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貫殺的光芒,準確的擊打在刀氣的交叉點,隻聽“轟”的一聲,兩個威力巨大的招式交擊到了一起。隻見一陣巨大的靈氣風暴形成,在四周刮起了一陣旋風,吹起了地上的房屋廢墟,“嘩啦啦”的亂滾。同時,四周的霧氣隨著這一陣旋風,也開始消散。


    劉子魚拄著藏鋒槍,有點氣喘。剛剛這一招,耗費了他太多的靈力,使他感到一陣脫力。他注視著對麵,防止對方再次突然出招。


    可是,等一切逐漸風平浪靜,劉子魚的眼神突然一縮,他驚訝的看到,對麵居然沒有人影,獸麵人憑空消失了。


    劉子魚全身一緊,趕緊拿起藏鋒槍,緊張的注意著四周。


    突然,在他不遠處,一堆雜物中,突然竄出一道白光,直接襲向劉子魚的腰間。劉子魚剛剛反應過來,白光已經臨體了。他雖然用藏鋒槍擋住了刀鋒,但是還被對方巨大的力量,割進了身體。


    獸麵人一擊建功,仍然不放棄這次機會,他手一伸,拍在了劉子魚的胸膛,把劉子魚重重的拍飛了。


    劉子魚隻感到一陣巨大的力量湧入身體,他在半空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半跪著落在地上。左邊身子上被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汩汩流下。


    劉子魚靜靜的看著獸麵人,心中在飛快的分析著現在的形勢。這個人的修為並不高,應該在出竅中期以下,但是他的招數太過詭異,讓劉子魚防不勝防,一直被壓著打。打到現在,劉子魚已經受了重傷,失去了戰鬥力。


    獸麵人看劉子魚仍然怒視著自己,毫不氣餒,不由得嘿嘿笑道:“好一個硬氣的小子,那我就用我最得意的絕招——千刀萬剮來招待你吧,好好的送你最後一程。”獸麵人看了看遠處,似乎有人影閃動,應該是中尉府士兵出動了。


    他麵色一緊,突然一晃大刀,在劉子魚的眼睛中消失了。劉子魚知道,這不是消失,而是獸麵人用了什麽方法,隱藏了身形。他緊緊的盯著前麵,防止獸麵人突然出現,暗算自己。


    可是,他的算盤落空了,就在劉子魚緊張的看著的時候,突然後背一疼,自己被割了一刀。劉子魚趕緊搖槍,向後刺去,相反卻刺了個空。與此同時,一道白光閃過,劉子魚的胳膊上又中了一刀。


    隨著獸麵人招式的展開,劉子魚如同掉進了刀片坑裏,被一刀一刀的切割著,全身都出現了傷痕。劉子魚猛地一拍右眼,一道黃光從燭龍之眼中射出,照耀了前方。隨著燭龍之眼的展開,劉子魚的視野大變了模樣,在他的眼睛裏,不再是現實的樣子,而是變成了灰蒙蒙的空間,一絲絲天道在空間中交織。


    空間中偶爾有白金光閃過,劉子魚知道,那就是獸麵人的白金靈氣。挨了沒幾刀,劉子魚就知道了獸麵人這一招的弱點:看似虛幻不可琢磨,防不勝防,但是威力不大,自己還能扛一會。自己隻要把握住了這一點,就可能反敗為勝。


    隨著劉子魚身上的刀口越來越多,獸麵人的蹤跡也更加圓融,變得更加不好琢磨。但是劉子魚沒有動,他在等。暴雨不終朝,獸麵人看似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應該不能夠持久。


    果然,十幾個唿吸以後,獸麵人出現了一絲破綻,露在空中的時間長了一點。劉子魚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這隻有一刹那的時間,但是劉子魚還是把握住了。藏鋒槍如一條毒蛇般刺出,正中獸麵人的身體。


    獸麵人痛哼一聲,瞬間消失了蹤影。很快,獸麵人在十幾丈外顯出了身形,這個絕招也被破了。他冷冷的看著劉子魚,又看了看遠處奔跑而來的中尉府士兵,說道:“好小子,今天殺不了你,改日再說!”說完,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劉子魚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剛才為了找到獸麵人,劉子魚耗費了大量的靈力,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連臉上都有幾道傷痕。不過,成功擊退了這個刺客,讓劉子魚心裏鬆了一口氣。


    如果劉子魚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一個頂尖刺客,出竅期都不一定能夠逃過他的暗殺,劉子魚也是用了地利和人和,才擋住了這一次暗殺。


    終於,士兵來到了劉子魚麵前,領頭的軍官居然是程宇傑。看到受傷的是劉子魚,程宇傑大驚,趕緊過來扶住劉子魚,焦急的問道:“子魚,怎麽是你,是誰要殺你?”


