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連惑,眼淚“啪達,啪達”不住的往下落,連惑蹙眉,口中輕歎:


    “原來……”


    是的,她,還是個啞女……


    “好了,好了!”連惑將她摟緊,輕拍她的背部,女子情緒漸漸穩了下來,連惑像是在哄一個孩子,輕聲問道:“以後就叫‘幽蘭’,好不好?”


    幽蘭被他的聲音蠱惑了,忘了自己深受的恥辱,身軀柔弱無骨,連惑因掌下嬌嫩的觸感漸漸興奮起來。兩股之間陌生的手指不停地輕觸自己羞恥的敏感,在連惑的挑逗下,不由地濕了一片,眼中的淚水不住地滑落,像斷線的珍珠,墜入錦被中,化作片片濕痕。


    手指間的濡濕帶出兩人之間的幹柴烈火,連惑俯身將幽蘭壓下,急切地去吻她的唇瓣,陶醉間,飄過一雙不諳世事的眼,那雙淡薄的眼飄動著,一直那樣靜靜的望著自己……


    睜開眼,對上幽蘭清澄的眸子,連惑靠近那雙眼睛,親吻她的眼瞼:


    “太像了!”連惑低語,幽蘭不解,連惑的手指強迫她合上雙眼,接著說道:


    別睜開眼,別讓我看到你的眼睛……”


    伸手抬起幽蘭的下顎,火熱的氣息遊離,


    “對不起,是我錯了!”


    幽蘭不知道連惑在說什麽,他是在對誰說?但一定不是自己。


    思考間,身下撕裂地痛感使她粗喘起來,眼睛被連惑厚實的大掌蒙著,身體承受著一個健碩男人全部的總量。紅潤的小嘴咬著,忍住痛苦的呻吟,律動間,男人愉悅地喘息噴在自己的耳邊。幽蘭的淚透過連惑的指fèng流淌。


    為什麽剛剛他看她的眼神會那樣的悲傷?


    攻勢越來越猛烈,幽蘭敏感而柔嫩的私密此刻已是一片濕滑通紅。狂野浪cháo以一種令人透不過的氣勢洶湧而至。


    在連惑放肆的長吟聲中,幽蘭哭出了細微聲響,她不要……不要做別人的替身……


    下半夜,天空突然下起雨來,野宿的風佑抱起連城躲避到岩石下,岩石上沿很窄,不住地有雨落下來,風佑脫下外衣頂在頭上,毫不顧忌的將連城圈在懷裏。


    連城抗議著,風佑不滿地叫道:“又不是沒抱過,抱幾次還不都是一樣?”連城臉一紅,想到那天夜裏看到風佑的裸體,忽然耳朵一痛,抬頭看見風佑正揪著自己的耳朵不放:


    “想什麽不好的東西呢?”被風佑這麽一說連城臉更紅了,心虛地不敢看他,好在下身的葵水已經處理好了,多虧了風佑的內衫,但小腹還是痛,靠在風佑的胸前很溫暖,雖然下著雨,但不算太冷,隻是風佑因為貢獻了兩件衣衫,又上身□起來。


    “跟你在一起,我的衣服就要遭難!”風佑雙臂上撐,憋著嘴不滿地說道。


    連城舒心一笑,想了想剛剛的約定,不由地看向閉目養神的風佑,雨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晶瑩剔透。


    是夜,疏雨,涼風。暮夏的夜,因為雨而少了蟲唱,疏葉漏雨的孤寂,單調中有一種安靜地美,聽著風佑漠然的心跳,連城用雙手抱緊自己的雙膝,將頭深深地埋在散落的長發中。


    “小時候……”連城出聲,風佑緊合的眼瞼動了動,沒有說話。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夜。”連城的聲音低低軟軟地,緩緩道出往事:“那時是在一個破廟裏,夜裏我偷偷醒來,卻不見哥哥,起身尋找時才發現他一個人坐在月光下偷偷的上藥,我知道那不是藥,是廟裏的香灰,可以止血。”


    風佑緩緩睜開眼,看著前方的雨簾沉默。


    “我那時候什麽也不懂,看到別人有的我也想要,雖然我不說,但哥哥總能知道,而且總是想辦法滿足我。那天,白日裏我看見一個女孩頭上帶了漂亮的珠花,我跟了她走了很久,連跟哥哥走散了,都不知道,晚上迴去時,哥哥不在,那時的我們靠乞討為生,食物不多,但我總能吃飽,哥哥什麽都讓著我,護著我,不讓我受一點的委屈。那天過了很晚哥哥才迴來,很累的樣子,臨睡前他為我插上珠花,我開心地摟緊他,那時我很遲鈍,沒主意哥哥的躲閃,後來才明白,他身上有傷,他為了我去偷那女孩的東西,被人抓住打了一頓,其實以前的東西也是這樣,隻要我想要的,或偷或搶,哥哥都會給我弄來,所以漸漸的我什麽也不敢看,什麽也不敢想,我怕哥哥為了我再去冒險……”


    “所以你現在開始報答你哥哥了?”風佑悶悶地出聲,連城怔了怔,斷斷續續地說了很久,一直不見他說話,以為他早就睡了。


    “不是報答,我和他之間不存在這些,因為我們是一體的,他要的就是我要的……”


    “哼!荒謬!”冷哼一聲,風佑不屑地別過臉去:“總有一天,你會覺得這句話多麽可笑!這世上沒有人能做到沒有私心和欲望,你現在就可以摸著良心問自己,他要的你真的願意給嗎?而你要的,他給不給的起!”


