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大師看著金才民張狂的表現,怒聲嗬斥:“哼,你就算成了五靈第一又如何,始終是誅心魔葵的傀儡。你還不如你的兒子,他至少為了保持自己,始終不肯完全被誅心魔葵控製,而你,卻甘心臣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了塵大師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說話總是這麽客氣。這要是換做劉子魚,定然不會讓金才民這麽舒服。


    金才民聽了了塵大師的話,更加得意:“不要給我提那個孽子,有主人在手,卻始終不甘心臣服,白白耽誤了大好時光。不過,現在我成了主人的宿主,那麽一切都不一樣了。死吧。”


    這最後的兩個字卻是對著劉子魚喊的。金才民可不管劉子魚為什麽呆呆滯滯的,他隻想得到黑食劍,然後殺了了塵。金才民手抓黑食劍的劍刃,用力向前一推,劉子魚就被推的飛了出去,手中的劍把也鬆開了。


    這一下劉子魚受了嚴重的外傷,五髒六腑都移位了。可是我們的譚飛,就更加鬱悶了。本體被金才民抓在了手中,金才民用力催動靈力,竟然要煉化黑食劍。


    譚飛想要出去,卻被劉子魚牢牢的纏住,不讓譚飛有機會逃脫。譚飛如果想出去,就必須留下一部分神識被劉子魚吞噬。


    而外麵,了塵大師也和金才民鬥在一處。了塵大師右手持瓶,左手豎掌,把金才民壓製住。不過,金才民有了誅心葵,已經不是那個任由了塵大師揉捏的小嘍嘍了。再加上他手持的黑食劍,又是出了名的鋒利,了塵大師隻能依靠雄厚的靈力阻擋金才民的進攻。


    隨著金才民的步步緊逼,譚飛這邊也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金才民斷了後路,奪取了他的修仙本源。


    劉子魚稍微感知了一下外麵的情況,哈哈大笑:“譚哥,怎麽樣?讓我咬兩口,然後就出去吧。歲數大了,別這麽拚了,早點閉了眼,徹底休息吧。”


    譚飛鎮定的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微笑,從容不迫的抵擋著劉子魚的進攻,說道:“小子,老祖縱橫天下上千年,並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所能匹敵的。當年皮、謝兩個老頭對付我一個,還是被我都弄死了,還差你這個小東西。不過,我要的是你的身體,所以,我不會讓你死。”


    說著,譚飛右手立成劍指,似乎念了一句咒語。


    看著譚飛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子魚就覺得事情可能要糟。剛剛有這個念頭,他就感到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太過於強大了,以劉子魚變態的身體,都不能相抗,隻撐的劉子魚血脈僨張,七竅流血。


    劉子魚盡力撐住身體,不讓它碎掉,同時,就聽到了誅心葵痛苦的聲音,然後就看著金才民猛撲過來,要把劉子魚撕成碎片,奪迴自己的力量。


    劉子魚霎那之間領悟了譚飛的意圖,把奪取誅心葵的力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使誅心葵的目光轉向了自己,從而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自己的危機。劉子魚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狐狸,僅僅一招就把自己苦心經營的大好局麵付之東流,讓自己重新迴到不利局麵。


    劉子魚看著譚飛陰謀得逞的樣子,心中也是惱火。但是劉子魚不會力量轉移的方法,對於這種情況也無計可施。他隻能抵擋住金才民的攻擊,和了塵大師共戰金才民。


    這會兒譚飛倒是很老實,在劉子魚的紫府裏,抱著胳膊看著劉子魚。但是譚飛是分神期,神識可以分開很多份,劉子魚不同,神識還是一體,隻能一會出去迎敵,一會迴來盯著譚飛,害怕他霸占了自己的紫府。


    不過譚飛倒是配合,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可是他越是這樣,劉子魚越不放心,畢竟有一隻野獸站在你的旁邊,你肯定得分心防備。而這也是譚飛想要的結果,防久必失,到時候一舉拿下劉子魚。


    就在劉子魚為難的時候,場上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人——胡彩蘭。隻見胡彩蘭一躍進入場中,突然一提劉子魚的肩膀,一展身形,就把他提到了塵大師的身後。


    這時,劉子魚耳邊傳來胡彩蘭的聲音:“子魚,你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你抱住我的腰,我帶著你躲在了塵大師身後,你先處理你身體裏的事情。”


    劉子魚如聞天籟,他驚喜的抱住胡彩蘭的纖腰,開始在她的帶動下移動身體,始終躲在了塵大師身後。


    胡彩蘭是風係修士,本來就擅長速度,加上她修習的是昆侖秘法,在身法上更勝一籌。再加上了塵大師的有心保護,所以,在兩個分神期實力的爭鬥中,胡彩蘭才能夠遊刃有餘,始終躲在了塵大師身後。


    看到心上人毫無危險,劉子魚放下了一萬個心。他在胡彩蘭耳邊輕輕說道:“親愛的,你先替我抵擋一會,待為夫清理了體內的隱患,再來保護你。”


