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說出這句話，你就會永遠的，站在我的立場。”李裕聞呢喃著歎息出聲。
她雖然挽著他的手，可是田柾國卻覺得李裕聞的目光注視著走過來的車銀優。
“我身邊的人並不好做，柾國，你不會願意的。”
“可是我想要試一試。”頑固的孩子看著她動也不動，李裕聞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真的嗎？”她笑，神色卻冰冷。
“柾國，可以在這裏獨自待一會兒嗎？”她問。
田柾國不想被她看輕，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李裕聞看著他堅定的眼，轉身和車銀優向著另一方走去。
“你在搞什麽？”車銀優疑惑，“不是說今天帶著柾國來談事情嗎？”
“寶格麗的人全部都邀請好了，現在你卻準備自己去？”他驚訝李裕聞不算好的臉色，“柾國惹到你了？”
李裕聞嗯了一聲：“他好像要跳進我這個大坑，我不能讓他這樣。”
車銀優聽了這話倒是笑：“李裕聞對你自己的魅力從前是從沒有信心嗎？我以為柾國要跳坑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很清楚了。”
李裕聞哼笑了一聲：“可是我知道，他隻不過是辛真英事情裏對我的依賴感，還有我身為教導者他不自覺的崇拜感罷了。田柾國不應該在我身上跌個大跟頭。”
她轉頭看向車銀優：“你也想看見自己打磨出一顆熠熠生輝的鑽石，不是嗎？”
“好吧，”車銀優認輸，“但是現在怎麽辦？寶格麗那邊推誰？季度模特不推柾國，我們總不能讓寶格麗那邊空下來吧？現在怎麽做？”
李裕聞緩緩思考了半晌，吐出了一個車銀優有所耳聞的名字：
“樸燦烈。”
“立刻通知sm。”
“找宋在旭重新準備資料，推成品牌摯友。”
車銀優點點頭，“我立馬去通知宋在旭ni寶格麗那邊還可以挪出一個小時。”
他話音轉了轉，“那……柾國那邊……你就讓他一個人待著？他會被那些想要窺探你情況的人吃了的。”
“柾國那邊……是得讓他知道，不要跳進我的火坑。”李裕聞展顏。
半小時後，樸燦烈正裝打扮出現在會場門口。田柾國被幾個人圍在會所的小陽台上。
他們一個走到了李裕聞身邊被她挽起了手，一個獨自一人麵對從沒有見識過的詭秘話術。
車銀優被她這個極限一換一的操作秀到頭皮發麻，忍不住詢問她：“要是柾國一會兒知道了……”
李裕聞打斷他的話：“我沒有提前給他透露今天的行程。”
行叭，合著您是打算讓柾國也當場應對寶格麗代表啊。
他看著樸燦烈探究的眼神從他臉上劃過，再溫柔的詢問李裕聞的近況，想到可憐的田柾國，還是給李裕聞打了招唿去找那隻小兔子了。
……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場景。
田柾國就在陽台上，出乎車銀優意料的，他雖然紅著臉不知道怎麽應付圍著的男人女人們，卻居然不怎麽顯得局促。
他走上去把這個小可憐帶出來，聽見他脫離人群的第一句話就是：“裕聞怒那呢？”
車銀優不禁覺得有些……愧疚。
他輕輕咳了一聲，想要打著馬虎眼過去，卻被田柾國一語拆穿。
“hiong，告訴我事實可以嗎？我以為我可以知道為什麽的。”
或許是田柾國太可愛，又或許是樸燦烈看李裕聞的眼神他實在不喜歡，車銀優忍不住開了個頭：“她去簽……”
說到一半，他想起這件事自己是以下屬而非朋友的身份完成的，堪堪住了嘴，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簽下和您的合作，真是十分榮幸。”
樸燦烈穿著正裝，185的身高襯得李裕聞越發小鳥依人。
李裕聞笑意盈盈的看著正在握手的兩人，這位品牌亞太地區總裁顯然心情良好。
