏，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與花兒相提並論。
那配別人不行，花兒又和誰在一起？
舒幼虞想著想著就皺起了眉頭，鼓起了嘴。
反正別人都不好，和自己在一塊兒最好，花兒和她可是要好一輩子的。
那，難道要花兒單身一輩子？她自己是沒什麽，但是因為她不想讓花兒和別人好，就讓花兒一輩子孤獨，是不是太自私了？
好吧，現在又迴到第一個問題，誰能配得上花兒？而且還是能讓她心服口服的那種？
舒幼虞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死胡同。
“…小魚？”
顧良宜喚了兩聲，舒幼虞不知在糾結什麽，沒能在第一時間迴應。
而後，舒幼虞突然迴過神，問了顧良宜一個奇怪的問題，“花兒，你的擇偶標準是什麽？”
顧良宜愣了愣，她仔細看了舒幼虞好半晌，讓舒幼虞糾結得有些發熱的腦袋都清醒過來了，在她頭疼怎麽解釋的時候，顧良宜才緩緩迴答，“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以後大概也不會考慮。”
“唉？”
舒幼虞有些驚訝，又有些莫名的欣喜，她在顧良宜麵前不設防，情緒自然也帶到臉上來了，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語出驚人，“既然花兒對未來的另一半沒有計劃，那要不考慮考慮我？不如以後和我搭夥過日子吧。”
聽了舒幼虞好像玩笑似的話，顧良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曲了曲，舒幼虞沒有發現。
顧良宜的唇角淺淺一彎，沐浴在陽光下，這個笑容好像將她整個人都融化了，看起來格外溫暖，“當然可以，我很樂意。”
“真的？你不再多想想？”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可是當真了哦？”
“嗯。”
見她這麽認真的樣子，舒幼虞噗哧一下笑出了聲，忍不住靠到顧良宜的肩頭，挽著顧良宜的手臂，“花兒啊花兒，你怎麽這麽好啊？”
顧良宜任由她靠著，輕歎了一口氣，原本微微收緊的手指也鬆開來。
舒幼虞的思維很跳脫，頭腦發熱過後，她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對了，剛才花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顧良宜壓下了其他心思，說，“我記得你說過，妖的壽命很長，能活很久？”
“嗯，幾百年上千年都有吧。”
“如果一個妖的壽命很長，那它首要考慮的，恐怕不是傳承的問題。”
不說那些爭鬥致死的情況，當一個妖族需要傳承的時候，恐怕也是幾百上千年以後了。將妖力存在一個地方幾百上千年，隻是為了一個傳承？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也不足以吸引那些妖。
寄存妖力，顯然還有其他的好處。
“沒錯，非本人來我這裏繼承妖力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大多數還是自己持有信物，並且自己來兌換的。”
“自己來兌換妖力…”
顧良宜恍然，“你這間所謂的寄存商店，實際上難道是一間妖力銀行？”
舒幼虞直起身來，“對！”
“不愧是花兒，這都被你猜到啦。”
“那間鋪子呢，就相當於一間妖力銀行，當然別的什麽東西也可以寄存。那間店鋪的靈力比別處濃鬱，而且靈力也非常特殊，妖力寄存在那裏是可以吸收靈力增長的，增長的這部分妖力，就相當於銀行存款的利息。”
“妖將一部分妖力寄存在那裏，什麽都不用管，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得到更多的妖力，存得越久，得到的越多，他們當然願意來這裏寄存。”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靈力已經越來越稀少，即使一些妖可以通過歪門邪道增長妖力，也不比寄存來得穩，妖力的質量更是遠遠不如。”
“如果你是妖，你會怎麽選呢？”
“所以呀，我這間鋪子可以說是握住了大多數妖的命脈，他們求我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來害我？”
顧良宜聽了，反倒更加憂心，“你隻是一個人，握著這麽大一塊兒蛋糕，難免被人覬覦。”
“他們覬覦不來的，”舒幼虞解釋說，“那間商鋪已經存在很久了，一直有一套自己的傳承方式，根本不是想搶就能搶到手的。而且，繼任者也會同時繼承保護的力量。”
“擁有一座金山，難道還怕別人的幾張鈔票？”
見顧良宜的眉頭還是不能舒展，舒幼虞趕緊示弱，“我知道，危險肯定是有的，畢竟得了好處，不可能全沒有害處，不過我會很小心的。”
顧良宜搖搖頭，“既然是強買強賣，我知道你想丟也丟不了。不過，你的那些客戶魚龍混雜，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嗯。”
舒幼虞雖然偶爾有些小迷糊，但並不是天真到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尤其和她打交道的還是那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妖精。
她在顧良宜麵前毫無防備，那是因為她確定顧良宜不會害她。
舒幼虞正還要說什麽，手機突然響起了消息提示音，一連好幾聲。
“誰在這個時候找我？”
舒幼虞摸出手機，果然有人發來消息，舒幼虞看了微微皺眉。
“怎麽？”
“是我媽，她讓我迴去一趟，好像是有什麽事。”
“你住哪兒，讓司機送你去，今天下午沒有工作，我也可以陪你走走。”
舒幼虞想了想，沒有拒絕。
顧良宜向司機示意，司機先生點點頭，就近掉頭往舒幼虞所說的地方開去。
媽媽發來的消息語焉不詳，舒幼虞難免擔憂，“我媽能有什麽事…”
顧良宜安慰她，“如果有急事，阿姨應該會給你打電話。隻是發消息，不要想太多。”
舒幼虞有點被安慰到，“也對。”
“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今天就帶你去我家玩玩。”
“好。”
舒幼虞低頭迴複消息，顧良宜看著她，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複雜。
這次吃飯，能有機會去小魚家中，也算是意外之喜。將來小魚的生活裏，有關她的痕跡，會越來越多。
至於其他，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