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水沼夫人了。”
“不，我才是麻煩佐伯先生的人呢。”
佐伯剛雄去工地檢查了一圈，確定沒問題後，領著水沼清子走出了水沼邸，到了車上，去往水沼清子的租房處。
水沼邸距離水沼清子的居住地不算遠，這次佐伯剛雄隻花了十分鍾就帶著水沼清子到了出租屋。
兩人相繼下車，走入了出租屋。
出租屋內，滿是活力，眼睛明亮的水沼美美子，一臉陰沉，還低著頭，手腳上多見繃帶的水沼菜菜子都在。
隻不過水沼美美子在廚房，水沼菜菜子在廚房外的餐桌邊上坐著。
佐伯剛雄眼睛在水沼菜菜子手腳上的繃帶上轉了圈。
邊上的水沼清子解釋道。
“菜菜子這孩子前幾天又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唉，這孩子年紀也不算小了，為什麽還是這麽遲鈍。”
佐伯剛雄默然不言。
端著一盤烤好的蔓越莓曲奇的水沼美美子走了出來，見到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的時候，這位黑長直的小蘿莉無比陽光的笑道。
“母親大人，佐伯先生，請過來吃餅幹，剛烤出來的餅幹最好吃了。”
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水沼美美子拿來三個餐盤，分別給水沼清子，佐伯剛雄和水沼菜菜子放好，水沼菜菜子的餐盤裏麵放了兩塊曲奇，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分別是五塊。
至此烤盤裏還剩下二十多塊曲奇餅幹，水沼美美子拿來幾個束口小袋子，分了兩個袋子裝進去了五塊。
水沼清子不悅道。
“美美子，別亂跑了，你要送餅幹的話，媽媽迴去送的。”
水沼美美子元氣滿滿的笑道。
“媽媽平時工作很辛苦的，好不容易放假了就要好好休息，這些小事兒就讓美美子來給媽媽代勞吧。”
水沼美美子拿著裝滿了曲奇餅幹的袋子就往外跑。
水沼清子原本是想追上去的，但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佐伯剛雄疑惑道。
“水沼夫人，你就這麽放美美子離開了？”
水沼清子麵上有些古怪。
“佐伯先生，雖然這麽說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但是……美美子是不一樣的……”
佐伯剛雄眨了眨眼睛，複讀道。
“美美子……不一樣？”
水沼清子點頭。
“就，就好像美美子身邊有強大的守護靈在，她去任何地方似乎都不會遭遇到危險。”
“有次我為了趕路，去了一個據說鬧鬼的墳地，我一個人去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看，但是美美子跟我一起去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有的時候我都感覺美美子在我身邊，是在保護我。”
水沼清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麵上多有笑容與驕傲。
雖然水沼美美子的來曆很微妙，是水沼清子這輩子都不想迴憶的痛，但水沼美美子到現在已經是水沼清子最有力的幫手，如果沒有這個聽話懂事，又元氣滿滿的孩子，水沼清子恐怕早就被生活的壓力壓垮。
或許，天使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水沼清子很愛水沼美美子。
佐伯剛雄詫異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兒嗎？”
怪不得水沼清子願意讓水沼美美子一個人亂跑。
“佐伯先生也覺得很驚訝吧？我以前也是，不過後來想想，可能是美美子溫柔又善良，得到了神靈們的喜愛，所以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吧。”
水沼清子一直認為，如果水沼美美子這樣的孩子都得不到神靈的喜愛，還能有誰可以得到神靈的喜愛呢？