    劉子魚一下歪在程宇傑懷裏,沒好氣的說:“你還有什麽問題,都問出來,然後我一個個迴答,直到我死在這兒。”


    程宇傑看劉子魚的狀態不太好,趕緊認錯,並且招過來一個擔架,把劉子魚放在上麵,抬往最近的醫館。劉子魚已經吃了丹藥,沒有性命之虞,就開始惡心程宇傑:“你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這麽長時間才過來?”


    程宇傑對好兄弟的受傷很是抱歉,趕緊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中尉府就是個擺設,調動軍隊都得一段時間,像這種突發事件,隻能做做善後工作。不過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調查到底,給你找出真兇。”


    看程宇傑態度還可以,又是在他的手下麵前,劉子魚就沒有說太多。他閉上了眼睛,對程宇傑說:“你先看著吧,我睡一會兒。”


    程宇傑點點頭,小聲說道:“嗯,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到了大夫那我叫你。”


    幾人走過一個拐彎,妙手閣已經遠遠在望了。程宇傑正想叫起劉子魚,突然,一道白光從劉子魚的身下亮起,如一條白魚般透過劉子魚的身體,照亮了附近的夜空。


    劉子魚從擔架上直接被擊飛,遠遠的滾到一邊。程宇傑反應過來,劉子魚已經到了遠處,生死不知。而襲擊者則直飛天空,留下一串囂張的“哈哈”大笑,咻忽遠去。程宇傑手持寶劍,追擊獸麵人而去,誓要將他碎屍萬段。


    劉子魚臉朝下趴在地上,已是受了重的不能再重的傷。對方的這一刀,直朝劉子魚的丹田而去。劉子魚雖然在刀鋒入體的瞬間,肌肉作用,移開了一點距離,躲開了丹田部位,但是那白金銳利之氣,還是讓他受了重傷。


    刀氣到處肆虐著劉子魚的身體,同時不甘心的攻擊著劉子魚的丹田。劉子魚的丹田即使很結實,但是長此以往,肯定也會達到目標,把劉子魚的丹田刺破。


    就在這時,從妙手閣裏出來一個中年道姑,她見狀大驚,快速來到劉子魚的旁邊,右手一伸,成劍指點在劉子魚的腰部。劉子魚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全身的靈氣自動護主,在防禦著刀氣的攻擊。


    隨著道姑的這一指,劉子魚發出一聲悶哼,似乎舒服又似乎痛苦。道姑微皺娥眉,手指顫抖,慢慢的往上抬起。隨著道姑劍指的抬起,一個白亮的光團慢慢的從劉子魚的身體中出來。


    隻見這個光團整體成白色,中間成球形,四周繚繞著白色光芒。如果不是道姑的靈力團團圍住,那麽這個光團將發出驚天動地的威力。道姑見光團已經完全離體,突然猛地一甩,白色光團衝天而起,在十幾丈的高空,突然爆發。


    一道白亮的閃電憑空出現在夜空中,發出“唳”的一聲輕響,向遠處飄去,好遠才漸漸散去。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道姑把刀氣引出來,那麽劉子魚的身體將會被它破壞的不成樣子。


    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劉子魚慢慢的清醒過來,他勉強的轉過頭,看了看道姑,卻沒有看到臉,掙紮了半天,隻能放棄了,裂開滿是鮮血的大嘴,嘿嘿笑道:“謝謝了,大夫。”說完,又昏了過去。


    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飛來,很快的來到劉子魚的麵前,還沒有落地,嘴裏已經在嘟囔了:“這又是怎麽了,你一天天的,都不能消停一會兒。啊!師傅,你也在這啊。”


    道姑看著急匆匆到來的王道真,微微喘息,衣衫微亂,臉上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拍了拍劉子魚的腰,說道:“放心吧,他沒事。”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為之,道姑這一下,拍的劉子魚冷哼一聲,稍微模糊的神識又慢慢清醒了一點。


    王道真看著師傅的手,嬌嗔道:“師傅,你幹什麽呀?”


    道姑無辜的說道:“這不是你來了嗎,我讓他醒來和你打個招唿。”隻是那狡黠的目光,充分說明了這一下帶了點故意。


    王道真趕緊過去,把劉子魚慢慢的移到另一個擔架上,示意士兵抬走他。行走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擋著了師傅,害怕她再給劉子魚一下。


    道姑看到這種情況,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唉,姑娘大了,胳膊肘開始往外拐嘍。”


    王道真臉一紅,狡辯道:“誰讓你老是沒輕沒重的,萬一弄死了他,診金朝誰要啊。”


    劉子魚剛剛醒了一點,聽到這一句話,嚇得臉色更加蒼白,指著王道真,“唔,唔”了半晌,最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同時也耗盡了最後一點精力,頭和手一起重重的垂下,竟然徹底昏了過去。


    王道真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拉住劉子魚的手,一邊檢查一邊催促:“快,快把他抬進去。”說著,見道姑還在那裏站著,急得直跳腳:“師傅,你愣著幹嘛,趕緊進來啊。”


    道姑無語,隻能抬腳往裏走,嘴裏猶自嘀咕道:“唉,我這個徒弟,肯定是賠出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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