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森冷的嗓音沒有一點的表情,南亦風冷冷的看向王青柔,冷峻的麵容如同覆蓋上了一層寒霜,森冷的可以凍結四周的空氣。


    被南亦風犀利的視線看的心虛,王青柔牽強的揚起嘴角,目光躲閃的不敢對上南亦的視線,“南公子,是不是穆姑娘在南公子麵前說了什麽?”


    “沐顏說了很多。”冷寒的語氣裏壓抑著森冷的寒意,南亦風看著眼前的王青柔,想起之前沐顏所受的所有苦難,神色愈加的冷寂陰暗,刹那,身影一動,手腕已經擒住了王青柔的脖子。


    “當初,紫崀山上,你竟然將沐顏推下懸崖。”一字一字森冷的從牙fèng裏擠了出來,事到如今,想著這之後,沐顏的遭遇,南亦風原本已經冷冽的麵容又多了分狠絕。


    咳咳,王青柔大力的掰著南亦風的手,慘白的臉上血色盡失,可開口的話卻依舊是對自己的辯解。


    “南公子,我和顏小姐情如姐妹,怎麽可能推顏小姐下懸崖,必定是穆言故意詆毀我,昨天她甚至將我推倒在地上,企圖傷害我和南公子的骨肉。”


    “死不悔改!”如果說還有最後一點的顧慮是她肚子裏將近臨盆的孩子,可此刻聽著她詭辯,南亦風手腕在瞬間收緊,“事到如今,你死不足惜!”


    “南公子,你,你,咳咳,你不能聽信穆言的片麵之詞,我怎麽可能害顏小姐,必定是穆言她故意栽贓陷害我。”


    淚水濕潤在蒼白的臉上,王青柔一臉淒楚的看向南亦風,心頭則壓抑著沐顏的憤恨,她果真和南公子搬弄是非了,隻要她有機會,她一定讓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少夫人?”忽然一道嗓音驚恐的傳了過來,真兒扶著董蓉驚恐的看向眼前的南亦風。


    “娘。”看到來人,南亦風不甘心的鬆開手,不願意造成董蓉有任何的害怕。


    咳嗽著,揉著咽喉,王青柔喘息著,眼睛裏有著深深的恨意,穆言,她一定要將她所有的苦向她百倍千倍的討迴來。


    “為什麽要欺負青柔?”董蓉責備的看向南亦風,保護的擁著王青柔,“不許欺負她。”


    “蓉兒,我不是說有我的陪伴才可以出來嗎?”司徒正豪一貫響如洪鍾般的嗓音在碰到董蓉後,卻也化為了繞指柔。


    “他欺負青柔。”對於司徒正豪已經有些的熟悉了,董蓉一臉憤慨的指向一旁的南亦風。


    “娘,我先離開了。”收斂下剛剛的冷意,南亦風沉聲的開口,爹已經知道那不是她的孩子,王青柔,爹會處置的。


    和司徒正豪對視一眼,南亦風隨即快步的向著後院走了去,他出來時,沐顏還沒有醒,所以他要趕過去,不給她任何惹麻煩的機會。


    司徒正豪看向一旁楚楚可憐的王青柔,之前的好感在得到真相後化為濃濃的厭惡,“扶蓉兒迴屋子去,我送王姑娘迴房。”


    看著離開的董蓉和真兒,王青柔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不管如何,隻要董蓉還維護著她,即使暴躁如雷的司徒正豪也會對她關心有加。


    擠出了淚水,王青柔一手捧著肚子,楚楚可憐的看向司徒正豪,“我不怪南公子,必定是穆姑娘心裏不痛快,畢竟我肚子裏的是南公子的骨肉。”


    “穆言心裏確實不痛快,我心裏也不痛快。”重重的冷哼一聲,司徒正豪一臉鄙夷的看向做戲的王青柔,之前隻覺得她可憐,如今經過那丫頭一番話,才覺得她虛假的讓他忍不住想一掌拍過去。


    “滾出我司徒家去,要不是看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一掌劈了你!”火大的吼著,確定董蓉已經遠的聽不見他的聲音,司徒正豪臉色一變,惱怒著一張臉,蓉兒被騙了也就算了,連他居然也被騙了。


    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王青柔錯愕的臉上還掛著淚水,出什麽事了?


    “滾!不想讓我擰下你的脖子立刻給我滾出司徒家大宅!”獅子般的怒吼一聲,司徒正豪掄起了粗壯的胳膊,蠻橫的臉上兇樣暴露,一副的殺機和兇狠。“居然敢用別的男人的孩子冒充我司徒家的血脈,你不想活了,也不打聽打聽我司徒正豪家可是給人養雜種的?”


    罵罵咧咧的嚷著,司徒正豪愈加的惱怒,幸好那混小子娶的不是他,否則司徒家就要綠雲蓋頂了。


    “我……”王青柔心頭一涼,連司徒正豪也知道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司徒家的骨肉。


    “滾!”暴戾的一喝,司徒正豪怒目圓瞪的吼了起來,大有殺之而後快的火爆,卻見剛剛要開口的王青柔驚駭的一愣,懼怕的看向他鐵錘般的拳頭。


    “我立刻就走。”不敢多待,唯恐司徒正豪一拳頭下,她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王青柔顫抖著身子,快速的向著前院走了去。


    這樣一喝就嚇走了,哪像那丫頭居然敢和他合作談條件,甚至還瞞著混小子行動,怎麽看,那丫頭也比較像司徒家的人,至少有份膽量。


    南亦風起床的同時,沐顏卻已經清醒,他前腳離開屋子,她隨後就爬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剛走了幾步,還沒有到董蓉的院子,沐顏看向忽然閃身而出的中年男人,她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炙手可熱了,一大早又遇到訪客。


