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燒已經退了, 現在剛睡著, 沒事你不要過去打擾。”


    阿朗看著曼麗說道。


    聽他這麽說, 曼麗的心一下子放進了肚子裏, 隻覺得整個人都鬆快了。


    她的臉上終於帶出了久違了的,發自內心的笑容,衝著阿朗屈膝行了一個禮:“阿朗先生,真的太感謝您了。”


    “嗯。”


    阿朗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刻意迴避, 顯然對於這樣被人道謝已經很習慣了。


    他抬腿繼續往自己住的客房走,曼麗連忙側身為他讓出了道路。


    在走過曼麗身側的時候,阿朗忽然停下了腳步, 望著她問道:“那個, 之前給你父親喝的退燒藥, 你從哪裏得來的方子?”


    “從醫書上看到的,就是之前我和您說過的那本。”


    “書呢?方不方便拿給我看看?”他繼續追問。


    哪裏有這本書啊?


    她隻得搖頭:“不好意思, 找不到了。那本書是在我小時候看的, 後來記不得放在什麽地方了。”


    說完這句話, 曼麗自己都覺得心虛。


    其實任誰稍微想一想, 都不會相信的。


    畢竟這年頭, 書還是挺貴的, 隻要不是大富之家, 誰也不會隨意亂丟。


    更何況,還是來自於東方的舶來品。


    好在阿朗並沒有在這上麵多做追究,他隻是有點失望的又追問了一句:“找不到了嗎?”


    曼麗硬著頭皮隻能再次點頭。


    “那個方子裏可以再加一味藥。”阿朗忽然轉換了話題。


    曼麗一愣, 下意識的問:“什麽?”


    “荊芥。1”阿朗望著她,眼神裏有著明顯地試探。


    “哦。”


    曼麗有點失望:“我在書裏也見過這個名字,還看到過它的圖樣,隻是……”


    說到這裏,她無奈的攤了攤手:“我找不到。”


    “那味藥可用來發汗,解熱,除了用於發燒,對於治療頭疼,嘔吐也有作用。”


    阿朗仿佛沒有聽懂曼麗說的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可惜我找不到呀。”


    越聽,曼麗越覺得遺憾。


    荊芥的作用又何止這些?


    對於精於廚藝的她來說,那還是一味好菜。


    用它能做出不少好吃的。


    可是,前提是,她得能先找到!


    “我那裏有,可以送一些給你。”阿朗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真的?阿朗先生,你那裏有荊芥?!”


    曼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差點又要伸手去抓阿朗的胳膊,在伸出去的那一瞬,又硬生生的收了迴來。


    隻是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睛裏寫滿了興奮。


    身為一個廚子,雖然是自封的,可對於曼麗來說,送金送銀,送珠寶,都不如送她好吃的菜啊!


    阿朗顯然並不習慣被一個女子這樣盯著看,耳廓都有點微微發紅。


    他不自在的將臉側向了一旁,避開了曼麗的眼光:“真的。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麽你做出來的豬肉會沒有怪味道?”


    呃?


    居然僅僅是為了這個?


    曼麗不由得一陣好笑。


    她發現這來自於古華國的男人還真挺有意思,繞了這麽一大圈,還許諾要給自己荊芥,其實就是為了想知道昨天那肉是怎麽鹵的?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也不由得帶出了幾分戲謔,甚至都有了興致要和這位古板而又傲嬌的阿朗先生開個玩笑。


    她將雙手背在身後,朝前傾了傾身子,歪著頭衝他眨了眨眼睛,故作為難道:“阿朗先生您知道嗎?在我們英國,方子是要用來傳家的。”


    阿朗聽了她的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肅然正了臉色。


    他忽然朝後退了兩步,衝著曼麗作了一個揖:“對不起,是我莽撞了,還請曼麗小姐原諒在下。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吧。”


    說完轉身就走。


    誒?


    曼麗頓時就楞在了當場。


    她真的就隻是想開一個玩笑啊……


    “阿朗先生!”


    她連忙追上去。


    在距離阿朗不到一步的位置又慌忙停下了腳步,兩手舉起,示意自己不會去碰他。


    “我和您開玩笑呢,您別當真。”她著急地解釋。


    阿朗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冒失了。曼麗小姐說的沒錯,即使是在我們的國家,家族相傳的秘方也不可能隨意告人,是我讓你為難了。”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一個洗豬肉的法子也叫秘方?