說實話她心底對於推品牌摯友把握也不算大，三星現在給予她的權力是很大，但那是基於她自己的，讓三星推她做亞太代言人或許寶格麗都能同意，但是推一個暫時在國際上沒有姓名的人作為韓國品牌摯友？
她也不知道結果。
還好最後的結果還算完美。
李裕聞偏頭看著樸燦烈：“哥？這個結束了今天還有活動嗎？”
樸燦烈笑，“沒有啊，最近休息來著，不過，裕聞，你好久都沒來我們那兒玩兒啦。”
李裕聞不自在的僵硬了一下。
當初邊伯賢和金泰妍戀愛的時候，李裕聞是很不爽的，對於瞞著她的exo的哥哥們，她更多是惱怒，現在過了這麽久，她居然莫名的升起了幾分釋然。
畢竟他們和邊伯賢關係更好。
金俊勉、都暻秀，李裕聞覺得當初和他們交心的話都是假的。
都是狗屁。
除了吳世勳，還好還有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樸燦烈。
也多虧有了個毫不知情的樸燦烈。
有時候李裕聞忍不住想，要是她當初也告訴了樸燦烈這件事，他會不會像金俊勉他們一樣瞞著她呢？
傻傻的李裕聞，一個人對著他們掏心掏肺，他們嘻嘻哈哈的打鬧，嘴上說著把她當作最好的妹妹，實際上卻不告訴她，她做了事實上的第三者。
真搞笑。
李裕聞歎息。
幸運的是……exo裏麵還有兩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樸燦烈和吳世勳。
否則她不知道暴怒的自己會不會直接出手打擊這個新興的組合。
還好。
她挽著樸燦烈走到酒水處，笑著和他交談：“我要做大學入學考試嘛，哥也知道四當五選真的是很辛苦的，所以去公司的時間自然很少了。”
“大學入學考試？心目中的大學是哪一所？”樸燦烈笑，“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李裕聞一直都是最棒的。”
“嗯！”李裕聞點頭。“哥的經紀人在外麵等著，可以自己迴去嗎？我還要去找一下其他人，就不陪著哥了。”
她送樸燦烈離開會場，轉身給車銀優打了電話。
“銀優，我心情不好了，讓人把柾國送迴去，我們去喝酒吧。”
————————
和上次隨機選的酒吧不同，這次李裕聞和車銀優換了一家圈內藝人經常光顧的，還開了一個卡座，李裕聞裹著大衣窩在沙發最深處，看著車銀優招手點了酒。
“再到深一點的夜，這家酒吧就會有很多地下的藝人出來唱歌蹦迪，雖然你不一定喜歡hiphop，但是偶爾聽聽或者當作釋放壓力的曲子，也還是不錯。”車銀優體貼的遞給她一杯荔枝氣泡水，“先喝點水吧。”
李裕聞繃著臉端起水潤了潤唇，大衣下麵還是晚會的禮服，她整個人都和這方地界格格不入。
“怎麽心情忽然就不好了？”車銀優問，“柾國剛剛離開的時候，你心情好像還挺好的。”
她撇了撇嘴，沒什麽精神：“現在別給我上眼藥，我怎麽不知道你和柾國關係這麽好了？”
車銀優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她的諷刺，“沒辦法，畢竟我也是打磨鑽石的人之一，當然要問問另一個主導人現在的想法。”
“你給了樸燦烈xi寶格麗的資源，柾國的怎麽辦呢？”
“我隻是在做一個商業選擇而已。”李裕聞冷笑。
“商人逐利罷了，選擇燦烈哥的收益比選擇柾國的大。”
“那麽，你為什麽還要打磨柾國呢？”車銀優問。
“完全沒有長成的柾國，和已經有了苗頭的樸燦烈xi，你為什麽一開始選擇的是柾國呢？”
“最多隻能推成季度模特的柾國，和能推成品牌大使的樸燦烈xi，你為什麽先選擇了柾國呢？”
李裕聞沒有搭話。
“裕聞，你為什麽撤掉柾國，真的是因為今天你覺得他會跳入你的大坑嗎？”車銀優問。
“你原來沒有察覺嗎？今天才知道嗎？你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嗎？”
“而且……就算是真的，可是這和推柾國，有什麽關係呢？”
