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將一切獻給瑪奇瑪小姐 作者：艾爾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也是……”
宮野誌保想了想，對姐姐說的：
“雖然沒試過，但我覺得……便利店這樣的崗位，我總能勝任吧？我想和姐姐一起打工！”
自信滿滿的宮野誌保，很快迎來的第一份打擊——不管是咖啡店還是便利店，在得知兩人沒有固定地址後，都不怎麽願意收她們。
但……如果想要租房的話，對現在的宮野兩姐妹又是一個問題。
首先是日本的房屋租賃，實際上是相當規範化，通常需要管理公司、房東、保證會社三方參與進來。
管理公司是受房東委托，對房屋進行管理的。
而保證會社，實際上就是為租客提供房租擔保的公司，目的就是在租客不能及時支付房租時，保證公司會先行支付給房東……
這導致了，保證會社需要審查租客的各種申請材料的真實與完整，包括致電確認等……
並且，按日本的規矩，有的房東在租房時需要有連帶保證人，這個保證人同意在租客不能支付房租時，承擔支付責任……
顯然，兩姐妹目前完完全全的黑戶身份，完全不可能找的到什麽渠道。
其次，日本的租賃規矩，幾乎不管是在哪家中介租房，通常都是需要禮金和敷金。
日本的社會習俗裏，房東把自己的房子出租給了租客，租客是要表達感謝的，禮金就是這個習俗，一次性支付，不會返還，價格由房東說了算。
敷金則是退房時必要的修繕費，預存在房東那，在退租解約的時候會扣除掉房子的清掃費等等再退給租客，
哦，還有需要交給保證會社的保證金，在你付不起房租的時候會墊付給房東……
以上三筆錢，通常每一筆都是大約一到兩個月的房租，也就是說，保守至少要三到四個月的房租錢。
宮野兩姐妹很快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沒錢→付不起房租→同時也找不到渠道→沒有固定住所→連零工都很難打到→更沒錢。
屬於是陷入死循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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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複活，還行，結果公司直接讓全員居家辦公了，正好滾迴家
083 瑪奇瑪的劇本
宮野誌保想過逃跑成功後遭遇的各種可能的困境，但……她萬萬沒想到最棘手的居然會是經濟上的困境。
而可以預見的是，成為黑戶的兩人今後還會遇到各種生活上的麻煩，明美問過誌保，要不要考慮想辦法聯係fbi的諸星大，但後者堅決的拒絕了——既然已經逃出來了，最好就別在和任何大型組織牽扯上關係。
別的不說……萬一走漏了風聲，權勢滔天的阿芙洛狄忒，以她甚至能輕鬆調動軍警力量的手段，說不定會直接打上門去。
不過，兩姐妹當下的情況還得是想辦法先解決錢的問題——隻要有錢，黑戶也好，想辦法過海關也好，一切都好說。
好在，附近一家便利店的老板，在明美的懇求下，最終同意讓她們二人上夜班，算是解了兩姐妹的燃眉之急。
雖然給出的時薪在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誌保來看，簡直低得可憐，但至少足以維持兩姐妹目前的生活，並且還能稍微攢一點下來了——好歹日本也算是發達國家，標準時薪的價格並不算低。
為了盡可能省些錢，誌保也不在餐餐都下館子，而是和姐姐一起真正學起了買菜、做飯、做便當。
與此同時，姐姐也想辦法在附近找到了一個不需要各種手續的狹小公寓，不需要什麽管理公司、保證會社還有保證人……
隻是……居住環境實在是談不上什麽好，以宮野誌保的眼光來看，完全談得上是貧民窟。
房屋略顯破舊，下雨天總是有股淡淡的黴味，隔音效果還非常糟糕，晚上經常能聽見暴走族的摩托轟鳴聲。
下麵街道上，也總是彌漫著一股尿味和消毒水味，晚上還總是遊蕩著流浪漢和不良青年，全靠領著救濟金度日的鄰居，也總是用不友善的眼神看著她們兩姐妹。
