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荀殷:“偷?”


    “自然啊,”古言玉毫無壓力地說,“反正這種事情侯爺又不是沒做過,當初您不是就派了人去妾身娘家的祠堂偷了妾身的生辰八字嗎?”


    秦荀殷:“…”


    他一陣尷尬,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古言玉則在暗笑,秦荀殷也有讓她揶揄的事情!


    誰知秦荀殷卻道:“你的主意還不錯,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辦吧。”


    古言玉就知道,秦荀殷根本不是那種傳統的正人君子,這些年他在外打仗,估計就沒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要不然對這種事情怎麽能這麽泰然處之。


    “那梁夫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看著一副病懨懨的隨時都要見鬼的樣子,但是心思卻極為細膩,這次又被妾身不小心撞見了那個女人,妾身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幾分奇怪,”古言玉琢磨著,“就算那女人真的力大無窮,她能從後院闖到正屋來?”


    “侯爺您說有沒有可能是梁夫人故意將那女人放出來的?”古言玉眨巴著眼睛望著秦荀殷,等著秦荀殷給她答案。


    她目光一閃一閃的,十分水靈,桃花眼挑出瀲灩的光,有種勾魂攝魄的美,秦荀殷不自在地別開目光,迴答道:“興許吧。”


    古言玉對他的答案不滿意。


    “如果梁夫人是故意的,那證明梁夫人有意放那女人一條生路,說明她是個心地


    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妾身不覺得那女人能從後院闖到正屋來,畢竟正屋的守衛裏三層外三層,根本不可能闖進來,”古言玉陷入深思,忽然話鋒一轉,“難不成在給梁夫人治病這件事情上,梁夫人和梁大人意見不合?”


    秦荀殷沉默不語。


    古言玉覺得自己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有點不高興地問:“侯爺為何不做聲?是覺得妾身說得不對嗎?”


    秦荀殷覺得有趣,反問她:“是不是什麽事情你都喜歡先猜?”


    古言玉點頭:“自然,要先想想都有哪些可能,就每種可能做準備,這樣事情真的發生 的時候也不至於措手不及,難道不是嗎?”


    “嗯,說得有道理,”秦荀殷道,“不過每個人行事的風格不同,我不喜歡猜,所以無法附和你,想要知道真相,直接去查就是了。”


    古言玉嗬嗬地笑:“侯爺說得真輕鬆,您身為男子,自然很多事情都是能做的,您想知道什麽去問就是了,不能問您還能偷偷潛進人家家裏去把人偷出來,可妾身身為女子,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別說偷了,就是問都不能問,當然隻有靠猜了。”


    秦荀殷覺得古言玉對女子的社會地位很不滿,因為她總是用不滿的口吻說她這樣


    不能那樣不能的,說的是事實,語氣裏的不爽也是事實。


    而古言玉偏生有聰明的頭腦,很多男子想不到的、做不到的事情,她都能想到、做到。


    大概這就是她不滿的原因。


    “你是不是不喜歡那些家長裏短?”秦荀殷問她,“不喜歡管理內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喜歡出門見識這個世界的天高海闊或者在朝堂上和男兒一爭高下?”


    “侯爺胡說什麽呢?”古言玉可不敢承認這種事情,否則別人肯定會認為她是個怪物,往後秦荀殷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她道:“妾身是女子,能處理內院之事是妾身的福氣,畢竟這代表了妾身的地位要比別人高,妾身是女子,自然隻能生於內宅長於內宅,和男兒爭輝的事情妾身想都不敢想,侯爺快別拿妾身打趣了。”


    她句句話不離自己是女子,所以這樣不能那樣也不能,分明就是在說這個世界對女子的不公平,因為這個世界對女子不公,所以她也無可奈何。


    因為男女之別,就被折斷了羽翼,實在是件可悲的事情。


    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什麽意義,秦荀殷道:“不管梁文聰和他夫人是意見和還是


    不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告梁文聰,所以你猜測了那麽多,其實對這件事的發展沒有意義。”


    秦荀殷站在一個非常客觀的角度在分析這個問題,而她則逐漸偏離了重心,關心起梁夫人的意願來,其實就是更關注梁夫人的感情。


    古言玉不得不承認,秦荀殷說得沒錯。


    “那侯爺有沒有想過,有時候感情才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古言玉低聲道。


    秦荀殷眸光一眯。


    感情才是最鋒利的刀?


    古言玉年紀輕輕,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讓秦荀殷不得不震驚。


    他想到陶翠翠、古言依和衛庭軒,古言玉的經曆他都大致了解,卻不認為這些人能讓古言玉有這等覺悟,難不成他低估了這些人帶給古言玉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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