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沒有請柬,你不能進去。”負責接待的人見楚岩神色不善,氣勢洶洶,讓他拿請柬又沒有,便想攔住他。


    楚岩卻提起他的脖子,一下扔進了大廳裏。


    那人直接落在大廳一張桌子上,“哐啷”一聲碎響,碗碟飛濺,砸了一地。因為全是高技術產品,雖然聲勢嚇人,卻沒有破碎。


    旁邊幾名武者想要阻止楚岩,但這些武者實力一般,那時楚岩對手?被楚岩劈啪幾下踢飛出去,竟是一點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楚岩!”


    看著楚岩走進大廳,鄒凱傻眼了。他的雙腿不覺顫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直起來。“今天這裏這麽多人,你不敢打我!玉簾以後是我的,他家欠了一屁股債,欠的還是我家名下銀行的錢,你已經搶不迴去了!”鄒凱強自鎮定,高昂著頭,激動的看著楚岩。


    “啪!”


    楚岩竟是隔空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你打我!”鄒凱略帶哭腔的怒道。


    “打的就是你這個狗日的!”楚岩一邊說,一邊走過去。


    鄒凱連連倒退。


    “楚岩!”鄒雷建站了起來。


    “啪!”


    又是一下隔空狠抽,遠遠打在了鄒雷建的臉上,竟是躲無可躲,逃無可逃,響亮清脆。


    “你……你竟然……”


    “啪”


    又來了一下。


    鄒雷建閉口不說了。


    大廳裏,大量的嘉賓都驚愕當場,如此公然的幹脆打臉,這……這……


    鄒凱母親坐在旁邊,胸口起伏,渾身因為憤怒而顫抖,她想站起來,卻被鄒雷建悄悄按住。


    大廳外,趕進來十幾名武者,都是煉氣後期武者,個個氣勢昂揚,不可一世的樣子,隱隱注目楚岩,等待命令。


    楚岩早已察覺,卻是一臉不屑。


    楚岩無視眾人,走到玉簾麵前。


    “為什麽?”楚岩的聲音帶著不解,質疑,憤怒,不甘,難過,痛苦,掙紮,還有一點點哭聲……


    “楚岩,我……”玉簾站了起來。


    “我就在你的麵前,現在沒有人可以把你怎樣,你說,到底為什麽?”楚岩茫然中帶著堅定和執拗。


    “岩,我對不起你。”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跟我走!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沒有人可以把你搶走!”楚岩大聲咆哮起來,眼淚已經滴落眼眶。


    “岩,我……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溫玉簾淚水浸濕,完全不能自己了。


    “是你父親逼你的!”楚岩猛然,兇狠的看向遠處的溫石遠。溫石遠卻埋著頭,極端痛苦。


    “不!”玉簾大聲道。


    “那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可能看上鄒凱!你不可能喜歡他!他不配!他就是個垃圾!混蛋!你不該和他在一起!走,跟我走!”楚岩怒吼起來,他拽起溫玉簾便要離開。


    “楚岩!”鄒雷建再次喊道。


    楚岩猛然迴頭,雙眼像雷電一樣刺入鄒雷建的臉龐,鄒雷建渾身一震顫抖。


    “信不信我殺了你!”楚岩冷冷道。


    “你不敢殺我!”鄒雷建硬挺著和楚岩對視。


    大廳裏,有大半的人都被楚岩的氣勢鎮壓得脖子僵直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隻有軍區首腦還在悠閑的看著這一幕。


    “你……你……你不能在這裏殺人,你想觸犯帝國的律法嗎?”其中一個嘉賓努力了好半天,才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啪”


    楚岩又是隔空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狗屁!老子被人暗害的時候,法律都塞到你們褲襠裏了,老子囂張的時候,你們又塞迴嘴巴裏!你舌頭沒有聞到他的臭味嗎?”楚岩憤然怒罵,帶著不羈的嬉笑。


    眾人一臉愕然。


    門口十幾名武者中,一個實力略強的武者鼓起勇氣,朝楚岩悄悄走了過來。軍區首腦不屑的看著,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下去。隻見“嘭”的一聲,那武者被楚岩一腳直接洞穿胸膛,楚岩竟是頭都沒有迴望一下。


    軍區首腦喝酒的姿勢終於一僵:“奶奶的,比我想象的還牛逼呢,這他媽是個什麽狀態,漲姿勢了。”


    這寄予厚望的偷襲被楚岩化解的如此輕描淡寫而又犀利恐怖,所有人都震驚愕然呆立。太強悍了,煉氣後期武者直接洞穿,毫無還手之力。


    隨著楚岩的腿收迴,武者目瞪口呆的墜落地上,無聲無息的趴著。


    “跟我走!”


    楚岩拽著玉簾,朝大門走去。


    “玉簾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帶她走!不能!”鄒凱歇斯底裏,竟是意外的衝了出來,雙腿顫抖,卻意誌堅決。


    楚岩伸手捏著他的脖子,拉了過來。


    “我是真心愛她的,我會好好待她的。”鄒凱意外的好好說話了。


    “放屁,你要真喜歡她,需要橫搶嗎?”楚岩怒道。“你喜歡,別人就得聽你的嗎?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想幹嘛就幹嘛!中元市真的是你鄒家的地盤,要一手遮天了!”