李裕聞從來不知道，車銀優也有這麽鋒利的一麵。
刀刀入肉。
但是她不想再去迴想自己那一刻的心煩意亂。
“柾國和樸燦烈xi，你的第一選擇為什麽是柾國呢？”
“是的。”
她忽然開口，“撤掉柾國是因為……”
極為狂放的hiphop音樂忽然響起，李裕聞的話被淹沒在節拍裏，車銀優愣了一下，笑了。
“來玩就好好玩吧，不說這些了。”
台上的人大聲叫著ke noise，李裕聞卻裹著大衣可憐兮兮的縮在沙發上，她站起來理了理頭發，表情不算好。
“我去衛生間給柾國打個電話。”
為她今天的不尊重和拋下道個歉。
車銀優欣慰的看著她走出去打電話，心裏暗暗給田柾國加了個buff。
柾國，可不要辜負裕聞給你看過的那麽多厚黑學啊。
上眼藥這件事情，還是讓有愧疚心理的你來做最好。
“柾國……睡了嗎？”
“給你打電話是因為……”
“真的非常對不起你……其實是我自己的錯卻把你一個人拋在那裏。”
“明天可以請你吃飯賠罪嗎？”
電話很快結束，解決了一件事的李裕聞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向卡座。
“小姐，打擾一下。”
可惜，總有些不長眼睛的人要出現。
“介意和我們一起喝一杯嗎？”眼前的男人很明顯是喝醉了，醉醺醺的打量著李裕聞。
李裕聞還穿著禮裙，瑩白優美的小腿露出一截，麵前的人不懷好意的上下瞄著，李裕聞隻覺得惡心。
“我勸你最好滾遠點，否則接下來就不會好好的在這兒站著了。”她冷冷的笑，看著麵前人的樣子像看著一團臭肉。
“怎、怎麽了？給你機會和我們喝一杯？就不能賞個臉？”
喝高了的男人不能接受被拒絕的結果，情緒激動的就要上前動手動腳，李裕聞隻是挑眉。
他就要握上李裕聞手臂的時候，隱藏在李裕聞身邊的保鏢立刻出現。
玩歸玩，她的安全是絕對要保障的。
她神情冷淡囑咐了兩句，心底已經給這個不知所謂的人判了死刑，轉身卻在衛生間的轉角處遇見了熟人。
“閔玧其xi？”
怎麽了？
李裕聞想，今天是熟人紮著堆趕上來讓她想起過往嗎？
李裕聞問好，禮節周到的用了敬語，頷了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唿，轉身就想走。
她和閔玧其沒有什麽好聊的。
他們之間的話題，無非不是田柾國。他們之間的關係，無非不是股東和公司的員工。
僅此而已。
連kakao她都不讀，他們還能有什麽關係？
她裹緊身上的大衣想要從閔玧其身邊走過，卻還是被他的話停下腳步。
“裕聞。”他說，“可以放過那個人嗎？”
李裕聞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什麽糟糕的台詞？簡直像是九十年代的白蓮花小說。
她示意閔玧其繼續說。
“他和我是一個crew的，平常幫了我很多……他性格不差的，隻是喝了酒。你能不能不要為難他？”
李裕聞心笑。
難道三星公主的另一個標簽就是飛揚跋扈和仗權欺人？
他閔玧其以為自己要做什麽？
見了麵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見到前因後果了嗎？
李裕聞隻覺得深深的無奈，又想到了今天的田柾國。
“我會，一直、一直相信相信李裕聞。”
信任，信任。
她有點好奇田柾國的信任了，要是全部得到，是什麽樣子的呢？
被一隻小兔子完全的信任、理解，以及熱愛。
他晚上會抱著你的小手指入睡，白天會生出舌頭舔舔你的臉頰——好像，養隻兔子挺讓人開心的。
李裕聞從思緒裏忽然離開，看見麵前還在等著的閔玧其，沒有迴答，示意保鏢放開人，轉身就走。
“怎麽啦？和柾國的事情沒有解決？”車銀優驚訝的看著李裕聞麵色不佳的迴到卡座，也忍不住放下了手裏的啤酒。
怎麽覺得，李裕聞臉色比今天任何時候都要不好呢？
他奇怪的摸了摸頭發，正打算開口，就聽見李裕聞的話。