    連城仰起頭,雙黛眉長斂,颯颯生姿,就這樣撞見風佑眼中,心口不由地一跳。


    “我不願意,但我想要的誰也給不了,所以我願意成全!”


    風佑心中一澀,那一瞬他看到連城的決絕,原來有些感情在一念之間,可以是生,可以是死,可以是終老一生的壓抑……


    天色微明的時候,南陽城突然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南陽郊外華麗的富商民宅中,連惑正摟著幽蘭酣睡,突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動了床上的兩人。


    “侯爺!不好了?”


    “什麽事?”


    連惑心中一沉立刻翻身穿衣。


    “剛剛探子來報,蟒軍攻城了!”


    “什麽?”


    連惑瞪圓了雙眼,蟒軍是由逃犯和流民組成的叛軍,雖後有懷沙、左世督等人的加入,但畢竟實力懸殊,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這樣冒然行動?心中一急,嘩啦一下扯下紗帳,衝著門外大聲吼道:“命令下去,整軍、待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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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改了點,去掉一個配角人物葉薑,改由“幽蘭”同誌擔任,命運也有大改,由公主變為啞女,嘎嘎,以後可是連城的大敵哦!!


    一吻定情破軍隕落


    天微亮,厚厚的雲層突然被風吹散了,一顆“破軍”之星兀然顯現,亮得耀眼,連城眯著雙眼看向天際,身旁的風佑凍了一夜邊打噴嚏邊揉鼻子,“哈秋,哈秋”地吵個不停。


    連城愧疚地看了他一眼,走遠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迅速地畫了個八卦圖,風佑好奇地湊了過來,問道:


    “要算命嗎?”


    連城無奈,起步走到圖陣中央,抬手向著“破軍”,微閉上雙眼,風佑見連城不理他,有些無聊的走到一邊托著下巴看她,過了不多會兒,連城突然睜開眼緊張地看向風佑。


    “不能等了,我要立刻迴南陽?”


    風佑怔了怔,張口想說什麽,連城搶先一步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抬頭看到風佑蹙著眉頭看她,她斂起情緒迴望過去,明白這一張口便一生欠了風佑一個條件,不管他要什麽,自己都無法拒絕,兩人像是被定住了般,互望著,沉默著。


    風佑看著眼前的連城,端持著一張素淨的臉,像雨後的清晨,格外地清慡動人。風佑無言地轉身,引著連城向山下走去。山路上流淌的雨水中飄浮著一層黃色的花瓣,昨日層層疊疊開了滿樹的嬌花,今天已經隻剩一點殘留的花蕊掛在枝頭,一時間,心裏竟然隱隱作痛。


    而此刻,南陽城的戰事已經如火如荼地上演了!


    “怎麽搞的?”


    連惑眉頭輕輕一皺,眼前的那個黑旗副將立刻跪了下來


    “請侯爺責罰!”


    “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罰你何用?”輕哼了一聲,連惑心煩意亂地遣退了副將,站在窗前發呆。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料到自己偷偷放進南陽王宮尋找連城的一百精兵竟會莫名其妙地幫了左世督率領的蟒軍,現在萬佚延死了,左世督重傷,南陽叛軍搞了個兩敗俱傷,這樣一來,誰是王?誰是寇?不好說了!


    起風了,一瓣瓣的花在空中飛舞,旋轉。嫣紅伴著葉笛聲飛在風中,嫵媚的落在連城的唇上,裝點地格外妖嬈。


    連城看著坐在樹下輕含著葉片的風佑,想著他身上或許有比任何人都傷痛的往事,若不是如此,為何能演繹出如此悲傷的樂曲?


    隻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否也曾象這花一樣,滿滿地希望,悄悄地盛開,然後一點一點的飄零?也許也如自己一樣,終究碾作一地的香塵,然後在如梭的歲月中,漸漸遺忘曾經浪漫的芳華……


    天空的色彩黯淡了,行走了一天,換來了滿身疲憊,可腳下依舊是無盡的山路。抬頭,上空明月縹緲,星辰顯現,唯獨那顆“破軍”黯然。連城微蹙眉頭,將手指緩緩伸進口中,再取出來時一顆血珠晶瑩剔透。


    “啪”血滴落在白玉般的手掌中心,連城正欲看時,一陣強風吹來,強勢地將連城向後頂了幾步,周圍落葉紛紛,連城心頭一緊,不祥之兆,再看天空時,風雲流動,“破軍”消失在天際……


    “戰爭……結束了……”連城低喃,心口微微地痛了一下,是誰呢?


    連城一個人慵懶地趴在高大的青石上,無聲看著隨風搖曳的樹枝,這天地美的無可挑剔,一旁蔥鬱的香樟,青翠的樹葉,可以讓人瞬間忘記世俗的煩惱。低首看著手心紫黑的血漬,心口沒有來由地發悶。


    “咦?你怎麽悠閑起來了?不是要趕路嗎?”


    風佑拿著水袋走來,從昨夜起連城一直怪怪的,不說話也不催著他趕路,今早更是憊懶起來,一小段山路歇了好些次。


    “趕不趕都是一樣的,‘破軍’已落,戰事皆有定局!”連城麵容冷漠,神色平靜,風佑側過腦袋看了看她掌心的血漬,好奇的伸手戳了戳。


    “你學過易經?”


    “皮毛而已!”連城將掌心合起,師父去的早,她在青炎那段日子並沒有學到什麽,盡管周圍人都誇讚她,但她知道為了哥哥,她所學還遠遠不夠。所以她算不出“破軍”的方位,她不知道那顆逝去的星辰到底是誰?是易懷沙嗎?還是左世都?抑或是墨蛟?不!別是墨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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