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白一巴掌打掉劉子魚的手,說道:“給我滾蛋,小翠的胳膊都比我的腰粗,你要我的命啊。別開玩笑了,給我說說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劉子魚沉吟了一下,說:“應該有八成,憑你娘差點沒把我掐死的架勢,這次應該能成功。對了,老三把請帖送來了嗎?”


    李飛白點點頭:“嗯,已經送來了。對了,你說我有一次好幾天都不高興,是哪一次啊?我怎麽不記得啊?”


    劉子魚哈哈大笑,“啪”給了李飛白頭上一巴掌:“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這種事我怎麽知道,但是你娘關心則亂,誰知道她對應到哪一次了。還有,這幾次的姑娘,不知道她會想到誰家的頭上。哈哈哈哈。”


    李飛白也跟著傻笑兩聲,突然愣愣的問道:“那要是迴頭我娘知道咱們在騙她,會怎麽樣啊?”


    劉子魚忽然覺得,這次幫李飛白是個錯誤,這事要是穿幫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俏羅刹”這三個字,如同一個大石頭壓在了他的心頭。


    他忽然抓住李飛白胸口的衣服,拖著他就走,李飛白被拉的踉踉蹌蹌的,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幹什麽,要帶我去哪啊?”


    劉子魚斬釘截鐵的說道:“去給你找個相好的,不然迴頭你娘非得剁了我不可。”


    不提劉子魚和李飛白在那裏打打鬧鬧的,這邊,李夫人坐在那裏,沉思了半晌,突然從已經變成一堆木頭的案幾裏,扒拉了幾下,撿起了一張請帖。這張請帖是前幾天老三李太白送過來的,以往都是吩咐下人扔掉,這次鬼使神差的留下了。


    她看著手裏的燙金請帖,靜靜的呆住了。燭光搖曳在她俊俏的臉上,顯得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劉子魚和李飛白分別以後,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去找林伯了。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劉子魚老遠就看到了林伯和陸長嶽。林伯躺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本書,陸長嶽則端端正正的盤坐在那裏,放出神識,始終注意著不遠處自家少爺的情況。


    看到劉子魚來了,林伯懶洋洋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來啊,這是你的差事,卻把我們累的跟孫子似的,你也好意思?”


    劉子魚揚揚手裏的食盒,說道:“這不是知道不好意思嗎,所以來犒勞你倆來了。”


    林伯突然把目光放在了劉子魚胸口的兩個小東西身上,驚訝的問道:“你這個臭小子,這兩個好東西是從哪弄的?怎麽從來都沒讓我見過?”


    劉子魚得瑟的說道:“在大路邊上撿的,看著還不錯,就養著了。”


    一句話,氣的小灰掄起拳頭直打劉子魚,小黑也甩著尾巴,敲打劉子魚的胸膛,弄得劉子魚直癢癢。


    林伯伸手把它倆抱到手上,嘿嘿笑道:“這好像是我丟的那兩個,那我就收下了,也算物歸原主了。”聽了林伯的話,嚇得小灰和小黑趕緊逃跑,卻被林伯拿出來的果幹和金屬給吸引住了,當下也不再考慮主人是誰的問題,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看著兩個有奶便是娘,不,便是爹的靈獸,劉子魚暗歎收寵物不慎啊。他把食盒裏的飯菜擺開,然後對陸長嶽說:“陸總管,還有半個時辰就交班了,你先忍忍,我和林伯先吃,待會讓他替你。”


    陸長嶽答應了一聲,繼續注意周邊的動靜。這次帶少爺出來,陸長嶽壓力很大,平常在府裏,有陣法和家丁保護,自己不用太操心,可是現在,能用到的隻有自己和親家老爺,如果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就百死莫贖了。所以,從接到這個任務開始,陸長嶽就一直把弦繃得緊緊的。


    劉子魚看了看陸長嶽,又看了看一邊渾不在意,一心吃東西的林伯,忍不住說道:“老林,按道理說你和陸瑾的關係更近,怎麽就不見你這麽上心呢?”


    林伯聽了這話,頓時氣的直吹胡子:“什麽叫我不上心,這不是不該我當班嗎。我們倆誰當班,誰就要緊張,不當班,還不能歇歇啦?!”