“銀優，你介意我吻你一下嗎？”
她雖然挽著他的手，可是田柾國卻覺得李裕聞的目光注視著走過來的車銀優。
“我身邊的人並不好做，柾國，你不會願意的。”
“可是我想要試一試。”頑固的孩子看著她動也不動，李裕聞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真的嗎？”她笑，神色卻冰冷。
“柾國，可以在這裏獨自待一會兒嗎？”她問。
田柾國不想被她看輕，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李裕聞看著他堅定的眼，轉身和車銀優向著另一方走去。
“你在搞什麽？”車銀優疑惑，“不是說今天帶著柾國來談事情嗎？”
“寶格麗的人全部都邀請好了，現在你卻準備自己去？”他驚訝李裕聞不算好的臉色，“柾國惹到你了？”
李裕聞嗯了一聲：“他好像要跳進我這個大坑，我不能讓他這樣。”
車銀優聽了這話倒是笑：“李裕聞對你自己的魅力從前是從沒有信心嗎？我以為柾國要跳坑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很清楚了。”
李裕聞哼笑了一聲：“可是我知道，他隻不過是辛真英事情裏對我的依賴感，還有我身為教導者他不自覺的崇拜感罷了。田柾國不應該在我身上跌個大跟頭。”
她轉頭看向車銀優：“你也想看見自己打磨出一顆熠熠生輝的鑽石，不是嗎？”
“好吧，”車銀優認輸，“但是現在怎麽辦？寶格麗那邊推誰？季度模特不推柾國，我們總不能讓寶格麗那邊空下來吧？現在怎麽做？”
李裕聞緩緩思考了半晌，吐出了一個車銀優有所耳聞的名字：
“樸燦烈。”
“立刻通知sm。”
“找宋在旭重新準備資料，推成品牌摯友。”
車銀優點點頭，“我立馬去通知宋在旭ni寶格麗那邊還可以挪出一個小時。”
他話音轉了轉，“那……柾國那邊……你就讓他一個人待著？他會被那些想要窺探你情況的人吃了的。”
“柾國那邊……是得讓他知道，不要跳進我的火坑。”李裕聞展顏。
半小時後，樸燦烈正裝打扮出現在會場門口。田柾國被幾個人圍在會所的小陽台上。
他們一個走到了李裕聞身邊被她挽起了手，一個獨自一人麵對從沒有見識過的詭秘話術。
車銀優被她這個極限一換一的操作秀到頭皮發麻，忍不住詢問她：“要是柾國一會兒知道了……”
李裕聞打斷他的話：“我沒有提前給他透露今天的行程。”
行叭，合著您是打算讓柾國也當場應對寶格麗代表啊。
他看著樸燦烈探究的眼神從他臉上劃過，再溫柔的詢問李裕聞的近況，想到可憐的田柾國，還是給李裕聞打了招唿去找那隻小兔子了。
……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場景。
田柾國就在陽台上，出乎車銀優意料的，他雖然紅著臉不知道怎麽應付圍著的男人女人們，卻居然不怎麽顯得局促。
他走上去把這個小可憐帶出來，聽見他脫離人群的第一句話就是：“裕聞怒那呢？”
車銀優不禁覺得有些……愧疚。
他輕輕咳了一聲，想要打著馬虎眼過去，卻被田柾國一語拆穿。
“hiong，告訴我事實可以嗎？我以為我可以知道為什麽的。”
或許是田柾國太可愛，又或許是樸燦烈看李裕聞的眼神他實在不喜歡，車銀優忍不住開了個頭：“她去簽……”
說到一半，他想起這件事自己是以下屬而非朋友的身份完成的，堪堪住了嘴，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簽下和您的合作，真是十分榮幸。”
樸燦烈穿著正裝，185的身高襯得李裕聞越發小鳥依人。
李裕聞笑意盈盈的看著正在握手的兩人，這位品牌亞太地區總裁顯然心情良好。
說實話她心底對於推品牌摯友把握也不算大，三星現在給予她的權力是很大，但那是基於她自己的，讓三星推她做亞太代言人或許寶格麗都能同意，但是推一個暫時在國際上沒有姓名的人作為韓國品牌摯友？