    胡彩蘭被劉子魚弄得耳邊癢癢,再聽了他說的話,不禁低啐一聲:“你快去吧,別在這裏亂說了。”


    劉子魚嘿嘿一笑:“得令!”就進入紫府之中,開始清理譚飛。


    譚飛在胡彩蘭出現的時候,就感覺要糟。還沒等他想出辦法控製局麵,劉子魚就迴到了自己的紫府空間。看著自信滿滿的劉子魚,譚飛不禁想仰天長歎:天啊,我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為什麽事事不順?!枉我以算計成名,到最後,這關鍵的一局,竟然一錯再錯,徹底錯失了良機。


    看著重新進入紫府空間的劉子魚,譚飛表情複雜。但是劉子魚此時卻是得意至極。他嘿嘿嘻笑著,饒有興趣的看著譚飛:“飛哥,今天你運氣真不好啊,沒有選對時機嘛。乖乖的讓我融合掉,然後等著我找機會徹底毀掉你的本體吧,好不好?”


    譚飛喟然長歎:“時也命也,天不助我,徒然奈何。不過,劉子魚,今天我再教你幾句話:所謂亢龍有悔,月滿必虧。你今天占盡先機,可是也是禍根,切記啊。”


    譚飛說完這句話,也徹底放棄了奪舍劉子魚的計劃,劍指一豎,口中念道:“散!”隻見譚飛的靈識轟然飄散,融入到劉子魚的紫府空間中。


    劉子魚看著決絕的譚飛,有點佩服這個老家夥:拿得起放得下。其實,如果譚飛拚死逃跑,應該可以逃走一部分靈識,但是,不可避免的,剩下的靈識,還有靈識中包含的記憶,都會被劉子魚獲取。


    為了避免自身的記憶被劉子魚得知,譚飛毅然選取了放棄這些靈識,讓它變成最純粹的靈魂力量,滋潤劉子魚的紫府,也不願劉子魚得到自己一絲一毫的記憶,以免被他找到破綻,對付自己。


    劉子魚自問,這種情況下,自己雖然知道這樣做是最好的,但是絕對不會做的這麽幹脆。單論這份心智,譚老魔當初攪得修仙界腥風血雨,無人能治,也是必然的情況。


    而對於譚飛剛剛說的那幾句,劉子魚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疙瘩,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似乎感到了冥冥中的天意,一股巨大的烏雲籠罩下來,要把他牢牢的裹住,最後吞噬掉。


    不過,劉子魚搖搖頭,擺脫了這種想法。樂天派的他就被這種感覺耽誤了兩個唿吸,就又迴到了快樂的狀態。這一定是譚老魔對自己使用了幻術,要動搖自己的心智,好有機可乘。劉子魚心中如是想到。


    可憐的譚飛,如果知道劉子魚此時的想法,一定會鬱悶死。他也不知道劉子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隻是有感而發,找一點心理平衡,沒有用一絲一毫的幻術。可是,因為他的奪舍行為,他在劉子魚麵前,已經成了徹底不可信的人。


    劉子魚神識迴歸肉身,就看到自己牢牢的抱著胡彩蘭的纖腰,隨著她一起移動。愛人的發絲輕輕的飄散在臉上,癢癢的,卻又帶著一股芳香,令人陶醉。再看胡彩蘭的側臉,那吹彈可破的皮膚,挺直的瓊鼻,小小的嘴唇,無一不讓人心潮澎湃。


    而此時,胡彩蘭神情專注的看著前麵的誅心葵,同時注意著了塵大師的動向,始終和了塵大師同步,牢牢的跟在他的身後。誅心葵牢牢的盯著劉子魚,要把自己的一半本源要迴來,它控製著金才民,手持黑食劍,一心要把劉子魚誅殺當場。


    有幾次,都差點被誅心葵得手,所以胡彩蘭也拿出了她的武器——風爪,這對風爪共有兩個,每個有四指,約有八寸長短,覆蓋在手背之處,揮動之間,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旋風出現,被胡彩蘭釋放到適當的地方。


    這對風爪上麵有靈識閃動,顯然是一對靈寶。看樣子,一定是老呂擔心自己的女兒,送給她防身的。隻是這個風爪長得有點醜陋,以胡彩蘭愛美的性格,輕易不願意拿出來使用,尤其是在愛郎麵前。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拿出來防身的。


    劉子魚看著愛人專注的表情,心有點醉了。但是這是在爭鬥之中,隨時都有危險,所以劉子魚不敢多耽誤,輕聲說道:“彩蘭,我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胡彩蘭本來在專心致誌的防禦誅心葵,猛然間耳邊傳來一個聲音,猛然大驚:“啊!”扭頭一看,自己的愛郎已經神識歸體,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隻是兩人的臉貼的有點近,胡彩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就聽劉子魚吼道:“混蛋,老子剛剛醒來,你就來攪局,沒看到這裏正甜蜜著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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