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肖揚當年一直樂於住在地下室,和那些年輕的小情侶住在一起的原因。


    顧小穀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習成績不是人可以比的,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著,私底下的時候,也有的同學會叫她魔鬼,覺著她的腦子就是和別人不同的。


    莫肖揚每次聽到這裏的時候,都會興奮的一夜睡不著覺,他是理解那種稱唿的。就如同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好一樣,大家私底下的時候也會叫他磨頭。


    隻不過現在都離他遠去了,但是他依然為顧小穀高興。哪怕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今生不能再見麵,隻要是每天能夠聽到她的消息,他也感覺很幸福。


    相信有一天,她一定會是一個屈指可數的風雲人物。那個時候的莫肖揚將會仰視她,這是他早已經預料到的未來。難道也是媽媽當年就已經預料到的未來嗎?那個時候的顧小穀可是隻讀幼兒園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媽媽可就真是神了。


    再後來的時候,知道顧小穀一直在尋找他,他沒有敢靠近她。沒有他,她活的很好很好。他並不想存在於她的生命裏。隻要他的心中有她就好。


    就這樣,他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樣,迴到了北京。


    “莫肖揚?”莫汗青再次大聲地叫了他一句,打擾了他的思緒。


    “啊?爺爺。”他有些尷尬的迴應了一聲,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哎......”莫汗青長長地歎氣一口,有些無力的道,“肖揚,你不止是我一個親人?你想想你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莫肖揚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狹長的眸子微微的凝視著莫汗青,也許是想到了什麽,或者是不願意記起,他竟然把頭低下去了。


    “肖揚?肖揚?肖揚?”莫汗青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但是一直在叫著他的名字。


    “嗯......”這聲無力的歎息,莫肖揚是從鼻子裏麵哼出來的。


    “你媽媽你可以恨她,但是她畢竟是自由的,而且她有的是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但是你爸爸不一樣啊?這麽多的錢全是他賺下的。現在被那個女人都帶走了。若是你也不認他的話,他的前半生活的還有什麽意義?後半生又被判了那麽多年,即使是出來都已經白發蒼蒼了。你說,他這一生是不是都白活了......”莫汗青說到這裏的時候,便開始哽咽起來了。


    莫肖揚依然是低著頭不說話,自媽媽改嫁以後,他就一次也沒有給她聯係過。在他還上學,她剛剛改嫁的那段日子裏,她曾經去他學校的門口等過他。


    當時像是給他買了衣服還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全被他扔掉了。


    後來又來了幾次,他都沒有出去見她。


    後來她來得就越來越少,再後來就是他輟學了,離家四年,這四年裏,沒有給她聯係過一次。像是生命裏早已經沒有了這個人了。


    當爺爺談起這兩個人的時候,他仿佛覺著很遙遠,很陌生了。仿佛那都是前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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