她也不知道結果。
還好最後的結果還算完美。
李裕聞偏頭看著樸燦烈：“哥？這個結束了今天還有活動嗎？”
樸燦烈笑，“沒有啊，最近休息來著，不過，裕聞，你好久都沒來我們那兒玩兒啦。”
李裕聞不自在的僵硬了一下。
當初邊伯賢和金泰妍戀愛的時候，李裕聞是很不爽的，對於瞞著她的exo的哥哥們，她更多是惱怒，現在過了這麽久，她居然莫名的升起了幾分釋然。
畢竟他們和邊伯賢關係更好。
金俊勉、都暻秀，李裕聞覺得當初和他們交心的話都是假的。
都是狗屁。
除了吳世勳，還好還有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樸燦烈。
也多虧有了個毫不知情的樸燦烈。
有時候李裕聞忍不住想，要是她當初也告訴了樸燦烈這件事，他會不會像金俊勉他們一樣瞞著她呢？
傻傻的李裕聞，一個人對著他們掏心掏肺，他們嘻嘻哈哈的打鬧，嘴上說著把她當作最好的妹妹，實際上卻不告訴她，她做了事實上的第三者。
真搞笑。
李裕聞歎息。
幸運的是……exo裏麵還有兩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樸燦烈和吳世勳。
否則她不知道暴怒的自己會不會直接出手打擊這個新興的組合。
還好。
她挽著樸燦烈走到酒水處，笑著和他交談：“我要做大學入學考試嘛，哥也知道四當五選真的是很辛苦的，所以去公司的時間自然很少了。”
“大學入學考試？心目中的大學是哪一所？”樸燦烈笑，“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李裕聞一直都是最棒的。”
“嗯！”李裕聞點頭。“哥的經紀人在外麵等著，可以自己迴去嗎？我還要去找一下其他人，就不陪著哥了。”
她送樸燦烈離開會場，轉身給車銀優打了電話。
“銀優，我心情不好了，讓人把柾國送迴去，我們去喝酒吧。”
————————
和上次隨機選的酒吧不同，這次李裕聞和車銀優換了一家圈內藝人經常光顧的，還開了一個卡座，李裕聞裹著大衣窩在沙發最深處，看著車銀優招手點了酒。
“再到深一點的夜，這家酒吧就會有很多地下的藝人出來唱歌蹦迪，雖然你不一定喜歡hiphop，但是偶爾聽聽或者當作釋放壓力的曲子，也還是不錯。”車銀優體貼的遞給她一杯荔枝氣泡水，“先喝點水吧。”
李裕聞繃著臉端起水潤了潤唇，大衣下麵還是晚會的禮服，她整個人都和這方地界格格不入。
“怎麽心情忽然就不好了？”車銀優問，“柾國剛剛離開的時候，你心情好像還挺好的。”
她撇了撇嘴，沒什麽精神：“現在別給我上眼藥，我怎麽不知道你和柾國關係這麽好了？”
車銀優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她的諷刺，“沒辦法，畢竟我也是打磨鑽石的人之一，當然要問問另一個主導人現在的想法。”
“你給了樸燦烈xi寶格麗的資源，柾國的怎麽辦呢？”
“我隻是在做一個商業選擇而已。”李裕聞冷笑。
“商人逐利罷了，選擇燦烈哥的收益比選擇柾國的大。”
“那麽，你為什麽還要打磨柾國呢？”車銀優問。
“完全沒有長成的柾國，和已經有了苗頭的樸燦烈xi，你為什麽一開始選擇的是柾國呢？”
“最多隻能推成季度模特的柾國，和能推成品牌大使的樸燦烈xi，你為什麽先選擇了柾國呢？”
李裕聞沒有搭話。
“裕聞，你為什麽撤掉柾國，真的是因為今天你覺得他會跳入你的大坑嗎？”車銀優問。
“你原來沒有察覺嗎？今天才知道嗎？你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嗎？”
“而且……就算是真的，可是這和推柾國，有什麽關係呢？”
李裕聞從來不知道，車銀優也有這麽鋒利的一麵。
刀刀入肉。
但是她不想再去迴想自己那一刻的心煩意亂。
