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悶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拉斐爾疼得皺起眉頭,眸子裏的光開始渙散,最後雙腿一軟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的身後,是一隻揮舞著木棍的小貓。


    小貓長著漂亮的翅膀,在半空中撲騰著,表情狂傲不羈,寫滿了求表揚。


    “旺仔,幹得漂亮,快給我鬆綁。”


    【還是得靠我吧,你個蠢宿主。】


    旺仔軟哼一聲,立刻撲騰著小翅膀,飛到鐵床上。


    鋒利的爪子在鐵鏈上輕輕劃了兩下,鐵鏈應聲而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沈鳶勉強從鐵床上爬起來,扯到手腕上的傷口,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低頭看去,原來是破皮了,滲出的血液凝結成小水滴,綻放出誘人般的櫻桃紅。


    【宿主,你還能忍嗎?】


    旺仔深知這副軀體的脆弱程度,別說是破皮的傷口,就連一小處擦傷,都能疼上個三天三夜。


    “放心,沒事。”


    沈鳶搖搖頭,溫聲安撫旺仔的情緒,臉色卻是煞白一片,毫無血色。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她整理好衣裙,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拉斐爾。


    “這個該怎麽處理?”


    【把他綁起來,藏進衣櫃裏。】


    “好。”


    她在房間裏找到兩條馬革製成的長條,將拉斐爾的手腕和腳腕全部綁起來,然後將他藏進衣櫃裏。


    做這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拉斐爾的手肘,掌心處的眼珠子立刻掉了出來。


    在肮髒的地板上滾過一圈後,停在鐵床旁邊,沾滿了灰塵和血腥的泥土。


    沈鳶強行壓下胸腔內上湧的不適感,將衣櫃的門關上。


    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麽,又打開衣櫃門,從最頂端找到一隻襪子,塞進拉斐爾的嘴裏。


    “這麽肮髒的嘴,真是難為這隻襪子了。”


    沈鳶冷哼一聲,啪地關掉衣櫃門。


    -


    密閉的空間內溫度很低,四周都是潮濕陰冷的,偶爾還有水滴聲傳來。


    不像是普通的房間,反倒像個地下室。


    【宿主,左邊有聲音。】


    在旺仔的指引下,沈鳶慢慢朝著黑暗的過道走去。


    過道狹窄奇長,幾乎看不到盡頭,隨著慢慢走近,水滴聲越發明顯了。


    沈鳶不自覺屏氣凝神,唯恐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打草驚蛇。


    奇怪的是,越往裏走,過道就越來越狹窄,直到觸碰到一堵潮濕的牆壁。


    牆壁上長著雜草,潺潺的水流從上麵緩緩流下。


    旺仔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前麵沒路了。”


    沈鳶小聲說著,慢慢摩挲著麵前潮濕的牆壁,試圖找到什麽開關之類的東西。


    然而,這就是一堵普通的牆壁,成功堵住了沈鳶的去路。


    拉斐爾那個死變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要是讓他跑出來了,就糟糕了。


    沈鳶不敢耽擱,轉身打算去找其他的路口。


    突然,她感覺腳下有什麽異樣的觸感。


    軟綿綿的,像是在蠕動。


    徹骨的涼意從脊背上升起。


    沈鳶最害怕這種沒有脊椎的軟體動物,她幾乎不敢想象,自己猜中的究竟是什麽生物。


    “啪嗒。”


    她哆嗦著手指,點燃火柴。


    火焰燃起的瞬間,沈鳶立刻嚇得呆愣在原地。


    劇烈的恐懼感,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額角的冷汗滴滴滑落,幾乎打濕了她脊背。


    蛆...好多蛆!


    白皙漂亮的小臉上,血液盡數褪去,沈鳶隻能緊緊捂住嘴巴,抑製住想要尖叫的衝動感。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踩到的不是毛毛蟲之類的軟體動物,而是一團又一團肮髒惡心的蛆蟲。


    這些白花花的蟲子,藏在腥臭的泥土之下,被沈鳶一腳踩中,還在拚命蠕動著身軀。


    有幾隻甚至高揚著頭顱,試圖爬到沈鳶的腳上去。


    這個場景太過惡心,不是精神上的恐懼,而是生理上的不適和反胃感。


    它一陣陣上湧,衝擊著沈鳶的脆弱的感官。


    “嘔!”


    終究是壓抑不住那股上湧的惡心感,沈鳶哇地一聲吐了個幹淨。


    很快,胃裏空空蕩蕩,沈鳶脹疼的腦袋也清明了不少。


    蛆蟲伴隨著腐肉而生,對屍體尤其敏感。


    這塊地方出現如此大批量的蛆蟲,隻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地下,有什麽東西對它們充滿了極致的吸引力。


    忍受著生理性的厭惡,沈鳶用腳撥開這些蠕動的蛆蟲。


    掌心下壓,果然觸碰到了一塊凸起的木板。


    “嘩啦!”


    木板掀起,下麵是一個空蕩的房間,層層疊疊的惡臭撲麵而來。


    沈鳶立刻捂住口鼻,才沒被這股味道熏暈過去。


    果然,拉斐爾和菲利普之所以能做得如此隱蔽,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地下室壓根就不止一個。


    她摒棄唿吸,從入口內慢慢往下爬,邊緣處的汙穢與泥土弄髒了她的衣裙,也不甚在意。


    入口距離地板有兩米的高度,沈鳶從邊緣往下爬,被旺仔托了兩把,才勉強落地。


    一番操作下來,沈鳶已經大汗淋漓,白皙漂亮的小臉上沾傷了不少的灰塵,汗津津的長發貼在耳側,顯得有些狼狽。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重新點燃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摸索而去。


    越往裏走,那股惡臭腐爛的屍體味道就越發濃烈,瘋狂鑽入沈鳶的鼻腔。


    好在沈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除了仍有些反胃外,沒有其他的不適感。


    “旺仔,我怎麽感覺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鳶停下腳步,突然開口。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處縈繞著的依舊是那股腐朽生爛的惡臭,但是除此之外,似乎還夾雜著另一種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刺鼻,有點像消毒水,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又像壞掉的香蕉味,卻比爛香蕉更加難聞。


    突然,沈鳶瞳孔放光,抑製不住地激動。


    她總算知道這股熟悉的味道是什麽了。


    沒有被旺仔綁定之前,她確診了肺癌,那段時間沒少往醫院跑。


    這股刺鼻的味道,明顯就是儲存器官或者屍體的福爾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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