水沼清子陸續拿了幾塊蔓越莓餅幹塞入嘴裏。
一直到吃完第三塊，水沼清子起身。
“佐伯先生，我現在去給您做蔓越莓餅幹，請您一定要帶迴家給您的家人嚐嚐，這裏麵可是有我對您的滿滿的感激。”
佐伯剛雄低頭致謝。
“麻煩了，水沼夫人的心意，我現在就感覺到了。”
水沼清子走去了廚房，廚房內很快傳出了刀切揉麵的聲音。
佐伯剛雄收迴視線，拿起自己餐盤裏的蔓越莓餅幹放入嘴裏，咀嚼。
香脆的餅幹在牙齒的擠壓下碎裂，之後是有著酸甜柔軟味道的蔓越莓果肉。
因為是剛剛烤熟的餅幹，味道有著冷了的餅幹所不能企及的香味，佐伯剛雄忍不住又拿起一塊放入嘴裏。
還是一樣的香脆酸甜，好吃！
水沼夫人的手藝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在佐伯剛雄吃第三塊蔓越莓餅幹的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被佐伯剛雄感知。
佐伯剛雄本能的抬頭。
在餐桌的地麵，手腳都有繃帶的水沼菜菜子盯著佐伯剛雄，因為年幼而清澈的眼眸，此刻居然盛滿了陰沉。
佐伯剛雄將嘴裏的餅幹渣子咽了下去，雙眸與水沼菜菜子對視。
水沼菜菜子與佐伯剛雄對視了一眼，小孩子到底沒有成年人的定力，腦袋扭開，身體顫抖。
佐伯剛雄將最後兩塊餅幹放入了嘴裏，咀嚼後說道。
“菜菜子，你之前去過的醫院的護士和我說過，你身上有被人毆打虐待後形成的傷口，你之前一直去醫院並不是你不小心受的傷，是有人在虐待你。”
扭開頭的水沼菜菜子猛然轉頭看佐伯剛雄，小家夥的雙眸之中全都是恐懼。
佐伯剛雄咽下了嘴裏的蔓越莓曲奇，沉聲說道。
“毆打虐待你的，是水沼夫人嗎？”
水沼菜菜子嘴唇張開，她像是想說什麽，但嘴裏就是沒有聲音吐出來。
佐伯剛雄轉口。
“還是說……是你的姐姐，水沼美美子！？”
上次佐伯剛雄再見水沼菜菜子的時候，看過水沼菜菜子怨毒的看著水沼美美子，那時候佐伯剛雄還以為水沼夫人的虐待是隻逮著水沼菜菜子一個小家夥薅，水沼美美子從沒被虐待過。
所以水沼菜菜子才怨恨水沼美美子。
這也是很奇妙的一個社會現象，當有絕對力量的霸淩者欺負一個目標的時候，這個目標可能不會怨恨霸淩者，而是怨恨身邊的人為什麽沒和她一個境遇。
憑什麽就隻有她受欺負？
但不久前的富江一句話逐漸打破了佐伯剛雄的固有思維。
水沼美美子，即水沼菜菜子的姐姐……是個惡魔。
大人可以欺負小孩子，小孩子也可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電視劇
聽到“水沼美美子”這幾個字，水沼菜菜子的眼睛直了。
小小個的幼女像是被人施加了九環奧術時間停止，瞳孔，唿吸，肢體的動作全都被定格在了一瞬。
但極快的，這一瞬又被打破，水沼菜菜子的額頭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麵色青紅變化，嘴裏不斷發出嗚咽低語，如同被踢走的幼犬的悲鳴聲。
水沼菜菜子兩手抱住了胸口，瑟瑟發抖。
“不要……”
“不要……”
水沼菜菜子悲鳴的幼犬音中，夾雜著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佐伯剛雄輕聲呢喃。
“ptsd嗎？”
ptsd是指創傷後應激障礙，用佐伯剛雄祖國的話來說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用燈塔國的士兵來說，就是曾經看到自己的隊友被槍殺的場麵，迴國後聽到槍械聲就會不由自主的嘔吐，顫抖，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而水沼美美子，就是能刺激到水沼菜菜子的蛇，讓水沼菜菜子嘔吐顫抖的隊友被槍殺的記憶。
佐伯剛雄哪怕隻是提起水沼美美子，都能讓水沼菜菜子因為曾經的絕望而起應激反應。
不會錯了……
佐伯剛雄歎氣。
自己隻是提到水沼美美子，水沼菜菜子就能嚇成這樣，顯然水沼美美子已經把水沼菜菜子虐待到了心理陰影的程度。
相較之前，自己提水沼清子，水沼菜菜子也隻是張嘴不說話而已。
誰是虐待的真正黑手顯而易見。
