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多時,小二就端了飯菜上來,淺淺先夾了一筷子到言永福的碗裏,又替穆清夾了一筷子,這才自己嚐了嚐。


    “還不錯!”淺淺笑著讓言永福多吃一些。


    言永福眼底閃著感動的淚花,嘴上卻是十分節儉的說:“這個得要多少銀子啊?”


    淺淺沒敢說,這一頓起碼是幾十兩,她沒想到這店裏的招牌,竟然是一碗魚翅,還有一份鮑魚。


    不過她點菜時,沒有在意這些,上了菜就更不會講究了,畢竟都出來了,而且若是告訴言永福了,他哪裏還敢吃啊!


    這一口,可就是一畝地啊!


    淺淺心裏偷著樂,這些好東西她以前吃得不少,因此,她就嚐了一下味,便把東西都分給了言永福和穆清。


    兩人都望著她,體貼的說:“我吃不了這麽多,你吃,你吃!”


    淺淺見言永福這樣,故意嚇他,說不吃的話再多叫幾份來,他雖然不認識這些珍貴的食材,但看著也貴,因此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正吃得高興的時候,突然樓裏就鬧了起來,淺淺抬眼就看到一位長得兇神惡煞的男子闖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四個小廝。


    “你這個賤人,竟然又敢出來招蜂引蝶。”


    淺淺好奇的瞪著台上的一對父女,心中默默想著,難道這才出門,就要看到惡霸搶妻的畫麵嗎?不知為何,淺淺心中倒有幾分笑意,或許是以前電視上演過太多,生活中突然出現了,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你不要太過分了。”賣唱的老父看到惡霸男子,臉一下脹得通紅的站了起來,握著二胡的雙手氣得發抖。


    “我就過分了怎麽樣!我跟你們說,你們一天不答應我們家的要求,我就一天不放過你們,我倒要看看,這迎客樓會留你們到幾時!”


    惡霸男子說話極為囂張,看賣唱父女的眼神也是極為不屑的。


    一時之間,四周議論聲較起。


    好像已經是公開了的事情,每個人都能說上幾句,就連掌櫃的也上前了,一臉不悅的說:“蔣慶龍,你不要太過分了。”


    惡霸男子見掌櫃出來了,指名道姓的指責他,他也不在乎,仍舊一臉囂張的樣子說:“我早就說了,你還敢留他們,我就還敢來鬧!”


    掌櫃的皺了皺眉,不恥的說:“你們蔣家這是在無理取鬧!”


    蔣慶龍高傲的揚揚下顎,理所當然的說:“他本來就是我哥的未婚妻,如今我哥雖然不在了,但她還是得按規矩嫁到我們家來!替我哥守一輩子。”


    淺淺本來以為是惡霸調戲女子,哪裏知道竟然是這樣,當即嚇得倒吸一口氣,看向蔣慶龍的眼神滿是厭惡。


    “這不是造孽嗎?”言永福小聲嘀咕一聲,眉間皺得緊緊的。


    淺淺看向這蔣慶龍,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不像會武功的人,但是敢在迎客樓裏這樣大喊大叫,想來家裏也是家底頗豐的。


    淺淺望向台中央的小姑娘,目光有些憐憫,很想幫她一把,便是一時,也沒有想到好的主意,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貴公子走了出來。


    一身紫色錦袍,麵如滿月,手中拿著一把錦扇輕輕搖動著,看年紀應該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不高,目測隻比淺淺高了一些,但卻是一個出色的小少年,想必過兩年,該是一個出塵絕色的貴公子。


    “這是哪裏來的狗,竟然在這裏亂吠!”小公子錦扇在鼻下揮了揮,一雙大眼四下閃動,有如黑夜中的星星似的,十分的璀璨迷人。


    淺淺看著這小少年,心裏就有幾分喜歡,覺得建州真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隨意走出來的一位公子哥,都是這樣的風彩過人,側目小聲的對穆清說:“這小公子長得可真好,若是我們以後的孩子也有這麽俊俏就好了!”


