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一臉無辜地將眼鏡向上一推,不為所動地挑揀著真田的語病:“副部長,我跟仁王隻是網球上的搭檔,不是長在一塊的連體嬰兒,他不來我怎麽知道為什麽?”


    柳當即迴敬道:“我們當然知道你和仁王不是長在一塊的連體嬰兒,否則你都來了,我們何必還要問他怎麽還不來?”


    柳生對自己當著軍師的麵跟皇帝頂嘴的疏忽進行了簡單的反省,不過也不打算出賣搭檔,幹脆抄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多時被厚厚被單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仁王蹦蹦跳跳像蚯蚓一樣一拱一拱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嗨~”仁王對於自己出場所帶來的效應覺得甚為滿意,很高興地搖晃著腦袋衝眾人打招唿,然後在上車的時候被樓梯絆倒一頭栽在地上。


    車內一片寂靜。


    真田黑著臉抬手“啪”的一聲打到自己的額頭上,見來上學的立海學生已經好奇地看了過來,生怕丟臉丟出網球部去,忙上前跟柳生一塊將他拉了起來。


    仁王很反常地嬉笑著跟皇帝道謝,整個人像條毛毛蟲一般歪曲著橫在車座位上,坦然自若接受著切原的怒瞪。


    柳麵色古怪地瞅著他,不解此人何以沒有呈現出哭天喊地的無賴景象——如此一副死仁王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實在讓自己對冰帝學園祭的期待程度大打折扣。(仁王:……我咬你哦……)


    仁王看出他心中鬱悶,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差,樂滋滋挪動雙腿給柳生讓了個位子出來:“那誰,大爺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就坐我這吧~”


    幸災樂禍是人的天性。對腹黑們來說,既然費力坑了一個人,自然是希望他越鬱悶越好,如果被坑的不但不惱,還表現出無所謂的神情,那麽通常坑人的反而會覺得不好過。


    仁王的心聲:少爺我今天就算非丟臉不可也不能讓你好過不是~


    柳生見他如此,隻得暗暗在心中歎氣,深覺自家狐狸也就是能在現在蹦躂幾下,到了冰帝還不定怎麽哭天喊地呢。


    ——所以你現在何苦招惹著這一群人同仇敵愾來對付你?


    柳本想坐到真田旁邊,結果切原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旁邊的位子上按下,小聲苦苦央求道:“前輩,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柳聞言迴頭,裹成粽子的狐狸就坐在後麵一位衝兩人燦爛微笑,頭頂上漫天的黑色雲彩,兩瓣海棠贈色的紅唇間閃爍著森然的白光。


    柳某人於是很神棍地摸了摸後輩的頭發,覺出切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理頭發了,便提醒道:“迴來後抽空剪剪頭發去,省得學生會再查你。”


    切原一指後座的人,抗議道:“可是仁王前輩為什麽可以留長發還梳著痞子頭?”


    柳不由得冷笑一聲:“他去教務處的次數比去教室的次數還多,你怎麽能跟他比?”


    切原覺得有理,點頭之餘看到仁王得意神色,又不想讓他比了下去,於是拉扯出自己的優勢來,高興道:“我迷路的次數也比我去教室的次數還多啊!”


    柳無語一下,撫摸著後輩柔軟的黑發寬慰道:“這一點上你占著絕對的優勢,毫無疑問你迷路的次數他去教務處的次數要多不少。”柳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有種無語凝噎的無力感。


    坐在第一排的真田聽了這話迴頭掃了他一眼,眉宇間同樣滿含無奈。


    兩人對視,柳含笑聳肩。


    車裏漸漸安靜下來,丸井已經趴在桑原肩膀上唿唿睡去,仁王小聲跟柳生嘟囔著什麽,柳見切原似乎精神頭不錯的樣子,便從背包裏掏出本英語輔導書扔給他:“車上無聊。”


    切原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捏著紅色封麵的一角一臉嫌惡:“柳前輩,你饒了我吧,就不能讓我忘了它一天?”


    柳的心聲:你何時把它記起來過……


    他知道不能將話說明了打擊後輩,於是表明了自己的最初目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它來幫助睡眠。”


    他給自己預備了一本夏目漱石的著作,本想趁現在拿出來看,感覺到手機的震動,腦海中冒出“精市又有新想法的幾率是83%”的字樣。


    軍師昨天晚上將田中打發到鄰近的賓館後閑得無聊,便跟幸村討論起了密室殺人的作案手法。(柳:……其實精市開這個話題的時候我著實糾結了一會兒……足以證明我總體上還是個正常人……)


    跟幸村聊天不像跟真田,柳可以放心地將話題拉大,而不用害怕會觸到對方黴頭,像是厚黑技巧這類問題,他可以和部長談得很愉快,如果換了真田,則隻能是一個幹說一個在旁邊無語。


    柳迴憶了一下,發覺自從升上立海大附中,自己跟真田的談話就隻限定在網球和處理網球部正選惹出的怪異事件上麵,竟然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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