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不用擔心,大白不會傷害朵朵的,它隻會保護朵朵。”


    淺淺微嘟了唇,不滿的迴瞪了一眼。


    雖然淺淺相信大白是一條很聰明的狼,但是淺淺有時候還是不敢讓大白和朵朵單獨相處,畢竟現代的時候,她沒少看過那種新聞。都是自家養了十來年的狼啊狗啊什麽的,最終吃了自家剛出生的嬰兒。


    人和動物有時候是不一樣的,動物是沒有理智的,而朵朵又是淺淺的心肝,她可不像清瀾那樣,全心信任著大白。畢竟和大白自小長到大的是清瀾,他信任大白是理所當然,但是淺淺一個做母親的,做不到這樣放心,所以對於大白這種時候給的白眼球,淺淺也隻能忍。


    “呀呀呀……”朵朵是完全不怕大白的,趁著淺淺發愣的空檔,又搖搖晃晃的衝到了大白的麵前。


    隻是這次大白學乖了,知道前腿一伸,趴在學步車上,不再被學步車壓著爪子。


    “咦呀咦呀……”朵朵高興的伸著小爪子去扯大白,可真是為難淺淺,站在後麵神經兮兮的看著。


    以前在南陽,朵朵還小,也沒這麽鬧騰,不是抱在手裏,就是在搖搖車裏,根本不會和大白這麽近的接觸。


    朵朵去扯大白的毛,大白就舔她的手,朵朵怕癢就鬆開,換另一邊去扯,大白就追著去舔。


    一人一狼就一個扯一個舔,還玩得有點不亦樂唿的感覺,淺淺在一邊看著臉都黑了,這可多髒啊!


    “你們注意些,傻狗舔了的地方,待會兒都要給小郡主洗一遍,不然她沒一個分寸,又塞口裏了,不衛生。”


    “是。”


    鄧嬤嬤應話的聲音還未散開,就聽一聲不滿的哼哼。


    淺淺一看,大白側目看了她一眼,鼻子微動,眼神不滿,然後就在一人一狼對視的情況下,大白故意往前一探,伸舌往朵朵臉上一舔,舔得朵朵笑得更大聲了。


    淺淺當即變臉,捂著胸口,不滿的狂叫出聲,“清哥哥,你看你看,它、它竟然敢挑釁我!”


    清瀾哭笑不得的上前摟住淺淺,柔聲問:“好了嘛,你不要和大白計較了,你以前不是都會讓著它的麽。”


    淺淺翻了下白眼,以前那不叫讓著大白,那是不屑與大白為伍,畢竟一個人和一隻狼鬥,像什麽樣子。


    再說,那會兒天天忙著掙銀子,也沒有時間,哪像現在這麽空,還能和一個狼鬥氣。


    “本來給你準備了一大盆子肉,現在不給你吃了,哼!看你以後還敢得罪我不。”淺淺孩子氣的衝著大白哼一聲。


    大白耳朵一動,雙爪落地,高傲的朝著淺淺走來,淺淺戒備的看著大白,以為它要使什麽詭計時,就見大白討好的用爪子拍拍她的小腿。


    淺淺哭笑不得的低眸訓斥:“喂,你也太沒骨氣了吧!”


    就這小樣,還和她鬥?


    大白為了肉,可是不管不顧的,仍舊一副討好的樣子拍著淺淺的小腿,淺淺一副怕了它的樣子說道:“好啦好啦,肉還是給你吃就是了,慎語,去廚房裏拿肉來。”


    大白耳朵歡喜的動了動,看著慎語出去了,屁股一扭,離開了淺淺的身邊,繼續和朵朵玩起了你揪我舔的遊戲。


    淺淺看著這匹沒節操的狼,當下眉眼高挑,揶揄的說:“這就是你養的好狼啊!真是好有骨氣啊!”


    清瀾臉頰微紅,也覺得大白剛才諂媚的樣子太過丟人了,不過好在丟人也丟在家裏,倒也不在意。


    宮嬤嬤幾人不認識大白,自大白進來,她們就乖乖的縮到了一角,這會兒觀察了下,見大白好似通人性,也不再這麽怕了。


    宮嬤嬤壯著膽子湊上來問道:“主子,現在擺飯嗎?”


