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之前,昭君先說幾句話, “明兒, 我去府城一趟, 家裏缺些什麽,老大家的你晚上告訴我一聲。


    我一起置辦迴家, 對了, 老大跟我一起進城。我想買頭牛, 再置辦一個車架子,以後出門進城也方便些。


    田裏的活,老二你看著些。特別是注意老三家倆人,要是他兩不好好幹活, 以後老三家的迴娘家用牛車,還有家裏以後吃肉吃魚,就沒老三家三口的。


    別怪我狠心,都是一個家裏, 都在賣力幹活, 憑啥你兩就偷懶,不好好幹。以後分家也以你們兩幹活多寡來分。”


    一席話,真是把住了老三兩口子的命門。


    老三郭三柱急了, 如此清涼的午休時分,臉上都有了豆大的汗珠。


    忙表現, 急急的說道,“娘,我做事一向賣力, 沒有不賣力。”


    昭君夾了一筷子炒野雞蛋,還瞟一眼隔壁女人那一桌的老三家的汪氏,淡淡的說道,“那是你,你小家還有一口子,可不是賣力的幹活 ,一直都是磨洋工。我怎麽好偏袒你。”


    老三真是急了,事關以後分家還有以後家裏吃飯時的待遇,他看了一眼娘子汪氏,還狠狠瞪了一眼自家的懶婆娘,然後拍著胸脯保證,“娘,我保證汪氏以後做活一定會和大嫂二嫂一樣賣力。”


    “希望吧,吃飯。”


    “噯,吃飯。”


    家裏的三個兒媳,第一次發現婆婆沒有把住飯盆,分配飯食。


    以往,家裏每頓的飯,窩頭,都是婆婆分配。家裏男人占大頭,然後是孫子們 ,最後是她們這些兒媳,再後麵就是孫女。


    至於小姑子,待遇肯定比她們這些做兒媳的要高一點點。就更不用說比家裏的孫女們不知道高了多少。


    婆婆總說,閨女在娘家隻有十幾年,肯定要好好多疼疼閨女 。可婆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什麽,總是忘記家裏的孫女們。


    老大老二高興,娘要拿銀錢買牛,以後家裏耕田時,就有牛幫忙,不用全是人力那麽累。


    老三耷拉著腦袋,有些不高興,吃飯也沒啥勁,心裏正想著,自己往日的表現,越想越難受。


    自己表現的不如大哥二哥好,自家媳婦兒表現就更差了,比大嫂二嫂更差。


    以後分家,娘會不會真拿這個說事。


    真要拿給家裏做貢獻的多寡說事,他的小家可慘了。


    他有琢磨過,自家這些年,風調雨順時,家裏多少有些積攢,大致能算出來,家裏有多少銀錢。


    他可不想以後分家時,自己什麽都分不到。


    整個下午,郭三柱一邊做事一邊教育媳婦兒,“以後別犯懶,我娘那人說的出就做的到。


    她說我們要是做活少,給我們少分家產,就一定會少分。


    趁沒有分家前,咱倆好好表現,要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媳婦兒也是個愛財的,郭三柱曉得隻要捏住媳婦兒好吃貪財這點,以後不愁媳婦兒不好好表現。


    問以前幹嗎不捏住媳婦兒的軟肋,那不是全家都吃大鍋飯,爹娘也沒有威脅他們少分家產。


    能躲懶,幹嘛不躲懶。


    他又不是傻子。


    他自己平時也沒有躲懶,就是偶爾會躲懶,畢竟家裏的活計還是要人做,也不能荒廢,要不家裏吃什麽,喝什麽。


    隻是媳婦兒是自己的,累著了不好,他還想媳婦兒以後多給他生幾個臭小子。老話說的好,多子多福。


    化身囉嗦鬼,一直叨叨叨。汪氏也是農家女,在娘家可不敢偷懶。也是吃過苦的人,此時也不敢吭聲,隻是一個勁的點頭,真誠的表態,“他爹,我曉得的,以後一定會好好幹活。不會再偷懶。


