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前夕,搬家。


    三年前,在西城沒有買到宅子。前不久,無意中在郡主府做客時,聽到一側消息,有位老大人告老還鄉,他居住的宅院要賣。


    家中子弟不爭氣,沒有什麽出息,老大人要賣了京城的宅子,迴鄉。有生之年,不會輕易來京城。


    得到消息,昭君表露出想買的意思。這位老大人是郡主夫家謝家的遠親。


    第二天,昭君就買好的這套宅子。宅子大兩進 ,還有左右兩套跨院。


    足夠住,父母兄嫂侄子侄女們全來也足夠住的,請來手藝精湛的老匠人修整宅子。


    花裏胡哨的裝飾沒有弄,院子裏到處都種植著果樹,還有成片的絳珠草。


    方方正正的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


    “韓大家的,讓韓大去廣和樓送幾個招牌菜來,其餘的菜,你看著做一些。”


    “是,太太,家裏也有不少的硬菜。”韓大家的搓搓手,擦幹淨,忙去找當家的。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王家能來的全來了,大妮,二妮,三妮,三個侄女全來了。


    未來兩三年,三位小姑娘都會住在昭君家裏。大妮十二歲了,在昭君家裏學些規矩,學做人做事,也養養,為嫁好人家做準備。


    三位小姑娘,已經開始為以後嫁進城裏做準備。


    她們住在這裏,要學廚藝,學繡花,學待人接物,要學好些本事。


    “二姑,外麵來了好些人,看樣子不像是好人。”大妮急慌慌的從外麵跑進來,人太多了。


    還有那走在最前麵的一人,一臉兇的呀,她怕啊,那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些那個啥。


    “什麽人,咱搬家沒有告訴別人啊。”昭君不解,家裏搬家也就平陽郡主知道。


    別的人她也沒有告訴。


    “去喊你爺他們都過來。出去看看。”昭君忙整理一下頭發,出去看看。


    “好。”大妮答了一聲,飛快的朝隔壁的院子跑過去。


    昭君家的大門,一直開著,今天搬家,家裏的人時刻都要進進出出。


    也沒有專門守門房的人,小門小戶的,誰還弄一個專門的門房。


    人還沒有到前邊兒,就聽到門外有人大聲的喊,“有人沒有,出來一個喘氣的。”


    喊叫的那人五大三粗,一身的肥膘,後麵一群的混混。


    還拖著一人,耷拉著腦袋,還滴了幾滴血。血糊糊的,看著挺滲人。


    “尊客是?”昭君故意問的文縐縐。


    “啥尊客,別酸了巴嘰 ,這人是你們家的吧。還錢,還錢。”


    來的人黃三,是東城有名的賭場的管事。


    他說話的時候,後麵的打手一把抓住血糊糊的那人抬起他的腦袋,臉上都是血,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官。


    王父以及王家四兄弟擋在昭君跟前,對麵的人兇神惡煞,那人昭君看的不清楚,可王父看的清楚,是楊家那位大堂伯家的老五。


    不學好,居然學會了賭錢。


    王父堵在前麵,“這人不是我家的,還什麽錢。他與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隻是認識。還錢也是他爹娘幫著還,莫要在我家門前要債。”


    二女兒剛搬來,附近的鄰居也不認識,家裏沒有當家做主的男人。王父不敢說這是閨女家。


    周圍住的好些人家,都有下人探頭探腦的看戲,想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西城住的不是大官小官王公勳貴,就是與他們有關係的親人。例如,某位國公爺,侯爺家的庶弟,庶兄。或者皇族的一些旁支之類的人物,雖然大部分也過得一般,但人家也是有靠山。


    不管彼此關係怎麽樣,但高官的兄弟們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們。


    任何一家,昭君都不能輕易得罪。


    看戲就看戲,但眼前的混混們還是得自己處理,而且要在新鄰居們麵前立立威,以後他們肯定會知道自家的情況,稍稍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第一天拿這些人立立威,也是個好事,讓周圍的人不要打她家的主意。


    “那可不行,楊五說是一家人,這家的主人是他三哥。”


    楊五前段時間在街上瞄見了昭君母子三,還跟著來到新宅子聽了半天牆角,弄明白了這是三嫂置辦的新宅子。


    楊五在家裏不敢說,把小秘密悶在心中。沒想到今天被人誘惑進賭坊,輸慘嘍。


    情急生智,騙人說,來這裏拿錢。


    沒想到碰到昭君一家搬家,剛搬來,就給她惹來麻煩。


    不過他不覺得這是麻煩,三哥不在了,可家裏財產都是楊家的,在他心裏是這麽想的。


    “他說是就是啊,他要說哪位王爺是他的三哥,難道還是啊?”王四一聽,怒火燒的旺旺的。


    黃三一腳就踢過去,“混蛋,誰讓你騙老子的。”