雖然環境不盡人意，但……至少她們確確實實暫時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小窩。
好心的便利店老板看出兩姐妹有著難言之隱，除了會將快要過期的一些商品免費送給二人，甚至還借了一些用不上的生活家電給二人。
這讓誌保忍不住感慨，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當然，她們遇見的也並不全是好人。
這一地區的治安顯然談不上什麽良好，尤其是到了深夜，就會有不良青年在附近閑逛，偶爾還會進到店裏調戲兩姐妹，但也僅僅是嘴上花花幾句。
原本宮野誌保還以為是對方說到底不敢惹事，說明這裏治安其實也沒想的那麽糟，但一天傍晚，三個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了店裏。
宮野誌保原本還以為隻是剛下班，情緒不太好的社畜大叔，但對方那鷹視狼顧，宛如巡查領地的姿態，加上店長恭敬的迎了上去和對方寒暄了起來，讓誌保立刻意識到這些人身份不簡單。
尤其是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她差點以為那是瑪奇瑪派來的人找到她們了。
但……還好。
對方的眼神最終隻是……普通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或者說，看獵物的眼神。
“……多有叨擾了，祝您生意興隆。”
和店長交談了幾句，三人收下一個裝著錢的信封，最後瞄了幾眼宮野兩姐妹，就走了。
誌保這才有機會問憨厚老實的店長他們是什麽人，不過一旁的姐姐猜的更快：
“是本地的極道社團嗎？”
“啊……他們是……管轄這附近的黑羽組的人。”
胖乎乎的店長擦了擦汗。
“像我們這種小商鋪，每個月都要向他們交一份保護費，這樣才不會有什麽事發生。”
宮野誌保咂了咂舌，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所謂的“雅庫紮”，不過她原本以為，隻有灰色產業的店家才會找黑社會交保護費，沒想到便利店都得叫錢。
“為什麽不報警？”
她忍不住問道——像組織那樣的勢力是因為藏的太深，並且和許多大人物暗中有牽連，阿芙洛狄忒那種則是她本身就是水麵下的大人物……
但像這種地方上的黑道團夥，根本談不上入流吧？
店長搖搖頭：
“哪有那麽簡單，據說黑羽組和當地政要有聯係，警察根本不會管的，報警早就有人試過了，最後他的店每天都有混混去鬧事，根本開不下去……交了錢，至少那些不良青年也不會來生事。”
宮野誌保抿了抿嘴，心道日本非法團夥還真是到處都是，上有組織、阿芙洛狄忒那樣的可怕存在，下有這種收保護費的極道雅庫紮……
而一旁的明美，看著幾個黑道離去的門口，眼神略有擔憂——身為組織基層人員的她，對這類三教九流的接觸和了解，可不是宮野誌保能比的。
她知道這種暴力團真正的收入大頭，才不會是對小商小鋪們敲詐勒索。
正是因此，對方離去時看她們倆姐妹的眼神，讓明美有些擔憂。
——————————————
與此同時，剛收下錢走進小巷的幾位“雅庫紮”，則不約而同的聊了起來。
“剛才那兩姐妹看見沒？很正啊……好像還有點混血兒的感覺？”
一旁的人猥瑣一笑：“嘿，你又有什麽想法了？”
“以前從沒見過，肯定是剛搬來這附近的，來這種便利店上班，肯定手頭很緊，說不定還有其他情況，有機會可以調查一下……這樣的姐妹，弄去風俗店裏肯定能賺大筆錢啊！還能去拍影片。”
“可以試一試，改天先問問那個……嗯？”
專心談話的三人，一不小心迎麵在小巷子裏撞上了幾個男人，對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頓時惹得幾位雅庫紮不滿了起來，其中一人當即揪住那人的衣領：
“喂！庫搜雅鹿，怎麽走路的！”
“想幹什麽？攔在這裏，是找事嗎！？”
話還沒說完，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這幾個人的腦袋緩緩裂了開來。
……
幾分鍾後。
三位“雅庫紮”麵無表情的走出來了小巷，除了身上略微沾了點血，看上去和幾分鍾前似乎並無不同。
其中一人拿起電話，恭敬的匯報道：
