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是會不會耽誤你。”季戰謙點頭,一副勞駕你我過意不去的模樣。


    時水樓心裏難受,他就是笨,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她考慮,“不會,我願意為你做這些。季戰謙……我……”她欲言又止。


    想了想,她該讓季戰謙吃一點苦頭,可矛盾還是解除的好。


    就像雪球,矛盾越來越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很難。


    “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我跟司沐,是清白的,如果我真要離開,不會到現在都還在你身邊。”


    “時水樓……”


    “是,你又想說是因為孩子是不是,離婚對我而言,離不離不重要。比起逃離你,那張紙不算什麽。”時水樓打斷季戰謙,知道他想說他困住她。


    浴室很安靜,隻有嘩嘩的水聲,季戰謙眸子裏的暗湧,反反複複出現。


    他就說了,時水樓怎麽突然性情大變,她原來都知道了。


    “你這是在可憐我,不需要。”是,他知道她跟司沐是清白,但她串通伊桑兒蘇沫沫等人來騙他,是她理虧。


    瞞著他,跟司沐通電話,他給過她機會讓她坦白。


    可她還是見麵,還帶著野男人給的禮物迴來。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一切沒有發生,他是因愛而愛,同樣也是因愛而恨。


    “我不是聖母,沒有一顆慈悲的心去看大眾。我反複解釋你都不聽,愛情最重要的是信任,可我們沒有信任。你懷疑我,你認為我背叛了你,你覺得我不堪。”時水樓的放下手裏的毛巾。


    季戰謙由始至終,都不信她,在咖啡廳,把她否定得徹底。


    否則,她也不會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時水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季戰謙看不清楚麵前的時水樓,她這是給他同情,他不需要。


    “過不去,你既然在意那段過去,為什麽就不能說開。季戰謙,把問題說透明,對你對我都好。我們今天是解決矛盾,不是製造矛盾,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時水樓的語氣很柔,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動怒。


    她愛他,如果季戰謙不是高高在上,他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在咖啡廳,她要的隻是一句話:我相信你。


    可季戰謙卻因為錄音筆和照片,把她否認得幹幹淨淨。


    “你說,你和司沐沒有什麽,我知道了。”在她眼裏,她就是在悲憐他,像是悲憐弱者一樣。


    “……我說了,司沐是過去,你何苦揪住過去不放。”時水樓無奈。


    “既然不該揪住過去不放,你就不該提過去,時水樓,現在很好。”她今天跟野男人見麵,他們到底又說了什麽。


    季戰謙的視線,落在時水樓的戒指上,該死,當時時間太快,本來是要弄個竊聽器的,但為了時水樓不受到危險,他隻裝了定位係統。


    “不好,我很不好。我愛你,對你的愛我仍然沒變。我不想離婚,是因為我怕和你勉強你不喜歡的這段婚姻我自己接受不了。”時水樓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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