    楚岩將他扔到牆上,砸暈過去。在這裏,對方沒有主動武力挑釁,下死手,他不能殺人,他還必須遵守帝國的律法。


    “玉簾,你若跟他走,我鄒家拿他楚岩沒辦法,但是……”鄒雷建又說話了。


    “老匹夫,你做死嗎!”


    楚岩拍出一掌,隻見真氣一旋,竟一下將鄒雷建提了過來,捏住他脖子。“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哈哈哈……我活得不耐煩了,既然已經得罪了你,死又何妨。隻是我活著,玉簾是我的兒媳,死了,她還是我的兒媳,這是帝國法律認可的。”鄒雷建竟毫無畏懼。


    “咳,楚岩,前段時間李軍照顧你還算周到吧?”就在這時,看見楚岩快要發狂的軍區首腦發言了。


    楚岩轉頭看了過去,心中正在升騰的怒火頓時歇了半截。


    “你是……”楚岩見他對自己坦然微笑,再聽他提到李軍,知道他對自己並無惡意。


    “我的名字你很快就會忘了,不提也罷。大元帥的軍令很嚴格,所以上次我狠狠的教訓了李軍。”軍區首腦話裏話外的意思,其實是提醒楚岩要冷靜,不要輕易觸犯法律。


    楚岩見他身為軍區首腦,還如此放低自己跟自己說話,立馬聽出了他的提醒之意。


    楚岩順手將鄒雷建扔到了椅子裏,對他不屑一顧。


    “玉簾,你說,你是跟我走,還是不跟我走,今天我聽你的。”楚岩總算冷靜下來,看著玉簾問道。


    此時此刻,這裏所有人對他來說都是灰灰,他的心裏隻有玉簾,那個對他不離不棄,願意為他甘冒生死的玉簾。


    看著楚楚可憐,嬌嫩誘人卻遲遲不做決定的玉簾,楚岩的神色開始變成了懇求,哀求,失望,絕望……


    “我不能跟你走!”玉簾咬了一下嘴唇,聲音輕柔而幹脆。


    “為什麽?”楚岩聲音輕柔,卻帶著暗裂爆炸的氣息。


    “你要相信我,我現在不能跟你走!”玉簾終於大聲哭泣起來。“你忘了我吧?就當玉簾不在這個世上了,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不!你沒有死!你還活著,你還是我心中的玉簾,我不許你離開我!”楚岩跟著痛哭起來。


    此時此刻,他感覺渾身的筋索都被一股古怪的力量拉扯著,顫抖著,不是疼痛,而是痛心。他有些站立不穩的態勢。


    “不行的。”玉簾搖頭哭泣道。


    溫家欠了數千億的債,都是鄒家的。楚岩雖然實力強大,但他是學生。玉簾認為他沒有這麽多錢,還不了帳。她跟楚岩走,父母就得去坐牢。


    “不!”


    楚岩痛怒到顛豪,踩在發作的邊緣上。他放開玉簾,退後兩步,想要把整個世界全部毀滅一般。但看著玉簾的臉,她哀求的眼神,他猶豫了。


    “不,玉簾不可能背叛我。玉簾如果背叛我,當初就不會在薑瀚麵前選擇我,投入我的懷抱。玉簾不是嫌貧愛富的人,鄒凱也沒有什麽可以吸引她的,她一定有苦衷,鄒家一定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麽。”


    楚岩看了一眼大廳眾人,看了一眼鄒雷建,心中恨意難消,卻尋不到爆發的地方。


    “你走吧。忘了我,就當我不存在了。天底下的好女孩一大把,隻要你願意,她們都會圍著你團團轉。我現在對你來說,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了。比我強的,漂亮的,溫柔的,一抓一大把,聽說龍源星這樣的美女遍地都是,你不需要留戀我這樣的壞女人!”溫玉簾大聲道。


    “你說得好,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不缺你一個。”楚岩也大聲道。“但在楚岩的世界裏,你永遠是第一,永遠是唯一,無可取代!就算蒼穹開裂,天地熔毀,你也是我心中的女人!”


    楚岩將剛剛清醒的鄒凱又捏了過來,對他冷冷威脅道:“聽好,你要是敢亂動玉簾,我殺你全家,一個不留!”


    鄒凱頻頻點頭。


    楚岩又看向鄒雷建:“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如果你喜歡大家一起死,我就陪你玩玩。隻是帝國的律法,也不見得能逮住我的屁股!”


    楚岩已經想好了,如果不行,他殺了鄒家,逃進試練塔,然後闖出試煉區,從此到別處逍遙罷了。這蒼天,這世界,他管不了那麽多,老師父母沒有犯罪,估計也能安全。隻要鄒家滅了。


    楚岩的話婉如犀利雷霆響徹大廳,軍區首腦聽後卻一臉苦笑,心想:“帝國的法律當然逮不住你的屁股了,說不定將來他們都得舔你的屁股呢。”


    楚岩說完,在眾人驚魂未定的目光中揚長而去,那堵門的武者們急忙閃讓,懼怕得不得了。


    宴席也在頃刻後不歡而散,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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