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到哪裏,小吃都是人們必須領略的一道風景。(.)


    但關東對最有名的小吃愛爾登肉湯和巴那克根實在是無福消受。


    當看到愛爾登肉湯那慘綠的顏色,幾人都不禁咧了下嘴,這顏色總是能讓人聯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


    而且當張靜楚翻譯給大家說,店主說了,最純正的愛爾登肉湯得是那種勺子立著能不倒的那種,幾個人頓時更沒了胃口。


    不過人家這裏就吃這個,你不吃就得餓著,所以幾個人勉強還是吃了一小碗,味道還湊合,至少不像它看起來那樣可怕。


    除此之外,他們的主食就是一種叫做巴那克根的薄餅,在關東看來那就是發麵餅隻不過比較薄一些,抹了各種的調味品。


    在品嚐過鹿特丹當地的美食後,下午幾人的任務就變成了找中餐館。


    還不錯,在旅館附近還真讓他們找到一家,雖然已經演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但總比那什麽肉湯要好的多。


    搞定吃飯問題之後,幾人開始逛街,準備帶著禮物迴去。


    可關東發現除了木鞋之外,還真沒什麽是華國沒有的。


    但他對那些看起來有些笨的木鞋真的是沒什麽感覺,相信帶迴去巧巧也不會喜歡,好不容易發現個風車模型還不錯,可等翻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madeinchina,關東歎口氣又放迴去了。


    兩天之後電影節終於開幕,幾人到哪家中餐館喝了碗滿是奶酪味的豆漿,和口味類似披薩的包子之後,一直奔向了展館。


    因為去年去了趟巴黎,並且刷獎成功,所以這次婁曄從容了許多。(.無彈窗廣告)


    走向場館時,時不時指指點點,賣弄著他那少得可憐的經驗。


    但關東卻是覺得索然無味,說心裏話,他不怎麽感冒第六代那一套,他也不想深入的剖析人性,他覺得人還是活得簡單些的好,別太深挖掘人性,太可怕。


    以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想他估計是不會再演第六代的電影了。


    他是個俗人,有那功夫真不如多賺點錢,讓老爹老娘老婆生活得能更滋潤些。


    如果不是衝著性都,估計他這次來都不會來,結果沒想到自己還給搞錯城市了。更讓他沮喪的是,鹿特丹還是唯一沒有紅地毯的電影節,這更是讓他興致全無。


    ……


    “喂,你那怎麽樣?好玩嗎?”巧巧問道。


    這貨怕婁曄聽見不高興,坐在馬桶上愁眉苦臉的說道:“別提了,忒沒勁,我現在就想迴去。你和博哥怎麽樣了?有感覺沒有?”


    問完這話,關東暗道,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不知道的以為自己是綠帽男呢。


    “還行,博哥演戲真好,有時候看他那小受樣,惹得我都下不去手。”巧巧在那邊說道。


    “不行,你跟我那本事呢?這才哪到哪,真狠的你還沒見過呢。還有,瞪眼珠子,對著鏡子接著練。趙導那邊怎麽樣了?聯係到電腦製作方麵的人了嗎?”關東在這邊遙控著,拍個電影有操不完的心。


    兩人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直到婁曄都在外邊鑿門了,關東才戀戀不舍的收線。


    轉天這貨賴著不起,說是肚子疼,婁曄無情的說道:“別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今天必須去,我領你見幾個重要的客人。”


    丫一看裝死無效,隻得穿好衣服跟著婁曄身後神遊太虛。


    五人匯合,一起向展館走去,人家在前邊走,他和周訊在後邊嘀嘀咕咕的說著悄悄話,時不時的逗著周訊給他兩拳。


    到了展館,今天張靜楚這個翻譯依然沒派上用場,因為這個外國女人華語說的賊好,如果不是看長相,你根本不會想到這是一位法國人。


    這位女士叫伊麗莎白,有著深棕色的頭發,看長相平淡無奇,絲毫看不出法國女郎的浪漫。


    但她身份卻不簡單,以前曾在法國駐華大便館擔任影視官員,後來出來自己當起了製片人。


    九五年王小帥帶著《極度寒冷》去法國刷獎的時候,什麽也沒刷到,卻偶然認識了這位伊麗莎白女士。


    當時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把電影給了伊麗莎白女士,沒想到後來伊麗莎白把電影拷貝賣不錯,讓王小帥不僅沒賠錢,反而還小賺了十來萬。


    所以從那以後,兩人建立起來了合作關係,在此之後,她還與王小帥合作製作了《左右》、《日照zq青紅》《我11》等電影,還投資過陸川的《南京!南京!》和婁曄的《花》。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他們剛認識,伊麗莎白是上次婁曄去巴黎參展時,王小帥提前幫他關係的。


    當婁曄把關東介紹給伊麗莎白時,伊麗莎白親切的和他行了貼麵禮,然後微笑說道:“你好,關東,你演的很棒,我的朋友都說你成熟,一點也不像二十二歲。”


    關東禮貌的說道:“您太過獎了。”心中卻是吐槽道:想說我長得著急,您可以直說嗎。


    隨後伊麗莎白又親切的和周訊打了招唿:“你好,周,我們上次見過的,你好像又漂亮了。”


    寒暄完畢,伊麗莎白領著他們進到展館,又給他們介紹一位叫厄文的荷蘭人。


    這位是鹿特丹電影節的選片主管,從鹿特丹電影節成立,他就一直擔當這一重要角色。


    從何建軍開始,厄文見過不少的華國導演,對於他們的影片,厄文也有著很高的評價,在審片的時候他就覺得《蘇州河》這部片子很棒,所以這也讓他對婁曄充滿了興趣。


    這次張靜楚終於派上了用場,在那裏不停的變幻著中譯英,英譯中的遊戲。


    聊了大約能有半小時,厄文一看表說道:“婁,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的影片在23號廳放映,走,我陪你們一起去。”


    到那裏之後,望著超過八成的觀眾,關東這個棒槌沒什麽感覺,婁曄看到後,心中卻是一片火熱。


    要知道上次在巴黎參展,放映《蘇州河》時,當時的觀眾頂多也就六成。


    不一會兒,牆邊的小燈全部熄滅,但銀幕上的黑暗好像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


    正在觀眾有些納悶的時候,裏麵傳來一個年青的聲音。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象馬達那樣找我嗎?”


    “會。”


    “會一直找嗎?”


    “會。”


    “會一直找到死嗎?”


    “會啊。”


    “你撒謊。”


    這時候,黑暗中有一隻手握住了關東的手,這隻手很小,也很涼。


    是周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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