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鄧菲,靠著汙蔑打壓李雲芳,才拿下了鄭友仁。可是,這靠手段獲取的愛情,讓鄧菲心裏始終耿耿於懷。她想讓李雲芳再也不見鄭友仁,卻發現這是一個妄想。隨著夫妻感情生活進入瓶頸,鄧菲變得更加害怕李雲芳和鄭友仁死灰複燃,所以,她一定要把李雲芳盡快嫁出去,讓她再也不能和自己搶老公。


    事實上,鄧菲的猜忌是對的,不過,她防錯了人,她真正應該防範的,是鄭友仁。


    當年的鄭友仁,絕對不是因為鄧菲的謊言而嫌棄李雲芳,相反,鄧菲拙劣的汙蔑,怎麽能夠逃過他的法眼。但是,李雲芳無父無母,沒有依靠,哪裏比得上鄧菲。鄧菲的父親是出竅期,經營了幾家商鋪,生活水平比當時還是元嬰初期的鄭友仁,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鄭友仁選擇了鄧菲,成了鄧家的乘龍快婿。不過,鄭友仁心中始終沒有忘記李雲芳,尤其是在他的實力變得和老丈人一樣時,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強烈了。他覺得自己缺少的是一個機會,隻要有一個機會,他就會對鄧家出手,霸占鄧家的財產,休掉鄧菲。然後,把李雲芳大大方方的娶迴家。


    今天,鄭友仁一直在著急,到底該如何才能保存李雲芳。正在著急之時,劉子魚從天而降,化解了整個局勢,鄭友仁也就順水推舟,讓劉子魚當了一把英雄。可是,劉子魚居然和李雲芳有假戲真做的勢頭,讓鄭友仁警醒過來,他決定,敲打一下劉子魚,同時,也是想告訴李雲芳,他,鄭友仁,才是那個最值得她去愛的男人。


    “你配不上雲芳,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好。”不愧是夫妻,鄭友仁在這邊同時對劉子魚開始了心理幹擾。


    劉子魚斜眼看了一眼鄭友仁,鄭友仁長得倒是不賴,人模狗樣的,但是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睛,出賣了他。劉子魚粗通相術,知道這種人心術不正,心機深沉,所以,對於鄭友仁的話,他絲毫不會相信。


    “我跟李雲芳合不合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個有婦之夫,實在和她不般配。你這個表姐夫嘴挺大呀,吃了表姐,還在這裏惦記表妹。雖然你娘子看起來跟木柴棍一樣,不好吃,但是畢竟跟你這麽多年了,這樣拋棄她,是不是不太好?”


    被劉子魚點破了心思,鄭友仁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他指著劉子魚,說道:“隨便你怎麽說,我是不會承認的。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的風雷步法,獨步天下,呆會你輸了,不要不認賬。”


    “切!”劉子魚給了鄭友仁一個大大的不屑:“你的風雷步法,沒聽說過。我告訴你,我練的是恨天太矮恨地太小縱橫四海橫貫九州天地逍遙步。而且,”說到這,劉子魚神秘兮兮的看著鄭友仁,得意的說道:“我的步法,曾經得到一位真人老祖的肯定,被他譽為修仙界的翹楚。”


    說完,劉子魚輕輕的拍了拍鄭友仁的肩膀,往旁邊走了三步,同時抖抖肩膀,踢踢腿,似乎在活動筋骨,準備大幹一場。


    在場的眾人,實力都不太低,劉子魚的話,幾乎沒有瞞過任何人。鄭友仁看著胸有成竹的劉子魚,心中忽然打起了鼓。如果步法能夠得到真人老祖的認可,那這個步法的驚悚程度,應該可以排進修仙界前列了吧。看劉子魚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說謊啊。


    鄭友仁猜的不錯,劉子魚確實沒有撒謊。在長安城時,劉子魚曾經給劉經方表演過自己的槍法。劉子魚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記不住招式。對於這一點,劉經方的評價是:忘其行,重其意。而對於劉子魚的身法,劉經方給出的評價是:在難看的程度上,可以稱得上是修仙界的翹楚,那扭屁股,蹬腿的動作,能夠讓人把上一頓飯給嘔出來。


    可惜的是,這個實際情況,劉子魚是不會給鄭友仁詳說的。


    劉子魚活動了一會兒,輕鬆的看著鄭友仁,問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鄭友仁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下緊張的情緒,可是越是這樣,反倒變得越發的緊張。他伸了伸腿,卻發現由於過度的緊張,小腿的筋都拉的生疼。這樣的狀態,估計連平時的八成都發揮不出來,而對手,偏偏又這麽的強大。


