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哪像你,嘴上說著疼妹妹,希穎真要出嫁了的時候,卻是一毛不拔,你這種假好心,你就省省吧!”


    淺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憐憫的望了一眼言永福。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言永福若不是抱養的,就是後娘生的,鄧氏哪裏像一個親娘,看她眼下說的這些話,比起外人還不如。


    “娘,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言永福苦著一張臉,這時候真的恨透了自己的笨嘴。


    若是他像言楚書一樣,有一張巧舌,定然能將不妥處說出來,並且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信服不已。


    “好了,大哥!你要真對我好的話,還不如給點銀子實際一些!你也知道家裏的條件,我連件像樣的飾物都沒有,嫁得這麽寒磣,比起真真淺淺她們,我穿戴得根本就見不了人!”


    希穎一臉不煩惱的打斷了言永福的話,眼神卻是直往淺淺和真真的身上瞟,其實她們姐妹倆穿戴也不華麗。


    真真和淺淺的首飾也沒有什麽,真真從來不會主動找淺淺要東西,淺淺也不會刻意去給她買些什麽!都是看到合適的,會挑上一兩件帶,不至於讓真真招搖,也不至於讓她寒磣。


    相對真真,淺淺給藍冉瑩買的首飾不單好一些,也貴一些,對於這事,她們姐妹倆人也是心照不宣。


    而且同在真真在和古璿青交往,什麽時候談好了,說迴國都成親就迴國都了,淺淺幫不了真真其他什麽,但是一份體麵的嫁妝卻是怎麽樣也要拿出手的。


    這小鎮上買的東西到了國都,也入不了誰的眼,有錢還不如都留著做投資,錢滾錢,這樣一想,便索性沒有置辦這些東西。


    這事淺淺明白,真真也明白。


    “這……”言永福猶豫的迴首看了眼兩個閨女,又有些無奈的迴眸對希穎解釋:“她們這些都是自己掙的銀子,我就這麽幾畝地,哪裏買得起這些金銀首飾,也沒有給她們買過這些。”


    希穎臉一沉,嬌縱的說道:“你就是小氣唄!又舍不得銀子,又在我這裏說得冠冕堂皇,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言永福苦笑一聲,澀澀的說:“難道你覺得大哥還會害你嗎?”


    希穎挑高了眉眼,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這就不一定了啦!娘都說了大哥很自私,娘才跟你說要你給我幾畝地陪嫁,你轉身就故意把田地租了出去。”


    言永福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不自然的說道:“這些田地都是要留給大郎和二郎的!當初分家時,娘不是也分了你一份嘛!”


    希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悅的指責:“就這麽幾畝地多丟人啊!而且你們家現在的地都有上千畝了,還怕大郎和二郎將來沒田地嗎?你就是舍不得,就是小氣!”


    言永福苦澀的說:“這怎麽能一樣,那千畝良田是淺淺自己的啊!她都已經出嫁了,是穆家人了,那是穆家的田地啊!”


    希穎嘴角一撇,輕嘲道:“什麽穆家不穆家,他就是一個狼孩子!根本就沒家人!而且天天窩在你們家,不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嗎?什麽活也不幹,憑什麽拿這千畝地。”


    淺淺看希穎越說越過分,竟然還扯到了穆清的身上,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當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言希穎,我們家這些產業都是我和我相公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的,你若是眼紅的話,有本事你就去掙,別像一個臭要飯的到處找人乞討,看著就覺得惡心!”


    言希穎臉色一白,瞬間又脹得通紅,顫抖的指著淺淺的臉,迴身咆哮的哭叫:“你罵我,你竟然敢罵我!娘,你看她竟然罵我!”


    鄧氏本來看言希穎罵言永福,還覺得全身通暢的,這會兒見淺淺罵起了希穎,一把火就蹭了起來。


    明明矮小的身子,瞬間像是聚滿了滿滿的爆發力似的,朝著淺淺就衝了過來。


    穆清摟腰抱起淺淺,所有人都沒看清怎麽迴事,兩個人都換了一個方向,就聽淺淺涼薄的開口。


    “大白過來。”


    大白豎著尾巴,高傲的抬腳走了過去。


    淺淺彎腰摸了摸大白的腦袋,笑得殘忍的說道:“大白想不想嚐嚐人肉,待會兒誰再過來,不用客氣,狠狠的咬!咬死了迴去有賞。”


    鄧氏嚇得臉色一白,腳步生生頓住了,左右張望了一下,轉了一個彎,朝著言永福罵道:“你生了一個好女兒,還想讓狼咬死我!”