    真要是沒關係,他也不能硬來,這是西城,不是一般的地界兒。弄不好就會惹到權貴家的什麽親戚。


    “是,是我三哥家,真沒騙你,沒敢騙。”被打落一顆牙齒的楊五,說話漏風。


    腫脹著半張豬頭臉,指著昭君說。


    昭君一把推開王父,走了出來,“是,是認識。是他親戚,但隻是堂兄,不是一家人。賭債也輪不到我們還。”


    此事必須說明白,要不然一直糾纏著 讓人看熱鬧。


    黃三也不是蠢人,立即明白,確實賴不上。


    但是讓他空手而歸,也不得勁。


    銅鈴大眼瞪的溜圓,一直瞪著楊五,時不時的還看看昭君,然後極其猥瑣的笑了起來,“既然你們不是一家人,我黃三也不強人所難。隻不過我來一趟,也不能空手,那就砍楊五一隻胳膊……”


    見過不少血腥的黃三,說起砍楊五的胳膊,說的雲淡風輕,臉上淡淡的沒啥什麽表情。


    王家人嚇的都縮著脖子,一臉的無措。昭君沒有說話,嘲諷的小眼神,盯著黃三看。


    黃三一個眼神身後的幾人,押著楊五,要砍他的胳膊,那大刀舉在半空,楊五淒厲的喊叫,“嫂子,親家叔父,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斷胳膊,不要啊,救我啊!”


    淒厲大喊沒有換來任何人的憐憫,周圍看戲的人都好笑的看著獨自演戲的楊五:慫貨。都還沒有開始砍呢,瞎叫喚什麽。


    黃三揚了揚眉,抖動的眉毛,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啊,眼前的這些人鎮定的很,心也蠻狠的。


    昭君不說話,但是很快的,晴朗的天,又突然間變的漆黑一片,大片的烏雲遮擋住所有的陽光。


    烏雲中夾雜著黑紫色的雷電,狂風席卷而來,嗚嗚的刮著。


    雷聲轟隆隆,電閃雷鳴,王家人有經驗,快速的閃進家裏,禁閉門戶。


    一會兒功夫,狂風,閃電,雷聲炸裂,所有的交織在一起,就是皇帝也被突如其來的雷電,狂風驚到,站在門內,望著外麵的天空,喃喃自語,“怎麽了,奇怪。”


    昭君家門口,烏雲中的雷電又交織成一張電網,這次網住了黃三一眾,包括那殺千刀的楊五。


    電網直墜而下,落在黃三他們的身上,粗粗細細的閃電,劈落在他們的腳上,“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人不停的蹦跳著,嘴裏隻能發出一個單音節,別的話也說不了。


    一刻鍾以後,黑雲退散,隻留下一地被電的不停發抖,連屎尿都控製不住的黑糊糊的一群破爛衣裳的人。


    又是晴空萬裏,隻是地上已經沒有一個好人。全是黑糊糊,頭發豎著的刺蝟。


    傷勢最輕的就是楊五,這是昭君手下留情。


    她不想楊五真的出事,然後讓楊家大伯找借口來她家鬧事,雖然她不怕,但也嫌麻煩。


    就這麽一下,周圍的各府傳的神乎其神,看見昭君家的大門都覺得邪乎。


    古人無論高官還是平頭百姓,都有些迷信,知道此事以後,叮囑府中的下人還有孩子們,不許招惹隔壁寡婦家,別攤上什麽倒黴事。


    太邪乎。


    用過早飯,昭君打扮收拾好,帶著三位侄女坐上馬車 ,讓丫鬟春竹拎著一個精致的大盒子。


    平陽郡主府中設宴,是世子的生日。年輕人一般不做壽,隻是今年與往年不一樣。


    前段時間,郡主夫妻去到郊外的慈雲寺拜佛,寺中安雲大師說,世子今年犯煞,壽辰之時做做壽,讓世子沾沾自己的喜氣,衝衝。


    郡主為此特意舉辦宴會,昭君帶著三位侄女去,打算讓她們跟著郡主的心腹嬤嬤,學學怎麽待人接物,以後能受用一輩子。這一去要在郡主府住上三個月,無論什麽都要學。


    郡主府緊挨著國公府,中間還開了一扇側門,連通兩府。


    昭君來的早,帶著三位丫鬟,還有三位侄女,浩浩蕩蕩的,來到郡主府。


    今天郡主府的側門大開,歡迎四方賓客。


    昭君一下車,在門口恭迎各方賓客的幾位管事,其中郡主的心腹嬤嬤,忙一臉笑的快步疾走上前,“您來了,郡主一直等著您。”


    “嬤嬤,我家幾位小侄女,麻煩嬤嬤帶著些。”


    帶她們來,就是想讓嬤嬤帶著,教會她們一些事。


    這是早前就說好的事情,不但今天教教幾位侄女 ,之後的三個月,都讓幾位侄女住在郡主府,讓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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