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雇人去目的地確實比在這裏跟二重考官周旋好。”稍微停頓了一下,白咲平淡道。


    雖然她很不爽,但是她認可太宰治這個決定,她也不想再和什麽試外考官、篩選人之類的打交道了,誰知道這裏麵會不會有追殺她的人混進去呢。


    所以她平靜下來後那點兒氣憤就很快消失了,隻剩點悶悶的感覺還環繞在心中。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迴頭望了眼另一邊的山峰,山頂上有一棵高高的樹,那是船長偷偷告訴他們的“捷徑”。


    也是小傑幾人選擇走的路,但那之後一定是新一輪的考驗,而且絕不會像初選這樣溫柔,隻是讓他們在海浪中搖晃搖晃。


    ……說不定會出人命呢。


    因為獵人考試報名協議上就說了生死自負,獵人協會概不負責,每年上千萬人報名參加獵人考試,隻有萬分之一的人能找到考試場所,這篩選方法……怎麽想都不會太溫柔。


    “希望他們好運吧。”太宰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意義不明的感歎道,“這隻是開始而已。”


    白咲收迴視線,往直升機那邊走去,還不忘損一句太宰治:“你還是祝你自己好運吧,連那個小孩子都比你能打。”


    太宰治鼓起臉,沒有否認“連小孩子都比你能打”這句話,但是他做出了反駁:“對付小傑的話可是很容易的,不過那三個人中,小傑算是最難對付的一個了……直覺係真是難辦啊。”


    提起直覺係,太宰治多少有點感慨。他常常跟直覺係的人打交道,國木田算半個,中原中也算一個,芥川龍之介算一個,白咲也算半個——她是有敏銳的直覺,不過這直覺好像比較針對他——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屬於不好對付的那一類。


    尤其是白咲,他認認真真追殺了半年都沒結果。


    而那三個人中的另外兩個,都是找到關竅就很好對付的人。


    “嗯?”她總覺得太宰治話裏有話,但是太宰治總是這個樣子,反正白咲也不可能把他說的每一句話的話中意義想明白,所以白咲隻是下意識的困惑了一下,就沒再深入想下去。


    她一腳踏入直升機中,掃了一圈,沒看到第三個人,突然升起不妙的預感,“……開飛機的人呢?”


    太宰治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語氣歡快:“我啊。”


    白咲:……


    白咲:…………  ??????


    開飛機??太宰治??這兩個詞聯係在一起總覺的有哪裏不對!


    “告辭。”白咲神色自如的轉頭就走,生怕晚了一秒就來不及了,“你自己坐去吧。”


    但太宰治手比她長的多,隻需輕輕仰倒,手撐在門上就阻了她的去路。蓬鬆的小卷發蹭過她的額頭,帶來些酥癢,太宰治的語氣低沉又溫柔,鳶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除了那條捷徑,現在沒有第三條路通往考場哦?”


    那我特麽要把命托付給你嗎!?


    太宰治補充道:“而且直升機的錢是不退的。”


    “……”白咲深吸一口氣,目光中是十成十的懷疑,“你真的學過開飛機嗎?”


    太宰治手指點了點機艙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當然,我以前可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哦。”


    “……這跟你會不會開飛機有關係嗎?”難不成港口黑手黨還包學飛機汽車輪船?港口黑手黨是什麽大型技術培訓學校嗎?


    “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原因,所以姑且算學過啦。好啦好啦,飛機要起飛了,請小白乘客迴到自己的位置,係好安全帶準備出發。”太宰治起身,在前麵到處摸了一下,從角落漆黑的小盒子裏摸出一根奶酪棒,他頭也不迴的遞向身後,“吃糖。”


    白咲沒接,任由奶酪棒落在了她的膝蓋上,然後才拾起來仔細看。


    這個包裝有點奇怪。白咲翻了一下,卻又沒找到到底是哪裏奇怪,但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通常都很準。她摩擦著奶酪棒的邊緣,察覺到了一點不協調的凸起。


    白咲反應過來,她反複摩擦了一遍,確認了心中的猜測。她抬頭看著太宰治的背影,眼中透露出些許困惑,但她什麽都沒問,把奶酪棒放進包裏後就閉眼不再管了。


    不過有一件事白咲很確定:她和太宰治要一起行動的時候,再給他碰方向盤(不限於飛機汽車輪船)的機會她就、就……白咲思索了一下,勉強決定道:就把太宰治從直升機裏扔出去。


    太宰治開的那是直升機嗎?


    說是碰碰車都抬舉了他。


    於是當天,考場入口的杜柏市居民就看到一輛開得搖搖晃晃的直升機落在了市裏最大的噴泉裏。


    杜柏市最出名的女神像被砸了個稀碎,地麵出現幾大道裂縫,杜柏市市民看著自家的珍寶被砸成這樣,怒氣衝衝的圍住噴泉,然而長久的沉默後,他們卻發現直升機裏裏麵並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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