“已經替換好了，瑪奇瑪大人，一切都處理的很幹淨，請您放心。”
瑪奇瑪愉悅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
“很好，就按劇本來吧。”
084 極道的黑手
日本的“雅庫紮”，或者說極道、指定暴力團，在這個年代雖然遠比不上70、80年代的巔峰時期，但也還是相當猖獗的。
千禧年後，各種本就半合法化的黑幫，才會在經濟大環境不景氣的衝擊及日本政府的積極取締下，逐漸消散或者轉型，甚至還麵臨老齡化等問題。
以至於之後人們談起日本黑幫，甚至更多的還是聽到諸如黑道積極的參與到各種救災中，甚至比官方的救援速度還要快之類的奇怪新聞。
但拋開一切這類作秀，“雅庫紮”們說到底還是犯罪團夥，營生著各種可以牟取暴利的活動。
非法賭博、高利貸、掛著各種泡泡浴名頭的賣銀、走私毒品、軍火，拍攝並售賣色情出版物，以及最最傳統的征收保護費，都是黑幫賺錢的常用招數。
相比酒廠那種直接不是暗殺就是敲詐，一筆膽子少說幾個億日元的粗暴行事方式，“雅庫紮”們的產業倒是要顯得“溫和”“細水長流”那麽一些——至少相對來說不那麽容易弄出人命。
寄生獸們花了幾天時間，逐一替換掉了整個黑羽組，在接收對方身份的同時，也很快摸清了這群黑幫的各種盈利手段。
旗下包括幾家掛羊頭賣狗肉的休閑娛樂會所、賭場、幾個拍片的影視公司、幾家放貸公司和催收公司。
經營模式包括但不限於誘惑受害人欠下巨款，然後簽下了高利貸——越還越多——被迫賣身或者拉妻女來賣身——既能拉去拍片，也能直接去做“泡泡浴”還債。
不管是人妻還是現役jk，都會相當有市場和經濟效益——並且理論上來說這確實不是強迫，誰讓他們欠了錢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了還錢，他們都是自願的——畢竟在日本拍攝小電影可是合法的，泡泡浴也一樣。
熟悉了這一套，偽裝成黑羽組的人就開始走劇本了。
首先是房子那邊。
趁著兩姐妹上班，寄生獸們偽裝成入室偷盜，把藏在床底的錢全拿走了，順便把各種鍋碗瓢盆砸了一地。
結束一晚上工作的宮野兩姐妹疲憊的迴到家中，目睹此情此景頓時目瞪口呆，緊接著被打過招唿的房東立刻趕來表示，事情肯定是你們在外麵惹出來的，房子不會再租給她們。
明美爭辯無果後，憤怒的要求拿迴保證金，結果自然是被無賴的拒絕了——偏偏兩姐妹又沒有簽訂正式的租賃合同，對此根本毫無辦法。
收拾起還能用的東西，兩姐妹隻能再次租了一個旅館落腳，等傍晚再度去便利店時，卻得知她們被辭退了。
好心的老板遞給了二人一個信封，裏麵裝著的錢遠超她們這些天工資。
他語重心長且有些惶恐的對兩姐妹說道：
“趁現在，什麽都別管了，趕緊走吧，黑羽組的人盯上你們了！他們看出你們不敢報警！落在他們手裏沒有好下場的……快走吧！離開這兒！”
看著向自己拚命眨眼，似乎想傳遞什麽消息的的老板，明美的反應遠比誌保快，此時她也顧不得太多，接過信封，鄭重的向店長鞠了一躬，隨後立刻拉著誌保的手向店外跑去。
誌保此時還被一連串的打擊弄得有些懵，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瑪奇瑪已經發現我們了！？”
“應該不是……”
相比幾乎從小就待在組織實驗室裏，不怎麽出戶的誌保，身為基層外勤幹員的明美對日本極道們了解的多，親眼看見的世間黑暗、淒慘和悲苦的事情也更多。
這一套路數，很符合她印象裏日本黑幫的辦事風格——先把人逼上絕路，然後給一條沒的選擇的“自願”的路。
普通人到了這份上，或許還能指望報警帶來一絲的可能，但……她們倆顯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報警。
不……
宮野明美內心無比沉重。
也許還是報警比較安全，哪怕是被瑪奇瑪找到，但至少……
可看了一眼誌保，明美又猶豫了——誌保好不容易盼來的自由，難道就要這麽斷送嗎？
想了想，她有衝迴了便利店。
“老板……能不能，再給我一把刀？”
宮野誌保想了想，對姐姐說的：
“雖然沒試過，但我覺得……便利店這樣的崗位，我總能勝任吧？我想和姐姐一起打工！”
自信滿滿的宮野誌保，很快迎來的第一份打擊——不管是咖啡店還是便利店，在得知兩人沒有固定地址後，都不怎麽願意收她們。
