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秦緒嘴裏嚼著的炸豬腳都變了味,仿佛在嚼自己的手臂似的。


    他剛想放下簽子,可剛一抬頭,就看到沈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評價。


    沈夫人如此單純,應該想不到這方麵去。


    秦緒趕忙友好地笑了笑,說道:“挺好吃的,謝謝沈夫人。”


    沈鳶微微勾起唇角,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靠著陽台護欄上抽煙的男人,隨便往病房內看了眼,就見頭綁繃帶的女人俯身靠近病床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總之很開心就是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也能有話題聊?


    傅懷斯嗤了聲,真是怪了。


    他隨後熄了煙,起身走進去。


    沈鳶聽見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迴頭,衣領突然被人勾住,朝後拉。


    “唔!”


    將人拉遠了些,傅懷斯才鬆開手。


    “餓了嗎?”


    沈鳶不明所以,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她點點頭,“有點。”


    傅懷斯諷刺道:“自己肚子沒填飽,還管別人。”


    說著,他轉身朝外走,走了沒兩步停下來,看著傻愣在原地的女人。


    “跟上。”


    “啊,哦。”沈鳶下意識跟上去,追問,“去哪啊?”


    “喂豬。”


    打開門,周力站在外麵,看到傅懷斯剛想說話。


    一道嬌小的身影跟在傅懷斯身後走出來,周力欲言又止。


    傅懷斯從他身旁擦過,“迴來再說。”


    -


    暈暈乎乎跟著傅懷斯離開,車子停在一家私廚餐廳樓下。


    沈鳶這才反應過來,喂豬的意思是喂自己。


    門口小廝立刻接過鑰匙停車。


    傅懷斯大步走進去,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滿臉恭敬地迎上來,領著兩人上二樓雅間。


    沈鳶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傅懷斯抬眼,倒沒說什麽。


    “傅老板,還是老樣子?”


    這位老板隔幾年迴一次國,每次迴國都會來這裏用餐。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帶了女人,頭上還受了傷。


    經理送上菜單,沒敢多問。


    傅懷斯將菜單推到沈鳶麵前,嗓音偏冷:“自己點。”


    “哦。”


    沈鳶慢吞吞接過,隨便掃了眼,昂貴的價格令她咂舌。


    她勾上清酒凍半頭鮑,脆皮烏參,雪鹽粒牛排,猶豫兩秒,抬頭問:“你喝酒嗎?”


    傅懷斯慢條斯理地燙餐具,頭也沒抬,“我開車。”


    “哦。”


    沈鳶將菜單還給經理,甜甜道了句謝謝。


    經理慌亂擺手,“不用謝。”


    沒敢看男人幽幽的目光,經理擦了把汗,連忙退下。


    雅間安靜下來,沈鳶兩手撐著下巴,乖巧地等著上菜。


    傅懷斯拿著手機,抽空瞥她一眼,隨口問起她迴老家的事。


    沈鳶頓了頓,放下手。


    “就是我爸媽留下的老物品啊,沒什麽值錢的。”


    “糟了!我忘了。”


    她猛地想起那些東西還放在越野車後備箱。


    傅懷斯挑眉,樂於見到她著急的模樣,懶洋洋道:“在我車上,急什麽。”


    沈鳶這才放下心,試探問:“那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傅懷斯將燙好的餐具放到沈鳶麵前,“懶得看。”


    這女人主動問她,說明那箱子裏沒有重要的東西,即便有也被她藏了起來。


    秦緒匯報的時候,說他看到臥室衣櫃,書桌等地方都被她翻過。


    是想找什麽?


    傅懷斯可以確定,這女人知道一些連他都沒查出的東西。


    菜品很快被專人端了上來,整整齊齊擺在桌麵。


    沈鳶用暖巾擦幹淨手,開始吃飯。


    私廚的手藝自然不用多說,用料正好,不油不膩。


    特別是撒了雪鹽粒的牛排,裹上錫紙,黃油墊底烤到七分熟。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濺。


    傅懷斯不餓,靠著椅背看手機,處理周力發給他的資料。


    爆破榴彈的殘留物已經檢驗出來,果然是自製的炸彈,威力折損了一大半。


    根據現場的彈殼和彈印查出,這群人使用的是九毫米的帕拉貝嚕姆手槍彈。


    從他們身上也搜出了好幾把格魯p08手槍,一款半自動自衛武器,有效射程近五十米。


    這款槍太老,很少有人用了,還能出現這麽多。


    傅懷斯從口袋裏摸出根煙,正準備點上,餘光看了眼吃得正歡的女人。


    動作一頓,重新放了迴去。


    平時做什麽都慢吞吞的,吃飯倒是不含糊。


    傅懷斯勾唇,鬼使神差地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送進口中。


    味道確實還不錯。


    -


    吃完飯,傅懷斯將沈鳶送到華豐苑便驅車離開。


    沈鳶站在院子裏,發現華豐苑周圍多了很多保鏢,都是傅懷斯派來保護的。


    猜到他要去處理幕後黑手,沈鳶索性不多管,迴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熱氣氤氳,她站在鏡子前,小心翼翼拆下繃帶。


    額頭上的腫包已經消下去,留下一層淡淡的紅印。


    用手輕輕碰下,沒什麽感覺了。


    沈鳶沒入浴缸中,仰頭閉上眼睛享受久違的舒適暢快。


    奔波整整一天,渾身的肌肉都是僵的,泡入熱水中頓時傳出陣陣酸澀的異感。


    沈鳶皺起眉頭,鬆展手腳,又泡了會才舒服很多。


    她拿起幹毛巾擦了擦手,從架子上取下照片。


    照片裝在透明的防水袋中,袋子表麵濺上幾滴水珠,模糊了女人的眉眼,男人的麵容卻格外清晰。


    沈鳶拂掉一顆水珠,靠著暖和的浴缸壁沉思。


    原主母親和邱承安大學情侶,原主對此卻一無所知。


    記憶中,父母很恩愛,如膠似漆,你儂我儂,這種愛意作不得假。


    所以她母親是邱華勳年少不得的白月光?


    邱華勳將原主養在身邊,看著她那張酷似初戀的臉來慰籍自己,懷念斯人。


    其實挺諷刺的。


    邱華勳浪蕩風流,小老婆娶了一個又一個,誰能想到他心裏居然藏著人,還是大學時期的初戀。


    沈鳶嗤笑了聲,正打算將照片放迴去。


    突然,視線裏掠過一道黑,她頓了頓,將照片翻過來。


    背後是用中性筆寫下的一串數字——1997.5.18。


    這是兩人的戀愛紀念日。


    沈鳶突然想到什麽,抽出旁邊的浴巾披上,快步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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