    不過你說,咱娘真的有存銀錢不”


    她隻知道吃喝,不愛動腦筋,哪裏會算一年家裏有多少進項,有多少支出,對於家裏的財政,她是一竅不通。


    老三望了一眼隔壁田的老二,走近媳婦兒小聲的說,“肯定有存銀,我娘不簡單的。”


    聽到有存款,汪氏的眼睛晶亮發光,眼睛都閃成了星星眼。


    更是用力的點頭,“他爹,你放心吧,以後看我的表現。我在娘家時,做事可是很利落的。”


    “曉得,要不我也不會求娘一定要求娶你,媳婦兒,忍著,忍到分家時,咱家就好了。”


    老三還用一根大棒骨在前麵吊著懶媳婦兒。


    嘻嘻笑兩聲,又看了看隔壁水田的老大老二兩家,汪氏趕緊捂住嘴,抿進唇,隻是嘴角的笑容怎麽也遮掩不住。


    好似她已經分到了家裏一半的家產。


    在另外一塊田 ,老二家的胡氏也悄悄的與孩子他爹說道,“他爹,你說娘真的會給老三家少分家產嗎”


    “誰知道,娘的主意多。我哪猜的到,你別七想八想,好好幹活,少頂娘的嘴,以後分家時,娘不會偏袒誰家的。”


    老二與老大一樣是個老實疙瘩。


    眼裏都是活,沒有什麽本事,也沒有別的花花腸子。


    老二口氣有些不好,孩他娘就是想法太多,疑心病太重,總覺得娘偏心老大家與老三家。


    成親這些年,他不知道私下給媳婦兒解釋了多少次 。可每次,媳婦兒都半信半疑。


    心累。


    除了這點,媳婦兒還是很好,對他好,疼愛孩子們。


    大多數時候,他都不忍心怎麽說她。


    老大夫妻倆誰也沒有說老三家少分家產的事情。這事他們做不了主,說了也是白說。


    第二天,天剛剛亮,昭君背著背簍,裏麵放著一個遮掩用的包袱。


    老大郭大柱早就起來,老大家的劉氏也給準備好了水囊還有野菜窩窩頭。


    “娘,水囊裏麵都是溫開水。”劉氏是原主精挑細選選出來的長媳,除了做飯手藝差些。別的都沒得挑。


    “好,辛苦了。”昭君給了大兒媳一個讚賞的笑容。


    確實不錯。


    “不辛苦。”劉氏是第一次聽到婆婆體貼人,其餘兩位弟媳一次也沒有被婆婆體貼過。此時她心裏很是激動,沒辦法,婆婆這人脾氣有些古怪,但人不壞。


    甚至說,婆婆這人不錯。


    至少別村裏的其她婆婆不知道好多少,至少不刻意找茬磋磨兒媳。


    對三個兒媳還挺公平的,罵的最多的當然是老三家的。誰讓老三家的太懶,家裏的什麽事都推給她和老二家的,還找各種借口,簡直了,她就是好性,也煩老三家的犯懶時的德性。


    真是該罵。


    走了幾裏路,東邊已經亮起紅光,太陽慢慢升起。


    一直走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州府的城門口。


    進城是需要排隊的,還要稍稍檢查下,不會檢查的很細。


    母子倆站在隊伍中,有比他們來的還早的,等他們到州府時,已經是辰時初。


    母子倆是本地人,也有出行的證明,檢查沒事,連進城的費用都不用交。


    進城以後,昭君四下環顧一圈。然後領著老大直接去了牲畜市場。


    “老大,你懂看牛不”


    昭君懂,可原主不懂。隻能問。


    憨憨的郭大柱,摸摸腦袋,憨笑著說道,“娘,我懂一些。咱家雖然沒有牛,可打小我就喜歡牛,沒少跟村裏的長輩們學。”


