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很榮幸的告訴您,您是近三年來第一個一個月進了三迴九科的男人。”張引仙看著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麵容精致又可愛,此時捧著瓜哢擦哢擦的吃,西瓜汁在他嘴唇上沾了一圈,倒也沒人責備他在這麽嚴肅的地方不停的啃著瓜有什麽不對。


    周涼山滿身狼藉的坐在桌子的另一頭,頭疼得揉著眉心。他旁邊還坐著一個斯文俊美的男子,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質地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西裝嚴絲合縫的貼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腿襯得筆直又修長。這是昆侖第二十二代掌門,俗名叫樓快雪。


    周涼山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麵色淡淡的,仿若無事發生,其實心裏在媽賣批。


    昆侖派的守山大陣改得真是絕了。前不改,中間不改,偏偏在最後的出口處把陣法給改了!周涼山幾乎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門內仙劍驚鴻照影的虛影一晃兒來,若不是他機警,現在怕是連魂魄都不剩了。


    樓快雪推了推眼鏡,一副‘我冤到姥姥家了’的表情,說:“張科長,這可不能怪我,是這癟犢子不知道從哪偷學了兩招我昆侖心法與劍法,硬闖山門啊!”


    周涼山:“我不是。”


    “快雪啊……你聽我說……”張引仙抬起頭來,還沒說完就被樓快雪打斷了。


    “你聽你聽!這小癟三還不承認!我好好的昆侖派招誰惹誰了!特麽的是誰打得我家大門碎成了天女散花的!”


    “……是我。”


    張引仙呆呆的捧著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是,快雪把你聽我……”


    “哎呦喂,還敢承認了?你說你要是我昆侖正兒八經的弟子,都他媽改了八百年的守山大陣你進不來?唬誰呢!”


    周涼山:……恰好離山九百多年,沒處說理去。


    張引仙:“快雪你先別激動……”


    樓快雪:“媽的!單挑!必須單挑!”


    周涼山:“……我沒有。”


    樓快雪啪得一下把自己的本命飛劍拍到了桌子上,緊接著淩空畫符,一張由昆侖秘法書成的劍帖拍到了周涼山麵前:“單挑!昆侖台上見!不來不是男人!”


    “冷靜!”張引仙也把手裏的瓜一下子拍到了桌子上,那瓜可不是冷冰冰的本命飛劍,而是貨真價實的西瓜,一下子汁水濺了滿桌。他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怒氣:“樓快雪你閉嘴吧!他是你家十三代的祖宗!大乘期!你張師伯才把人從天上轟下來的!周鶴沒跟你說嘛?”


    樓快雪:“……哈?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這你祖宗!”


    “你這衝動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張引仙氣得半死,此時恰好一個女孩子捧著電腦走了進來,說:“科長您看一下,這幾條怎麽處理。”


    張引仙挪臉一看,差點沒叫嘴裏的瓜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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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引仙:“樓快雪你……你……”話還沒說完,人就倒下了。


    “……來人。”方才那進來的女孩子滿臉鎮定:“把科長的帶到瓜田裏去。”


    話音落,一旁走出了一個壯漢將張引仙公主抱了起來,張引仙眼睛睜開一條縫,小聲的說:“不要公主抱。”


    壯漢:“科長說不要公主抱。”


    說完,給張引仙換了個姿勢,扛沙包一樣的帶著他風一樣的走了。


    那女孩子坐到了張引仙的位子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見過兩位前輩,晚輩乃是官家中負責公關不科學事件的。本次周前輩無證禦劍飛行,無航道禦劍被國外衛星拍攝到了,目前正在質控我國發動戰略性武器,周前輩怎麽看?”


    “還有周前輩破壞了昆侖守山大陣,請昆侖山遊客看了一場流星雨,目前也已經上了外交部的桌子。”


    “樓前輩當眾辱罵謝前輩,昆侖派景物流露出去……謝前輩是當前最紅的影視歌三棲巨星,會有什麽反應您應該知道吧?”


    “知道……”樓快雪看了一眼周涼山,沒敢多看,慫慫的道。


    “公關部為了處理這幾件事情,我們那邊同事為了您家的這些事兒控製不住本能已經啃了八十幾個鍵盤的,櫻桃軸的那種。”


    女孩子露齒一笑:“周前輩是長輩,又是剛下來沒多久,您是昆侖掌門,自然是您全權負責……這次公關費連帶物品損耗一共二個億,您是付現還是轉賬?若是沒錢,用天材地寶抵債也是可以的。”


    “臥槽你搶錢啊!還有這個是不是我家前輩我還不認賬呢!別亂來啊!”樓快雪一蹦三尺高:“我昆侖集團一年純收入還沒有2億呢,你滾!”


