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家的貪狼,你這樣做壞了規矩!西西裏夫人絕不會饒恕你!”


    “哼,老不死的東西!別特麽張口閉口就是規矩,聽著讓人惡心!規矩是活人定的,死了的人還講什麽規矩?


    實話告訴你,我會把科諾博家族五成的產業獻給西西裏夫人,兩成給甘比諾家族,兩成給其他家族。這樣就能讓布魯諾家族進入灰廳,不會讓你這個貪得無厭的中間商賺差價。


    還特麽三座礦場,你配嗎?當初聯合外人騙我爸的錢,以為我不知道?”


    艾圖貝洛臉色一黑,解釋道:


    “那個,那是生意啊。肯定有賺有賠,很正常的呀。”


    說話間,心腹將鐵鍬帶了過來。


    艾圖貝洛看到此物,麵色古怪。之前倚老賣老的氣勢,如今已蕩然無存:


    “索洛索,我可是你爸爸最好最好的朋友,小時候還抱過你。你……你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


    歐,當然,艾圖貝洛叔叔。”


    說到這裏,索洛索發出笑聲。艾圖貝洛不明所以,跟著他尬笑。


    但是幾秒鍾後,索洛索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將鐵鍬遞給手下,揶揄道:


    “我怎麽會傷害你呢,但他們幾個我可就管不著了。”


    這喜怒無常的表現,可把艾圖貝洛嚇得夠嗆。但他男上加男,根本掙脫不開。布魯諾家族的成員掄起鐵鍬,無視哀求猛力朝腿部砸了下去。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艾圖貝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再也不敢抱著高姿態交涉,趕緊求饒道:


    “我錯了,以後不再追究這件事了可以嗎?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肯放過我,讓我以後做什麽都行。”


    索洛索抬手示意暫停,開口問道:


    “你是從那兒聽說我們殺了科諾博家族的人?”


    看到他麵色猶豫,手下舉起鐵鍬。


    “停手啊,停手!再砸下去,我就真的廢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科諾博家的金牌殺手,她今晚找到我讓我去懷特城傳遞消息。是我財迷心竅,想來當中間人敲詐你一筆。”


    索洛索笑了,這些老東西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家夥。現在灰廳裏大多都是這路貨色,以後怎麽振興敘拉古?


    看到手下沒動,他歪頭示意道:


    “愣著幹什麽?繼續砸呀。”


    艾圖貝洛麵色痛楚,老淚縱橫道:


    “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怎麽還讓人打,能不能講點規矩?”


    “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我可沒說你坦白了,就要放過你吧。如果你還記得這把鐵鍬,就不該抱有任何幻想。你當年夥同外人謀害我父親時,怎麽沒見你放他一條生路?嗯?


    叔叔你呀,就是太貪財了。本以為要明天透露了消息你才過來,結果今晚就到了。正好,反正墳墓都挖好了。”


    艾圖貝洛另一隻大腿被鐵鍬重重的砸了一下,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索洛索欣賞著對方的慘狀,覺得仍不過癮,伸手把鐵鍬要了過來。


    “給我。”


    在接過鐵鍬的同時,他還拍了一下家族成員的腦袋,笑罵道:


    “你這家夥,沒吃飯嗎?”


    說完乓得一聲重重拍下,直接讓艾圖貝洛變成剩蛋老人。


    “啊啊啊啊啊!”


    連續的痛苦刺激,讓他直接昏厥了過去。但拍擊,仍未停止。


    今晚的月光很柔和,靜靜地灑在廢棄教堂的斷柱與打濕石板的血肉上。


    乓!


    乓!


    乓!


    索洛索手都揮舞酸了,這才把鐵鍬丟給手下繼續拍上半身。他低頭發現手上有艾圖貝洛的血,不禁微微皺眉。


    立馬把小弟叫到跟前,抽出對方的黑色領帶當抹布擦手。


    隨後走到月光下,讓心腹把雪茄剪好點燃遞來,悠然地抽一口事後煙:


    “把他拍散架了擺成跪的姿勢,葬在我父親的墓旁。”


    家族成員們領命執行,對這位不講規矩,喜怒無常的族長十分畏懼。


    “還有,派人私下通緝科諾博家的金牌殺手,盡快把她解決掉。如果今晚沒抓到,就讓甘比諾家族幫忙圍剿。”


    “是。”


    在家族成員離開不久,索洛索的心腹接到電話。簡單交流後,結束通訊:


    “族長,今天有線人在出入境關卡看到了薩盧佐家的白狼。跟她隨行的魯珀,很像傳說中德克薩斯家的末裔。”


    “哦?”


    索洛索聞言,頓時眼神一亮。


    他對薩盧佐家的白狼,倒是沒什麽興趣。薩盧佐家是她父親的一言堂,把拉普蘭德抓迴去也賣不到人情。


    反倒是德克薩斯的末裔,這次迴來是準備聯合從哥倫比亞迴來的家族嗎?