    鄧氏他們本來不怕這隻狼的,畢竟這狼這麽多年,也就擺著好看一點,不吠,也不咬人,時間久了,人們自然而然就忘了它是兇殘的雪狼。


    可是這會兒,淺淺一聲令下,大白亮出它鋒利的爪牙,若還不知懼怕的話,那就是自個兒找死。


    言永福一臉為難,卻是小聲辯駁:“娘不往淺淺那邊去就好了,她如今有了身孕,像你剛才那樣撞過去,若是驚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鄧氏陰毒的說:“就是要撞了她肚子裏的小妖孽!像她這種人,和一個狼崽生出來的能是什麽怪物。”


    淺淺臉色陰沉,渾身聚集怒意。


    言永福怔了下,沒想到鄧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尷尬不自然等等複雜的情緒通通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他僵硬的開口說道:“娘,我叫你一聲是因為你生養了我!你怎麽糟蹋我,我都認了!但是淺淺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你就算看不上我這個兒子,淺淺也是我們言家的種!有你這樣說自己子孫後代的嗎?”


    鄧氏倒吸一口氣,一向不打反口的言永福竟然這樣和她說話,她足足愣了數秒沒有迴過神。


    言永福冷酷的模樣不改,看了眼希穎,又看向鄧氏,最後一次開口說道:“婚事你最好再想想,若是決定了派人通知我一聲,那一天我可能也會生病,但是賀禮會一分不少的送過來!”


    鄧氏瞬間氣得臉都白了,迴過神來,破口大罵:“滾,滾,你們都給我滾!”


    淺淺似笑非笑的看向鄧氏,不懷好意的說:“你們可別忘了,這是我家!你們踩在我家的土地上,叫我們滾!你們還要不要臉!”


    鄧氏張著的嘴一啞,說不出話來。


    言永福麵無表情的望了一眼鄧氏,迴身頹廢的和淺淺說:“走吧!我們迴去!”


    淺淺看了眼言永福,倒不再生氣,畢竟像言永福這種人,能夠為了她對鄧氏說出這些話,她還有什麽可氣的,氣壞了,不是如了鄧氏的願望嗎!


    言永福率先走了出去,真真跟在後麵,不望對鄧氏等人輕呸威脅。


    “你們以後再改說我姐肚中胎兒一句不好,我晚上肯定一把火燒了這裏,把你們一個個都燒死,就像當初你們自己燒自家房子是一樣的!”


    鄧氏嚇得一縮,臉色白得不自然。


    淺淺幾人接連出去,最後一眼望鄧氏的眼神,都像恨不得剜她的心似的,她能不嚇到,臉色能好才怪。


    迴程的馬車,言永福縮在一角,一直沉默,就連迴到育幼院裏了,也是一聲不吭的迴了屋。


    淺淺她們忙把事情和薑氏說了,讓她趕緊跟去安撫一下,而她們則惴惴不安的在大廳裏等候。


    言永福這麽好脾氣的一個人,被逼到了這一步,想來真的是很痛心了。


    直到晚膳,言永福都沒有出來,薑氏端進去的飯菜也是一口沒嚐,反倒是紅了眼出來。


    “娘,爹怎麽樣了?”


    薑氏抹了下眼淚,打抱不平的說:“你奶這人也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呢!你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竟然把他逼得,逼得……”


    “娘,爹到底怎麽樣了啊?”真真急切的追問。


    “你爹剛躲在屋裏哭得跟一個孩子似的!聽到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我,我……”薑氏一急,直直說了出來,自己也捂著臉痛哭失聲。


    淺淺怔忡得倒退了一步,雙目微微有些失神!她沒想到言永福會這麽傷,鄧氏剛才對她腹中胎兒的一番詛咒,成了壓倒言永福心中對母愛的最後一根稻草。


    ☆、103、全麵發展


    “爹哭了?”真真嘴唇抖了抖,不敢置信的樣子。


    薑氏捂著臉的雙手,眼淚自縫間流出,沙啞的聲音帶著對言永福濃濃的心疼。


    “你爹自小就不得你奶的喜歡,不管他怎麽做,就是比不上你叔和你姑,但是你爹當初也隻是一個孩子,對娘親也是滿腹期待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努力,就是想得到你奶的喜歡,可是不管他怎麽做,怎麽順從,你奶始終對他棄如敝履。”


    真真鼻子一酸,癟嘴說:“難怪爹什麽都聽奶的,可是爹對奶這麽孝順,奶為什麽就是不喜歡爹呢?”