    沉默已久的周涼山突然伸手接住了他麵前那一張劍帖,精純的靈力以他為中央展開,瞬間包裹了整個房間。“劍帖,我接了。”


    “臥槽……”樓快雪感受著靈力中昆侖一門獨有的冰雪凜冽之氣——這可做不得假,欲哭無淚的轉頭看向周涼山:“癟……太師叔,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周涼山看著毫無精英範兒的樓快雪,對掌門一脈的眼光懷疑到了極致:“……”


    樓快雪掏出來了一張卡:“我付,我付還不行嘛……”


    於是,周涼山撫肩而坐,滿身狼狽,一旁一個女娃兒滿臉奸笑,自家二十二代掌門跪著刷卡,周鶴嚇得煙都掉了:“乖乖……你們這是……”


    “山啊——!你沒做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吧?”


    周涼山:“……”


    樓快雪:“嗚嗚嗚太太太太師叔!!!您知道嘛周太師叔把我們的守山大陣給打破了……嗚嗚嗚嗚還被衛星拍了飛行軌跡,我們昆侖山不傳之秘要不保啦——嗚嗚嗚還要賠黑心眼的九科兩個億!!!我們一年的營收沒有啦!!!!”


    周鶴:“……”


    周涼山與周鶴靜靜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師徒兩個都對掌門一脈的眼光產生了深重的懷疑。周涼山站起身來,一把揪住樓快雪的衣後領,將他提了起來些許,沒讓他直接跪在地上,問道:“付完銀兩了麽?”


    “付、付完了……”


    周涼山點了點頭,與師傅說:“師傅,我帶他迴去一趟。”


    “幹啥?”


    “劍帖,昆侖台上論真章。”周涼山說完,伸手召喚出了長生劍,颯然而上,一飛衝天,這次他很小心,給自己施了一個障眼法,沒有再留下什麽影像。


    “那個……”女孩子推了推眼鏡:“周前輩,您看這……沒批航道吧?”


    周鶴:“我徒弟禦風而行而已!”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徒弟禦劍飛行了!”


    女孩子:“……”


    這大能要作弊……也真是沒辦法。不過,大能就是大能,昆侖不愧是萬年傳承大派,果然夠豪氣啊!


    女孩子捏著手機,開心的往後邊走邊說:“科長別躲啦!這次夠你吃一輩子瓜啦!”


    張引仙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閃動,極為開心的道:“真的?”


    “真的。”


    +++


    周涼山把人在昆侖台上收拾了一頓,沒給打死,留了一口氣。樓快雪雖然嘴上沒把門,人卻已然是出竅期修為,動起手來狠厲非常,周涼山試探了一會兒才滿意的走了。


    留下了一個被□□成破布娃娃的樓快雪。


    樓快雪兩個徒弟見人走了,飛快的衝上去,一把摟住了樓快雪。


    一個哭得聲嘶力竭說:“師傅!師傅你怎麽了師傅——昆侖不能沒有你啊——”


    一個猶猶豫豫的看著自家掌門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裏麵雪白的胴體,說:“掌門你不是被……那個什麽了吧!我們要去告他嗎?男人被強-奸好像不能告強-奸,隻能告猥-褻,勝訴率不高。”


    樓快雪聽見這兩個活寶的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最後一口氣也送了周涼山。


    樓快雪:“……你們滾!立刻!馬山!給我滾!”


    “師傅不要這麽對我啊師傅——”


    “掌門我們雖然是修仙的,但是我們也是公民啊!我們有權利保障自身人身安全不受侵犯!這都什麽年代了被強-奸怎麽了!被強-奸可恥嗎!可恥的是那個強-奸犯!”


    樓快雪:……死了。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黑白無常在和他招手。


    守山大陣都破了,應該不會出現黑白無常被攔在陣法外麵的事情了吧……


    “呦,還沒死呢。”突然有人輕笑著說了一聲。有一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樓快雪的麵前,看著衣衫襤褸的樣子,緩慢又色-情的舔了舔嘴唇,“你不是真的被強-奸了吧……?嗯?”


    “……放你娘的狗屁。”


    謝道染微微一笑,沾染了閃粉的眉眼之間越發的邪氣逼人,他湊近樓快雪的耳邊嗬了一口氣:“我是來見見我傳聞中的‘幹兒子’的……我不是你的金主麽?你這麽害怕做什麽?”


    站在謝道染身後已經抽出了長生劍正準備架在謝道染脖子上的周涼山頓時收手。方才他修補大陣之時問了一下魏蔚網上的事情,魏蔚說‘金主’就是幹爹的意思。


    網上說謝道染是樓快雪的幹爹。


    周涼山微微顰眉,低聲訓斥道:“快雪,不得對你父親無禮。”


    樓快雪:……要不是打不過我就要欺師滅祖了。


    謝道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爸爸!”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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