    一連唿吸了七八下,鄭友仁才稍微平靜了下來。鄧菲看到鄭友仁的緊張,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這可是五百萬靈石,換算成衣服,足夠堆滿幾間房子了吧。她不禁著急的叫道:“老公,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咱們今天就別比了吧。”


    鄭友仁聽到鄧菲的話,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本來自己就沒有太大的把握,她卻還在這裏動搖軍心。現在如果不比,那麽在李雲芳心中,肯定會以為自己不如劉子魚,這對他以後得到李雲芳,會是很不利的障礙。


    “無妨,我不相信他能贏過我。你老公可是最強的。”鄭友仁故作輕鬆,朝鄧菲擠了一下眼,拋了一個媚眼,想要通過這個動作,緩和一下自己的緊張。


    可惜,這個動作肯定要對牛彈琴了。鄧菲依然沉浸在自己將要損失眾多漂亮衣服的陰影中不能自拔,對於鄭友仁的媚眼,是一點都沒有收到:“算了,我們今天不比了,下次找個黃道吉日再比。”鄧菲下定了決心,要保住自己的衣服。


    “住口!”鄭友仁徹底的失去了耐性,不想在眾人麵前演戲了。他狠狠的瞪著鄧菲,說道:“這件事既然已經定了,就不能更改。”然後,看著劉子魚,說道:“我準備好了,開始比賽。”


    鄧菲被鄭友仁猙獰的麵孔嚇了一跳,居然怔住了。這要是往常,她一定會衝上去扭住鄭友仁的耳朵,對他又撕又打,但是今天,她忽然有一種直覺,自己如果敢上去,鄭友仁一定會要自己好看。


    “喲嗬,表姐,你的好老公今天是怎麽了,居然敢衝著你大吼了,這不是老鼠訓斥貓麽?!”李雲芳也感覺到了鄧菲的異常,揶揄她道。鄧菲在那裏患得患失,沒有接話。李雲芳看到劉子魚已經開始查數了,就不再說話,專注的看二人的比賽。


    “三、二、一,開始!”


    劉子魚發出了比賽開始的指令,鄭友仁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咻忽一下,竄出去十裏多地。他額頭上都開始見汗了,在無比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居然有了突破,遁速突破了以往最好的成績。


    但是,即使這樣,鄭友仁心裏也是沒有底。麵對一個妖孽的金丹期,而且他的身法還受到了真人老祖的誇讚,自己這點實力,顯然是不夠看的。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沒有劉子魚的身影,又趕緊往前看,想要確認是不是劉子魚已經從頭頂飛過去了。還是沒有!


    事情居然這麽反常!


    鄭友仁的冷汗都下來了,難道劉子魚就如此的吃定自己,在後麵緊跟著自己?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劉子魚得意的樣子,背著雙手,瀟灑的跟在自己身後,一搖一晃的閑庭闊步,卻依然離自己隻有一丈之遙。而遠處,李雲芳看著劉子魚瀟灑的背影,眼睛已經變成了小星星。


    “啊!”


    鄭友仁發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嚎叫,飛遁的速度再次提高,瞬間就過了一半距離,超過了三十裏。這個時候,他猛然停了下來。不是他不跑了,而是認命了。他已經累成三孫子了,發揮出了最好的成績,如果這樣還甩不掉劉子魚,那麽自己和劉子魚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點。自己繼續跑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鄭友仁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一扭頭,就看到劉子魚的臉,他就直接認輸,這樣,或許還能得到李雲芳的同情,為以後自己的行動,留下一線希望。


    鄭友仁慢慢的轉過頭,雙手攥緊了拳頭,牙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不那麽絕望。


    終於,轉過了頭,鄭友仁也看到了身後的全貌。


    後麵,居然空空如也!


    鄭友仁趕緊扭過頭,想要在前方找到劉子魚的身影,依然沒有。


    “劉子魚在玩自己。”鄭友仁像瘋子一樣,四周尋找劉子魚的身影,但是,遍尋不到他的芳蹤,最後,鄭友仁隻能得出這樣一個令人絕望的結論。


    “難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就真的這麽大麽?”鄭友仁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輸給一個同修為的修士,不可怕,輸給一個比自己低兩個大等級的修士,才叫可怕,或者說是絕望。


    鄭友仁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李雲芳將要離自己而去了。自己雙出竅修士結合,生出一個完美後代的夢想,也將要破滅。鄭友仁苦澀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個被陽光吸收完所有水分的植物,蔫了。


    “你這個廢物,為什麽不繼續往前走,難不成你還等著劉子魚追上你,輸掉老娘幾屋子的衣服嗎!”突然,一聲河東獅吼,炸響在鄭友仁耳邊,讓鄭友仁重新振奮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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