    這倒是真的。


    “那就好,等下你選一頭好牛最好是小牛犢子。買就買好點的,以後幹活也能省事些。”


    “娘,您放心吧。我一定選一頭好牛犢子。”


    郭大柱是老實,可他本人不蠢。


    當然知道買牛要買什麽樣的牛犢子。


    “嗯,買完牛,直接在市場買輛車架子。”


    母子倆走著,昭君的背簍從出門一直被兒子背著,她是光手光腳,倒是很輕鬆。


    城內城門口,不繁華,甚至有些貧窮。


    但依然熱鬧,進進出出的人群不少,還有一些吆喝聲。


    牲畜市場,離城門口不遠,進城以後,走一段主街道,再拐幾次,有個小樹林,牲畜市場就在小樹林裏。


    德州府,離京城不遠,但也不算太近。有五百來裏路。


    越發偏近北方。


    北方一向沒有江南地帶富裕,也沒有江南繁華。


    但德州府,還算不錯,城裏建設的古樸大氣,方方正正。


    城中心也算繁華。


    隻是牲畜市場,雖然熱鬧,但味兒真是有些大,蚊蟲也比較多。


    哪怕現在是春天,依然能見到碩大的牛蚊,看著就覺得身上很癢。


    走在小樹林邊緣,昭君不進去了,隻是囑咐兒子,“你進去,娘就在外麵等你。”


    “好,娘,我很快就出來。”


    站在樹林外,四周看了看,沒啥好看的,就是對麵不遠處有個茶寮。


    早早的已經有人坐在裏麵了。全是一群老爺們兒,對著小樹林指指點點。


    看來是長期做牛馬買賣的販子。


    她遠離味道奇重的小樹林,走到遠處,靠著一棵樹。


    眼神不聚焦,意識已經進入靈塔中。靈塔一層中,到處都是高架子。


    每一個高架子都分門別類的放著很多物件。


    雖然物品很雜,可是找到規律以後,還是很好找的。


    在星際的物品架子中,昭君一排排的仔細尋找。


    她要找基因改造液,給人的,給動物的,都希望有。


    動物,最多給眼前的一頭牛,或者以後買馬和狗,給馬也使用一些。


    讓它們力氣更大,生命力更長久一些。


    靈塔的上任主人,在靈塔中放置這些,是怕位麵交易器出事,自己以後人器財兩空,為此在另外一個金手指中所有要用的玩意兒都備了不少。


    目地是為了減少風險。


    為此,靈塔的一層,什麽東西都有,就是一個巨大的雜貨鋪。


    上麵的每一層,就另外有各自的功效。收陰鬼,淨化陰魂,送去往生之路等等。


    靈塔中的上麵,還有兩層裝有陰鬼。


    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陰鬼,已經完全認主,哪怕已經換了主人,也會跟著再次認主。


    翻找了半天,在高架上最高一層看見一個大桶,蓋的嚴嚴實實,桶上有貼標簽,還有說明。


    基因改造液初級。


    然後就是介紹。


    邊上還有一桶中級的,一桶高級的,一桶完美級的。


    並排放置在最高層。


    一個意念下去,拿下那桶初級的。


    放置在高架下麵。


    沒有打開,迴去以後再說,隻是悄悄的把手伸進包袱裏,其實通過從空間裏拿出來幾個小銀角子。


    裝進荷包,繼續的再轉移出來幾個小的銀角子。


    等會兒要買的東西多了,銀子,銅板都得準備。


    沒一會兒,郭大柱牽著一頭半大的牛犢子興高采烈的出來,身旁還跟著一位老爺子。


    看樣子是賣主。


    兩人還聊的很高興,郭大柱一直虛心請教老人,怎麽養牛,如何才能讓牛犢子少生病,長的健健康康。


    一直走到昭君麵前不遠,才停下腳步,還有叨叨的追問,給雙方簡單介紹下,然後給銀錢。


    小牛犢子可貴了,一共十兩銀子。但小牛犢子看著蠻健壯的。


    “娘,我看好了一副車架子,是用過的,但那用料不錯,比一般新的車架子都好。”


