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淺淺翻了翻白眼,對杜馨月的無視極任性十分的無奈。


    她忍耐了脾氣對掌櫃的笑笑,挑了幾樣胭脂水粉讓掌櫃的拿給了她,細心的給杜馨月上了妝,還特意隻上了一邊,然後遞了鏡子給杜馨月看。


    兩邊臉,完全像是兩個人似的,特別是一雙眼眸,一個大一個小,且修飾過的一邊,眼眸不單大,而且還顯得媚。


    比起平日的樣子,更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


    “這……”


    杜馨月一時無語,她平日對自個兒的容貌有極大的自信,可是這會兒化出來,這麽明顯的比較,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哇,這差距可真大,幸好言姑娘這門手藝不能傳人,否則的話,以後娶媳婦之前,不得還押著她先淨麵嗎?”


    何小峰性子比較鬧,一時沒有忍住輕聲的與何小剛嘟噥。


    這話正好傳入杜馨月耳裏,她臉色一變,嬌斥道:“你說什麽?”


    何小峰嘴角一抽,自知闖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能尷尬的賠笑。


    何小剛立即出聲解釋說:“舍弟年幼不懂事,還忘了杜小姐見諒。”


    淺淺和何家可是坐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能看著何家開罪杜馨月,然後做不成這筆生意。


    “杜小姐是底子好,原本就長得貌美如花,此時的妝容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畢竟我手藝再好,也得看是給誰上妝,就拿掌櫃的侄女來說,她即使化了妝,也沒有杜小姐素顏美麗。”


    杜馨月挑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淺淺,輕笑道:“倒想不到,你還挺會說話的啊!”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杜馨月心情一好,便不再追究何小峰的莽撞,隻是隨意的打量了何家兄弟一眼,不甚在意的說:“我現在在忙,你們有空等就等,沒空等就算了!”


    何小剛尷尬的賠著笑,討好的說:“杜小姐有事便先忙,今日我們兄弟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主要就是讓杜小姐看看,您之前向我們家訂的梳妝台是否還滿意。”


    杜馨月撇了眼何家兄弟,隨意的說:“行,要等就等吧!”


    淺淺覺得杜馨月的性格真是有各種缺陷,實在是很難讓人討喜,之前不認識時,還想著看了杜馨月這人後再決定怎麽行事,畢竟她言淺淺向來恩怨分明,現在隻覺得,利用她,完全不會有一點心裏負擔。


    這種不可一世的女人,總想著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就該受受教訓才好,說不定哪天扳倒了她的大靠山縣太爺,她倒是能有所改變。


    淺淺心裏將杜馨月評價得一無事處,麵上卻是一點都不顯,動作極快的將妝容定好後,站直了身子說:“可以了。”


    杜馨月原本就一直舉著小銅鏡,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個兒全新的樣貌,雖然心裏頗激動,但又怕旁邊的何小峰再說什麽影響她心情的話。


    杜馨月麵上倒是有些壓抑,不過眼裏的喜色卻是騙不了人的。


    淺淺揚了揚眉,問:“杜小姐,這五百兩可願意付?”


    杜馨月滿意點了下頭說:“你放心,我堂堂杜馨月還能賴了你五百兩銀子嗎?不過你現在也隻化了一遍,根本就還沒有教我。”


    淺淺詫異的張著小嘴問:“不是吧!我剛才一直讓杜小姐拿著銅鏡看自己的容貌,就是讓你看清楚我是怎麽化妝的啊!難道杜小姐竟然一點都沒有看會嗎?當初這個妝容,師父可是隻教了一次,我就學會了啊!”


    杜馨月臉色乍青乍白,又不願意承認她不如淺淺,因此,臉色憋得極好看。


    “你剛才沒說那是在教我,我根本就沒有細看,怎麽能算?”


    綠衣丫鬟不愧是杜馨月的貼身大丫鬟,極明白她的心思,立即出聲維護說:“你和我家小姐怎麽比,當時你師父教你時,定然是一步一步解說得十分詳細,哪像你剛才,就像趕時間似的,什麽都沒有說,就極快的化完了!我家小姐沒有全記住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綠衣丫鬟一頓解釋,杜馨月也覺得是這麽迴事,當下要求淺淺再來一次。


    淺淺為難的看著杜馨月問:“再來一次,可是你臉上已經有妝容了,再來一次,怎麽上妝?”