但……如果想要租房的話，對現在的宮野兩姐妹又是一個問題。
首先是日本的房屋租賃，實際上是相當規範化，通常需要管理公司、房東、保證會社三方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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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保證會社，實際上就是為租客提供房租擔保的公司，目的就是在租客不能及時支付房租時，保證公司會先行支付給房東……
這導致了，保證會社需要審查租客的各種申請材料的真實與完整，包括致電確認等……
並且，按日本的規矩，有的房東在租房時需要有連帶保證人，這個保證人同意在租客不能支付房租時，承擔支付責任……
顯然，兩姐妹目前完完全全的黑戶身份，完全不可能找的到什麽渠道。
其次，日本的租賃規矩，幾乎不管是在哪家中介租房，通常都是需要禮金和敷金。
日本的社會習俗裏，房東把自己的房子出租給了租客，租客是要表達感謝的，禮金就是這個習俗，一次性支付，不會返還，價格由房東說了算。
敷金則是退房時必要的修繕費，預存在房東那，在退租解約的時候會扣除掉房子的清掃費等等再退給租客，
哦，還有需要交給保證會社的保證金，在你付不起房租的時候會墊付給房東……
以上三筆錢，通常每一筆都是大約一到兩個月的房租，也就是說，保守至少要三到四個月的房租錢。
宮野兩姐妹很快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沒錢→付不起房租→同時也找不到渠道→沒有固定住所→連零工都很難打到→更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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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誌保想過逃跑成功後遭遇的各種可能的困境，但……她萬萬沒想到最棘手的居然會是經濟上的困境。
而可以預見的是，成為黑戶的兩人今後還會遇到各種生活上的麻煩，明美問過誌保，要不要考慮想辦法聯係fbi的諸星大，但後者堅決的拒絕了——既然已經逃出來了，最好就別在和任何大型組織牽扯上關係。
別的不說……萬一走漏了風聲，權勢滔天的阿芙洛狄忒，以她甚至能輕鬆調動軍警力量的手段，說不定會直接打上門去。
不過，兩姐妹當下的情況還得是想辦法先解決錢的問題——隻要有錢，黑戶也好，想辦法過海關也好，一切都好說。
好在，附近一家便利店的老板，在明美的懇求下，最終同意讓她們二人上夜班，算是解了兩姐妹的燃眉之急。
雖然給出的時薪在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誌保來看，簡直低得可憐，但至少足以維持兩姐妹目前的生活，並且還能稍微攢一點下來了——好歹日本也算是發達國家，標準時薪的價格並不算低。
為了盡可能省些錢，誌保也不在餐餐都下館子，而是和姐姐一起真正學起了買菜、做飯、做便當。
與此同時，姐姐也想辦法在附近找到了一個不需要各種手續的狹小公寓，不需要什麽管理公司、保證會社還有保證人……
隻是……居住環境實在是談不上什麽好，以宮野誌保的眼光來看，完全談得上是貧民窟。
房屋略顯破舊，下雨天總是有股淡淡的黴味，隔音效果還非常糟糕，晚上經常能聽見暴走族的摩托轟鳴聲。
下麵街道上，也總是彌漫著一股尿味和消毒水味，晚上還總是遊蕩著流浪漢和不良青年，全靠領著救濟金度日的鄰居，也總是用不友善的眼神看著她們兩姐妹。
雖然環境不盡人意，但……至少她們確確實實暫時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小窩。
好心的便利店老板看出兩姐妹有著難言之隱，除了會將快要過期的一些商品免費送給二人，甚至還借了一些用不上的生活家電給二人。
