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組人來到錄音棚,十幾分鍾前還忙得冒煙的鹿肖已經笑得過分諂媚地站在金屋門前,恭候著祖宗的到來。


    是的,要不是褚醉電話裏若有若無地提到那已經壓了一段時間,但遲遲不敢發給他過審怕再次被打迴來造成打工仔腰包雪上加霜的修改完畢的心渺宣傳圖,鹿肖估計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知情人褚醉良心大抵是不會痛的,唯一覺得有點良心過不去的,大概就隻有不知情的蘇茶了。


    尤其是在浩浩蕩蕩差不多十號人進了金屋之後,鹿肖那肉痛勁,硬是將他原本的笑臉哆嗦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狀態。


    能不肉痛麽,瞧瞧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小市民,一個個眼裏都放著光,這碰碰,那摸摸,弄壞了得好些錢去修,也不知道這祖宗的表哥給不給報銷,不給,還得他一個打工仔掏腰包去墊。


    “鹿編製,實在不好意思,你放心,我們保證不會弄壞這裏的東西,如果壞了,維修費我們來出。”逮著褚醉不注意,蘇茶湊過去,小聲說。


    “沒……沒關係的蘇小姐,你們隨意就好,嘿,真……真的。”鹿肖敢怒不敢言地嘿咻下爪子順便條件反射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保持距離,才習慣性地追蹤祖宗的位置,結果一眼就對上祖宗豺狼一樣的眼神,遂草草丟給蘇茶一句你們熟悉一下環境就立即笑吟吟地迎過去。


    見他過來,褚醉一拉旁邊的轉椅,大爺地敞開手腳,流氓得就差嘴裏再叼一根雜草了。


    “背著我,在偷偷聊什麽呢,嗯?”


    鹿肖差點被最後那一聲上挑的嗯給滑了命,“沒聊什麽,我……我就讓她隨意,不用擔心弄壞東西,當自己家就好……”


    “哦,做得不錯。”


    “哎,應……應該。”鹿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欲言又止了一會,才顫顫巍巍地向前,“爸爸,您看,這是冷淡風的定稿,您看看,還滿意不?不滿意我……我再讓人去改。”天知道,鹿肖是有多大勇氣才說得出再讓人去改這樣的話。


    “終於改完了?”褚醉接過他遞過來的平板,指尖上下滑了滑,“嗯,很好。”


    這真是今年聽過最動聽的兩個字了,鹿肖感動得落淚。


    “這側臉,真帥。”


    鹿肖:?


    “不愧是我。”褚醉摸索了下下巴。


    鹿肖:……汗jpg.


    “你說是嗎?”


    鹿肖:“是的,簡直玉樹臨風高大威猛神聖帥氣高潔傲岸芝蘭玉樹……”


    “行了,沒有你的事了,你迴去吧,哦,對了,記得把錄音棚的鑰匙給茶茶。”


    “明白,那個……”鹿肖指了指他手裏的平板。


    “哦,一會我讓陸嘉言給你送過去。”


    鹿肖:“那沒事我先走了,祝您生活愉快!”


    好奇那邊情況想看又不敢的蘇茶見鹿肖過來給了她一串鑰匙什麽沒說就走了,下意識望向褚醉。


    也不知道褚醉什麽時候開始看這邊的。


    她一窘,拎起鑰匙,指著用唇語問,“這是什麽?”


    褚醉挑挑眉,做了個過來的動作。


    她小小地咬咬嘴裏的肉,聽話地過去。


    但褚醉並沒有立即迴答她問的那個問題,而是將手裏的平板遞給她,“看看,和上次那個效果對比,哪個好看?”


    蘇茶兩手托過平板嗯了聲,上下滑動,真的很認真地和此刻手機相冊裏已隱藏的那張圖片對比。


    “這個效果好點。”


    假的,平板裏的效果和之前那個效果比起來,因為色調的原因,略略顯得有些鋒利,如果換個下賤的方式比喻,那大概就是以想上與想舔為分水嶺的區別。


    讓人看了想上的那張肯定不能放出去,要留她自己舔。


    “我也覺得這個效果好。”褚醉接迴平板,低頭飛快地在屏幕又點了幾下,再抬頭的時候告訴她,“我把原圖發你郵箱裏了。”


    嗚嗚,他真懂!


    “這個鑰匙是錄音棚的。”他看也不看就隨手把平板放到後邊的台麵。


    還處在深深感動之中的蘇茶冒出個大大的問號,“嗯?為什麽把鑰匙給我?你不來嗎?”


    “今晚要到b市,參加幻影時裝周,前前後後最快兩個星期才能迴來。”褚醉邊說邊從一邊拖了把椅子給她,“坐。”蘇茶依言坐下,“今天我先把前麵幾場的戲份錄完,其餘的等我迴來再錄,後期剪輯調整一下應該沒問題,你看怎樣?”


    “你今晚就要走?怎麽那麽突然?”蘇茶一聽說她要走,哪裏還有心情說錄音的事,再說,他都已經安排得那麽清楚,她還能有什麽意見。


    “不是突然,隻是一直沒找到好的機會告訴你,想著你晚一點知道,停留在這個狀態的時間會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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