    杜馨月皺了下眉,看向綠衣丫鬟說:“你給她化!”


    淺淺好笑的出聲,“你們倆長得明顯不一樣,五官也不相同,單是畫眼睛這個最重要的部位就不同,我現在在她臉上畫,你學會的是怎麽替她化妝,你真的要我在她麵上畫?”


    杜馨月臉色一變,她堂堂一個小姐,會要給一個丫鬟化妝嗎?馬上就否定的搖搖頭說:“不用!”


    掌櫃的見杜馨月糾結,便好心的提議說:“杜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去後院淨麵後再來上妝?”


    杜馨月嫌惡的說:“我很介意。”


    掌櫃的臉色一變,皮笑肉不笑的退了兩步,站在櫃台裏恨不得抽自個兒兩耳光,沒事多什麽嘴。


    杜馨月糾結了一會兒,才命令綠衣丫鬟迴府取她淨麵的盆帕等物過來。


    淺淺覺得杜馨月有些大題小作,但剛看了掌櫃熱臉貼了冷屁股,她這會兒才不會主動去說什麽。


    杜馨月自認這主意不錯,心情也好了,左右照了幾下鏡子,看著鏡子裏眼含秋波,媚意橫生的女子隻覺得心情特別的好。


    在等綠衣丫鬟來的時候,杜馨月不斷的欣賞著自己的容貌,就如言淺淺之前說的一樣,像換了一張臉似的。


    雖然還有原先自個兒的模樣,但是卻比原樣要美上十倍不止。


    杜馨月自戀的時候,何小剛十分會來事的拍了杜馨月幾句馬屁,杜馨月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銅鏡,一副施舍的口吻開口。


    “好了,你們也等得夠久了,就看看你們打的家具吧!”


    何小剛麵上一喜,立即迎著杜馨月往門口走,嘴邊說道:“杜小姐,這邊請。”


    杜馨月站在胭脂鋪的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何小剛指使說:“揭開看看吧!”


    本來門口停了這麽一輛大板車,上麵還架高了貨,又被布蒙著就讓路人好奇,這會兒見要揭開了,一時也不少好事的人停下來湊熱鬧。


    何小剛對淺淺設計出,他大哥親手做出來的梳妝台,十分的有自信,因此,看到圍觀的路人越多他臉上的笑容也就越燦爛。


    何小剛揭開,立即有人發出驚唿聲:“哇,竟然是白色的!”


    在這時代並沒有油漆,其實淺淺也不知道油漆的具體成分是什麽,她隻知道主要是樹脂及染料這些。


    因此,當初給圖紙給何家時,她就隨意在圖紙上提了,並說了她知道的大致成分,且希望這套家具最好是白色,可是言永福他們覺得成親用白色的不好。


    白色多代表了喪事,大喜日子都會選擇用大紅色。


    倒沒有想到,還真讓何家琢磨出來了,雖然看著這油漆色澤不好,上色也不均勻,但是這種沒有油漆的時代。


    第一件油漆家具可見是多麽的彌足珍貴。


    就連淺淺自個兒也沒有想到,家具竟然還帶有顏色。


    杜馨月眼神一亮,驚喜的說:“有意味,真有意思!這顏色你是怎麽弄上去的?也和布料染色一樣嗎?”


    何小剛哭笑不得的看著杜馨月,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才強勢要求了淺淺教她化妝,這會兒又來打聽油漆之事。


    淺淺自然不能讓杜馨月將這種事情套了出去,而且她事先真是一點也不知情,何家也一直沒有提。


    倒是她自個兒都忘了,現在看到才想起來,當初不過是在圖紙上隨意的畫了幾段話。


    “杜小姐可真有趣,但凡是別人家掙錢的配方和手藝都要打聽一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杜小姐有意做我們這行呢!”


    杜馨月臉色不好的反駁,“誰要做你們這種低賤的行來啊!”


    淺淺撇了眼杜馨月,也不知道和她爭辯,免得到時候橫生事端。


    杜馨月不見看淺淺,隻是對著何小剛說道:“你們做的,我很滿意,現在給我送去杜府,自然會有人給你們結帳的!”