這讓誌保忍不住感慨，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當然，她們遇見的也並不全是好人。
這一地區的治安顯然談不上什麽良好，尤其是到了深夜，就會有不良青年在附近閑逛，偶爾還會進到店裏調戲兩姐妹，但也僅僅是嘴上花花幾句。
原本宮野誌保還以為是對方說到底不敢惹事，說明這裏治安其實也沒想的那麽糟，但一天傍晚，三個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了店裏。
宮野誌保原本還以為隻是剛下班，情緒不太好的社畜大叔，但對方那鷹視狼顧，宛如巡查領地的姿態，加上店長恭敬的迎了上去和對方寒暄了起來，讓誌保立刻意識到這些人身份不簡單。
尤其是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她差點以為那是瑪奇瑪派來的人找到她們了。
但……還好。
對方的眼神最終隻是……普通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或者說，看獵物的眼神。
“……多有叨擾了，祝您生意興隆。”
和店長交談了幾句，三人收下一個裝著錢的信封，最後瞄了幾眼宮野兩姐妹，就走了。
誌保這才有機會問憨厚老實的店長他們是什麽人，不過一旁的姐姐猜的更快：
“是本地的極道社團嗎？”
“啊……他們是……管轄這附近的黑羽組的人。”
胖乎乎的店長擦了擦汗。
“像我們這種小商鋪，每個月都要向他們交一份保護費，這樣才不會有什麽事發生。”
宮野誌保咂了咂舌，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所謂的“雅庫紮”，不過她原本以為，隻有灰色產業的店家才會找黑社會交保護費，沒想到便利店都得叫錢。
“為什麽不報警？”
她忍不住問道——像組織那樣的勢力是因為藏的太深，並且和許多大人物暗中有牽連，阿芙洛狄忒那種則是她本身就是水麵下的大人物……
但像這種地方上的黑道團夥，根本談不上入流吧？
店長搖搖頭：
“哪有那麽簡單，據說黑羽組和當地政要有聯係，警察根本不會管的，報警早就有人試過了，最後他的店每天都有混混去鬧事，根本開不下去……交了錢，至少那些不良青年也不會來生事。”
宮野誌保抿了抿嘴，心道日本非法團夥還真是到處都是，上有組織、阿芙洛狄忒那樣的可怕存在，下有這種收保護費的極道雅庫紮……
而一旁的明美，看著幾個黑道離去的門口，眼神略有擔憂——身為組織基層人員的她，對這類三教九流的接觸和了解，可不是宮野誌保能比的。
她知道這種暴力團真正的收入大頭，才不會是對小商小鋪們敲詐勒索。
正是因此，對方離去時看她們倆姐妹的眼神，讓明美有些擔憂。
——————————————
與此同時，剛收下錢走進小巷的幾位“雅庫紮”，則不約而同的聊了起來。
“剛才那兩姐妹看見沒？很正啊……好像還有點混血兒的感覺？”
一旁的人猥瑣一笑：“嘿，你又有什麽想法了？”
“以前從沒見過，肯定是剛搬來這附近的，來這種便利店上班，肯定手頭很緊，說不定還有其他情況，有機會可以調查一下……這樣的姐妹，弄去風俗店裏肯定能賺大筆錢啊！還能去拍影片。”
“可以試一試，改天先問問那個……嗯？”
專心談話的三人，一不小心迎麵在小巷子裏撞上了幾個男人，對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頓時惹得幾位雅庫紮不滿了起來，其中一人當即揪住那人的衣領：
“喂！庫搜雅鹿，怎麽走路的！”
“想幹什麽？攔在這裏，是找事嗎！？”
話還沒說完，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這幾個人的腦袋緩緩裂了開來。
……
幾分鍾後。
三位“雅庫紮”麵無表情的走出來了小巷，除了身上略微沾了點血，看上去和幾分鍾前似乎並無不同。
其中一人拿起電話，恭敬的匯報道：
“已經替換好了，瑪奇瑪大人，一切都處理的很幹淨，請您放心。”
瑪奇瑪愉悅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
