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琉說:“再來一次吧。”


    白曼點了點頭,又看向柴思思。柴思思說:“好,我們再來一次!我這一次一定會更好的!”


    果然再一次她們表現得更好。但是為了精益求精,他們從旁邊的攝像那裏拿到了攝像機,看剛剛三人的迴放,再繼續摳細節。


    最開始他們的演出帶著一些原電影的影子,後來在一次次修正和表演中,將自己的情緒代入進去,讓人物慢慢脫離了原電影的形象,卻又沒有讓人覺得是另一部戲。


    這一次,白曼幾乎沒有時間去玩手機,直到晚上十一點,他們才迴到自己的酒店。


    白曼迴去之後立刻洗漱,將妝卸了,這才躺在床上拿出手機。此時的簡笑笑和室友們正在排隊洗澡,大家嘻嘻哈哈的。不過白曼並沒有立刻找簡笑笑,而是被係統一個消息吸引了。


    作為氪金獎勵,係統記錄了簡笑笑中午在食堂收到白曼禮物的畫麵。白曼有些詫異,這一次的記錄並不是文字了,而是動畫,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也讓她有些好奇簡笑笑收到自己的禮物到底是什麽反應,然後她點進去,看到簡笑笑哭的那一瞬間,立刻也紅了鼻尖。


    她其實能夠理解簡笑笑的情感,簡笑笑參加這個節目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沒有任何人物背景,也就相當於沒有任何精神支柱。


    白曼之所以能夠深刻體會,便是因為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家人,若是自己沒有任何家人,沒有記憶,那麽她或許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什麽而努力。她的家人雖然給她帶來了很多的麻煩,雖然讓她壓力很大,但是卻給與了她精神上最大的撫慰,讓她在困難痛苦的時候,有地方可以釋放自己的情緒,也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精神需求有時候比物資更加重要,甚至很多人的物資需求也是建立在精神需求上的。而脫離家庭和社會甚至自己的過去,要重新建立精神需要和物資需求,或許是一件非常孤獨的事情。至少白曼不認為自己能夠接受什麽都沒有,隻為了自己而活的日子,她會覺得孤單而寂寞,她需要自己的家人,也沉迷與家人二十幾年對她的關係和愛。


    所以她看到簡笑笑哭得那一瞬間,就想到自己在娛樂圈孤單奮鬥的時候,來自家人關心的電話。她還記得最開始很難的那段時間,母親會坐幾小時的硬座過來找她,然後給她在冰箱裏放滿餃子、包子、饅頭等各種自己做的、且方便食用的食物,也會記得有一次拍完戲迴家看他們,在沙發上等著睡著了,醒來後身上蓋著毯子,而父親就坐在她身邊,心疼的守著她。還記得白楓從來沒有因為病痛而哭過,再痛的時候她都笑著,記得她用第一個月的直播收入給自己買了一件羽絨服,隻因為得知自己在劇組等著拍戲的時候,沒有厚衣服穿。


    她想簡笑笑應該也是那種感覺的,所以才會哭,她哭的不是那些物資,而是物資裏飽含的心意。


    此時白曼也終於明白,自己無法把簡笑笑當做是一個簡單的製片人了。就像很多人看、電視劇、電影,會對其中的某一個角色產生深刻的感情一樣,為那個角色而哭、而笑,甚至恨不得自己進入那些編造的世界中,將那個角色拉進自己懷裏,由自己嗬護。


    白曼抬頭靠在床頭,抬手捏住自己的鼻梁,深深唿出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真的陷進去了。


    緩了好一會兒,白曼才重新迴到簡笑笑的界麵,看到簡笑笑已經洗完澡,正在盤腿坐在床上,摸著自己身上的新睡衣,滿臉幸福。


    白曼又笑了,覺得剛剛被刺得酸痛的心一陣陣發軟,抬手揉了揉簡笑笑的頭。


    簡笑笑雙眼刷一下涼了,然後捂著嘴偷偷笑了一下,就鑽進被子裏,藏著臉開始和白曼交流。她害怕自己繼續坐在床上和白曼說話會被室友看出貓膩。


    ‘姐姐!是你給我買的衣服和鞋子對不對!’簡笑笑激動得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


    白曼揉了揉被子上毛茸茸的頭頂,隻覺得心更軟了。


    簡笑笑小弧度蹬了蹬被子,腦子裏不停地尖叫,‘啊啊啊啊,我超喜歡的!我巨喜歡,姐姐,我愛死你了!’


    白曼無可奈何,戳了戳她的腦袋,想讓她睡覺,然後就看見簡笑笑在腦子裏對她說:‘如果可以和姐姐說話就好了,姐姐,你不會在我腦子裏說話嗎?你們鬼不是應該會這些的嗎,或者是上我的身,然後兩個靈魂在我身上,我肯定就知道另一個靈魂想要說什麽了啊!’


    白曼覺得這小腦袋的設定還真是神奇啊,明明自己是個遊戲人物,卻總是有那麽多奇怪的想法。隨後她想起了自己和簡笑笑的親密度,便點開了親密度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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