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無論哪個他覺得自己都有口難辯,不,他能不能坦然地麵對人家都還是個問題。


    光是想到剛才的事情他的大腦就已經沒辦法正常工作了,尤其是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剛剛她那楚楚可憐的小表情以及那潔白而又有致的身體就會自動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啊啊啊啊他都做了什麽啊!!!!


    豈可修這種糟糕的事情不是隻有太宰那種輕浮又無禮的家夥才會做得出來的嗎?!難不成他現在是太宰附體嗎?!


    果然是因為和那家夥待久了被傳染了?!


    中也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頭錘著自己房間的那麵刷著黑漆的牆壁一邊哀嚎連連,既是懊惱又是悔恨,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衝動之下做了這麽冒犯人家的事情,這下他的臉要往哪裏擱啊?


    最要命的,還是那個小鬼——


    咳咳,那個身材已經不是小鬼了吧?


    中也的思緒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飄遠了。


    迴想起在浴室裏看到的情景,麵對那雙含著水霧而顯得迷蒙和楚楚動人的剪水秋眸,以及那在熱氣氤氳之中隱隱約約的曼妙身段,修長的腿兒、微微靠攏的圓潤溝壑、極具誘惑的趴/伏/姿/勢,中也心裏似有火車在鳴笛。


    哦不——


    噗呲——


    中也覺得腦袋懵懵的,緊接著鼻間一股奇怪的熱/流/湧/出,便下意識伸手去抹,結果卻摸了一手血,他驚愕地睜大了眼,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流鼻血了。


    而且是幻想著不可描述之物才流的鼻血。


    此時此刻,包圍著中也的不僅僅是罪惡感那麽簡單了。


    浴室那邊,經由中也的異能力“暴走”,整個浴室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就連剛買沒多久的浴缸也出現了裂痕,千鶴放棄了泡澡的念頭,再看到那些原本掛在架子上的衣服都因為掉到地上而弄濕了,心下有些煩躁便開了花灑隨便衝衝然後裹著浴巾要出去了。


    地上愣是被他踩了個坑出來,瓷磚和碎玻璃到處都是,而且現在又還隻有一隻腳能走,千鶴自認倒黴,隻能硬著頭皮踩著碎片走過去。


    不意外的,腳掌很快就被劃破了。


    但沒關係,因為她一刻都不想要在這個地方待著了。


    不得不說中也的浴室很大,對於隻能扶著牆壁拖著腳走的千鶴來說實在是太過不友好,至此她心裏的那股子怨氣和委屈又竄了上來。


    太宰就算了,被人推倒就算了,結果迴來還要受這無妄之災。


    到底她是為什麽要受這窩囊氣了?一個兩個的今天都抽得什麽瘋?


    越想越憋屈,她吸了吸鼻子,還是紅了眼睛。


    好不容易到了門邊,帶著幾分賭氣,千鶴用力地把門拉開。


    唰——


    開門的一瞬間,千鶴遇到了在門口想要道歉卻糾結了很久的中也,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後者顯然也沒料想到千鶴會在這時候開門,然而視線在落至她用於裹住自己的浴巾上的時候,又一次愣了神。


    “請讓開。”


    能夠聽出此刻千鶴嗓音啞啞的,帶著很明顯的哭腔。


    一聽出她在哭,中也當即清醒過來,可卻提不起勇氣麵對她,最後竟老實地聽了她的話乖乖地讓出了一條道來,對此,千鶴看也沒看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扶著牆很是艱難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而走沒幾步,千鶴忽然停下,迴過頭來滿臉淚且憤恨地看著中也。


    中也被她的氣勢所驚,當即後退了幾步。


    “如果真的那麽想要的話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沒必要藏著掖著,我又不是不會給你,中也先生真是個大笨蛋!”


    千鶴忽然把手裏抓著的東西一把塞入中也懷裏,帶著幾分怒氣和賭氣,說完便隻留下了錯愕不已的中也一人還站在走廊上。


    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饒過他的。


    千鶴心想。


    中也很是心疼地看著裹著浴巾步履蹣跚的她,想要伸手幫上一把可奈何腳上就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視線下移,落至她剛剛塞入自己懷裏的內衣褲,臉一下子又紅了。


    “不是,我可以解釋的,真的!”慌亂地想要解釋,中也伸出手來想要挽留,然而那頭她已經迴了屋還重重地把門帶上了。


    中也傻站在原地,看著手裏那件沾濕了的內衣,頭疼不已。


    然而這時餘光卻瞄到一旁,迴頭,中也這才看清了那間自己在無意識裏破壞得差不多的浴室。


    瞳孔因為過度震驚而縮小了。


    鏡子、浴缸、瓷磚……質地脆的物體無一例外都因為無法承受他那異常的壓力而不同程度地毀壞了,然而最刺眼的,還是地上那點點血跡,一室狼藉加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都是對他衝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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