“很好，就按劇本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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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雅庫紮”，或者說極道、指定暴力團，在這個年代雖然遠比不上70、80年代的巔峰時期，但也還是相當猖獗的。
千禧年後，各種本就半合法化的黑幫，才會在經濟大環境不景氣的衝擊及日本政府的積極取締下，逐漸消散或者轉型，甚至還麵臨老齡化等問題。
以至於之後人們談起日本黑幫，甚至更多的還是聽到諸如黑道積極的參與到各種救災中，甚至比官方的救援速度還要快之類的奇怪新聞。
但拋開一切這類作秀，“雅庫紮”們說到底還是犯罪團夥，營生著各種可以牟取暴利的活動。
非法賭博、高利貸、掛著各種泡泡浴名頭的賣銀、走私毒品、軍火，拍攝並售賣色情出版物，以及最最傳統的征收保護費，都是黑幫賺錢的常用招數。
相比酒廠那種直接不是暗殺就是敲詐，一筆膽子少說幾個億日元的粗暴行事方式，“雅庫紮”們的產業倒是要顯得“溫和”“細水長流”那麽一些——至少相對來說不那麽容易弄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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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模式包括但不限於誘惑受害人欠下巨款，然後簽下了高利貸——越還越多——被迫賣身或者拉妻女來賣身——既能拉去拍片，也能直接去做“泡泡浴”還債。
不管是人妻還是現役jk，都會相當有市場和經濟效益——並且理論上來說這確實不是強迫，誰讓他們欠了錢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了還錢，他們都是自願的——畢竟在日本拍攝小電影可是合法的，泡泡浴也一樣。
熟悉了這一套，偽裝成黑羽組的人就開始走劇本了。
首先是房子那邊。
趁著兩姐妹上班，寄生獸們偽裝成入室偷盜，把藏在床底的錢全拿走了，順便把各種鍋碗瓢盆砸了一地。
結束一晚上工作的宮野兩姐妹疲憊的迴到家中，目睹此情此景頓時目瞪口呆，緊接著被打過招唿的房東立刻趕來表示，事情肯定是你們在外麵惹出來的，房子不會再租給她們。
明美爭辯無果後，憤怒的要求拿迴保證金，結果自然是被無賴的拒絕了——偏偏兩姐妹又沒有簽訂正式的租賃合同，對此根本毫無辦法。
收拾起還能用的東西，兩姐妹隻能再次租了一個旅館落腳，等傍晚再度去便利店時，卻得知她們被辭退了。
好心的老板遞給了二人一個信封，裏麵裝著的錢遠超她們這些天工資。
他語重心長且有些惶恐的對兩姐妹說道：
“趁現在，什麽都別管了，趕緊走吧，黑羽組的人盯上你們了！他們看出你們不敢報警！落在他們手裏沒有好下場的……快走吧！離開這兒！”
看著向自己拚命眨眼，似乎想傳遞什麽消息的的老板，明美的反應遠比誌保快，此時她也顧不得太多，接過信封，鄭重的向店長鞠了一躬，隨後立刻拉著誌保的手向店外跑去。
誌保此時還被一連串的打擊弄得有些懵，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瑪奇瑪已經發現我們了！？”
“應該不是……”
相比幾乎從小就待在組織實驗室裏，不怎麽出戶的誌保，身為基層外勤幹員的明美對日本極道們了解的多，親眼看見的世間黑暗、淒慘和悲苦的事情也更多。
這一套路數，很符合她印象裏日本黑幫的辦事風格——先把人逼上絕路，然後給一條沒的選擇的“自願”的路。
普通人到了這份上，或許還能指望報警帶來一絲的可能，但……她們倆顯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報警。
不……
宮野明美內心無比沉重。
也許還是報警比較安全，哪怕是被瑪奇瑪找到，但至少……
可看了一眼誌保，明美又猶豫了——誌保好不容易盼來的自由，難道就要這麽斷送嗎？
想了想，她有衝迴了便利店。
“老板……能不能，再給我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