    郭大柱說到牛,說到車架子,話就多了。


    “多少銀子,我給你銀錢,你去買來便是。但還是得討價還價,不能別人說是多少就給多少”


    “娘,我曉得。放心吧,一定會讓店家便宜一些。”


    接過銀角子,郭大柱又牽著牛,去到小樹林的另外一側,然後找到之前看中的一副舊車架子的店主。


    叨咕好半晌,總算是不負昭君的叮囑,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


    套好車架子,神氣活現的趕著牛車,走了過來。心疼小牛犢子,自己沒有坐在車上,但是心疼娘。


    “娘,您坐在車上。咱下邊去哪兒”


    “去糧油鋪子,買一些粳米,還有一些白麵。再去買些布匹,還有家裏缺的一些物什兒”


    昭君想著,多買一些油鹽,多買一些糧食,細糧,粗糧,都多多買一些。


    布匹,男人的,女子的,都買一些,等農忙過去,家裏的幾個兒媳,讓她們別閑著,沒事把衣裳做出來。


    從坐在牛車上開始,昭君逛街的勁頭十足。女人都喜歡買買買。


    不知不覺牛車上堆滿了各種東西,昭君都下車開始走。


    買買買,買到了主街道上。


    主街道寬闊筆直,兩邊全是各色的店鋪還有各種攤子。


    叫賣聲此起彼伏,人流如織。


    穿梭在人群中,母子倆直奔目的地。


    最後一站,昭君要去買些胰子,買些自己製作麵脂的材料。


    她昔年伺候姑娘的時候,姑娘就教過她幾個閨中姑娘自己閑著,製作麵脂的方子。其實也不是教她,是她對著方子,幫姑娘打下手。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但是她不要緊,自己有別的方子,就說改良過。


    反正製作麵脂的材料都是大同小異,隻是有幾種材料不同而已。


    說是自己改良的,應該沒有人懷疑。她也不打算售賣,沒有背景,自己去售賣,那是狼入虎口。


    萬一被權貴家看中,用陰謀詭計害自家,她會煩躁死。


    最最討厭麻煩。


    進到花容胭脂鋪,昭君一個人進去的。


    花容是德州府最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鋪。


    據說,花容的背後的老板之一是位親王妃。


    外麵如此傳,昭君也就是那麽一聽。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一身粗布襦裙的婦人進店,幾位女夥計沒有一位上前招待的。倒是女掌櫃舒九娘上前招唿。


    “客人,想買些什麽”舒九娘從櫃台內走出來,然後跟在昭君的身後一步處。


    “掌櫃的,買幾塊店鋪最好的胰子,還有買一盒店鋪最好的麵脂。”


    昭君是下了大價錢的,她要對比對比,自己做出來的與花容的比,到底誰的好。


    麵脂她自己做,不賣,但是姨子是可以賣的,或者能聯合花容做生意 ,也許可能直接賣方子也行。


    “最好的,客人確定”舒九娘詫異的再次問詢,要確定下來。


    “確定,還有問題嗎”


    昭君含笑迴答,眼神直視著舒九娘。


    “沒有,胰子要幾塊”


    “最好的兩塊,最普通的兩塊。最好的麵脂一盒。”


    花容裏麵,店鋪看著大,可是品種有限,看著貨品琳琅滿目,隻不過是相同的貨品擺的多。


    古代的“護膚品”店,還賣銅鏡,妝匣,珠花等等之類的。


    一眼望去,貨品倒是不少。


    舒九娘示意女夥計包好貨品,然後遞給昭君,昭君付了銀錢,然後離開了花容。


    隻是走了不遠,轉角就進了另外一家店鋪,從裏麵出來,買了不少的原材料,迴去自己做。


    母子倆準備離開,郭大柱牽著小牛犢子轉彎。轉了一半,從對麵疾馳而來幾匹馬,上麵坐的可能都是權貴家子弟。


    幾人疾馳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仇人追殺,瘋狂的奔跑。


    馬上的人,嚇的一直在喊,喊的很大聲,“快讓開,讓開,馬驚了,停不下來。”