不過這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好事兒。
之前醫院的護士拉著佐伯剛雄出去聊，要佐伯剛雄管一下水沼清子，別虐待水沼菜菜子的時候，佐伯剛雄還有些猶豫。
要知道水沼菜菜子和水沼美美子都是靠著水沼清子工作養著的，要是水沼清子因為霸淩出點問題，兩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怎麽辦？
總不能送福利院吧？
福利院的環境不敢說全都不好，但佐伯剛雄也聽過太多黑料了，兩相比較，佐伯剛雄也不知道是在福利院生活好，還是在母親身邊好。
而如果虐待水沼菜菜子的不是水沼清子，而是水沼美美子的話，那麽就好很多了。
再怎麽樣，家裏唯一的收入來源不倒的話，兩個孩子怎麽都能有個保底的生活環境。
佐伯剛雄心裏輕鬆了很多。
就是接下來要怎麽和水沼清子坦白這件事兒呢？
有腳步聲從廚房出來，拿著一個餐盤的水沼清子走了出來。
“佐伯先生，曲奇在烤了，你等一小會兒就好，嗯，剛剛吃了曲奇，渴了吧。”
水沼清子走到了餐桌邊上，從餐盤上拿下了三杯奶茶，分別給了佐伯剛雄，自己和女兒水沼菜菜子。
現在的水沼菜菜子還是滿頭大汗，不斷哆嗦的樣子，水沼清子忍不住問。
“菜菜子，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水沼菜菜子搖頭不語。
水沼清子伸手摸了摸水沼菜菜子滿是汗水的額頭。
不燙。
水沼清子放心了些，迴頭看佐伯剛雄。
佐伯剛雄拿起了水沼清子放下的奶茶，喝了口。
佐伯剛雄眼睛一亮庈。
“水沼夫人，這奶茶好喝誒。”
這奶茶的奶味很厚重，再加上淡淡的茶葉苦澀調和甜味，讓奶茶的味道又香又甜又不膩。
水沼清子滿臉得意。
“確實是很好喝，畢竟是美美子那孩子親手做的。”
佐伯剛雄：“(?_?)”
水沼清子又開始炫耀她的女兒了。
“佐伯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奶茶很貴，便宜一點的五百日元，貴一點的要八百日元以上了。”
佐伯剛雄點頭。
“不，我才是麻煩佐伯先生的人呢。”
佐伯剛雄去工地檢查了一圈，確定沒問題後，領著水沼清子走出了水沼邸，到了車上，去往水沼清子的租房處。
水沼邸距離水沼清子的居住地不算遠，這次佐伯剛雄隻花了十分鍾就帶著水沼清子到了出租屋。
兩人相繼下車，走入了出租屋。
出租屋內，滿是活力，眼睛明亮的水沼美美子，一臉陰沉，還低著頭，手腳上多見繃帶的水沼菜菜子都在。
隻不過水沼美美子在廚房，水沼菜菜子在廚房外的餐桌邊上坐著。
佐伯剛雄眼睛在水沼菜菜子手腳上的繃帶上轉了圈。
邊上的水沼清子解釋道。
“菜菜子這孩子前幾天又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唉，這孩子年紀也不算小了，為什麽還是這麽遲鈍。”
佐伯剛雄默然不言。
端著一盤烤好的蔓越莓曲奇的水沼美美子走了出來，見到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的時候，這位黑長直的小蘿莉無比陽光的笑道。
“母親大人，佐伯先生，請過來吃餅幹，剛烤出來的餅幹最好吃了。”
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水沼美美子拿來三個餐盤，分別給水沼清子，佐伯剛雄和水沼菜菜子放好，水沼菜菜子的餐盤裏麵放了兩塊曲奇，佐伯剛雄與水沼清子分別是五塊。
至此烤盤裏還剩下二十多塊曲奇餅幹，水沼美美子拿來幾個束口小袋子，分了兩個袋子裝進去了五塊。
水沼清子不悅道。
“美美子，別亂跑了，你要送餅幹的話，媽媽迴去送的。”
水沼美美子元氣滿滿的笑道。
“媽媽平時工作很辛苦的，好不容易放假了就要好好休息，這些小事兒就讓美美子來給媽媽代勞吧。”
水沼美美子拿著裝滿了曲奇餅幹的袋子就往外跑。
水沼清子原本是想追上去的，但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佐伯剛雄疑惑道。
“水沼夫人，你就這麽放美美子離開了？”
