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當事人之一,事情發酵了幾天,按理應該給個說法的,但發博前,她還是選擇先私信了芳苓。


    可她的考慮完全是多餘的,也不知道芳苓背後是誰在給她出主意,又或者是因為璿璣影視版很快就要和觀眾見麵這會承認抄襲對收視率有很大的影響的緣故,芳苓一口咬定,自己是看過她的書,但是從來沒有一點借鑒。


    最後,隻能把調色盤和相關證明交給蕪光審核,眼下,就等審判結果了。


    而她,也盡可能冷靜地把該掛的都在微博掛了。


    全程看著她編輯微博的褚醉悠悠抱著香軟的嬌妻,等她點擊發送後,下一秒就跟著順手幫她點了個讚,剛官宣了不久的小兩口,一前一後那麽一出,整個風向就都被帶著往好的方向發展。


    “要我說,你還是太善良的。”


    這幾天為了調色盤的事,當了好幾天和尚的褚醉在事情幾近尾聲的時候驀地心情大好,他邊親昵地撥弄著她的耳垂,邊這親親那親親,無處不在討著甜頭。


    “我聽說璿璣的投資方是郭則。”蘇茶躲過他綿密的吻,微微有些好奇地問。


    說到郭則,他一頓,她也總算是明白他心情大好的原因。


    “是的。隻要璿璣這事抄襲石錘,那麽,不用多久,玲瓏的最高層,就要換人了。”


    “什麽意思?”


    他得意地笑笑,解釋,“因為郭則現在手上,隻剩下玲瓏這一個最後的底牌,僅有的資金他不是想著怎麽去提高市場競爭力,反而劍走偏鋒,選擇了投資到宣傳的方麵。


    不好的東西,再怎麽宣傳,也是不好的。


    這不,璿璣抄襲,投資就血本無歸了,所有東西都輸沒了。”


    “那……你就這麽看著你爸爸的東西被其它人接手了?”


    “你覺得我會嗎?”他笑得更深,“合同都已經擬好了,就等著他簽字,玲瓏就會迴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嗯,也就是你男人我,以後,你就是老板娘了。


    哎,我可是連玲瓏重振名聲的第一個係列都已經想好,你說,我怎麽那麽能幹呢。”


    蘇茶:……


    “那當年,郭則和他媽媽……”


    “當年?”提起往事,他臉上的笑容霎時沒了,冷哼一聲,才繼續說,“當年若不是那女人在親子鑒定上做了手段,又聯合公司的股東欺我年紀小在搞事,玲瓏才不會落到郭則這個庸才手裏。


    當然,也少不了家裏那老頭子隔岸觀火的記仇心在作祟。”


    蘇茶:“……是顧述墨告訴你的?”


    “嗯。”


    “你就沒想過顧述墨告訴你的原因麽?”


    他哧了聲,以一種你也太小看你男人的眼神上下掃她,“要不是得到那老頭的首批,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就是因為知道,這不,我往常都不迴去的。


    算算,兩個月前我還順路去看過那老頭,能吃能喝。”


    蘇茶:……


    馬德,真幼稚。


    -


    但蘇茶沒想到的是,判定結果還沒出來,就先爆出了芳苓當初寫璿璣前和她前基友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裏,正正被扒得幹幹淨淨吸血的就是上神,甚至詳細到章綱、人設,典型就是暴風吸入後換個包裝再吐出來就敢打上原創標簽的惡心行為。


    這下,是錘得不能再錘了。


    蘇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就再也沒有關注過這件事,也是在判定結果出來挺久以後,她偶然在群裏聽到小天使討論,璿璣當初被強製要求下架,芳苓承受不了罵聲,便徹底退出了網文圈。


    後來,還有人傳芳苓和璿璣的投資方有些見不得人的關係,但漸漸地,隨著芳苓沒在大眾視野活躍,這些經不起時間考驗的談資,也跟著淡了。


    接手玲瓏最初的一段時間,褚醉很忙,蘇茶也忙著準備畢業論文的答辯,所以兩個人在家都是各忙各的。


    有時候累得晚上兩人往床上一攤,再有什麽心思也都是互相象征性地在對方身上摸摸,騙騙腦子騙騙身體自我催眠解解饞。


    總之就是褚醉不八卦她在幹嘛,她也不好奇傳說中的玲瓏迴歸的第一個係列的高定長啥樣,就連玲瓏第一場正式的高定發布會,她也沒來及看。


    用褚醉的話來說,就是到嘴的餑餑不香了。


    最後還是褚晚杳先受不了打電話和她吐槽。


    “姐,我哥都這麽騷的嗎?”


    “?”


    “你沒看玲瓏的發布會嗎?”


    “昂,最近忙著畢業答辯,沒時間看。”蘇茶單手抓著電話,一手還不離鼠標在搗鼓著,“怎麽了?”


    “我敲,褚醉那隻騷狗,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兢兢業業,和我爸一樣一心在服設上。


    這不是,黛色和絕色都已經是國風大牌了,我一場發布會都沒見他親自參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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