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三
人間一朵嬌花[綜武俠] 作者：習習穀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間一晃, 到了盛夏時節, 正值七月，白飛飛的肚子也有八個多月快九個月了, 距離生的時候不遠了。
江南的夏季, 不同於白飛飛自小長大的西域沙漠幹曬, 也不類中原一般幹燥爽朗，而是十分悶熱。
江南多雨, 就這一個月的功夫，已經下了十幾場雨了。
屋裏放了冰, 但是並不能解酷暑之擾。白飛飛側臥在榻上，身子已經開始笨拙了, 費勁地翻了幾次身。
終於，她忍不住了，猛然坐起身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是，這並不能緩解她此刻的煩躁, 是的，白飛飛今年苦夏，一熱就難受，心裏煩悶不堪。尤其是這種悶熱的, 感覺渾身都被濕噠噠的空氣包裹住的夏天，白飛飛覺得自己要被溺死了，透不過氣。
丫鬟和嬤嬤們實在攔不住她，沒有辦法, 隻好由著她出去。她們跟在身後，再去叫上一個護院來，好好看顧著她。
出了府門，還沒走出多遠。
方彥明哼哧哼哧地喘著氣，跑了上來，他急急地喘上兩口氣，臉上帶著不讚同地說：“白姑娘，你怎麽出來了？”
白飛飛心情不大好，斜斜瞥他一眼，懶得理他，徑直往前走去。
方彥明有時候吧，沒眼色極了。當然，這會兒就是典型的有時候了，他圍著白飛飛喋喋不休，說她這個時候不該出來，外麵人多，萬一被衝撞了怎麽辦？諸如此類……
白飛飛隻覺得他聒噪，忍了片刻，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方彥明，你住嘴，不然就給我迴家去！”
方彥明臉色一變，白飛飛這麽兇巴巴的對他還是頭一次，平時也就是冷漠而已。他委屈巴巴地看著白飛飛，又瞅了眼她的肚子，倒是不敢再開口了，沉默地走在白飛飛的身邊。
外麵比屋子裏更加悶熱，忽然間狂風大作，眼見著天色暗沉了下來。天上的烏雲壓頂，白飛飛抬頭看去，越發覺得氣悶。
外麵也是不能呆了，白飛飛眉心擰起，出來散心，也沒散成，真是讓人不心情不好。
折身打算往迴走，方彥明也瞧見了白飛飛的動作，悄悄鬆了口氣。白飛飛挺著這麽大個肚子，他看著真是膽戰心驚的，這孕期後三個月跟前三個月同樣危險，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生了。孩子未足月就要生產的話，這大人小孩兒都有危險的。可得小心看顧著才好！
風越來越大了，已經開始有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眼看著可能沒有辦法及時趕迴去了，方彥明眉頭緊鎖，他身旁跟了個小廝，低聲囑咐小廝幾句，小廝就跑走了。
白飛飛和方彥明不過是剛走出巷子口，兩家的府邸正在這條巷子中間的位置。若是奔跑迴去，或許是還有可能趕在雨徹底落下來之前迴去。
雨越發的大了，狂風依舊。
方彥明遣迴去的小廝還沒有迴來的蹤影，可是彈指間，雨便連綿成一片。不消片刻，可能就會演變成為瓢潑大雨。
腳底下的水越聚越多，巷子裏原本是青石板鋪成的路，蓋是因為這一條巷子裏都是住的有身份的讀書人或者一些家財豐厚的商戶。
可是，前幾日，腳底下的青石板因為某戶人家的下人不小心，壓壞了幾塊，還未來得及更換修葺。
方彥明想起這個，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麽就不知道攔著白飛飛，這會兒因著雨水，看不清腳下的路，萬一踩著了那幾塊壞的石板怎麽辦？
思來想去，心中還沒拿出個章程來的時候，就見白飛飛突然腳步歪斜一下，沒站穩，險些跌倒。
方彥明這下子徹底不再猶豫，他強勢了一把，過去站在白飛飛的麵前，半蹲下身子，一把將白飛飛打橫抱起來。
白飛飛沒料到方彥明的動作，受到了驚嚇，當下摟著他的脖子就感覺肚子有點不大舒服。不過，肚子隻是微微的收緊般的疼痛，白飛飛猜想可能是剛才嚇著了，就沒當迴事兒。
出乎意料的是，看著瘦弱的方彥明抱著現在是雙身子的白飛飛，竟然也是穩穩當當的。白飛飛並不想和方彥明有更多的關係，於是就掙紮著想要下去。