    薑氏歎息的道:“你奶這人喜歡聽好話,而你爹的嘴巴又不會說,哪裏比得上你叔!”


    二郎臉色一黑,想起言楚書,不屑的說:“二叔除了一張嘴,還有什麽其他的本事麽!”


    薑氏神色複雜的斂了哭容,擦了擦淚眼,抬臉堅強的說:“好了,你們也不要擔憂,我覺得你爹這次哭出來倒真的是放開了,這樣也好!省得他一直把自己困在當中。”


    淺淺頗為讚同的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薑氏牽強的扯了扯嘴說:“飯菜都涼了,你爹也沒嚐一口,我再去廚房給他做點吃的!”


    望著薑氏離去的背影,淺淺微微有些失神,耳邊響起真真和二郎略有不解的疑問聲。


    “真不明白爹,奶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對奶這麽好,還期盼奶喜歡他!”


    淺淺側目,看著真真和二郎。


    不管這個家以前條件怎麽樣,但是真真和二郎是在關愛中長大的,他們並不明白孩子對父母的渴望。


    淺淺自小沒有爸媽疼愛,她上一世獨來獨往,不表示她不渴望親情,不渴望愛情和友情。


    小時候被各種殘酷的訓練包圍時,她也會在夜裏委屈的叫著爸媽,隻是沒有人迴應而已。再大了一些,她知道隻有出色的成績單能引起爸媽的注意。等到她長到足夠大時,她已經懂得去調節情緒。


    若不是對親情有期盼,她不會這麽快就接受了言永福和薑氏,不會這麽快就融入到這個家庭,心甘情願的做起了言淺淺,背負起言淺淺該有的責任。


    “姐,你怎麽這麽看我啊?怪可怕的!”淺淺縮著脖子,不解的看著淺淺。


    淺淺迴過神,對上真真臉上的懼意,微微笑開,搖了搖首低聲道:“沒有,就是剛想事情有些出神!”


    “噢!”真真輕應一聲,下意識的沒有去追問!總感覺不是太好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


    言永福在房裏憋了兩日,急壞了家裏人!在淺淺他們打算讓邱子衍以染布坊的事情為由,將言永福拖出房門時,他自個兒先一步走了出來。


    一臉的胡渣,淩亂的頭發,褶皺的衣裳,看起來有些像落魄失意的人,但是臉上卻綻放出與以往不一樣的笑容,顯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爹?”淺淺三兄妹同時上前出聲,一臉擔憂的樣子。


    言永福後退一步,笑容滿麵的說:“別,爹一身酸臭味!這兩天讓你們擔驚了,爹沒事了,不過是憋在房裏想些事情而已,如今已經想通了!”


    淺淺鬆了口氣,笑道:“爹能想明白就是再好不過了的,您還有我們這些兄妹,還有娘!不管怎麽樣,我們會一直陪著您的!”


    言永福慈愛的看著淺淺,沒有繼續說這事,而是順勢說道:“這兩天有聽你娘提起,又能夠給你大哥寄東西了,是不是?”


    淺淺笑吟吟的接話,“對!爹是不是想帶些什麽給大哥?”


    言永福一臉牽掛的歎息說:“也不是要帶什麽,就是你這次帶信過去的時候,順便寄些銀子吧!這麽長時間,他就給托了富老爺給家裏帶過一封家書!上兩次我們寄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收到了麽,可能是沒銀子所以沒法托人給我們寫家書寄家書。”


    其實言永福還有些小人心思,他猜測是不是這個送信的官差沒有把東西送到大郎的手裏,所以大郎才會一點訊息也沒有。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官差就太可惡了!但是他一點證據也沒有,胡思亂想的也做不得準,再說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帶信的人,若是冤枉了別人,以後就沒有人給他們送信了。


    東西倒是好說,言永福就是怕寄的信不能到大郎手裏,他才會沒有迴信!若是這樣的話,大郎一個人在戰場多麽的心涼啊!全家人都知道他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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