    淺淺話音落下,小少年便直直的望了過來,嘴角調皮的笑容還沒有斂去,望向淺淺這方向的目光有些打量。


    淺淺當下一驚,暗自後悔,這小少年的武功竟然這麽好,隔得這麽遠,也能聽到他們剛才的說話。


    “他不好!你好!”


    耳邊是穆清的迴答,眼裏是小少爺瞬間變得陰沉的小臉,淺淺苦笑的望向穆清,他們好像招惹到了這個小公子。


    趁著小公子和蔣慶龍鬥嘴的時候,淺淺趕緊拉了言永福和穆清起身,打算偷偷摸摸的溜走,她看這小公子一身派頭,就知道他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可不是他們目前能惹的。


    淺淺付了銀子,下打算腳底抹油,就聽到小公子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你們打算跑哪裏去啊?”


    淺淺隻當聽不到,默默暗想,肯定不是叫他們,小公子看起來這麽可愛,定然不會是喜怒無常,不分黑白的人。


    “給本公子站住!”小公子一聲喝斥,淺淺便覺得眼前一黑,前路被兩位身形挺拔,手持配劍的男子擋住了。


    ☆、066、縣令下場


    淺淺幹笑著迴眸,看著小公子裝傻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小公子不滿的瞪著一雙大眼,兩下衝到淺淺麵前,拿著錦扇在淺淺麵前指手劃腳的說:“你明知道我在叫你,你還敢跑,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啊!”


    穆清不喜的瞪著眼前的小公子,揚手一下拍掉他的錦扇,喝斥:“滾……”


    小公子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不待他說話,他身邊的兩位侍衛一左一右的抽劍喝斥:“大膽……”


    淺淺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忙笑吟吟的看著小公子,哄道:“誤會,誤會!這位小公子一身貴氣,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這輩子都沒機會認識公子這樣高貴的人,哪裏知道你在叫我們,若是知道的話,哪裏還會跑啊!是不?”


    淺淺最後一聲對言永福使了使眼色,他忙附和說:“可不是麽,我這女婿也是心疼我閨女,絕對沒有對貴人不敬的意思,還忘貴人見諒,見諒!”


    小公子沒有開口,他的兩名隨從也不可能真的做主將淺淺他們怎麽樣,更何況這光天化日之下,自然不可能拿劍殺他們。


    小公子不說話,氣氛便陰沉了下來,就連掌櫃的也緊張的站在一邊,低低的叫了一聲,“少主……”


    淺淺輕輕揚了下眉,原來這位小公子是迎客樓的少主,難怪說話如此不可一世,還敢插手此事。


    小公子目光打量了淺淺一眼,對她說的話不置一詞,對於這種吹棒的話,他自小就沒少聽,完全已經麻木了。


    “把他丟出去,以後不許他再來我們迎客樓,否則打斷他的腿。”小公子突然對一邊的掌櫃命令,手中的錦扇直指蔣慶龍。


    蔣慶龍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咆哮道:“你憑什麽不準我來,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哪有選客的道理?”


    小公子促狹一笑,不懷好意的說:“好啊!你有本事就再來鬧,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爹麵子!我弄垮你們蔣家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蔣慶龍若不是清楚迎客樓幕後的大東家是他們蔣家得罪不起的,哪裏容得了這對賣唱父女逍遙這麽久。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次過來,竟然就碰到了這位少東家,而且看這性子,根本就是一個孩子,凡事由著性子來。


    蔣慶龍臉色幾變,最終不甘的瞪了一眼小公子,將怒火發泄到賣唱父女的身上,吼道:“有本來你們就一輩子都抱緊端木家的大腿!”


    蔣慶龍說罷,喝斥了他的隨從,一起離開了迎客樓。


    淺淺心中默默想著,原來這位小公子姓端木,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聽端木小公子揚著下巴,命令式的朝著他們開口。


    “你們跟我上來!”


    淺淺皺了下眉,哭笑不得的牽起穆清,又對言永福道:“爹,我們上去看看這位小公子有什麽事。”


    言永福有些緊張的說:“我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小公子啊?他怎麽好像看著我們不太高興,故意與我們為難的樣子啊?”