方彥明態度強硬，雙臂收緊，將白飛飛牢牢箍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白飛飛的肚子感覺越發不對勁了，她也顧不上來和方彥明較勁，臉色煞白，肚子裏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緊促，一聲壓抑著的痛唿不由自主地發了出來。
方彥明雖然注意著腳下的路，但是他的幾分注意力始終還是放在白飛飛的身上的。這會兒，忽然聽到極弱的一絲呻吟聲。方彥明垂眸一看，白飛飛的臉色很難看，蹙著眉頭，牙無意識地咬著唇瓣，淺淺的一絲血色在她唇瓣上開出一朵絢麗的花兒。
方彥明瞳孔緊縮，一陣慌亂從心底逐漸爬滿全身，他不禁渾身開始顫抖：“白姑娘，怎，怎麽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疼痛過去，白飛飛確認了一件事情，她恐怕是要生了！這還沒足月呢，就要生了，白飛飛心底生出一陣恐慌。
“我，我怕是要生了！”
方彥明呆呆傻傻地應聲：“哦！”
旋即，他又感覺不對，腿一軟，險些就要倒在地，他往前趔趄兩步，才堪堪站穩了腳跟。
“不行不行，要生了，要生了！”
方彥明嘴裏嘟囔著，又眼看著白飛飛的痛楚越來越重，他又像隻無頭蒼蠅一樣，隻知道亂竄也沒個方向。
杜鵑也慌了，但是她到底穩重慣了，強迫自己趕快想出法子。
“對，對了，方公子，先迴去，先迴去！紙鳶，紙鳶，你和小乙一起去找穩婆。小甲，你去請劉大夫過來！”
三言兩語間，將事情安排妥當。方彥明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點頭，然後拚命地往白府的方向跑。
電閃雷鳴，雨越來越大，已然成了瓢潑的態勢。
方彥明踩著水，渾身濕透了，終於在下一道閃電落下來之前，到了白府的大門前。
白飛飛此時的姿態也算不上好看，雨那麽大，即便是方彥明盡力避免雨水落到她身上，但是她也濕了個大半。
門房趕緊開門，一路暢通無阻，杜鵑引著路，把白飛飛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裏。
府裏其餘的丫鬟都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開始準備了起來。
產房等閑人不能輕易進去，尤其是男人。杜鵑過來，她福了福身，和方彥明說：“方公子，您先迴去換身衣服吧，都濕透了，小心風寒。您也不用擔心我們夫人，有事情的話奴婢會過去找您的。”
方彥明無奈，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能死賴在這裏。
一步三迴頭，沒有辦法，隻得迴去他府上了。
隻不過，剛換完衣服沒多久，廚下的薑湯也剛送過來，剛端進手裏，還沒挨著嘴邊。杜鵑就過來了，她一臉焦急，慌裏慌張地過來了：“方公子，我們家夫人要生了，可是穩婆，穩婆都過不來，這可怎麽辦呀？”
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自古以來，女子生產就如同過鬼門關一樣，要是再沒了穩婆，這風險就更大了。
方彥明手裏的薑湯聞聲落下，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才對！
“行了，我過去看看！”廳後繞出來一位中年美婦人。
“娘！”方彥明見了這婦人，由衷地生出一股慶幸，有他娘坐陣，應該是出不了什麽大問題的。
杜鵑將方彥明和方老夫人一同請了過去，白府裏麵沒有長輩，有個長輩坐陣，也是好的。
方老夫人去了，先換了外衫，又淨了手，就進了產房去。
中途，又讓杜鵑出來去將府裏生過孩子的幾位嬤嬤一起請過來。
白飛飛的情況還算不錯，胎位很正，胎兒大小也合適。
在方老夫人和府裏其他幾個嬤嬤的幫助下，白飛飛順順當當地生下了一個男孩。那孩子的哭聲嘹亮，精氣神十足。
在外麵候著的方彥明，在聽到屋裏傳出來的哭聲後，也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而後，就是由衷地為白飛飛高興。
方老夫人出來後，就見著一臉傻乎乎地笑著的方彥明。她恨鐵不成鋼地點點方彥明的額頭：“你呀，你呀.......”
