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衝著阿咲去的嗎?”


    “誒,算是吧。”太宰治敲了敲手機殼,“現在要出來喝酒嗎織田作,難得我又偷偷溜出來了哦。”


    “啊?”織田作之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沒有多問什麽,“現在嗎?”


    “嗯,lupin見。”太宰治哼了幾句歌,“啊對了,最近我翻到了國木田以前當老師時候的備課本呢。”


    “概率論中有這樣一個定義,在一定的條件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叫不可能事件,也就是說不可能事件會發生的概率為零,就是這種定義呢,真是清楚殘酷的事實啊,對吧織田作。”


    “嗯?”織田作之助茫然,他從記憶犄角裏摸出了一絲殘餘的數理知識,“概率為零的事件是不可能事件,大概是這樣……?”


    “不對啦織田作,不可能事件概率為零,但概率為零的不一定是不可能事件,”太宰治語氣輕快,“不過既然知道概率為零卻還期待著可能發生的人,肯定是笨蛋吧,隻比蛞蝓聰明一點的那種笨蛋。”


    “哈……?”


    “我隨便說的~”


    ——


    在初名真澄襲擊了武裝偵探社後(疑似),港口黑手黨平靜了不少。


    ……不,不能說平靜,因為在街上還是能隨時看到港口黑手黨的人向商家收取保護費,也能時不時的在大街小巷裏撞到不能見光的事情現場,一切好像都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


    除了追殺白咲的頻率降低之外。


    五天了,她才遇上兩次芥川龍之介,並且兩次對方都沒有深入追蹤的意思,形態匆匆,好像有別的什麽事情要忙。


    這完全不是五天前恨不得把她所有基地都掀了的兇殘模樣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咲覺得這事兒肯定跟初名真澄有關。


    但問題在於就算初名真澄出事了不能及時分析提供她的情報,也還有遊戲主辦方定時刷新她的位置、大街小巷裏港口黑手黨的耳目,絕不至於讓芥川龍之介在五天內才追殺她兩次。


    盡管難得輕鬆一些可以抽空去見見織田作之助,可情況這麽反常,白咲反而不敢去了。


    然後織田作之助就找上門來了。


    “——!!”在大街上和織田作之助正麵相遇,看織田還有朝她這邊走過來的意思,白咲心跳都嚇得暫停了幾秒,她按住帽子冷靜了一下,淡淡的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然後若無其事的與他錯身離開。


    還好織田作之助領悟了她的意思,麵不改色的繼續往前走,繞了十來分鍾後,他們默契的在某個四通八達的小巷裏相遇。


    白咲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擔心:“發生了什麽嗎織田?”


    織田作之助明白她的處境,幾乎從來不主動找她,是有什麽必須要現在跟她說的事情嗎?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她的頭發,搖了搖頭:“不,隻是想來看看你。”


    “……啊?”白咲哭笑不得,“你打電話給我的話,我也會找時間過去的呀,大街上見麵太危險了。”


    “嗯,我知道。”織田作之助迴答道,“但總感覺現在要來見你一麵。”


    那天和太宰喝完酒後,織田作之助內心就總有一股不太妙的預感,說不清是什麽,但是這就跟兩年前mimic事件一樣,有種“什麽要改變了”的感覺。


    而且那天太宰說的話也讓他覺得非常奇怪,不光是電話裏說的什麽“不可能事件”、“概率為零”之類的奇奇怪怪的話,在酒吧裏,太宰治也說了什麽“不想失去的一定會失去”、“留下來的人隻能等待結果”,這類聽起來就讓人迷茫困惑的東西。


    這幾天他都時不時的會迴想起太宰治說的那幾句話,總覺得不來見見白咲不行,所以他剛剛明明還在桌前寫新的小說,下一秒就放下筆朝這裏走來。


    說來也奇怪,橫濱這麽大,他又是毫無目的地的出門,居然能恰好遇到來到這條街的白咲。


    “什麽啊,說得好像以後見不到我了一樣,”白咲佯裝生氣,她插著腰,“我還沒打算死哦?”


    “抱歉。”織田作之助低頭誠懇道,“我請你吃東西吧。”


    “現在嗎?”白咲遲疑道,“恐怕不行……最近港口黑手黨的動靜奇奇怪怪的,我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我也一樣。”頓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神情無比嚴肅,他認真的看著白咲,“一定要小心。”


    “?嗯,我會的啦。”白咲剛想離開,卻不知怎麽,突然轉身抱住了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手僵在半空,好半天才輕輕撫上她的頭發,“怎麽了……?”


    “沒什麽。”白咲深吸一口氣,“……兩年半以來,我好想還沒有這麽抱過誰,總覺得好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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