    曼麗慌忙地擺手。


    她知道,這會兒自己怎麽解釋也來不及了。


    幹脆以最快的速度說了起來:“豬肉要想沒有那種怪味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豬還小的時候就對它們進行閹,割。閹,割你懂吧?”


    阿朗瞪著曼麗,=。


    看著她一個小姑娘家家,居然如此自然的就將“閹,割”兩個字給說了出來,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而且居然還敢反問他……


    頓時漲紅了臉,額角的青筋接連跳了好幾下。


    看阿朗麵皮紫漲並不迴答自己的話,曼麗也沒敢繼續追問。


    她咽了口口水又繼續說道:“但是到目前為止,英國還沒有這個習俗,所以隻能用笨方法去除肉裏麵的味道。那就是反複清洗。我在鹵肉前反複用清水把它們泡了三遍,直到徹底洗掉血汙。然後還要把它們放到大鍋裏,用水煮。鍋要大,水要多,全程小火,不讓煮肉的水大開。同時還要反複撇去浮沫,直到把肉煮到八分熟,再拿出來清洗幹淨備用。2這樣就可以了。”


    如同崩豆般一口氣說完,曼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這才停下來看著阿朗:“您聽明白了嗎?”


    阿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隻是以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望著她。


    “啊?是不是我說太快了?也是,這東西說起來有點複雜。要不,我再給你說一遍吧?”


    看著這樣的阿朗,曼麗忍不住目露失望。


    她用手抓了抓頭發,一臉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懊惱。


    “聽懂了。”


    眼看著對麵女孩又要開始重複,阿朗隻覺得一陣頭疼。


    無奈之下隻得大聲應道。


    聲音聽上去倒是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聽懂了,那我再告訴你鹵製的方法。隻是……這個可能更麻煩。要不,我待會兒寫給你吧?哦,對了,阿朗先生,您看得懂英文嗎?”


    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這姑娘可能又會劈裏啪啦說出一大堆讓自己無所適從的話,這一次阿朗迴答的極為迅速:“略懂一二。”


    曼麗這下可放心了。


    真要讓她用華文寫菜譜,先不說她繁體字就不會幾個,就算是會也解釋不清啊!


    她開心的笑了笑,朝阿朗行了一個屈膝禮,向他保證下午就會把菜譜寫給他之後,這才蹦跳著下了樓。


    阿朗站在房間門口,望著曼麗的背影,出了好一會兒神。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處,才轉身迴了自己住的客房。


    按照阿朗之前說的,班納特先生今天已經可以正常進食了。


    畢竟他隻是摔傷,又不是其他什麽疾病,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忌口。


    本著吃哪兒補哪兒的原則,曼麗決定要給父親燉一大鍋骨頭湯,給他好好補補。


    她先去了廚房,親自收拾了新買的牛骨,將湯用小火燉上。


    她想了想,又吩咐瑪莎按照她的要求,把中午要用的麵給發上。


    之後才去了後院。


    這幾天她在尼日斐花園,她就一直惦記著自己的醬油和豆醬,生怕不在家的日子裏,會出現任何問題。


    不去親眼看一看,又怎麽能夠放心?


    現在,它們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兒,還指望著它們賺錢呢!


    曼麗走到了放著那些醬缸的屋子跟前,用隨身帶著的鑰匙將門打開,獨自走了進去。


    她小心地揭開了一個壇子的蓋子,還沒有來得及湊過去看,濃鬱的醬香就已經撲鼻而來。


    她不由得滿意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這是她在這個時空第一次做這些東西,可是在之前的時代,卻是見得多了。


    在後世,曼麗雖然是富二代,可是她爸媽事業起步的時候,她都已經挺大的了。從小也不是沒有吃過苦。


    特別是那時候,爸爸為了研究新菜式,在家裏成天的琢磨,有時候一天能做好幾頓給她和媽媽吃。


    曼麗記得,爸爸又一次為了要開發一個新的鹵雞的菜式,他們一家在十天內足足吃了三十八隻雞,吃得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變成黃鼠狼了!


    黃鼠狼都沒有她吃的雞多!


