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夏沒有看她,而是對著臉色同樣難看的顧大海道:“爹,咱們迴去吧!”


    顧大海失望地看了楊山一眼,轉身跟著顧盼夏進了門。


    秋月和夏蓮還有春燕三人,對著楊家人冷哼一聲,這才進門,又把門關上。


    顧大海邊走邊搖頭歎道:“我本來以為楊山是個明事理的,沒成想,他竟也和胡氏一起來鬧,還有楊平那小子,以前看著還不錯,如今真是越發的不行了!”


    說不失落是假的,他和楊山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親如兄弟,如今卻鬧成這樣。


    “爹,楊山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過去他會對你好,不過是裝出來的。”


    顧大海蹙眉,“盼夏,這話怎麽說?”


    顧盼夏腳步一頓,看著他道:“爹,你好好想想,他若真心對你好,怎麽會在你淨身出戶的時候對你不聞不問,卻在你學會打獵賣錢時,才巴巴地過來跟你稱兄道弟?”


    若說楊山小的時候待顧大海還有幾分真心,顧盼夏可能會信,可後來的楊山會對顧大海好,那她是不信的。


    見顧大海蹙眉沉默,顧盼夏幽幽一歎。


    “爹,這世上最善變的東西就是人心,過去那麽多年,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顧大海仔細想想,也覺得顧盼夏說的在理,過去,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楊山對他避而不見,而在他有錢的時候,才巴巴地上門交好。


    他之所以答應讓楊平和盼夏訂親,也是看他能給楊平付學費的份上。


    顧大海越想心下越沉,原來,楊山不是在他失蹤後才變的性子,而是他的性子本就如此,虧他還拿他當親兄弟般,過去真是他瞎了眼!


    想起自己自作主張地提出那門親事,最後成了女兒的汙點,顧大海隻覺得愧疚不已。


    若是以後,顧盼夏嫁到京城,讓人知道她有過這麽一門親事,還不知道如何嘲笑她!


    在裏麵呆了幾年,他如何不了解,那座看似繁華的地方,實則是最可怕的。


    不說別的什麽,光是流言蜚語,就足矣害死人。


    “盼夏啊,都是爹不好!要不是爹自作主張,向楊山提出了這門親事,你也不會被人嘲笑了!”


    想到當時那麽瘦弱的顧盼夏,卻要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流言,顧大海不禁紅了雙眼。


    顧盼夏搖頭笑道:“爹,我不怪你!過去,是女兒瞎了眼,錯把楊平當良人,是我自己自找的,根本就不怪你!”


    若不是過去的顧盼夏對楊平表現出明顯的愛慕之情,顧大海又怎麽會自作主張和楊山訂下這門親事?


    說到底,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爹,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如今很好,我相信,陸遠會好好待我的!”


    顧大海聞言,臉上的愧疚之色這才減了一些。


    “那孩子怎麽沒跟我們一起迴來?”


    顧盼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他隻說有事兒要離開兩天,後天便會迴來。”


    顧盼夏也沒在意,心想,陸遠可能是和北冥霽月他們一起去找慕容白和慕容華的下落去了。


    “你們迴來了?外麵如何了?我怎麽好像聽到楊家人的聲音,還說咱們盼夏是殺人兇手,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氏見兩人迴來,急忙起身詢問。


    顧盼夏微微一笑,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娘,沒什麽事兒,就是今早,那楊小翠不小心掉進河中,當時女兒正巧在那兒,胡氏便說是女兒推了她。”


    周氏一聽,臉色也是一沉。


    “這胡氏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這種話虧她說得出來,咱們清清白白的女兒,無故就讓她汙蔑了去!”


    周氏越說越激動,猛然看著顧大海道:“不行,孩子她爹,這事兒咱們必須要找楊家人理論去,他們這麽汙蔑咱們女兒,我絕不饒了他們!”


    什麽事情她都可以讓步,但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一雙兒女,她決不能妥協。


    顧大海第一次見妻子如此激動,臉上一陣汗顏,“孩她娘,你別激動,剛剛在門外我們已經說清楚了,這次就算了,他們下次再犯,咱們絕不饒他們!”


    周氏雙眼一瞪,不依不饒道:“什麽就算了?不能算了,他們怎麽能如此隨意地就汙蔑別人家女兒的名聲?”


    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重要胡氏豈會不知道?


    她女兒已經被他們家羞辱過一次了,如今又來,周氏隻覺得胸口堵的慌。


    她看著顧大海恨鐵不成鋼道:“都是你,你說你沒事兒讓女兒和楊家定什麽親?”


    顧大海聞言,心下一陣愧疚,麵上更是訕訕地,不敢再多說,隻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顧盼夏。


    顧盼夏不禁莞爾,心下也不由生出一股暖意。


    前世她沒享受過父母的維護與疼愛,沒想,重生一次,卻如願以償地享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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