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裏的二世子,猊犿!”


    連惑的話驚得連城後退了一步,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原來這幾日猊犿的兵力已經駐紮西澤,而連惑守在赤山伺機而動,現在北裏、西澤、東隱、南陽全都集聚在一個戰場上,戰事頗為詭異。


    “哥哥,他北裏二世子一女二嫁,你怎會知道他最後幫的是西澤還是東隱?我不信他!”


    樓高有風,風刷過猊犿的臉龐,卷起身後的長發,遮住他的眼。猊犿將長發撥開,一個淡笑凝固在唇邊。


    “南陽候,我猊犿現在如何,自己還是清楚的,就憑我手中的兵力想要稱霸五陸簡直是無稽之談,我這次來不為兵權,隻為一個人!”


    說完,他從身後取出一個畫軸,在連城眼前輕輕一抖,“就看南陽候舍不舍得犧牲了!”


    連城瞪著眼腳下踉蹌了幾步,看著畫中的男子,此刻的胸悶刺痛已到了極致,就連唿吸也急促起來。連惑已經注意到她的異樣,連城強打起精神,顫聲說道:“什麽舍得?不過是個奴才,隻是我不懂他為何值得二世子以兵力來換?”


    話音一落,連惑和猊犿皆是一愣,猊犿隨後哈哈大笑:“南陽候不知道?他是誰?他便是我北裏的羅刹鬼王!奴才?哈哈哈……”


    連城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已經明顯感覺到喘不過氣。這痛,可以感到五髒六腑都在叫囂在翻滾又在求饒,使她渾身虛汗淋漓。


    猊犿把玩著手中的虎符,眯起眼邪肆地笑道:“怎麽樣?南陽候,這交易你做是不做?”


    一旁的連惑,眼角斜斜掠起,餘光裏連城見他冷冷的看著自己,還是那雙眼睛,旁觀盡了多少風光和瘋狂的眼裏,不會再有什麽憐憫和同情,更無謂歡喜和憎恨,可卻好似暗地閃動,暗色的金眸裏,流露出層層疊疊的灰。


    “連城……你已經十八歲了……我……”


    連惑的嗓音沙啞而低沉,看著這一幕,心底似有一隻沉落的小筏,載不起負重的跫音。


    “哥哥……我明白的……我們……沒有時間了……”


    連城轉過頭去,半響,迴過頭來,連惑卻已經看到地上有水珠暗自湮開,塵埃裏淚水,那怕抓得住看得見,也最終逃不過消散這兩個字……


    從城樓上下來,連城沒有走,卻也沒有動,隻站在那。


    “走!”


    連惑牽來馬,作勢要上。


    “哥哥……”


    連城一把拉住他,情急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羅刹鬼王手中有北裏幾乎全部的兵力,如果他落在猊犿手上會有什麽後果?”


    連惑淡然一笑,猛得欺近連城,在她耳邊低低說道:


    “你以為我不明白?羅刹鬼王也好,二世子也好,都幹淨了豈不更好?”


    連城不置信地瞪大雙眼,連惑眼中一寒:


    “東隱黑旗軍就在赤山,西澤必得!”


    連城一愣,猛得退後數步。


    “連城!”


    連惑厲聲大喝,“不要忘了你是誰!”


    連城的淚撲簌簌地落下,連惑赤紅了雙目,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愛他?”


    “不……”連城立刻矢口否認,“隻是……隻是他救過我……”


    “你撒謊!”


    “我沒有!”


    連城在極度的失態後,又很快的穩定下來,這穩定,不消說也是壓抑的!


    “我沒有!哥哥,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我見過他了!”


    “誰?”


    “老師!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所以我知道,我沒有時間了,男子不過而立,女子不過雙十,對不對?哥哥,為何要瞞我?”


    “你……他沒死嗎?”


    “他已經死了,他說會引導我們走向地宮入口,你可知他真實身份是誰?”


    “誰?”


    “父親……”


    聽完連城所說的經曆,連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唯有沉默,隔了許久,連城終於說了一句話:“所以哥哥,我不會愛他的!這個咒言是他賦予我的,是他欠我的!”這短短一句話已經牽得她全臉都在抽搐。連城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醜陋無比,要是這個時候還有得選擇,那麽也許真的應該永遠棲身在夢裏,那荒蕪的空間。


    “給我一天……一天後,我交給你一個羅刹鬼王……”


    ----------


    被罵了,555……


    鹹魚和城城的糾葛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麵!


    徹夜廝磨翱遊山間


    月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山林屋舍的不遠處,連城走了下來,馬車隨即消失在密林之中。


    走在柵欄旁的小徑,連城突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前方的那道木門就是隔世的路口,落落無塵,滿是記憶的影子……


    推開半掩的門,屋內一片破敗狼藉,窗欞上、櫥櫃上滿是縱橫錯落的劍痕,段恩離不在,連城對著屋內虛空一笑,他定是去續他的情緣,隻可惜自己不是單純的看客。


    屋內的方桌還算完好,桌上放著一壺冷茶,和幾個零落倒扣的瓷杯。連城試了試一旁的椅子,確定沒問題後,娉婷坐下,等了許久,複又站起走到窗前。


    窗外風聲冽冽,默默窺探月影,看月暈中空,清月冷寂;靜立窗前,心思縹緲,如紅蓮般在夜色中跳躍閃爍的,卻不再是自己的欣喜和快樂。說好不憂傷,可心卻茫然如故。


    連城一直等,直到東方魚肚泛白,方聽得院內有響動,一個沉悶的腳步聲遠遠而來,一聲聲都敲擊在連城的心口上。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借著初晨朦朧的日光,連城看見風佑疲憊的眼瞼下有一層淡淡的青色。風佑也在同一瞬間抬頭,眸光定在連城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但很快,眼神便從她身上遊離開去,默默走到桌邊,倒出一杯清茶,慢慢飲著。