    她的出現,或許能將敘拉古這灘沉靜許久的死水攪渾。


    “馬上去查他們住在什麽地方,我要親自去拜訪。”


    ……


    183 一家三口


    4月25日,7:30.a.m、


    昨天晚上,麗莎還是跟德克薩斯睡在同一個房間。石磊知道一部完整的刑法,沒有以身作則去當履刑者。


    能天使睡覺自帶高瓦數白熾燈,跟她一間屋就別想睡覺了。而且頭頂那個光環還不能遮,房間亮了一整晚。


    可頌則說自己晚上睡覺會翻滾,婉拒了拚床要求。既然女孩的母親都指明了信賴對象,她自然不會跟著湊熱鬧。


    麗莎沒有賴床,次日一早就起了。都不需要催促,自覺地進行洗漱。眾人吃完早餐,去前台退房。隨後去停車場取車,準備前往下一個移動城市。


    可是當她們來到出入境關卡時,才發現整個關卡都關閉了。一問才知道昨晚城裏發生了家族的滅門慘案,為了嚴查兇手,他們需要封城搜索。


    石磊上前交涉,希望能行個方便。


    可守衛就是打工的,根本做不了主


    。如今有命令在身,他們誰都不放。


    “鍾離,怎麽說?要衝關嗎?”


    能天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準備強行突破。拉普蘭德舔了舔嘴唇,也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石磊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他們有足夠的實力突圍,但是沒這個必要。大家都封著,他們卻要違反規則強行破關,豈不是與敘拉古為敵?


    還不如在這裏多待幾天,了解當地的情報,有助於判斷是否適合晉升。


    “要不找個好點的酒店,多住幾天吧。反正這次批得是一個長假,沒有具體的期限,不著急的。而且老板有事處理,要晚一兩個星期到。如果在城裏拖了那麽久,可以等它一起走。”


    德克薩斯覺得他提供的方案很有道理,讚許地點點頭,附和道:


    “我同意,可以多待幾天。”


    可頌更是無所謂,跟著投讚同票:


    “我也一樣。”


    三票讚同,票數過半。無論能天使的選擇如何,結果都是一樣。拉普蘭德跟眾人的關係比較微妙,沒有投票權:


    “那就留下來唄,多玩幾天。”


    對於這樣的決定,麗莎覺得喜憂參半。喜的是她見到媽媽的幾率更大了,憂的是擔心自己成為累贅。


    眾人統一意見後,找了家市中心的高檔酒店,重新辦理入住登記。


    他們放好行李,就開始以遊客的身份參觀拉克瑪瓦蒂城的景點。


    麗莎左手牽著關照她感受的石磊,右手牽著一臉冷漠的德克薩斯。乍看很像是一家三口,有種慈父嚴母的感覺。


    刻意落後她們幾個身位的能天使和可頌簡直磕爽了,還偷偷拍照留念。


    拉普蘭德對旅遊沒什麽興趣,無論是巴托克風格的建築還是拜占庭式的建築她都看膩了。現在就想找到昨天滅門案的兇手布魯諾家族,好好打一架。


    這與伸張正義無關,隻是想單純享受殺戮的滋味。昨天套上石磊的護盾不到兩分鍾就結束戰鬥,一點都不過癮。


    能天使也是一樣,薩科塔與生俱來的破壞欲,讓她總想射點什麽。


    一行人在城中各大景點玩到中午,吃了飯以後便迴到酒店。沒辦法,這次出門沒帶防曬霜。敘拉古接近泰拉大陸的中段,太陽比龍門更加毒辣。


    這裏沒有麻將,能天使躺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至極。她下樓買了副撲克牌上來,與石磊和可頌一起打。


    德克薩斯和拉普蘭德沒有參與,站在窗戶前瞭望遠方。


    麗莎則搬來板凳,坐在石磊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看到他的杯子裏沒有水了,她還主動去拿熱水壺。


    “小心燙,這個我來就可以了。”


    石磊伸手接過熱水壺,給杯中倒水。他並不指望麗莎能做什麽,她隻需要當個吉祥物就行。


    麗莎那毛茸茸的九根尾巴,看起來真可愛啊。石磊有點想摸,但礙於現場這麽多人,隻有把念頭收了起來。


    “咚咚咚。”


    忽而,門口傳來敲門聲。


    離最近的可頌迴頭,開口應道:


    “誰呀?我們不需要客房服務。”


    屋外是位女服務員,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


    “不是的,客人。是有另外一位客人,讓我送花給德克薩斯小姐。”


    給我?


    德克薩斯聞言,表情有些詫異。她在拉克瑪瓦蒂城沒有認識的人,完全想不到是誰會送花,不禁看向石磊。


    後者察覺到目光,搖頭否認道:


    “我一上午都在麗莎旁邊。”


    言下之意,是我一直都在你視線範圍內,哪有時間去買花啊。


    能天使心大,直接跑去開門。


    石磊倒不擔心是炸彈襲擊,眾人身上的玉璋護盾從進城以後就沒斷過。


    “嗨呀,還真得是花呢。”


    能天使從女服務員的手中接過一大捧鮮花,笑嘻嘻地返迴房間:


    “欸,這裏麵還有張小卡片。致德克薩斯小姐。哈哈哈,這前麵的小詞兒還一套一套的。德克薩斯,有人請你到樓下的咖啡館聚聚,你要去嗎?信箋的最後,著名是索洛索。”


    德克薩斯搖搖頭,向石磊解釋道:


    “我在這個城市沒有認識的人,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能天使見她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偏頭詢問拉普蘭德:


    “喂,你認識索洛索嗎?”


    “這我哪兒知道啊,隻記得十二家族的族長和一些核心成員。”


    拉普蘭德聳聳肩,有些無奈:


    “其他那些小嘍囉你總不能讓我去記他們的名字吧,這也太為難我了。”


    麗莎被母親保護得很好,沒有接觸任何家族事宜。平時都在私家學校接受教育,沒有聽過索洛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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