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天養這麽說,劉子魚和李飛白都來了精神,但是兩人都是持重之人,當下也不多說,因為這涉及到死者的親兒子,問題有點嚴重。李飛白對陳天養說:“沒想到陳兄居然有這等本事,以後加入我們虎撥的話,一定能夠大放異彩。不知道陳兄有無此意?”一句話,就把這個話題給叉開了。


    劉子魚也幫腔道:“是啊,天養,其實你挺適合破案的,無論是追蹤,還是勘驗,你都是一把好手。哎呀,我都有點羨慕你了。”兩個人的一吹一捧,把陳天養給說的不好意思了,連剛才的話題都忘了。就這樣,三人不再說案件的事情,一直在閑聊,直到夜深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劉子魚帶著陳天養首先去看了看南宮綠萼,因為她倆住在女眷那裏,所以昨天晚上劉子魚沒敢來打擾。南宮綠萼和程冰巧形影不離,程冰巧也對南宮綠萼很依賴,經常拉著她的衣角不肯放手。


    聽了兩人今天的計劃,南宮綠萼表示非常高興,她拍了拍劉子魚的肩膀,說:“去吧,老劉,讓他們看看你的本事,讓他們知道我南宮綠萼看上的男人是沒錯的。”說完,才發現說的有點問題,趕緊找補:“總之,你們好好的調查就行了,一定要還冰巧妹妹一個清白。”


    程冰巧也可憐兮兮的看著劉子魚說:“魚哥哥,我沒有害死我爺爺,你一定要替我找到害我爺爺的兇手。我爺爺最疼我了,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劉子魚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臉,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查明真相,幫你洗脫罪名。”隻是在劉子魚的心裏,還是有點忐忑不安,因為他知道很大的可能是有人謀害程家主,但是程冰巧寒毒爆發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希望到時候這個孩子能夠挺住。


    陪南宮綠萼吃過早飯,又安撫了一下三個小家夥,劉子魚和陳天養才前往密室,去查看陣法。在路上,劉子魚給陳天養神識傳音:“天養,你今天仔細的聞一聞那種香味,一定要確定。先聞一聞四公子身上的味道,然後進了密室以後,你給我指一下哪裏氣味最濃。”陳天養表示明白。


    兩人到了那裏,等了一會兒,程宇昂才來。他踩著空虛的步子,帶著濃濃的疲倦走來。劉子魚看著他那兩個腫眼泡,不由得有點奇怪,按道理修士的保養都是很好的,怎麽程宇昂會虛脫成這樣子?


    程宇昂見了兩人,也沒有好臉:“都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還查什麽查,隻要把那個小丫頭抓起來,一審問,不就都明白了嗎,說不定她還是狄國的奸細呢。”


    劉子魚聽了這話也是啞然失笑,一個十來歲的奸細,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程府,虧程宇昂能想的出來。當下劉子魚也不反對,賠笑著說:“這不是虎撥大人交待的嗎,咱們隨便看看,能交差就行。”


    看著劉子魚挺上路,程宇昂臉色也好了一點。他打開密室的門,自己卻坐在台階上,打著哈欠說:“要查你們倆去查吧,我累了,在這裏休息一會。對了,裏麵的東西不要亂動啊,少一樣賣了你們都賠不起。”


    劉子魚見程宇昂不跟來,更是高興,和陳天養趕緊進去。一進密室,陳天養就到處亂嗅,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下,對劉子魚說:“子魚,這裏氣味最濃,應該在這裏呆的時間最長。”


    劉子魚來到陳天養說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正對著程家主療傷的蒲團,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能藏下一個人。劉子魚在那裏走來走去,思考著為什麽會有一個女的來這裏,而這個女的和四公子到底有什麽關係。


    陳天養又說道:“我剛才仔細聞了聞四公子的身上,發現他的雙手和腰部味道最大,其他地方則聞不出來。”正說著,程宇昂進來了,問:“什麽聞不出來?”


    陳天養一時語塞,劉子魚趕緊接過話頭,說:“不是,我們啊,在說這裏哪有好玩的地方,他想去那種地方,我讓他去問下人,他說下人沒錢,去的都是不好的地方,想找好的地方,問他們肯定問不出來。”接著,劉子魚賤賤的笑笑,問程宇昂:“不知道四公子有什麽推薦沒有?”