    “我奉八公主之命,帶姑娘去見八公主。”中年男人沉聲的開口,內斂的氣息有著不凡的氣勢。


    “我若不去呢?”沐顏淡淡的瞥過目光,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走過來的董蓉和真兒可以聽見。


    “八公主說了,如果姑娘抗旨不遵,那麽將要連累整個司徒家和軒轅皇族為敵。”似乎料準了沐顏會有這樣的答案,中年男人不卑不亢的迴答。


    “哼!”顧及到司徒家的人,沐顏思慮片刻後,忽然脆聲一笑,朗聲道:“既然公主這麽青睞,那我就走一趟。”


    “姑娘請。”不再說什麽,中年男人隨即一個縱身翻出了高聳的圍牆。


    “真兒?”和迎麵走過來的沐顏遇見,董蓉還是懼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拉了拉真兒的胳膊。


    看了看董蓉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麽,沐顏快速的一個騰躍追趕上了中年男人的身影。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真兒看著離開的沐顏,眼睛裏隱匿一下一抹冷酷的血腥,看來今日她是有去無迴了。


    快馬疾馳的和中年男人一起向著郊外疾馳而去,還沒有等沐顏找到軒轅水凝,卻意外的再次被人攔截下來。


    “又是殺手,爹,你不能來點新鮮的嗎?”勒停了駿馬,沐顏目光輕蔑的掃過眼前的圍過來的殺手,對著空曠的林子譏諷的開口。


    “哈哈。”一陣jian詐的笑聲傳了過來,策馬緩緩的走了出來,穆忠天看向鎮定自若的沐顏,森冷的笑容下,冰冷無情的嗓音響了起來。


    “賤丫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穆忠天冷冷的看向沐顏,滿是jian詐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隻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丫頭臨死還能幫爹完成一樁心願。”


    “原來不是公主要見我,是爹使詐。”恍然大悟著,沐顏戒備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快速的驅馬到了一旁,拉開和他的距離,“爹為什麽要殺我?爺已經死了,爹殺我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吧。”


    “錯了,你一死,正好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索。”穆忠天憧憬著日後的輝煌,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有著貪戀的算計和陰險,“你一死,你爹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清楚你的死因,然後順帶的牽扯出軒轅冷死亡的真正內幕,到時候所有的屎盆子往老皇帝頭上一扣,他當年的叛國,今日枉殺忠臣,陷害丞相之女,你以為這樣的罪名下,老皇帝還能坐穩江山嗎?”


    “原來這就是爹要殺我的原因,可是爹你不擔心我既然敢和你的人出來,自然就有辦法可以安全的迴去。”果真和她猜測的一樣,沐顏嘲諷的笑了起來,看向穆忠天,“難道爹以為我會這麽簡單的束手就擒?”


    “由不得你了,死丫頭,你死後正好和你娘團聚,然後我會殺了那個低賤的男人,你們一家三口去地府裏團圓吧。”


    穆忠天得意的放聲笑著,手一揮,刹那所有的黑衣殺手向著沐顏衝了過去,森冷的劍鋒閃爍著冰冷的光輝。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穆忠天絕對不會這樣輕舉妄動,他沿途都派了人,根本沒有人跟著賤丫頭一起過來,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的現身,才敢告訴她自己所有的打算,或許是想將自己的狂喜的心情和人分享,即使那將是一個死人。


    “我雖然是單槍匹馬,可惜你們也太小看我了。”脆聲的笑著,快速的躲避開四周殺過的殺手,沐顏忽然手一動,掌心了多了個白色的瓷瓶,看了一眼四周攻擊猛烈的殺手們,卻見她白色的身影陡然間從馬背上飛躍而起,白色的粉末在瞬間傾倒下來。


    在她掌風的催控下粉末迅速的飄散開來,讓四周的圍攻過來的殺手一怔,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刹那間,隻聽見痛苦的哀嚎聲響了起來,所有的殺手都痛苦的扭曲的麵容,手腕上巨癢著,握在掌心裏的劍紛紛的掉落在地上,不再顧忌目標是否被誅殺,殺手們快速的扭曲著身子,不停的抓向身子的每一寸肌膚。


    “你下毒?”穆忠天一怔,守護在他身側的兩個殺手快速的用掌風消散了四周的毒粉。


    脆聲的笑了起來,問的極其的無辜,“難道不行嗎?這麽多的殺手我要殺到什麽時候,一瓶毒粉就解決了,豈不是更好?”


    “你?”氣惱的糾結著一張臉,穆忠天駭然的目光瞪向極其無辜的的沐顏,他果真小看了這個賤丫頭。


    “爹,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對待我,否則今日我可是幫著你打江山的。”頑劣一笑,沐顏一本正經的向著穆忠天詢問,忽然眸光一冷,剛剛輕快的語調也在瞬間冰冷陰沉下來。


    “既然你當初敢殺了爺,今天就該知道我會親自為爺報仇!”緩緩的抽出腰間上匕首,沐顏一臉的森冷陰寒,身影陡然從間從駿馬上飛躍下來,揮舞的匕首向著穆忠天刺了過來。


    而一旁的兩個殺手也隨即迎了過去,都是頂尖的高手,三人對陣下,沐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手中的匕首舞的淩厲而迅猛,一刀一刀逼向攔截她的殺手。


    身影快速的一閃,手臂揚起的瞬間,殷紅的鮮血從她手中紅的匕首上慢慢的滴落下來,剛剛的殺手隻來得及摸了摸脖子,身子在瞬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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