    “嗯!端上來。”淺淺應了聲,看著宮嬤嬤離著大白遠遠的走出去,邊笑邊說:“嬤嬤不用怕,這隻蠢狗不咬人的。”


    大白聽了,不滿的呲牙,嚇得宮嬤嬤難得變了臉色。


    淺淺抬起一腳,就朝著大白輕踹過去,嬌斥道:“給我老實一點,不然以後不給肉吃,天天吃青菜。”


    “嗷嗚……”大白不滿的一聲,總算老實了。


    一會兒丫鬟魚貫而入,飯菜上桌,淺淺和清瀾坐著用膳,大白縮在桌邊咬肉,唯一讓大白不滿的就是它吃肉的時候,後麵總有一個小手扯著他身上的毛。它感覺來國都什麽都好,就這點不好。


    淺淺夫妻倆人邊用膳邊聊著天,說的自然是四合院的事情,今兒淺淺沒去,自然會比較關係四合院的情況了。


    “對了,你有沒有碰見子衍,問新屋的事情?”


    清瀾看著淺淺道:“子衍和嶽父一起出去了,聽嶽母說是隔壁村有人要賣地,而且還有上百畝,是難得的一個好機會,就去問問情況了。”


    淺淺聽到買地,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附和說:“倒希望消息是真的。”


    國都附近果然不好買地,田地貴些不說,那些成片連接在一起的田地,都握在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手裏,別人不賣,他們根本就買不到。


    “我有問嶽母,但是嶽母的意思好像是說不買屋,就住四合院挺好的。”清瀾漫不經心的把聽來的話直接告訴了淺淺。


    淺淺眉眼微皺,之前不都說好了買嗎?怎麽又突然不買了。


    這疑惑才起,一個眨眼間,淺淺大致也就明白了原因,想來應該是子衍看中了哪一處府邸,且去問了價,爹娘覺得太貴了,便不打算搬了。


    她是說咯,找一個府邸怎麽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挑好,原來是他們就根本沒有打算再搬了,這要是她不迴去問,爹娘怕還是會拖著。


    “你沒有告訴娘,是我們送給她,不用他們出銀子嗎?”淺淺微擰起眉,看著清瀾繼續問道。


    清瀾撿了菜放到淺淺的碗裏,又輕輕的敲了下碗,示意她邊吃邊聊,這才迴答說:“說是說了,不過娘好像就是不願意花我們的銀子才不願意搬。”


    淺淺凝眉一想,猜想爹娘別扭的原因,她自個兒有多少銀子,子衍是十分清楚的,爹娘怕也是問過,子衍也是透過底的,所以爹娘才不樂意接受。


    其實淺淺手裏的現銀,的確也沒有這麽多,不能買一棟府邸,就連這次辦女子坊,也是在府裏支的銀子。


    隻是如今,她要用銀子都是去賬房裏說一聲,也沒有人攔著不給,畢竟淺淺之前管了會兒家,再加上能這麽方便行事,應該是世子妃他們發過話了的。


    “算了,不如我們直接買了,再讓爹娘搬過去就是了,而且大哥馬上就要迴來了,到時候大哥再娶親,一家人擠在四合院裏,哪裏夠住啊!”


    淺淺擰著眉,想了想,決定不跟爹娘說這事了,直接辦好了,他們總不能拒絕的。


    清瀾附和說:“行,我明白讓年楓去辦。”


    清瀾比起淺淺又更方便一些,王爺直接給了他一個印鑒,拿著印鑒可去銀莊隨意提取銀子。


    這事,淺淺是清楚的,所以清瀾一說接手過去,淺淺是連也都沒多問一句,還順便交待說:“那好,記得把丫鬟下人都一起準備妥當了,倒不用像王府這麽多人,爹娘他們也不習慣,但是廚娘,門房這些,該有的都一起準備了,免得到時候爹娘又有話說。我們過得好了,也讓爹娘日子舒服些。”


    “嗯!應該的!”清瀾十分讚同。


    在清瀾的心裏,早就聽淺淺的話,把言父言母當成了自個兒的爹娘,再加上他對金銀這些都不上心,自然是淺淺說什麽就是什麽。


    接下來幾日倒是輕鬆,淺淺在屋裏看著新丫鬟的資料,並將她們按照個人經曆分了類,好決定她們將來朝哪一個方向發展,但是最後定人,自然不是這麽輕率的,還得見見人再說。


    這百來人目前淺淺也還不急著接手,起碼得讓她們先跟著府裏的嬤嬤學些該懂的規矩,畢竟將來接待的都是些貴人小姐,可容不得一點差錯,說不定一點錯都會丟了命的。


    這天下午,淺淺正在屋裏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的故事,就聽前院裏來人說元珊幾人來訪,而且還是約了她打麻將,淺淺當下愣了愣,想著元珊幾人都不是不懂禮數的,不該在她懷了身孕的時候,冒昧的這樣上門,事前連一個拜帖也沒有。