    一絲絲聲音在起伏,是心跳,一下,兩下,就這樣不停的敲擊著,提醒著自己模糊的思維和時間的流逝。連城咬了咬下唇,緩緩走到風佑的身後,窗外夜色已退,可屋內還是暗黑一片,空蕩蕩地,仿佛兩人此刻的內心。


    “佑……”


    連城開口,伸出蒼白的指尖,在黑暗中,悄悄勾起風佑下垂的小指,風佑沒有拒絕,指尖在夜裏微微發寒。


    風佑徐徐轉過身子,低下頭眼神幽幽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眼神那樣深沉,仿佛要將連城整個人都裝了進去。


    “為什麽不來?”


    “楚毓來了,我隻有躲!”


    “是嘛!”


    “是真的!”


    連城終是耐不住風佑看自己的眼光,微微黔首,風佑將手一環,連城的頭就輕輕靠過去,靠在那樣寬厚的肩膀下,傾聽風佑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直敲的連城的心起了微漾。


    窗外的天幕上蒙了一層薄霧,看不到太陽,也沒有月亮,微白映照著這個初晨下的山林,有些恍忽,有些許的迷離。好靜的晨光啊,此時仿佛隻有風佑唿吸的聲音,連城心頭有些許纏綿升起,真想就這樣,靜靜的在風佑的懷抱中,死去……


    “丫頭!”


    “嗯?”


    連城抬頭看時,風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涼意,若冬夜的寒星。但隨即一笑,突然勾起連城的脖子,附下頭來吻去,唇cháo濕狂野。這一刻,他不再是前一刻那個靜靜抱著連城、把頭抵在頸窩上與自己溫暖的風佑,他是海浪,cháo起洶湧,是暴風,強大無匹。連城驚異於他的瘋狂,他竟不再憐惜、疼愛,他於自己,隻剩掠奪,他讓連城覺到了銳利的痛,唇、齒、舌在跳躍燃燒中的痛,肆意蹂躪壓迫之下的痛,無處躲藏的羞恥之下的痛。


    “別騙我!怎麽可以騙我?”


    風佑的唇抵在連城耳邊,狠狠撕咬她的脖頸,連城痛得落淚,大聲喊道:


    “我沒有騙你!你沒看到那些劍痕嗎?”


    說著撲入風佑的懷抱,雙臂糾纏,緊緊的,緊緊的擁抱,抱在一起。


    “佑,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


    風佑抱著她的身子,轉過來,壓在桌麵上,看著她金色的瞳孔許久,才緩緩說道:


    “丫頭……你說什麽,我都信你!”


    話在嗓子裏哽咽住,本來磁性的嗓音嘶啞起來。他用力的抱著她,眼神迷離癲狂,勒得連城腰肋生痛。他俯下頭,隔著薄薄的一層衣物,用力的吻著,連城聽到風佑胸膛裏發出的嘶啞喘息的聲音,混著他口裏淡淡的茶香,他抓住連城手腕,將她定在桌麵上。連城揚起頭,風佑雙頰微紅,一如既往的英俊。


    一個長吻結束,風佑直起身,眯著眼睛看向四肢開放地躺倒在桌麵上的連城,隻見她嬌小的身體完全被撐展開來,胸口衣服繃得緊緊的,雙辱輪廓宛然,兩條美腿因風佑的嵌入迫得大大岔開。剛剛因廝磨而淩亂的衣衫,衣擺向上浮起,已經難為□屏障,整個股間在薄如蟬翼的褻褲下曝露大半,在布料陰影下,看得出淡紅色的花瓣。連城嬌軀微扭,想要並攏雙腿,卻是無能為力,那隱密的地方一經掙紮,粉紅微顫,更是給風佑莫大的刺激。


    風佑的雙手不自覺地探向她大腿內側,緩緩撫摸。連城嬌吟一聲,發出了一陣動搖的聲音。連城雙腿微顫,股間不停泌出汁液,隻覺得全身發軟,未曾看見風佑的手掌已濕了大半。


    “丫頭,今天很熱情啊!”


    風佑低低笑道,連城登時紅了臉,風佑說完低下身子,解開她的上衣,將那賞心悅目的嬌嫩展現出來,輕輕吻了上去。當他吻到那粉紅色的尖端時,連城的身體又顫了起來,她完全沒法子抵擋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隻能咬唇弓身隱忍著那股在她體內流竄的不知名火焰,晶瑩的肌膚上滲出汗滴,不住喘氣。


    風佑悶哼了一聲,迅速解了衣帶,捉住連城的大腿,向後一拉,身體向前送去。連城感到一根灼熱的硬物輕易地長驅直入,直抵嬌軀最深處,驀地全身緊繃,不由得失聲驚叫,隨著風佑的動作,連城毫無抗拒之力,隻有腰間不斷拱起落下,雪白的胴體和淺麥色的精瘦健軀緊密相貼、交纏,喘息聲混著呻吟,譜出最旖旎的樂章,重重的吮吻,讓連城忍不住呻吟出聲,她隨即捂住紅唇,強忍著亟欲出口的羞人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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