“柾國和樸燦烈xi，你的第一選擇為什麽是柾國呢？”
“是的。”
她忽然開口，“撤掉柾國是因為……”
極為狂放的hiphop音樂忽然響起，李裕聞的話被淹沒在節拍裏，車銀優愣了一下，笑了。
“來玩就好好玩吧，不說這些了。”
台上的人大聲叫著ke noise，李裕聞卻裹著大衣可憐兮兮的縮在沙發上，她站起來理了理頭發，表情不算好。
“我去衛生間給柾國打個電話。”
為她今天的不尊重和拋下道個歉。
車銀優欣慰的看著她走出去打電話，心裏暗暗給田柾國加了個buff。
柾國，可不要辜負裕聞給你看過的那麽多厚黑學啊。
上眼藥這件事情，還是讓有愧疚心理的你來做最好。
“柾國……睡了嗎？”
“給你打電話是因為……”
“真的非常對不起你……其實是我自己的錯卻把你一個人拋在那裏。”
“明天可以請你吃飯賠罪嗎？”
電話很快結束，解決了一件事的李裕聞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向卡座。
“小姐，打擾一下。”
可惜，總有些不長眼睛的人要出現。
“介意和我們一起喝一杯嗎？”眼前的男人很明顯是喝醉了，醉醺醺的打量著李裕聞。
李裕聞還穿著禮裙，瑩白優美的小腿露出一截，麵前的人不懷好意的上下瞄著，李裕聞隻覺得惡心。
“我勸你最好滾遠點，否則接下來就不會好好的在這兒站著了。”她冷冷的笑，看著麵前人的樣子像看著一團臭肉。
“怎、怎麽了？給你機會和我們喝一杯？就不能賞個臉？”
喝高了的男人不能接受被拒絕的結果，情緒激動的就要上前動手動腳，李裕聞隻是挑眉。
他就要握上李裕聞手臂的時候，隱藏在李裕聞身邊的保鏢立刻出現。
玩歸玩，她的安全是絕對要保障的。
她神情冷淡囑咐了兩句，心底已經給這個不知所謂的人判了死刑，轉身卻在衛生間的轉角處遇見了熟人。
“閔玧其xi？”
怎麽了？
李裕聞想，今天是熟人紮著堆趕上來讓她想起過往嗎？
李裕聞問好，禮節周到的用了敬語，頷了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唿，轉身就想走。
她和閔玧其沒有什麽好聊的。
他們之間的話題，無非不是田柾國。他們之間的關係，無非不是股東和公司的員工。
僅此而已。
連kakao她都不讀，他們還能有什麽關係？
她裹緊身上的大衣想要從閔玧其身邊走過，卻還是被他的話停下腳步。
“裕聞。”他說，“可以放過那個人嗎？”
李裕聞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什麽糟糕的台詞？簡直像是九十年代的白蓮花小說。
她示意閔玧其繼續說。
“他和我是一個crew的，平常幫了我很多……他性格不差的，隻是喝了酒。你能不能不要為難他？”
李裕聞心笑。
難道三星公主的另一個標簽就是飛揚跋扈和仗權欺人？
他閔玧其以為自己要做什麽？
見了麵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見到前因後果了嗎？
李裕聞隻覺得深深的無奈，又想到了今天的田柾國。
“我會，一直、一直相信相信李裕聞。”
信任，信任。
她有點好奇田柾國的信任了，要是全部得到，是什麽樣子的呢？
被一隻小兔子完全的信任、理解，以及熱愛。
他晚上會抱著你的小手指入睡，白天會生出舌頭舔舔你的臉頰——好像，養隻兔子挺讓人開心的。
李裕聞從思緒裏忽然離開，看見麵前還在等著的閔玧其，沒有迴答，示意保鏢放開人，轉身就走。
“怎麽啦？和柾國的事情沒有解決？”車銀優驚訝的看著李裕聞麵色不佳的迴到卡座，也忍不住放下了手裏的啤酒。
怎麽覺得，李裕聞臉色比今天任何時候都要不好呢？
他奇怪的摸了摸頭發，正打算開口，就聽見李裕聞的話。
“銀優，你介意我吻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