    劉子魚連忙道歉:“好,好,你也上心。哎呀,我還帶了一壇好酒,忘了你們倆還要當班,我的錯,我的錯。”說完,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小碗,滿滿的倒了一碗,說道:“沒辦法,我今天先喝,等這事完了,你倆再好好喝。”


    說完,劉子魚把酒碗在兩人麵前轉了一圈,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次劉子魚帶來的,是正宗的十花酒,酒一般,但就是香味極大,把林伯和陸長嶽饞的直咽唾沫。隻是眼下差事要緊,隻能忍了。


    於是,劉子魚在兩人羨慕的目光中,慢慢的喝光了那一壇酒。經常是劉子魚拿著酒碗轉一圈,就引得林伯和陸長嶽直咽口水,隨後看著劉子魚喝光那一碗,兩人更加覺得百爪撓心,林伯恨恨的吃著飯菜,而陸長嶽則佯裝鎮定,端坐不動。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劉子魚喝完了酒,痛快的抹抹嘴,叫上小黑和小灰,朝兩人一拱手,說道:“兩位前輩,這件事就麻煩二位了,晚輩修為低微,又幫不上什麽忙,就先迴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告辭。”說完,大踏步走了,留給兩人一個豪邁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陸長嶽愣了半晌,突然說道:“親家老爺,他是不是對咱倆有意見,弄了一壇酒,勾引了咱們半天,結果他全喝了。”


    林伯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才想明白啊,晚啦。好了,你吃飯吧,我來看著。”


    陸長嶽交了班,來到食物麵前,不禁苦笑,菜還有,可是酒一滴不剩。這個劉公子肯定算準了今天是自己和林伯交班的時間,故意拿酒來折磨兩人。要不然,三天一交班,怎麽就那麽巧,讓他給碰上了。


    迴到住處,劉子魚突然感到一陣悸動,他驚喜交加,趕緊盤坐下來。原來,這些日子,劉子魚一直沒有放棄修煉,經常是打坐到天明。司徒雅借給劉子魚的這處房子,正處在一條小靈脈上,經過陣法的引導,靈氣十足,尤其是靜室,靈氣更是濃鬱。


    劉子魚僅僅修煉了這幾天,再加上本身積攢靈氣的強大,就要重新結丹了。前兩次劉子魚結丹,都是睡著了,睡醒就成就金丹了,這次還是第一次,醒著結丹,難免有些激動。


    他引導著身體中的靈氣,緩緩的向丹田凝聚,隻見蓬勃的靈氣,在劉子魚粗大的經脈中快速行走,往劉子魚的丹田匯聚。這海量的靈氣,逐漸充斥了劉子魚的整個丹田。在劉子魚的丹田中,土黃色靈氣湧動,並且顏色加深,逐漸向深黃色邁進。


    隨著經脈中沒有靈力,劉子魚的身體開始瘋狂的吸收周圍的靈力,一個個小氣旋在劉子魚的體表生成,席卷著靈氣衝入劉子魚的經脈。


    小灰和小黑正在玩耍,突然感到靜室裏的靈氣波動很大,趕緊跑到靜室門口查看。兩個被劉子魚的情況嚇了一跳,小灰趕緊過去,把陣法開到最大,陣法開始源源不斷的吸收靈脈中的靈氣,來補充被劉子魚吸走的那一部分。


    劉子魚吸收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丹田已經快要爆了,知道是時候凝結金丹了。劉子魚把靈力緩緩的凝聚到一起,使丹田中的靈力都朝中間凝聚,逐漸的縮小體積。隨著靈力球體積的縮小,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同樣的,劉子魚受到的阻力也越大。


    靈力本來就是難以控製的東西,這次要悉數管教起來,凝成一個固體,當然要困難的多。劉子魚隻能咬緊牙關,將自己的毅力發揮到最大,死命的壓縮靈力。


    逐漸的,靈力縮小為一個拳頭大的圓球,並且仍在盡力縮小著。同時,這個圓球上麵,一些雲氣逐漸形成,似乎要刻畫什麽圖案。可惜,雲氣太過飄渺,沒有劉子魚的引導,終究不能成型。


    終於,劉子魚把金丹壓縮成了鴨蛋大小,這個時候,劉子魚感覺自己已經盡力了。而且,靈氣也穩定下來,形成了一個球體。劉子魚看著這個巨大的金丹,心中滿是自豪,沒想到,這才剛剛凝成的金丹,已經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的大小。


    劉子魚內視著金丹,心中充滿了溫馨,這是自己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經曆一次結丹過程,就跟自己生的孩子一般。“這次一定要好好的珍惜這枚金丹,不能讓它再爆了。”劉子魚在心裏如是想道。


    可惜,天不遂人願,劉子魚剛剛許下這一輩子的誓言,“嘭”的一聲,金丹就自己爆了。蓬勃的靈力迅速擠滿了劉子魚的丹田,並且沿著一切它們能找到的經脈,四處遊走,有些直接排出體外。


    劉子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同時,狂暴的靈力肆虐全身,使劉子魚丹田和經脈都受了傷。劉子魚“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仰麵倒下。靈力仍然在劉子魚身體裏亂竄,擾亂著劉子魚的經脈。不過,劉子魚的身體是經過雷劫的,這點傷害還不算什麽。


    劉子魚躺在那裏,腦海中一直在迴顧師傅教給自己的結丹方法,然後又仔細想了想自己這次的結丹經過,最後隻能得出一個結論,自己壓縮的不夠。他不禁頹廢的想道:早知道還不如趕緊睡覺呢,說不定現在已經結好丹了。


    可是,讓劉子魚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次的這枚金丹,可不是那麽好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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