方彥明傻傻一笑，問道：“娘啊，白姑娘怎麽樣？”
“那姑娘沒事，孩子也很健康，你就別操那麽多心了。來，彥明，你過來，娘有些話想跟你說。”方老夫人一臉正色道。
方彥明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絲忐忑，他對白飛飛的心思，自家娘親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從未正麵說過這件事。眼下，莫不是要借此機會把這件事情挑明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方彥明跟著自家娘親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方老夫人抬眼看見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方彥明，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娘也為你做不了主了，既然你喜歡那個白姑娘，那就去吧！娘不會攔著你的。”
方彥明想不到自家娘親竟然如此開明，就順道將自己心中的不安問了出來：“白姑娘的身份，娘你當真不介意？”
方老夫人白了一眼方彥明，搖了搖頭：“你娘我是那麽古板的人嗎，你自己喜歡就好，而且我瞧著，那白姑娘可是還沒瞧上你呢。兒啊，你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這次可有的功夫磨了。”說著，不免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江南的夏季, 不同於白飛飛自小長大的西域沙漠幹曬, 也不類中原一般幹燥爽朗，而是十分悶熱。
江南多雨, 就這一個月的功夫，已經下了十幾場雨了。
屋裏放了冰, 但是並不能解酷暑之擾。白飛飛側臥在榻上，身子已經開始笨拙了, 費勁地翻了幾次身。
終於，她忍不住了，猛然坐起身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是，這並不能緩解她此刻的煩躁, 是的，白飛飛今年苦夏，一熱就難受，心裏煩悶不堪。尤其是這種悶熱的, 感覺渾身都被濕噠噠的空氣包裹住的夏天，白飛飛覺得自己要被溺死了，透不過氣。
丫鬟和嬤嬤們實在攔不住她，沒有辦法, 隻好由著她出去。她們跟在身後，再去叫上一個護院來，好好看顧著她。
出了府門，還沒走出多遠。
方彥明哼哧哼哧地喘著氣，跑了上來，他急急地喘上兩口氣，臉上帶著不讚同地說：“白姑娘，你怎麽出來了？”
白飛飛心情不大好，斜斜瞥他一眼，懶得理他，徑直往前走去。
方彥明有時候吧，沒眼色極了。當然，這會兒就是典型的有時候了，他圍著白飛飛喋喋不休，說她這個時候不該出來，外麵人多，萬一被衝撞了怎麽辦？諸如此類……
白飛飛隻覺得他聒噪，忍了片刻，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方彥明，你住嘴，不然就給我迴家去！”
方彥明臉色一變，白飛飛這麽兇巴巴的對他還是頭一次，平時也就是冷漠而已。他委屈巴巴地看著白飛飛，又瞅了眼她的肚子，倒是不敢再開口了，沉默地走在白飛飛的身邊。
外麵比屋子裏更加悶熱，忽然間狂風大作，眼見著天色暗沉了下來。天上的烏雲壓頂，白飛飛抬頭看去，越發覺得氣悶。
外麵也是不能呆了，白飛飛眉心擰起，出來散心，也沒散成，真是讓人不心情不好。
折身打算往迴走，方彥明也瞧見了白飛飛的動作，悄悄鬆了口氣。白飛飛挺著這麽大個肚子，他看著真是膽戰心驚的，這孕期後三個月跟前三個月同樣危險，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生了。孩子未足月就要生產的話，這大人小孩兒都有危險的。可得小心看顧著才好！
風越來越大了，已經開始有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眼看著可能沒有辦法及時趕迴去了，方彥明眉頭緊鎖，他身旁跟了個小廝，低聲囑咐小廝幾句，小廝就跑走了。
白飛飛和方彥明不過是剛走出巷子口，兩家的府邸正在這條巷子中間的位置。若是奔跑迴去，或許是還有可能趕在雨徹底落下來之前迴去。
雨越發的大了，狂風依舊。
方彥明遣迴去的小廝還沒有迴來的蹤影，可是彈指間，雨便連綿成一片。不消片刻，可能就會演變成為瓢潑大雨。
腳底下的水越聚越多，巷子裏原本是青石板鋪成的路，蓋是因為這一條巷子裏都是住的有身份的讀書人或者一些家財豐厚的商戶。
可是，前幾日，腳底下的青石板因為某戶人家的下人不小心，壓壞了幾塊，還未來得及更換修葺。
方彥明想起這個，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麽就不知道攔著白飛飛，這會兒因著雨水，看不清腳下的路，萬一踩著了那幾塊壞的石板怎麽辦？
思來想去，心中還沒拿出個章程來的時候，就見白飛飛突然腳步歪斜一下，沒站穩，險些跌倒。
方彥明這下子徹底不再猶豫，他強勢了一把，過去站在白飛飛的麵前，半蹲下身子，一把將白飛飛打橫抱起來。
白飛飛沒料到方彥明的動作，受到了驚嚇，當下摟著他的脖子就感覺肚子有點不大舒服。不過，肚子隻是微微的收緊般的疼痛，白飛飛猜想可能是剛才嚇著了，就沒當迴事兒。
出乎意料的是，看著瘦弱的方彥明抱著現在是雙身子的白飛飛，竟然也是穩穩當當的。白飛飛並不想和方彥明有更多的關係，於是就掙紮著想要下去。
方彥明態度強硬，雙臂收緊，將白飛飛牢牢箍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白飛飛的肚子感覺越發不對勁了，她也顧不上來和方彥明較勁，臉色煞白，肚子裏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緊促，一聲壓抑著的痛唿不由自主地發了出來。