    許是正因為從小就有這樣的經曆,曼麗對於菜品可謂是精益求精。


    之前隻是做給自己家人吃,還稍微鬆懈一點,現在既然要推上市場了,她自然不會容許有一丁點的差錯。


    所以,在決定征用這個房子的時候,她就找爸爸把房子的鑰匙全部要過去了。


    現在鑰匙隻剩下了兩把,一把在她手裏,一把交給了瑪莎。


    瑪莎是班納特家的家奴,一輩子生死都在他們手裏,曼麗不怕她有外心。


    除她之外,包括父母和姐妹,沒有她的同意,都進不了這扇門。


    曼麗並不是要瞞著誰,她甚至不怕別人比葫蘆畫瓢,學了她的手藝。


    她怕是,萬一有誰做事不小心弄髒了她的東西。


    無論是醬,還是醬油,其實都金貴的很,稍微有一點髒東西混進去了,一缸子都跟著完了。


    轉了一圈下來,曼麗很有些喜憂參半。


    醬和醬油都保存的極好,沒有一點問題,可就是有點少。


    畢竟當初做的時候,隻想著自己一家子吃,雖然已經刻意多做了許多,但真賣起來,肯定還是不夠的啊!


    “還是得再做一點兒。”她喃喃的說道。


    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想要大批量的釀造醬油,場地就是一個大問題。


    自己家根本沒有用來晾曬大批量豆醬和放醬油罐子的地方。


    還有這天氣——


    眼看著一天天變冷,早已經過了可以曬醬的日子。這又陰又冷的,連個太陽都不出,根本不可能曬出好醬。


    一想到這裏,向來樂天的曼麗也不由得發了愁。


    重新迴到廚房,將舀迴來的豆醬拿給瑪莎,讓她按照自己之前教的方法,用蒜末加上剁碎的牛肉一起炒香。


    然後曼麗拿出之前鹵好的豬蹄開始再次加工。


    她將豬蹄一剖兩半,再切成小塊,蔥薑蒜爆鍋,倒入大火翻炒,接著加入開水用小火慢慢燉了起來。


    任由豬蹄在鍋裏慢慢燉煮,曼麗又拿出瑪莎按照她的要求揉好發酵的麵,決定蒸幾個大白饅頭給阿朗。


    之前在他家裏的時候,曼麗就看出阿朗一定是北方人了。


    不然,有哪個南方人會在家裏的牆上又掛大蒜又掛辣椒的?


    而同樣身為一個北方人的曼麗,比誰都清楚在這個常年以麵包,土豆,豆子為主食的地方生活,能夠吃上一個大白饅頭,會是怎樣的一種驚喜!


    ……


    忙忙碌碌一上午,終於到了開飯的時間。


    先將煮好的番茄牛骨湯盛了一大碗,配上烤香的吐司片,又特意切了大大的一塊黃油,找人給父親端到樓上去,曼麗這才開始準備上菜。


    今天的主食有兩種,烤土司和大饅頭。


    饅頭蒸得不多,畢竟這種沒有滋味的麵食,除了她,家裏其他人都不太吃得慣。


    而菜,曼麗做了四樣。


    分別是熏豬蹄燉蘿卜,土豆燒牛肉,紅燒茄子,洋蔥炒雞蛋。


    雖然種類不是很多,但量卻是分外的大,別說中午了,估計還能再分出一部分當晚餐。


    除了這些,自然還有之前燉的那一大鍋番茄牛骨湯。


    看一眼為了配饅頭,又特意準備的那幾樣小菜,蒜末牛肉丁炒黃醬,泡菜,醃黃瓜,還有一碟涼拌萵筍葉,曼麗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都是點家常小菜,可每一樣都是精心烹製的,還沒有端出去,就已經滿室飄香了。


    阿朗先生,應該能夠感受到他們班納特家的人對他的感激之情了吧?


    看著瑪莎開始上菜,曼麗迴到房間重新梳洗了一下,然後親自跑到客房去請阿朗下樓吃飯。


    門一打開,沒等她開口,阿朗先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遞了過來:“給你。”


    “什麽?”


    曼麗不解地將紙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那居然是寫了滿滿一張的各種藥方!