    馬上的一位白袍公子,嚇的五官都扭曲變形,不停的喊。


    他是真嚇著了,馬被驚了,他自己不敢下來,還有在城內如此大剌剌的瘋狂橫衝直撞,迴府後父親少不得又要打他一頓,還得跪佛堂。


    如果在京城,就得跪祠堂。


    白袍公子出身富貴,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不是什麽緊急的事情 ,不能騎著馬在城中的街道疾馳。


    這是規矩,在京城就是皇子們都不敢輕易這麽做,除非特殊情況。


    眼看著打頭的一匹馬就要撞上自家的小牛犢子,郭大柱想調換方向都來不及。


    昭君一把推開前麵的大兒子,一個滑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打頭的那匹馬,然後原地轉了半個圈,一隻手在馬身上動了點手腳。


    受驚的馬,一聲長嘶,然後緊急刹車止住,站立在原地,昂起腦袋,半個身子都昂起來,嚇的白袍公子小臉煞白。


    手死死的抓住鞍繩。


    很快的,馬兒恢複到正常模樣。


    昭君見沒事了,摸摸,安撫住馬兒,然後打算轉身離開。


    要不是怕馬兒把自家新買的小牛犢子撞出好歹來,她是不會出手的。


    “大娘,別走。”馬上的白袍公子,顫顫巍巍的下來。兩條腿都在哆嗦。


    他倒是想不哆嗦,可兩條腿不停使喚。一直哆嗦個不停。


    後麵的幾人也紛紛下馬,快速的奔到白袍公子的身側,焦急的想查看公子崔兄的情況。


    白袍公子顫顫巍巍的喊聲,成功的讓昭君刹車迴顧後邊的幾人。


    “公子,可還有什麽吩咐”


    望著離自己隻有幾步距離的白袍公子,昭君著實有些好奇。


    難道還要找自己麻煩不成,自己可是救了他。


    小臉煞白的崔公子,穩穩心神,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到昭君身邊,深深的鞠一躬,“謝謝大娘,大娘的救命之恩,崔寶林沒齒難忘。”


    說完,從小廝的手上拿過荷包,遞給昭君,“還請大娘別嫌棄,一些俗物罷了。”


    昭君笑眯眯的接過荷包,她知道規矩,大戶人家可不喜歡還不了情 ,讓你一直記著。以後再求她辦事。


    不經意的捏捏荷包,很好,沒有摸到硬的東西,軟軟的,搓磨之間 ,還有紙張的摩擦感。


    是銀票。


    既然是銀票,至少是五十兩以上的銀票。


    這會暴露了一些實力,但是也得到了好處 ,至少她明正言順的有了一筆錢財。


    具體是多少,除了眼前的白袍公子與他的小廝,其餘的人一概不知。


    給了她操作的機會。


    此時,昭君的眼睛都笑眯了,語氣也輕柔了許多,笑容也真誠了許多,“不用謝,我也是為了自保。


    公子的心意,我收到了。看公子不是那等紈絝子弟,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我也告訴公子一聲,公子騎乘的馬兒,是被人射入兩枚銀針導致的受驚。


    如果公子不信,可以在後麵兩條腿的背部用一塊磁石吸出來。好了,我言盡於此,再多,可不能再說。再說,恐怕有人不放過民婦。”


    說完,昭君的眼神望向左邊的人群,若有若無的掃過一位青衫武人。


    那人上身鼓鼓囊囊,看身板,應該是個練家子。至少有一身不俗的外家功夫,還精通經脈之道。


    能精準的射出銀針,然後出其不意的讓他的敵人仇人或者是主家指定的人出事。,,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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