    淺淺這時候趁著杜馨月不注意的時候,溜到穆清的身邊,低聲說道:“你等會兒和何家兄弟一起去送貨,晚一點,我們在西街口碰麵!”


    穆清皺了下眉,沒有拒絕。


    “你跟著他們兄弟,我一會兒就來找你們的。”


    穆清深深看了眼淺淺,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麽,之前在來的路上,她就交待了,到了鋪子就要一直站在何家兄弟身後,還得低著腦袋不許抬眼不許說話。


    剛才他看這個長得很醜的女人和淺淺這樣說話,他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高興,甚至有種想撕了她的衝動。


    以前他很少起情緒波動,除了大白生病的兩次,讓他擔憂,讓他憤恨,其他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


    “乖,我還有事要辦!迴去了再和你說!”淺淺竟然在穆清的眼裏看到了擔憂,而且這一次還不是一閃而過的那種迷茫。


    是十分直白擔憂。


    淺淺高興得想笑,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談情的時候,其實淺淺會這樣要求穆清,是有點小人心思的。


    她之前的感情生活其實也是一片空白,並不了解其他女人會不會有她這樣的想法,總有種自己看中的男人,其他的女人都會喜歡他的感覺。


    此時,淺淺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才會防備著杜馨月。


    特意讓穆清不著隱了身上的氣息,低垂著臉,不許露出真空,畢竟穆清的長相,一般的女人可沒有什麽抵抗性。


    看看西順村知道他是狼奶大的,仍然私心愛慕他的女人就清楚了,更何況這杜馨月還不清楚。


    加上杜馨月的性格還是這樣的,淺淺不得不防,不管是她未雨籌謀,還是她高看了穆清都好。


    總之,她目前能力有限,可不希望多這麽一個情敵來攪事,而且不過三日就要成親了,她可不想在心裏添堵。


    穆清跟著何家兄妹去杜家拿銀子,沒多時綠衣丫鬟也過來了,她身後還跟了另一個小丫鬟,身她行動就知道等級不如這個綠衣丫鬟。


    兩個丫鬟將杜馨月攙扶到了後院,侍候她淨了麵,便通知淺淺到後院去教杜馨月化妝。


    這一次,杜馨月倒是用心,每化一部都會配上一角解釋,她發現不單綠衣丫鬟看得仔細,就是後來跟著來的丫鬟,看得也十分的細致。


    甚至,綠衣丫鬟還會時不時用眼神示意詢問後來的丫鬟。


    淺淺看到這一幕也算是了解了,想來這個新來的小丫鬟記憶應該不錯,才會被綠衣丫鬟帶來。


    果然是杜馨月身邊的的大丫鬟,竟然還有幾分機智。


    淺淺將妝容化好,和之前的一般無二,還耐著性子問了一句,“可否記住。”


    杜馨月皺著眉,有些為難的樣子。


    兩個丫鬟因為也沒有記全,就是八九分也不敢在主子麵前吹大,因此,主子沒有問話,都沒有出聲。


    “你們記得是如何上妝就行,待會兒我向掌櫃借了筆墨將詳細的步驟寫給你!”到了這步,淺淺不介意主動賣一個好。


    畢竟她目前的想法是打算和杜馨月相交的,可不好把人逼得太甚。


    不過杜馨月這人還真的是不討喜,聽到這話,竟然是高高在上的迴了一句。


    “算你識趣!”


    淺淺嘴角一抽,覺得手真的有些癢。


    懶得再理這主仆三人,出去找掌櫃的借了筆墨,寫了化妝的先後步驟,並告訴了她幾個要素。


    其實化妝最重要的就是多練手,熟能生巧,不過看杜馨月的樣子,將來給她化妝的人,肯定也是這身邊的兩個丫鬟。


    她自個兒想要學會,怕是有些困難。


    杜馨月她們出來,淺淺正好收筆,將紙往杜馨月麵前一遞,她下意識的抬手要接,淺淺又立即將紙收了迴來。


    杜馨月不解,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你幹什麽?”


    淺淺抖了抖手中的紙,笑吟吟的說:“杜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啊?”


    杜馨月鄙夷的說:“明明就是死要錢,還裝什麽清高!”


    淺淺好笑的說:“我既然都已經違背了師門教了你,為什麽不拿我該得的酬勞?”


    杜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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