    從發燒感冒到頭疼,胃疼,甚至腹瀉,嘔吐這些常見病的治療方法幾乎都有。


    為了防止她對各種藥草不熟悉,這些方子都是最簡單的。


    裏麵出現的藥名也都是以可以食用的為主。


    說白了,這就是一份即使吃錯了,也吃不死人,隨便一個小白都極為容易上手的方子。


    可就是這樣的藥方,在這缺醫少藥的古英國,用好了也是真的可以救命的!


    而且,為了怕她不認識,細心的阿朗還特意用了英文還有華語兩種字體分別謄錄,並且將不太常見的藥草一一畫了圖樣,標記出識別的方法。


    這份人情可就大了!


    曼麗隻覺得這張紙沉甸甸的,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表示。


    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是阿朗待在房間裏整整一上午特意為她寫的。


    可就這麽收起來……


    她真覺得受之有愧。


    “換你的方子。”


    許是看出了曼麗的遲疑,阿朗丟下這麽一句話就繞過她率先下了樓,完全不給她道謝的機會。


    又在門口站了好久,曼麗才鄭重的將紙折好,拿迴自己臥室小心的收了起來。


    再下樓時,望向阿朗的眼神裏比起之前,更多出了一份敬重。


    開飯啦,開飯啦!


    隨著母親手裏的搖鈴發出清脆的鈴聲,幾個姐妹也紛紛從自己的房間裏跑了出來。


    昨天晚上,雖然母親一再拒絕,可幾個姑娘還是輪班照顧了父親整整一晚。


    一直到確定父親的燒完全退了她們才迴去休息。


    所以,此刻一個個臉上多少都還帶著幾分倦意。


    隻是在看到飯桌上,那久違了的好飯好菜時,一個個才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太好了!”


    “曼麗我愛死你了!”


    “上帝啊,生活終於恢複了正常……”


    雖然因為飯桌上還有客人,姐妹們都收斂了情緒,可還是擋不住她們衝著曼麗表達著欣喜之情。


    整個班納特家,到處都充斥著歡喜的感覺。


    可與此同時,從尼日斐花園疾馳而來的馬車上,氣氛卻有些冷。


    “吉恩,你確定必須要今天過去拜訪班納特先生嗎?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現在的腿傷一定還沒有恢複。我們為什麽不能等他的精力恢複一些再去打擾呢?”


    達西不顧對麵坐著的那個人全程黑臉,還是堅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誰一直急著想要浴桶的設計圖?如果我今天不陪你跑這一趟,你覺得在你迴彭伯裏之前,能拿得到?”


    吉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也不是一定非要拿到不可。”


    達西遲疑了一下,還是反駁道:“雖然我很想早點拿到圖紙,好能夠這次迴去的時候給喬治安娜一個驚喜。可現在班納特先生遭受不幸,我們現在去要圖紙,實在是有點不合時宜。”


    “正是因為班納特先生遭受到了不幸,所以我們更應該主動登門拜訪。拿圖紙是小事,鄰居生病,難道我們不應該帶上禮物,去表達一下慰問嗎?!”


    所以,陪我去拿圖紙是假,主動登門拜訪才是你主要的目的吧?


    想到這裏,達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從來冷若冰霜的達西先生也會譏諷人了!


    這樣的情景,讓從昨天起就一直心煩意亂的吉恩不由得更加的煩躁。


    “你笑什麽?”


    “笑某些人的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


    “說誰誰知道。”達西先生輕挑一側嘴角,居然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你!”


    吉恩氣得直磨牙。


    想了想,他也跟著冷笑了一聲。


    “是呀,說誰誰知道。”


    他嘖了一下:“不知道這幾天是誰,滿世界去找茉莉花,還……喬治安娜喜歡。哈!也不知道如果喬治安娜知道她的哥哥,大冬天滿世界給她找茉莉花,會不會覺得哥哥瘋了?”


    “……哪裏就大冬天了?現在才剛十月!”


    “十月是茉莉花開的季節嗎?”


    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了半天,終於發現這樣的行為本來就有點神經,才幾乎同時錯開了眼神。


    吉恩又像是一顆霜打了的白菜一樣,蔫巴巴的,卻又倔強無比的僵硬著身體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達西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看到這位囂張慣了的小少爺受挫的時候。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幸災樂禍,可是卻沒有。


    不知道怎麽的,他居然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感同身受。


    飛快地甩了甩腦袋,把這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到了一邊去。


    達西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聲:“曼麗小姐真的對那個什麽醫生另眼相待了?”


