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少吃點好了!”秦暮珊立刻道。


    “這不行,”古言玉順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還是圓滾滾的球好看。”


    秦暮珊就露出漏風的牙齒,乖巧可愛地笑,把古言玉的心都給笑軟了,她給秦荀殷行了禮,秦荀殷讓秦暮宇自己認字去,問她:“古姨娘怎麽樣了?”


    古言玉使眼色,讓徐芳若將兩個孩子帶下去,等屋裏隻剩下他們兩人和伺候的春花時,古言玉才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道:“死不了,沒什麽大礙。”


    然後,似乎覺得自己表達還不夠,又補充道:“白跑一趟。”


    “妾身有個問題想問侯爺。”古言玉忽然道。


    “你問。”


    “侯爺對那位六皇子可了解?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秦荀殷雖然奇怪古言玉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耐心地給她解釋:“六皇子的生母乃是越嬪,越嬪在六皇子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後來六皇子就養在良妃娘娘膝下,良妃性情溫婉,從不爭寵,也不怎麽得皇上寵愛,她不搶眼,所以養在她膝下的六皇子也不搶眼。”


    秦荀殷一邊說,一邊凝著古言玉沉思的臉。


    “如今六皇子二十歲,在國子監讀書,偶爾幫皇上處理一些不要緊的政務,明麵


    上是個性格溫順的皇子,對誰都是一張笑臉,能和身邊的人極快地打成一片,下至小廝,上至勳貴乃至太後,都挺喜歡他,良妃背景單薄,所以他身上也沒有多少資源,在爭位這件事情上,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太子和瑾王身上,並沒有多少人關注他,也沒有人將他視為對手。”


    “這樣說來,這位六皇子倒是個人物了。”古言玉歎道。


    秦荀殷目光露出欣賞:“畢竟能做到讓人人都喜歡,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興許這位六皇子,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


    當然藏得深,否則如何能擠掉比他年長的四皇子、五皇子和靠山比他強大的七皇子,成為最大的勝利者,登上那個令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的位置。


    “侯爺平時有多注意這位六皇子嗎?”古言玉好奇地問。


    秦荀殷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你說呢?”


    那就是已經格外注意了,看來秦荀殷遠比她以為的要老謀深算些。


    “怎麽突然想起問六皇子?你見過他?”秦荀殷問。


    “沒見過,”古言玉實話實說,“幾位皇子中,我隻見過瑾王和太子,還是以前追在大侄子身後偶然見到的,這兩人是樹大招風,否則估計就算妾身見過了,也不會知道


    是他們,是大侄子告訴妾身的,他說要小心六皇子。”


    古言玉說得十分含蓄,她總不能告訴秦荀殷,衛庭軒是兩世為人,還知道他前世克死了五個妻子和一個通房,到死的時候都沒有自己的血脈吧。


    “妾身也不知道大侄子為什麽忽然要妾身告訴侯爺,小心六皇子,不過妾身想,大侄子和六皇子同在國子監讀書,興許他對六皇子要更為了解,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又得知您花燈節的時候救了瑾王,所以才想要提醒我們一些什麽。”古言玉自我分析道。


    又說:“妾身隻是個傳話的,該怎麽做還是看侯爺的意思。”


    秦荀殷有點感慨,衛庭軒能對古言玉說出要小心六皇子的話,又口口聲聲稱唿古言玉為二嬸,看來已經醒悟過來了。


    “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辦的,你不用操心。”秦荀殷道。


    古言玉就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幾天,秦荀殷每日早出晚歸,古言玉想著剛開朝,勢必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還有很多潛在的危機要解決,便始終沒有多問,隻是每日忙著處理府裏的事情,待晚上秦荀殷迴來的時候好好服侍,緩解他一整天累積下來的疲勞。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九,這日秦荀殷照樣迴來得很晚,他揮手讓屋裏伺候的退了下


    去,對古言玉道:“的確是太子所為,不是六皇子。”


    古言玉幫他把外衣脫下來,問道:“那皇上什麽態度?”


    還是立刻就想到了重心,秦荀殷笑了笑,迴答:“太子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情,是國舅私下走的銀子,給風月閣塞了一百萬兩,皇上讓查到國舅就罷休,有意放太子一馬。”


    “一百萬兩?不追究了?”古言玉咋舌,“瑾王的性命,的確值一百萬兩,那些殺手都是亡命徒,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因為一百萬兩出手,倒是不奇怪,這國舅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可惜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隻是侯爺是怎麽查出來的?”


    “能讓風月閣出手殺瑾王,對方出的銀子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順著銀錢這條線查下去就行了,況且我是有目標地查,就著重查太子黨,果然查出了國舅的異動。”秦荀殷道,“紙包不住火,天下間也沒有不漏風的牆,這樣大的事情,不可能做得一點痕跡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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