    ☆、164、有意指婚


    淺淺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是仍舊立馬讓人將她們請了進來,元珊走在最前麵,劉羽琪和雪瑩兩人並列慢一步跟在後麵。


    三人過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特別是劉羽琪,神色十分憔悴,還是雪瑩扶著她,一路走來的。


    淺淺看到一向愛笑的元珊臉上都少了笑容,當下心裏的狐疑更加深了,但也沒有點破,反而笑吟吟的說:“今兒怎麽這麽好的興致來找我打麻將了。”


    元珊輕嘖了一聲,說:“別提了。”語落還偷看了眼劉羽琪。


    淺淺一看這樣子,便知道這三人倒也不打算瞞她,顯然是打算來跟她說這事的,也不再裝糊塗。


    直接問道:“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屋裏說話。”劉羽琪插話,怕元珊就在這裏大大咧咧的嚷出來,還順勢瞪了眼元珊。


    淺淺看這樣子,大致清楚三人中間是誰出了事。


    四人移步到了內室,慎語上了茶水,淺淺便讓屋裏的丫鬟都退了出去,並將門關上了,這才直接問劉羽琪。


    “說說,什麽事?”


    劉羽琪眼眶一紅,脆弱的說:“我偷聽到我祖母說話,穀將軍這次迴朝,皇上有意把我指婚給他。”


    淺淺不解的眨了眨眼,問:“穀將軍?穀敏嗎?他不是挺好的嗎?怎麽,你有心上人了?”


    淺淺話音未落,惹得其他三人同時白眼瞪了過來,元珊更是不客氣的低斥:“你知道什麽,這穀將軍可不是什麽良人。”


    “啊?”淺淺也不在意元珊的語氣,相反的,和她們接觸幾次,就將幾人當成閨蜜看待,正是因為她們這種性情。


    她們交朋友看對方的品性,並不看身份,而且朋友之間也特別單純,不會因為對方身份就特別奉承,也不會因為對方身份就刻意欺壓。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劉羽琪不願意嫁給穀將軍,至少淺淺就覺得穀將軍不錯啊!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大英雄,而且全家老小就他一個人,過去就當主母,也不怕有什麽婆媳問題。


    劉羽琪微咬了下唇,苦澀的說道:“世孫妃不是自小就在國都長大,有些事情自然是不清楚的,穀將軍自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好,本來長大了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在徐薇還未及笈的時候,家逢巨變,全家被抄了,女眷都被賣入青樓……”


    淺淺聽到這裏,嘴角一抽,這可還真是戲劇話啊!張口下意識的追問原因,插話問道:“為什麽被抄家了啊?”


    劉羽琪微微看了眼淺淺,也不知道是對事情不了解還是不打算詳說,三兩句就帶過了,隻道:“新皇登基,幾家歡喜幾家愁,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淺淺瞬間明白過來了,應該是站錯隊了的原因,被皇上秋後算帳,捉到一個把柄,就滅了全家。


    隻是可憐了這些女人,原本是高高在上的貴婦貴女,突然變成了最被人輕視的青樓女子,怕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不過看劉羽琪這麽不情願的樣子,淺淺大膽猜測說:“你別告訴我,穀將軍這麽長情,一直沒有忘了這個叫徐薇的女子?”


    劉羽琪古怪的笑了一聲,“哪能忘啊!官妓是不能被贖的,這些年穀將軍就一直出銀子養著她,而且聽說這次迴來,人也一並帶了迴來。”


    淺淺嘴角抽搐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對於劉羽琪而言,穀將軍的確不是一個好良人,但是對於徐薇而言,穀將軍怕是天底下最最癡情的好男子。


    元珊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帶迴來又怎麽樣,皇上難道還會讓他們在一起,就是皇上願意,徐薇也不願意啊!你可別忘了,當初她家與敵國聯絡的信函,就是穀元帥呈給皇上的。”


    元珊嘴裏說的穀元帥是指穀將軍的爹,不過在數年前,他已經戰死沙場,而穀家一門忠烈,如今也落得隻他一人的地步。


    淺淺臉微黑,嘀咕說:“這還真是複雜的恩怨情仇啊!”


    雪瑩清澈大眼布滿擔憂的說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皇上真下了旨的話,我們也不能抗旨啊!而且以徐薇如今的身份,就算皇上恩準她,撤了她的賤籍,最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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