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那麽一丁點賞錢,但卻讓春花和秋月高興了整整一個下午。


    這麽一折騰,就過去了半個月時間,距離婚期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隻剩下不到二十天,老太太不再讓古言玉跟在


    身邊了,月底的時候,老太太與古宏商量起古言玉的嫁妝來。


    威遠侯府家大業大,富得流油,想三兩日就準備好價值兩三萬的聘禮,是輕而易舉的事,古家卻不然,自老太太收迴管家的權利開始,她就在琢磨古言玉的嫁妝。


    府裏置辦酒宴還需要不少銀子,還得留下一部分銀子以備不時之需,這些都是必須要用的,如論如何也省不下來,老太太想給古言玉置辦三萬兩嫁妝,這麽一算,銀子實在是捉襟見肘,對陶翠翠的厭惡就越發深刻了幾分。


    但老太太心疼古言玉,不想她嫁到威遠侯府後因為嫁妝寒磣而遭人白眼和鄙視,最終還是給古言玉置辦了一筆豐厚的嫁妝,以保證她將來嫁到威遠侯府,即便沒有夫家庇護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嫁妝而衣食無憂地過一生。


    到了八月十三的時候,老太太派人去把淩雲別院的古言笙接迴來,一兩月未見,古言玉瞧著古言笙似乎長高了些,隻是那張臉上的皮膚怎地比一個女孩子還要水嫩?


    祥和院裏其樂融融,古言笙規規矩矩地給老太太和古宏行完禮,坐到老太太的手邊上,就聽老太太笑問:“知道為什麽把你接迴來嗎?”


    古言笙自然不明白:“何事?”


    老太太笑道:“是你長姐的婚事,你在別院讀書,所以才沒有提前通知你,讓你上趕著迴來的,婚期就在後日,你


    長姐要出嫁了。”


    “要嫁給衛庭軒?”古言笙冷冷地哼了哼,覷著古言玉的臉色十分陰鬱。


    古言玉做嬌羞狀:“不是。”


    古言笙口氣生硬:“不是衛庭軒能是誰?”


    “是威遠侯,”老太太道。


    古言笙越發覺得不好:“嫁給威遠侯還不如嫁給衛庭軒呢,至少衛庭軒不克妻!看你樣子好像很願意嫁給他,你挑人的眼光是不是有毛病?”


    古言玉很委屈,又不是她想嫁的,何況她看起來哪裏像是願意嫁給威遠侯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況且當初我離開淩雲別院的時候你隻是讓我別再跟衛庭軒有牽扯,我這不是辦到了嗎,你還想怎地?我倒是想一輩子都不嫁人,賴著你和祖母還有父親,可沒人聽我的呀!”古言玉委屈巴拉地說。


    老太太安撫古言笙:“你長姐嫁給威遠侯,也是無奈,往後你會知道的,都說威遠侯克妻,可自聖旨下達到威遠侯來下聘,再到如今,她不都是好好的嗎,放心吧,你長姐是個有福的。”


    聖旨?


    古言笙懶得再多說了,聖旨一下,除了天王老子,誰


    都不敢違逆,看來古言玉這婚事藏的貓膩還挺多的,他勉強點了點頭,隻想著古言玉千萬別真的被克死了。


    八月十五這日,古言玉還在睡夢中就被春花從被窩裏叫起來沐浴梳妝,忙活了大半晌,秋月興衝衝地跑進來道:“姑娘,姑娘,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侯爺在門前下了馬,命人一路發紅包,暢通無阻地進了大門,如今已經在給老太太和老爺磕頭了。”


    不知為何,原本絲毫不緊張的古言玉,這下子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給我拿個蘋果來。”


    秋月連忙去拿了一個蘋果,古言玉咽了口口水,張大嘴巴,一口咬在蘋果上,蘋果酸甜的味道在嘴巴裏繞了一圈兒被她吞下去,心裏的緊張這才稍緩了些。


    春花叫道:“姑娘怎麽吃起東西了?哎呀,姑娘是不應該吃東西的!”


    “管他呢,不吃東西難不成一直這樣餓著?”秋月不讚同道,“姑娘想吃就吃,懶得理會那些破規矩,別把自己餓著了才好。”


    古言玉噗嗤一笑。


    不多久就有人在外麵喊道:“請新娘拜別父母親人。


    ”


    這就要拜別親人了?古言玉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難過來,她讓春花和秋月扶著,拖著長長的新娘禮服,朝正院走去。


    給老太太和古宏磕了頭,就該上花轎了,有專門的喜娘扶著她上花轎,春花和秋月在身後提著裙擺,古言玉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隱隱的壓抑的哭聲,她知道是老太太忍不住落淚了,但是新娘子按習俗是不能迴頭的,迴頭便是不吉利,她這樁婚事已經摻雜了太多不吉利的傳言,再多老太太又該多思多慮了,古言玉咬了咬牙,沒迴頭,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到底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等上了花轎,在花轎裏顛簸了老半天總算到了威遠侯府,喜娘扶著她下轎,走了老半晌才到了正屋,古言玉被紅巾蒙著腦袋,隻能看見自己的腳尖和腳尖前的十分狹窄的一片地,耳邊十分吵鬧,絲竹聲、說話聲、風聲鑼鼓聲混成一片,古言玉聽見有人高聲道:“吉時已到,行拜堂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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