    淺淺樂觀的開導言永福說:“不用擔心,觀他剛才的行事,就知道這位小公子心地善良,定然不會將我們怎麽樣的。”


    這位小公子長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略顯無辜的鑲嵌在柔美白皙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唿扇唿扇的誘惑著世人,如絲綢般順滑黑亮的美麗長發,纖長而略有些消瘦的身姿,恍如從漫畫裏走出的美少年,又如遺落人間的天使,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如此絕色,讓人隻想領迴家中,好好收藏,不讓他人沾染半分。


    長成這樣,也不怪淺淺一見就起了貪婪之心,隻想著將來生一個寶寶也如這位小公子一樣。


    三人跟著小公子一路到了三樓廂房,還來不及欣賞房內的擺設,就聽到小公子不高興的輕斥:“知道我叫你們來是為了何事嗎?”


    淺淺略顯無辜的看著小公子,苦哈哈的笑說:“端木公子,這實在不怪我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夫妻倆正值新婚,處於對未來對孩子充滿幻想的階段,突然又見到了你這樣出塵絕色的小公子,自然就抱著美好的幻想,期盼著以後的孩子也如你這般不俗。”


    端木公子臉色幾變,突然粲然一笑,如百花盛花。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淺淺笑容逐漸加深,附和說:“可不是麽,不過這也隻是我們美好的幻想罷了,像我們這樣出身,自然培養不出像公子這樣氣質出塵的孩子。”


    未來怎麽樣,不一定,但是就端木公子這一身,打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貴氣,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家裏能培養得出來的。


    若真想生一個孩子,如端木公子這樣,淺淺還得加把勁才行。


    她剛才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端木公子的穿著配飾,這隻怕就能抵得上他們全部身家了。


    端木公子眼兒一彎,天真的說道:“若是真的長得像我,我就認他當幹兒子!”


    淺淺嘴角微抽,有些接不上話,這端木公子還真是心眼寬,就這樣認了一個沒影的孩子,甚至連他們的身份是什麽都弄不清楚。


    但麵對端木公子興致勃勃的樣子,淺淺也不好打斷,隻道:“若真能認了端木公子當幹爹,也是我孩子的福分。”


    淺淺嘴巴上說得好聽,但心裏卻是無奈的笑著,這小子自己還是一個娃子,竟然就還幻想著當人家的幹爹。


    “對了,你們叫什麽名字啊!以後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啊?”端木公子興奮的問道,又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首笑說:“自然是生男孩子的,而且世人都想要男子傳宗接代,更何況要長得像我,也隻能是男孩子啊!”


    淺淺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迴答端木公子的話了。


    他們夫妻倆生出來的孩子,自然是長得像他們倆了,若真長得像端木公子,若不是他們有親緣關係,就是淺淺出了問題。


    “這……還說不好!而且生男生女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但不論是男女,隻要健康就好,我們都喜歡,是不是?”


    淺淺側目望向穆清,穆清麵色一柔,輕輕的牽起淺淺的手。


    端木公子雙眼澄清的望站兩人,這才發現他們還站著,忙說:“你們坐啊!”


    他迴首又對門口的隨從吩咐,讓他們端了好酒好菜送上來,淺淺一看這架式,可是打算長談啊!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哪裏入了這位端木公子的眼,竟然讓他起了親近之心。


    其實淺淺誤會了端木公子,他出身這樣的大世家,又怎麽可能真如表現這般單純無知,相反的,他見過太多的醜陋。


    而隻有淺淺他們在談論他的時候,是單純的欣賞他這個人,覺得他人不錯,覺得他優秀,希望他們未來的孩子長得像他。


    而不像以往端木公子碰到的那些人,那些人眼裏有太多的算計,他們看到的都是端木公子身後的端木世家。


    端木公子清閑,可是淺淺他們如今的時間是十分的緊迫。


    淺淺還打算在三日之內將一切事宜都敲定,然後踏上迴家的路程,不說他們在這裏耽誤久了,家裏人該多麽的擔心,就是縣太爺的事情,淺淺也是不放心的,急著迴去想探一個究竟。


    因此,坐了片刻,淺淺便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且一番長談下來,她發現端木公子說話隨和,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十分平易近人的一個人。


    “端木公子,實不相瞞,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了,端木公子的好意,我們銘記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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