水沼清子麵上有些古怪。
“佐伯先生，雖然這麽說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但是……美美子是不一樣的……”
佐伯剛雄眨了眨眼睛，複讀道。
“美美子……不一樣？”
水沼清子點頭。
“就，就好像美美子身邊有強大的守護靈在，她去任何地方似乎都不會遭遇到危險。”
“有次我為了趕路，去了一個據說鬧鬼的墳地，我一個人去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看，但是美美子跟我一起去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有的時候我都感覺美美子在我身邊，是在保護我。”
水沼清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麵上多有笑容與驕傲。
雖然水沼美美子的來曆很微妙，是水沼清子這輩子都不想迴憶的痛，但水沼美美子到現在已經是水沼清子最有力的幫手，如果沒有這個聽話懂事，又元氣滿滿的孩子，水沼清子恐怕早就被生活的壓力壓垮。
或許，天使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水沼清子很愛水沼美美子。
佐伯剛雄詫異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兒嗎？”
怪不得水沼清子願意讓水沼美美子一個人亂跑。
“佐伯先生也覺得很驚訝吧？我以前也是，不過後來想想，可能是美美子溫柔又善良，得到了神靈們的喜愛，所以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吧。”
水沼清子一直認為，如果水沼美美子這樣的孩子都得不到神靈的喜愛，還能有誰可以得到神靈的喜愛呢？
水沼清子陸續拿了幾塊蔓越莓餅幹塞入嘴裏。
一直到吃完第三塊，水沼清子起身。
“佐伯先生，我現在去給您做蔓越莓餅幹，請您一定要帶迴家給您的家人嚐嚐，這裏麵可是有我對您的滿滿的感激。”
佐伯剛雄低頭致謝。
“麻煩了，水沼夫人的心意，我現在就感覺到了。”
水沼清子走去了廚房，廚房內很快傳出了刀切揉麵的聲音。
佐伯剛雄收迴視線，拿起自己餐盤裏的蔓越莓餅幹放入嘴裏，咀嚼。
香脆的餅幹在牙齒的擠壓下碎裂，之後是有著酸甜柔軟味道的蔓越莓果肉。
因為是剛剛烤熟的餅幹，味道有著冷了的餅幹所不能企及的香味，佐伯剛雄忍不住又拿起一塊放入嘴裏。
還是一樣的香脆酸甜，好吃！
水沼夫人的手藝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在佐伯剛雄吃第三塊蔓越莓餅幹的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被佐伯剛雄感知。
佐伯剛雄本能的抬頭。
在餐桌的地麵，手腳都有繃帶的水沼菜菜子盯著佐伯剛雄，因為年幼而清澈的眼眸，此刻居然盛滿了陰沉。
佐伯剛雄將嘴裏的餅幹渣子咽了下去，雙眸與水沼菜菜子對視。
水沼菜菜子與佐伯剛雄對視了一眼，小孩子到底沒有成年人的定力，腦袋扭開，身體顫抖。
佐伯剛雄將最後兩塊餅幹放入了嘴裏，咀嚼後說道。
“菜菜子，你之前去過的醫院的護士和我說過，你身上有被人毆打虐待後形成的傷口，你之前一直去醫院並不是你不小心受的傷，是有人在虐待你。”
扭開頭的水沼菜菜子猛然轉頭看佐伯剛雄，小家夥的雙眸之中全都是恐懼。
佐伯剛雄咽下了嘴裏的蔓越莓曲奇，沉聲說道。
“毆打虐待你的，是水沼夫人嗎？”
水沼菜菜子嘴唇張開，她像是想說什麽，但嘴裏就是沒有聲音吐出來。
佐伯剛雄轉口。
“還是說……是你的姐姐，水沼美美子！？”
上次佐伯剛雄再見水沼菜菜子的時候，看過水沼菜菜子怨毒的看著水沼美美子，那時候佐伯剛雄還以為水沼夫人的虐待是隻逮著水沼菜菜子一個小家夥薅，水沼美美子從沒被虐待過。
所以水沼菜菜子才怨恨水沼美美子。
這也是很奇妙的一個社會現象，當有絕對力量的霸淩者欺負一個目標的時候，這個目標可能不會怨恨霸淩者，而是怨恨身邊的人為什麽沒和她一個境遇。