方彥明雖然注意著腳下的路，但是他的幾分注意力始終還是放在白飛飛的身上的。這會兒，忽然聽到極弱的一絲呻吟聲。方彥明垂眸一看，白飛飛的臉色很難看，蹙著眉頭，牙無意識地咬著唇瓣，淺淺的一絲血色在她唇瓣上開出一朵絢麗的花兒。
方彥明瞳孔緊縮，一陣慌亂從心底逐漸爬滿全身，他不禁渾身開始顫抖：“白姑娘，怎，怎麽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疼痛過去，白飛飛確認了一件事情，她恐怕是要生了！這還沒足月呢，就要生了，白飛飛心底生出一陣恐慌。
“我，我怕是要生了！”
方彥明呆呆傻傻地應聲：“哦！”
旋即，他又感覺不對，腿一軟，險些就要倒在地，他往前趔趄兩步，才堪堪站穩了腳跟。
“不行不行，要生了，要生了！”
方彥明嘴裏嘟囔著，又眼看著白飛飛的痛楚越來越重，他又像隻無頭蒼蠅一樣，隻知道亂竄也沒個方向。
杜鵑也慌了，但是她到底穩重慣了，強迫自己趕快想出法子。
“對，對了，方公子，先迴去，先迴去！紙鳶，紙鳶，你和小乙一起去找穩婆。小甲，你去請劉大夫過來！”
三言兩語間，將事情安排妥當。方彥明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點頭，然後拚命地往白府的方向跑。
電閃雷鳴，雨越來越大，已然成了瓢潑的態勢。
方彥明踩著水，渾身濕透了，終於在下一道閃電落下來之前，到了白府的大門前。
白飛飛此時的姿態也算不上好看，雨那麽大，即便是方彥明盡力避免雨水落到她身上，但是她也濕了個大半。
門房趕緊開門，一路暢通無阻，杜鵑引著路，把白飛飛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裏。
府裏其餘的丫鬟都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開始準備了起來。
產房等閑人不能輕易進去，尤其是男人。杜鵑過來，她福了福身，和方彥明說：“方公子，您先迴去換身衣服吧，都濕透了，小心風寒。您也不用擔心我們夫人，有事情的話奴婢會過去找您的。”
方彥明無奈，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能死賴在這裏。
一步三迴頭，沒有辦法，隻得迴去他府上了。
隻不過，剛換完衣服沒多久，廚下的薑湯也剛送過來，剛端進手裏，還沒挨著嘴邊。杜鵑就過來了，她一臉焦急，慌裏慌張地過來了：“方公子，我們家夫人要生了，可是穩婆，穩婆都過不來，這可怎麽辦呀？”
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自古以來，女子生產就如同過鬼門關一樣，要是再沒了穩婆，這風險就更大了。
方彥明手裏的薑湯聞聲落下，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才對！
“行了，我過去看看！”廳後繞出來一位中年美婦人。
“娘！”方彥明見了這婦人，由衷地生出一股慶幸，有他娘坐陣，應該是出不了什麽大問題的。
杜鵑將方彥明和方老夫人一同請了過去，白府裏麵沒有長輩，有個長輩坐陣，也是好的。
方老夫人去了，先換了外衫，又淨了手，就進了產房去。
中途，又讓杜鵑出來去將府裏生過孩子的幾位嬤嬤一起請過來。
白飛飛的情況還算不錯，胎位很正，胎兒大小也合適。
在方老夫人和府裏其他幾個嬤嬤的幫助下，白飛飛順順當當地生下了一個男孩。那孩子的哭聲嘹亮，精氣神十足。
在外麵候著的方彥明，在聽到屋裏傳出來的哭聲後，也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而後，就是由衷地為白飛飛高興。
方老夫人出來後，就見著一臉傻乎乎地笑著的方彥明。她恨鐵不成鋼地點點方彥明的額頭：“你呀，你呀.......”
方彥明傻傻一笑，問道：“娘啊，白姑娘怎麽樣？”
“那姑娘沒事，孩子也很健康，你就別操那麽多心了。來，彥明，你過來，娘有些話想跟你說。”方老夫人一臉正色道。
方彥明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絲忐忑，他對白飛飛的心思，自家娘親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從未正麵說過這件事。眼下，莫不是要借此機會把這件事情挑明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方彥明跟著自家娘親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方老夫人抬眼看見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方彥明，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娘也為你做不了主了，既然你喜歡那個白姑娘，那就去吧！娘不會攔著你的。”
方彥明想不到自家娘親竟然如此開明，就順道將自己心中的不安問了出來：“白姑娘的身份，娘你當真不介意？”
方老夫人白了一眼方彥明，搖了搖頭：“你娘我是那麽古板的人嗎，你自己喜歡就好，而且我瞧著，那白姑娘可是還沒瞧上你呢。兒啊，你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這次可有的功夫磨了。”說著，不免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