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補充道:“很善良!”


    “誒,”小哥拖長了聲音,“是這樣的男性麽?那就稍微有點麻煩了……小姐要多點幾瓶試一試麽?親口品嚐過的酒會更合他心意也說不定呢。”


    “我不喜歡——”


    身後傳來語帶詫異的男聲,那個聲音很不可置信:“阿白……?”


    ……誒,等等,這個聲音?!


    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腐朽木偶在動作時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樣,白咲僵硬的轉頭。


    隻見江戶川亂步一臉新奇的看著店內的裝飾:“男公關部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國木田獨步則一臉的不可置信加懷疑人生,無須他張嘴說話,白咲已經看懂了他眼中表達的內容:


    ——你之前說不請這一個假期會後悔一輩子,說的那麽嚴重你就是為了來男公關部麽!?


    白咲:“……不是你聽我解釋國木田前輩這是一個誤會!”


    國木田獨步聽到這句話,思索了一下,站直了身體,他十分委婉的表達道:“雖然一般來說偵探社不幹涉這些事情,但是——”


    江戶川亂步雙手叉腰,碧綠色的眼眸充滿興味:“噗。”


    白咲:……


    她徒勞的張了張嘴,萬千話語堵在心頭,然而思考一番後,發現沒有什麽話可以解釋現在的場麵。


    ……難道要她直接跟國木田說她打算給港口黑手黨幹部選一個禮物所以才找牛郎店的人當參考嗎?!


    白咲再一次看了看國木田,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江戶川亂步,她閉上了眼,神態十分安詳。


    她不想說話。


    她已經死了。


    第17章


    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其實還活著。


    死不一定真死,活不一定真活。有的人社會性存活,卻追求生理性死亡。有的人生理性存活,卻被社會性死亡。


    這種既生又死的玄妙狀態,我們稱之為薛定諤的社會死亡。


    在白咲安詳癱倒在沙發上沒有說話的這一段時間,她就處於這種薛定諤的社會死亡狀態,我們稱唿她為薛定諤的死亡白咲。


    國木田:“……你怎麽了?”


    白咲頓了一下,從旁邊抽了一張紙蓋在臉上,悶悶到:“我死了。”


    國木田:“……”


    牛郎店的小哥十分知情識趣,在白咲社會死亡的這一段時間,他沒有插多餘的嘴,隻是微笑著禮貌的問:“請問兩位先生來本店有什麽事麽?……啊對了,本店最近開始接待男客了呢,不過男士的話,價格相比女士要高一些哦。”


    國木田:……!????


    這個老實人驚慌的往後退,他下意識把手橫在胸前,整個人背景都白了:“不不不我才不是為了這種事來的!!——亂步先生!?”


    然而江戶川亂步卻十分興致盎然,他眼尖的注意到了白咲麵前擺放著的粗點心,湊過來撚起一個,眼睛閃的像是開了閃光燈:“喔喔喔!這個牌子的粗點心我還沒有吃過!新出的麽!”


    小哥楞了一下:“哎?嗯,這個是是新出的沒錯……”


    國木田:“……亂步先生?”


    ——於是十分鍾後,白咲並國木田、江戶川亂步兩人,與三個牛郎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國木田:……


    白咲:……


    江戶川亂步:嗷嗚嗷嗚超好吃!


    三個牛郎:……?他們這兒是男公關店來著?


    ……尼瑪的,這到底是為什麽。白咲麵無表情的想。


    假期也好,免費旅遊基金也好,這明明應該是非常單純的雙倍快樂,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呢?


    白咲留下了卑微的淚水。


    但是往好處想,一個人的黑曆史是黑曆史,所有人的黑曆史,那就不叫黑曆史了!


    國木田獨步和白咲交換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迷茫與無措。,然後他們仿佛達成了共識一般,一同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江戶川亂步滿足的將桌上的粗點心一掃而空——包括白咲的那一份,然後他拍了拍肚子,無比舒坦的感慨:“啊,吃飽了!”


    ……這個人的胃連通黑洞麽!?白咲茫然的注視著這位嬌小的名偵探。


    而且吃這麽多高熱量的零食,平時也總是像倉鼠一樣坐在椅子上……這個人為什麽還這麽瘦!這不科學!


    江戶川亂步忽然轉頭,他眯起眼睛:“你該不會再想什麽很失禮的事情吧,比如說名偵探大人像倉鼠什麽的?”


    “……”白咲無比正直的迴答,“沒有。”


    三個牛郎被冷落了足足半個小時,一杯酒都沒推銷出去,此刻正懷疑人生,聽到這句話,他們意識到長達半個小時的吃播終於結束了:“啊,辛苦了,要來點助消化的酒麽?是甜的哦,就像您的眼睛一樣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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