    聽了劉子魚的問話,程宇昂好像找到了知己,他把整個華山鎮上的妓院都評點了一遍,然後給陳天養著重推薦了幾家,讓陳天養去試試。陳天養哪經過這種陣仗,臊的都不行了。


    劉子魚害怕陳天養露餡,對程宇昂說:“他屬於是**型的,最近才跟我去了幾次,喜歡上了那個地方,這不剛來就憋不住了,明天就想去。”程宇昂聽了,哈哈大笑,緊接著又給陳天養介紹了幾個姑娘。


    有了這個共同話題,三人的談話,不,一般都是劉子魚和陳宇昂的談話輕鬆了許多。到了中午時分,程宇昂突然停下了話頭,說:“時候不早了,我要迴去吃飯了。你們二位隨便看看吧,看完了給外麵的家丁說一聲就行。”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程宇昂走掉,劉子魚眯起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陳天養:“天養,你餓不餓?”陳天養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程府的夥食很好,我早上吃的很飽,現在還不餓。”


    劉子魚一拍手掌,說:“這就對了,像程宇昂這樣的紈絝子弟,怎麽會有這麽好的生活習慣,一到吃飯時候就去吃飯。所以,一定有問題,咱們待會出去問問外麵的家丁。”


    劉子魚和陳天養又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出了密室。來到密室外麵,一個家丁正在外麵等著,見劉子魚他們出來,就問兩人:“兩位公子,可是看完了?四公子吩咐我在這裏等兩位,好把密室陣法關好。”


    劉子魚坐在地上,拿出幾個盤子,陳天養一看,赫然是程府招待客人用的點心,不想都被劉子魚拿過來了。劉子魚把盤子擺好,招唿陳天養和家丁坐下,說道:“看的差不多了,出來透透氣。來來來,吃塊點心。”


    家丁受寵若驚,因為劉子魚被安排在貴賓房,點心也都是上等的,家丁平時不可能吃到,再加上被兩個公子盛情邀請,讓他有點不習慣。對於和別人聊天這事,劉子魚做的輕鬆自如,他很快用語言攻破了家丁的心裏防線,從他的家庭、家鄉、生活一直聊到了程府,最後來到程宇昂身上。


    這時候家丁也打開了話匣子,開始一個勁的說程宇昂的小事,如何霸道,如何好色。但是後來又說道,最近程宇昂很少出去**,隻是呆在家裏。而且根據他鐵磁的媳婦的好友的女兒的描述,最近四公子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侍女,隻是這個侍女不待見他,但是四公子也沒有用強,隻是一味的討好她。


    聽了這個消息,陳天養突然激動了,他剛要站起身,劉子魚一下按住了他。家丁被陳天養的舉動嚇了一跳,劉子魚趕緊解釋道:“尿急,你別見怪。”然後大聲嗬斥陳天養:“你就是再急,也得等大哥把話說完啊,懂不懂得尊重人?”


    家丁被劉子魚的尊重弄得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顫抖著說:“沒,沒事,這位公子請自便,我沒關係的。”


    劉子魚這才鬆開了按住陳天養的手,說:“大哥說了沒事,你去吧,我和大哥還沒聊夠,還想聽聽大哥的故事。”陳天養無奈,隻能假裝去上廁所。而劉子魚還在那裏和家丁聊著,後來,陳天養迴來了,劉子魚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停止了聊天,和家丁大哥依依惜別。


    在迴去的路上,劉子魚叮囑陳天養:“今天咱們和家丁聊天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陣法中香味的事情,要告訴李飛白。”陳天養答應了,想了想,問:“你覺得是四公子殺了他親爹嗎?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四公子就沒有活路了,而且對程府來說也是一件羞恥的事。”劉子魚搖搖頭,說:“正因為這件事這麽駭人聽聞,我們才不能亂說。頂多隻能說我們確實發現的,剩下的都不要說。”


    兩人計議已定,才去找李飛白,卻發現他還沒有迴來,就各自迴屋裏休息。等到了傍晚,李飛白才迴來,過來請劉子魚兩人一起去找蘇道南。


    來到客廳,幾個人都在。虎撥讓各人依次說說各自的發現。李飛白先說,他說和程宇軒調查了府中眾人,發現今年程冰巧是突然犯病,而不是像往年一樣慢慢發作,而至於突然發作的原因,沒有查出來。劉子魚也匯報了自己的情況,但是沒有一點進展。


    聽了這話,程宇昂又興奮起來,他再次要求立即審問程冰巧,但是被蘇道南拒絕了。就這樣,這次會議不歡而散。


    散會以後,劉子魚三人再次坐在李飛白屋子裏,陳天養對李飛白說出了香味的情況,然後三人都沉默了。突然,劉子魚說道:“天養,明天你不用跟著我了,你去鎮上的胭脂鋪和妓院,調查香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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