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陳見章和傅敏熹便留在農莊裏,趁著傅敏熹去洗澡,熊麻子問陳見章:“你帶她來,你屋裏那個曉得啵?”陳見章說:“麻子啊,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曉得啵小傅最近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已經在家裏關了一個多月了,我要是再不帶她出來,我怕她要癲(發神經)了去。”熊麻子說:“有這麽嚴重啊?你編的吧?你快說!”陳見章說:“我們那個單位啊看起來高大上其實就是個是非窩,裏麵魚龍混雜跟菜市場一樣,水太深了,她剛剛一出事她男朋友就跟她分手了,她的廣告代言都被取消,以前那些人像哈巴狗一樣天天追她簽廣告,現在呢連看都不想看她,換著你會怎麽樣?你說她天天關在屋裏,哪天她想不開真跳樓了都不曉得。”熊麻子點點頭說:“我就講咯,你老人家一向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人,怎麽能做這麽偉大的事呢。原來你老人家是在做好事啊。我怕你屋裏那個曉得呢,到時候我怕你不死也要脫層皮哦!莫怪我沒提醒你啊,兩個她都搞不贏戴琳嘞!”陳見章一笑說:“我們清清白白怕什麽呢?又有你作證。”熊麻子趕緊說:“誒,兄弟,這事你千萬莫連累我哦,戴老板我是惹不起的。”,這時傅敏熹抱著夕陽來到天台說:“嘿,你們是不是在講我怪話?”陳見章小聲對熊麻子說:


    “她狗鼻子最靈了。”傅敏熹說:“誒,見章,你剛剛是不是在罵我啊?”熊麻子說:“他沒罵你嘞,他講你是屬狗的。”傅敏熹雙手叉腰問:“什麽意思啊?”熊麻子說:“鼻子靈撒!”傅敏熹取下頭上的毛巾來打陳見章,當傅敏熹取下毛巾時她的濕發散落下來。”陳見章說:“你快去吹幹頭發,別感冒了。”傅敏熹說:“我不曉得吹!”熊麻子用手指著陳見章說:“讓他用嘴巴吹!”屋裏陳見章拿著電吹風給傅敏熹吹頭發,傅敏熹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想聽啵?”陳見章說:“你講,我聽著呢。”傅敏熹拿著撚著散落胸前的頭發說:“你曉得不?我就是從你第一次幫我吹頭發的時候喜歡你的!”傅敏熹看陳見章半天沒有迴應便轉頭說:“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別像個木頭一樣。”陳見章說:“仙女,我都不曉得我哪點好,怎麽這麽逗你喜歡呢?你肯定是視力不好。”傅敏熹看著他說:“我才不瞎呢,是你瞎好不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臭漁夫!”陳見章說:“那你喜歡我什麽呢?”傅敏熹輕聲說:“我喜歡你講道理”陳見章停下吹風機看著傅敏熹問:“你說什麽?”傅敏熹說:“你通情達理”傅敏熹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出來。


    傅敏熹接著說:“過去我不理解,可通過這次的事情我才發現通情達理是多麽重要的事,很多人明明曉得事實但他們仍舊附和謠言,他們對於真理和權力他們更喜歡權利,或者是崇拜權力,而不是喜歡事實,我發現我身邊每個人都生活在謊言當中,無法自拔,謊言有時候像鴉片,會讓人上癮,我過去也不理解你做的事,但這次事件後我時常會想起你當初罵我那些話,其實想想過去真傻,你其實早就提醒過我了。我想今天你不來找我我可能會去出家。”陳見章放下吹風機拿起梳子幫她梳理頭發問道:“那是什麽讓你改變了主意呢?”傅敏熹用手指著他的胸膛說:“這裏!我知道,任何時候你都不會拋棄我,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說完傅敏熹抿著嘴唇看著他,陳見章也看著他,他突然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這時傅敏熹閉上眼兩行眼淚從她眼裏流下。


    傅敏熹輕輕倒在他懷裏,陳見章摟著她的脖子親吻了她的頭頂,傅敏熹轉過頭突然親吻了陳見章,兩人忘情得吸著對方的嘴唇,門外熊麻子靠在陽台看著遠方吸了口煙。


    晚上傅敏熹抱著夕陽睡在床上,沒多久她進入了夢鄉,此刻陳見章和熊麻子正坐在天台靠椅上聊天,熊麻子感慨地說:“如果你不是再次遇上戴琳的話,我覺得她更合適做你堂客!”陳見章說:


    “你為什麽這麽說?”熊麻子說:“外表看戴琳能幹,會持家,會為人處事,但戴琳並不真正懂你!我接觸的人當中除了我隻有她最懂你,她能直接找到你最可貴的地方,就是你剛剛講的四個字通情達理。而且她受你的影響最深,你有沒有發現她其實很像戴琳。”陳見章說:“聽你胡說八道,她怎麽可能像戴琳呢?就因為都是長頭發就像啊?”熊麻子說:“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她很像小時候的戴琳,高傲聰明又不可一世,但心裏單純得要死,說白了就是幹淨,見章,你其實是喜歡小時候的戴琳,而不是現在的戴琳。”陳見章驚愕地看著熊麻子,熊麻子說:“你這麽看我做什麽?你仔細想想小傅難道不像嗎?小時候的戴琳如果沒有經過那場變故可能也是這樣,不食人間煙火又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惜啊現在的戴琳可不是你小時候看到的那個戴琳咯,小傅真正吸引你的不就是這點嗎?小傅是從你這塊土地身長出來的小傅。”陳見章聽完拍拍熊麻子的肩膀,他們看著天空陳見章長長舒了口氣說:“麻子,我發現你比我還了解我。”熊麻子看著他說:“所以我們是這麽多年的好兄弟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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