    “什麽另眼相待?她不過就是想讓那個人幫她的父親看病!”


    吉恩的臉頓時就黑了,他瞪著達西快速地說道。


    一副眼看就要炸毛的樣子。


    “不另眼相待能把你氣成這樣?”


    達西壓根沒有打算慣著他,問出來的話直抵人心。


    再驕傲又怎麽樣?涉及到心愛女孩的時候,還不是像個傻子?


    “我哪裏有生氣?哎,達西,你今天怎麽這麽囉嗦,還有完沒完?”


    吉恩徹底急了。


    他覺得今天的達西無比討厭!


    “我有完沒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想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如果你不能夠確定的話,咱們現在返迴尼日斐還來得及,正好趕上吃下午茶。”


    吉恩皺起了眉頭:“達西,你到底跟誰學的?為什麽現在說話也開始拐彎抹角?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真聽不懂?”


    達西望著他冷笑了一聲,忽然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道:“如果你真的聽不懂,我不介意把話給你說得更清楚。


    如果你隻是因為一時好奇,想要玩,弄曼麗小姐,那麽我勸你有多遠走多遠,以後都不要再在班納特家附近出現。”


    眼看著吉恩的眼睛裏即將冒出火光,達西卻全然沒有一點要迴避的意思。


    他繼續說道:“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她,那我更要勸你,在你的感情還沒有投入得更多,還沒有完全被曼麗小姐的魅力所征服之前,迴倫敦吧!以後都不要再在這裏出現了。”


    達西說到這裏,望向吉恩的眼神裏甚至帶出了幾分悲憫:“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隨便說兩句:


    1荊芥的介紹來自於度娘,雖然這個菜我們經常吃,但藥用效果到底怎麽樣,其實我也不知道:)


    2關於豬肉去腥的方法來自於我老媽,她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這樣可以,可我依然沒有試過,不保證效果哈。


    大家看著玩就好,不要較真,也不用去試~


    另外,小可愛們的留言我都看了,嗯~不要站錯cp,我真的沒有換男主的意思啊!


    ——


    再說一點最最重要的!


    明天蠢作者要上夾子,基友說我選擇了一個超級修羅場的日子。可趕上了,我也沒辦法。


    所以拜托各位親愛的小可愛們,明天一定給我加油呀!


    我也不奢望有多好的成績了,別讓我掉底子就行。拜托拜托!!!


    明天的更新時間改為中午十一點,據說上夾子這個時間更新最合適,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麽?


    隻這一天,以後依然是過了零點,我寫完就會發出來,不會讓你們久等。


    明天我會萬更,小夥伴們都幫我訂閱一下呀!


    愛你們~


    -


    推薦一下基友醉與的文,幻言小甜文,我覺得寫得超好!有喜歡的小可愛去看一眼呀~


    文名:消失的白月光又迴來了


    文案:祁深有個白月光叫鬱小竹。


    是他如永夜般的少年時光裏唯一的光。


    是他想一輩子護著的人。


    在他14歲那年的一個夜晚,16歲的鬱小竹消失了。


    無論警察怎麽查周邊監控,都沒有發現那天女孩出門的痕跡。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在鬱小竹消失的12年後,祁深半夜接到警察的電話,說有個叫鬱小竹的小姑娘迷路了,提供的人裏隻聯係得到他


    當祁深趕到警察局時,看見的是……


    穿著睡衣,依然是16歲模樣的鬱小竹乖巧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


    -


    情人節那天,鬱小竹背著滿滿一書包巧克力迴家。


    一轉眼,被祁深都給扔了!


    麵對女孩委屈巴巴的眼神,祁深冷著臉,給了八個字:好好學習,不許早戀!


    某人內心真實心情:媽的,等了12年,誰敢從老子手裏搶人,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


    後來,祁深釋然了。


    在她十八歲要去大學報道的前一天,祁深對她說:你有權利選擇你的人生,選擇你喜歡的人,以後我就不陪你了。


    女孩伸手拽住男人的領帶,小聲問:那我喜歡你,怎麽辦?


    互聯網大佬x乖萌少女


    感謝在2020-03-25 18:02:24~2020-03-26 17:2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草莓香緹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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