憑什麽就隻有她受欺負？
但不久前的富江一句話逐漸打破了佐伯剛雄的固有思維。
水沼美美子，即水沼菜菜子的姐姐……是個惡魔。
大人可以欺負小孩子，小孩子也可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電視劇
聽到“水沼美美子”這幾個字，水沼菜菜子的眼睛直了。
小小個的幼女像是被人施加了九環奧術時間停止，瞳孔，唿吸，肢體的動作全都被定格在了一瞬。
但極快的，這一瞬又被打破，水沼菜菜子的額頭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麵色青紅變化，嘴裏不斷發出嗚咽低語，如同被踢走的幼犬的悲鳴聲。
水沼菜菜子兩手抱住了胸口，瑟瑟發抖。
“不要……”
“不要……”
水沼菜菜子悲鳴的幼犬音中，夾雜著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佐伯剛雄輕聲呢喃。
“ptsd嗎？”
ptsd是指創傷後應激障礙，用佐伯剛雄祖國的話來說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用燈塔國的士兵來說，就是曾經看到自己的隊友被槍殺的場麵，迴國後聽到槍械聲就會不由自主的嘔吐，顫抖，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而水沼美美子，就是能刺激到水沼菜菜子的蛇，讓水沼菜菜子嘔吐顫抖的隊友被槍殺的記憶。
佐伯剛雄哪怕隻是提起水沼美美子，都能讓水沼菜菜子因為曾經的絕望而起應激反應。
不會錯了……
佐伯剛雄歎氣。
自己隻是提到水沼美美子，水沼菜菜子就能嚇成這樣，顯然水沼美美子已經把水沼菜菜子虐待到了心理陰影的程度。
相較之前，自己提水沼清子，水沼菜菜子也隻是張嘴不說話而已。
誰是虐待的真正黑手顯而易見。
不過這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好事兒。
之前醫院的護士拉著佐伯剛雄出去聊，要佐伯剛雄管一下水沼清子，別虐待水沼菜菜子的時候，佐伯剛雄還有些猶豫。
要知道水沼菜菜子和水沼美美子都是靠著水沼清子工作養著的，要是水沼清子因為霸淩出點問題，兩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怎麽辦？
總不能送福利院吧？
福利院的環境不敢說全都不好，但佐伯剛雄也聽過太多黑料了，兩相比較，佐伯剛雄也不知道是在福利院生活好，還是在母親身邊好。
而如果虐待水沼菜菜子的不是水沼清子，而是水沼美美子的話，那麽就好很多了。
再怎麽樣，家裏唯一的收入來源不倒的話，兩個孩子怎麽都能有個保底的生活環境。
佐伯剛雄心裏輕鬆了很多。
就是接下來要怎麽和水沼清子坦白這件事兒呢？
有腳步聲從廚房出來，拿著一個餐盤的水沼清子走了出來。
“佐伯先生，曲奇在烤了，你等一小會兒就好，嗯，剛剛吃了曲奇，渴了吧。”
水沼清子走到了餐桌邊上，從餐盤上拿下了三杯奶茶，分別給了佐伯剛雄，自己和女兒水沼菜菜子。
現在的水沼菜菜子還是滿頭大汗，不斷哆嗦的樣子，水沼清子忍不住問。
“菜菜子，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水沼菜菜子搖頭不語。
水沼清子伸手摸了摸水沼菜菜子滿是汗水的額頭。
不燙。
水沼清子放心了些，迴頭看佐伯剛雄。
佐伯剛雄拿起了水沼清子放下的奶茶，喝了口。
佐伯剛雄眼睛一亮庈。
“水沼夫人，這奶茶好喝誒。”
這奶茶的奶味很厚重，再加上淡淡的茶葉苦澀調和甜味，讓奶茶的味道又香又甜又不膩。
水沼清子滿臉得意。
“確實是很好喝，畢竟是美美子那孩子親手做的。”
佐伯剛雄：“(?_?)”
水沼清子又開始炫耀她的女兒了。
“佐伯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奶茶很貴，便宜一點的五百日元，貴一點的要八百日元以上了。”
佐伯剛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